?“暗影,你说……若是窃符,我们可有机会么?”
内厅之中,恍若梦游的魏无忌对着旁边的木偶人述说着内心的野望,只那迅速摇晃着低下的头颅正在试图破灭他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难!别说那等的门禁森严,兼且高手云集,便真是容你进去了,那么小的半块虎符,谁又知道被大王放在了哪里?光是探查情形,摸清路数,怕就要不少时间与人力吧……太难!”
“云潜的堂弟,似乎尽在宫卫中吧,不知能否……”
“苍南云家传承已久,那云家老祖更是老谋深算,城府无数之辈,云潜与小远入了我公子府,而长房的三个嫡孙则入了宫禁之中,这无非是权衡利弊,左右逢源罢了,要让他们真的下死力助主公成事,怕这一家,都会找借口躲得远远的,断指望不得……”
“难道,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魏合盟,然后,暖姐亡命他乡,而我大魏,从此陷入深渊泥沼?”
“主公,不如……不如找机会,将那秦使……如此一来,便是大王想要合盟,也无法完成了吧。”暗影一边说着,一边用那只异常粗大的手狠狠的捏了个拳头状,其意不言自明呢。
魏无忌略一思索,便就双眼一亮,微微的点了点头……
三个时辰以后,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两个人,暗影也禁不住有些焦灼的沮丧了:
“未曾想到,大王竟是如此手笔,跟着那秦使的,确实是骊莽山无疑,我与他交手多次了,虽然能勉强的稍胜一筹,但如果想在百招之内解决问题,那却是痴人说梦呢,还有其跟随的几十名侍卫,俱是禁卫中的好手,看来,大王竟似有所意料般,一早便施了手段,断了我们这般行事的机会呢……主公,如今,可要怎么办呢?”
措手不及的魏无忌一时也没有更好的想法,略略思索了一下,仍是决定延请外援了:“一人计短,众人计长,还是唤几位心腹的谋士前来共同商议吧,唐雎、侯赢、张耳、秦中……”
盏茶的功夫,点到名字的几人便已依次的到了,相互打量一眼,见到这等寥寥几人的架势,便知实乃密谋之事了,想到上午在前厅的议事话题,不觉都有些微的紧张涌上心头。
“嗯,唤得大家前来,其实,各位已是自有计较了吧……今日侯老先生的窃符之计,我很是琢磨了许久,现下便是定了决心,要如此实施了,若有哪位不愿跟随无忌的,可就此提了出来,我绝不阻挡大家的前程……”
一片恭礼之声响起,唐雎率先出列表态:“主公愧杀我等,唐雎誓死跟随主公,绝无二志!”接着,其余几人便是纷纷的附和了,侯赢虽未曾搭话,只一脸微笑点头的样子,当也是赞同的了。
魏无忌很是欣慰的叹口气,低低的说到:“既如此,我便与大家介绍一下,我公子府暗中操持耳报之道的执领:暗影!”
话音刚落,面无表情的黑衣人便就于堂柱中飘了出来一般,缓缓的于空气里显出了身形,除了侯赢略有气机的牵引之外,其余几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盯着那道如梦似幻的人影,怎的从未听过府中还有这等的高手?那悄无声息的诡异感觉,怕不是比云潜统领还要高上几分?
暗影微微的点个头,算是与大家行过了礼,便就一声不吭的杵在魏无忌的身后,垂手而立了,耳里便听得主公与几位心腹们谈论着刺杀秦使未果之事:
“……两人不相伯仲,即便暗影强些,可也比那骊蟒山强不到哪儿去,他没有绝对的把握,因此不便打草惊蛇,方才无功而返了,唉,看来此计也是行不通了……各位均是我公子府出类拔萃的谋士了,还望多方谋划,有教与我啊!”
“不如令暗影大人直接前往大王寝宫一探究竟吧……”这是惯常直截了当的秦中,只话还未说完,一旁的张耳便就沉声的插言到:“应该不在寝宫,一国兵家重符,当是要妥善保管,隐秘无比才好,怎可能在那等美人娈童频繁往来的地方?”
“那……会不会在安祈殿?历代魏王宗室拜祭的重礼之地?”这是思维活跃,最好胡思乱想的陈稀。出声辩驳的却是瘦竹竿唐雎:
“应该也不是,安祈殿独自拱于王城的最外围,平日防守最为松懈,便是那些宫人奴婢的,也不愿被分派到那等人烟罕至之地,这样的警戒状况,绝无可能将如此重要的器物安于其中呢……”
“那……”“应该不……”
一时之间,猜测,被驳回,来回往复的于厅内交杂着,谁也没办法说服别人相信自己的判断,无他,皆因所有人等都不过是凭空想象罢了。
渐渐的,争辩中的人俱都有些疑惑的转头向那白发老人看去,怎的没有听见首席的声音?只这一看,那张带着笑意的老脸,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令人安定的气息,莫不是,已有了定计?
