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刻将两人围了起来,江万已经变了脸,使劲儿盯着恪絮,怒声道:“李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珩将恪絮往身边拉了拉,笑道:“这个女子胡言乱语,是被哥哥们吓着了吧。”
那女子却歇斯底里的叫:“她是女的,叫她留下!要留女的全留下!要糟蹋一块糟蹋!”
李珩气的脸铁青,看着她怒道:“你再胡说我劈了你!”
江万一扬手,旁边就有个汉子伸手去抓恪絮,李珩一脚将他踢开,立刻四五个人上来!李珩急道:“江寨主!为了个疯女人的话你就不报仇了?!”
江万喊了声:“等会儿!”
周围的人站住,李珩继续道:“我自已上山,也是为了显示诚意,寨主要反水,我也是真心实意接受,而且你的兄弟一个不动,以前作奸犯科的事也不追究!寨主不能为了这个女人的疯言疯语误了大事!”
江万道:“李大人的诚意我知道,可是你带着个女人上山实在让人不解!”
李珩道:“他是我的书童,并不是女人。寨主别忘了,弟保手里还有两个寨子一万多人!寨主不靠朝廷如何能报你全家被杀之仇!”他千方百计不想让江万再纠缠恪絮是不是女人的事,可是江万却偏偏纠缠不放:“是不是女人叫她说句话就能听出来!”
李珩咬着牙,暗想今天想糊弄怕是糊弄不过去了,略一思索,就放缓语气道:“寨主,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不隐瞒,不过你要听我把话说完!”
江万点点头:“你说!”
李珩道:“不错,她确实是个女子,是……是我娘子!跟我上山是因为不放心我,毕竟我这趟也是冒了杀身危险来的。”
江万就笑:“兄弟真是没说过谎话的人!她不放心?她来不更是拖累!”
李珩道:“寨主不知道,我这……娘子功夫比我还好。”
江万大笑起来。旁边的人也跟着放声大笑。李珩道:“不然寨主找个人比划比划?”
江万停住笑,疑惑的看着恪絮:“是真的?”
恪絮也不敢出声,怕更刺激了这些人。江万大声道:“好!比划比划!要是你赢了,我亲自送两位下山!要是你输了……嘿嘿,就得留下来!”
李珩看向恪絮,恪絮点点头。江万大叫一声:“老二!”二寨主答应一声跳了出来。色咪咪笑着看恪絮。众人自动向外靠围成个大圈。李珩心里暗恼:“这江万叫他二寨主出来,明显不想叫絮儿走。这该死的混蛋!”恪絮看他实在担心,轻声道:“没事儿!”李珩缓缓走到圈子外,紧紧盯着。
恪絮从身后一拽,血月锥已经到手,也不答话上前就出招!那土匪二寨主其实也就是农民,根本没练过武,不过凭着体格强壮、彪悍凶猛才坐了二寨主,要他对付四五个莽汉不成问题,可要是跟会武艺的人打,那根本就是白给!只一招恪絮的双锥就将他搅翻在地!一锥抹向他的喉咙!李珩大叫一声:“絮儿!住手!”冲上前将恪絮手一抬,锥尖划着二寨主的鼻尖过去!众人全都傻了,二寨主更是吓瘫在地。李珩也没想到这个二寨主这么不经打,不由苦笑,又怕江万觉得没面子而恼羞成怒,急忙回身给江万解释:“我娘子武艺真的很好,平常在她手下我也过不去三招!”
江万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喃喃道:“好身手,真是好身手。”
李珩笑道:“寨主?我们可以下山了吗?”
江万急忙给恪絮抱拳:“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能人在这儿呢!我亲自送二位下山!”
恪絮略略点点头。来到李珩身后,她瞟见刚刚那个女子跌坐在地上绝望的看着自己,眼神凄凉,不由就心软,一个女人落在这些人手里,真是生不如死。于是就叫李珩:“李珩。”
李珩回过头,恪絮轻声道:“李珩……要不带着她吧……在这儿生不如死的。”
李珩点点头,回头看着江万笑道:“寨主,这个女人我娘子想带着。”
江万还没说话,一旁那个惦记了半天的汉子不乐意了:“你有媳妇儿了还带着她干什么?”
江万怒声道:“你住嘴!”他已经彻底心服口服了:“夫人要带就请带走。”
李珩笑着向刚刚那个汉子道:“这位哥哥再忍忍,过不了两、三个月众位就可以下山了,兰州城多得是青楼妓院!”