感应到这些期盼的目光了,侯赢便也不再摆谱,略带些顽皮的一笑:“呵,你们只顾猜测那虎符存放的地方了,仿佛猜中了,暗影大人便能探手可得似的,殊不知,宫内能人多矣,即便是绝顶的高手,恐怕也不敢轻易应承吧……此事最佳的人选,却非暗影大人呢……”
这下,连魏无忌也是一脸的期盼之色了,这位年近古稀的睿智之士,虽是入门不久,可常有出人意表的真知灼见,当真让人欣赏崇敬不已,便也放下心中包袱,语气中透出丝轻快来:“候老大人,切莫卖关子了,有何良策?速速说于我们知晓吧……”
“呵,此事只能曲中求……主公,你可还记得三年前北越门开丝绸铺子的张显父女么?张家女儿年少貌美,惹得一街市的泼皮垂涎,就待强抢了回去成其好事,其老父气愤不过,上前争理,却被好一顿的毒打立时丢了性命。
也是那泼皮行事毒辣,活该应有此劫吧,碰巧便撞在了主公的手里,主公仁义,就便为那张家女儿报了父仇,结果了杀人凶徒,又派人护送其回了家中,此事,被满城之人誉为当世美谈,传的沸沸扬扬,街知巷闻呢。呵呵,老朽,也是记忆颇深……”
听着这一段详细的阐述,魏无忌也开始有了模模糊糊的记忆,似乎确曾有过这样的事情,只是,与今天商议之事,又有何关系呢?
一个疑问的眼神丟将过来,侯赢自然不需其出声询问了,就便含笑的说到:“那张家女儿便是如今大王最最宠爱的夫人,如姬!”
一片恍然大悟的神态顿时在众人脸上升起,这样一个可贴身探查的人选当是最合适不过了,但是,将这样重大的事情,寄托在一弱女子身上,可行得通么?那女子,又是否愿意呢?
*
桃粉的纱帐随着夜风轻飞,廊柱间的各色垂灯在雾气的蒸腾下忽隐忽现,方圆两丈有余的水池之内,撒着片片浅紫的睡莲,旖旎的香气带着些湿润的味道,在这间华美的殿堂里氤氲流转着。
哗啦啦的水声突然的响起,刚才还平静无波的池水里便就冒出了一具白花花的女体来……
“唉……”
用双手抹掉面上的水珠,如意轻轻的叹着,这水池便是再大再美又如何?能大过鸿沟运河去么?幼时无忧无虑的与同伴们凫水的幸福感觉,却怎么也找不回来了。
而片刻间就能往返来回的池壁,便也像这大大的宫殿一般,囚着这颗年轻躁动的心吧。
轻轻的拈掉手臂上的那片紫莲花瓣,将胸前的长发微微的后拢,如意站直了身子,任由那异常饱满的玉峰,茵茵芳草的溪谷,缓缓的从水波荡漾中挺立了出来,兴味索然的沿着起伏的池壁向上走了去。
“夫人,你真是越来越美了!”
侍女柳柳忍不住羡慕的神色,一边由衷的赞美着,一边迅速的为主人擦拭身体,站在一旁捧着衣物的小蕊则是有些面红耳赤的低喃着:“是啊,夫人真是美呢,也不知大王今日还会不会召见啊……”
如意有些了然的张望了一眼,这些日日梦想着登銮叠凤的女孩们,到底清不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轻声的一笑,却也不揭穿那等的小心思,就便将双手微抬了起来,仰着小脸闭上了眼,示意小蕊为其穿上外衣。
好半响了,双手仍然在夜风中空荡荡的横着,这丫头,莫不是幻想的成痴了?竟是一点眼色也无?向记忆中的方向微转过头,就待要张开双目……
“……嘶!”
伴着抽气声与胸前传来的轻微疼痛感,如意迅速的瞪大了眼,低头向被袭之处看了过去,意外却也不意外的,发现一双略显苍白的大手,正肆意揉捏着那团粉白的嫩肉,迅速渗出的红色印记,得不到那手主人的丝毫怜惜,反而像是触发了其狠虐的快感一般,更显粗暴的抓弄了起来……
“大……王,嗯……明……日便是分龙节了,我……我想去龙子庙看那庙祝祈雨……呀!”
双股间被那滚烫的凶物猛的插入,禁不住的惨哼一声之后,如意狠狠的咬着牙,整个人已被挤在了巨大的廊柱之上,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撞击……原想趁着他高兴的时候,求得一丝自由的恩典,但耳边只传来一阵阵急喘如牛的粗气声,那人正手足并用的在自己身上忙活着,哪里有空来关注她这点小小的心愿?
将脸颊紧紧的贴在柱子上面,仿佛这样就可以抑制那屈辱的泪水,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疼痛感,不停的在脑海里重演着年前无意撞见的那一幕:那留着一排胡须英气逼人的将军,不也是用这样的姿势,在这人身下如此承欢么?
悄悄的将手臂举得高些,长长的指甲如猫抓般刻出吱啦的声响,是为了拭去已然滑落的泪吧,却意外的也取悦了那正在发泄着的人,一把洪亮的声音如仙乐一般在她耳边响起:
“嗯,去吧!下不为例!”
终于能从心底泛出笑意了,妩媚的道声谢,如意努力的婉转迎合着,夏夜的宫殿里,翻涌荡漾着的,却是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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