众人看着那个汉子哄堂大笑,那个汉子红着脸呐呐的。江万亲自在前面带路,李珩领着恪絮,那个女子跟在后面。
江万将他们送到那条凿出来的路的尽头,向李珩、恪絮抱拳道:“大人、夫人!再往前就是官家地界,恕我不远送了!”
李珩、恪絮跟他道了别。江万返身回山。李珩也松了口气。那个女子呐呐的跟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李珩气她刚刚胡说八道,也不搭理她,拉着恪絮的手径自往前走。那个女子也不敢吭声,紧紧跟着。这一段路及其难走,路也不平,有些地方还很险峻,从很陡的坡上下,有些斜坡几乎就已经是竖的了。站着根本下不去,得蹲着往下出溜。有些地方李珩得抱着恪絮过去。那个女子连滚带爬的走着。恪絮看她落下太远了,就叫李珩等等她,李珩心里不乐意,但是恪絮既然要等,也不说什么。恪絮就悄悄跟李珩说:“李珩,你刚刚看见没?”
“看见什么?”
“她的脚!”
李珩一瞪眼:“我看她脚干什么!”
恪絮惊奇的笑着道:“她是小脚!我头一回见小脚的女人!”伸出手比划着:“就这么大点儿!难怪被土匪抓住,根本跑不快吗!”
李珩“噗哧”笑了:“你还有这心思!我都快被她气死了!”
恪絮就笑:“好了,你跟她置什么气?一个弱女子落在土匪窝,能不疯吗!”
“她胡说什么……唉,算了!我懒得跟她计较!”看着恪絮道:“前边儿有人家了我去要点水给你洗洗脸吧,看着难受死了!”
恪絮嗔道:“怎么,嫌弃我丑了?”
李珩就笑:“你再丑我也不嫌,就是怕你脸难受。”
恪絮低下头,李珩伸手去抬她的下巴:“又脸红了?”
恪絮又用头撞他,李珩没提防被撞的后退了一步,笑道:“你哪儿学的这招儿?”
“自创的!”
“我刚刚真说错了,在你手下别说三招儿,一招儿我都过不去!”
“你还敢提刚才!你好大的胆子敢……敢冒认皇亲!”
李珩笑的弯下腰去:“我还用冒认?有公主上赶着非跟我!”说完又怕她恼就一把抱住她:“你是不是又要顶我?别顶了,再顶就吐血了!”恪絮使劲儿想挣脱,李珩死抱着不放,低着头不断的逗着她。
那女子终于上来了,李珩放开恪絮,三人往山外走,到了羊肠小道处,那女子已经脸色苍白,几乎快晕倒了,恪絮就小声对李珩道:“要不这段儿路你背她得了,看她实在走不动了。”
李珩白她一眼:“你少出馊主意!我才不背她!歇会儿行了!”
三人又歇了会儿,恪絮问她:“你是哪儿的人?”
那女子低着头扭着衣角也不回答,恪絮就道:“你自己能回家吧,别又被人抢走了。”她不由自主就去瞟那个女人的小脚。那女子还是不吭声。恪絮也就不再问了。
到了山脚,李珩看到前面有个土房子,便上前叫人:“有人吗?”
从里面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村妇,李珩急忙道:“大姐,能不能给些水,我娘子脸脏了。”
那村妇笑道:“等会儿。”进去端了个盆出来,院子里有井,李珩忙上前搅了几下,接了一盆水,放在旁边一个破桌子上,恪絮上前洗脸。李珩打量这小院子,这种农户在甘肃常见,用土块堆砌起来的房子,周围没有院墙,就是麦秸木头围起来当了院墙。院子里胡乱堆着各种农地家伙什。那农妇衣着朴素,肚子处圆圆的看起来像是有了身孕。
恪絮洗完脸,那农妇见她露出里面白嫩的肌肤,就惊讶的说:“好俊的小媳妇儿,不是我们这儿的人吧。”
恪絮红了脸,摇摇头。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汉子,黑黑壮壮的,看见有人也不搭腔,默默地将工具放在院子里就进去了。那农妇笑道:“是我家男人,木讷得很。”
恪絮、李珩道了谢出来,却不见那个女子了,恪絮道:“嘿……这人也太……”
李珩也莫名其妙,道:“甭管了,应该自个儿找家去了。”
恪絮回头又看看那个村妇的家,皱着眉思索着:“我怎么看着那家的男人那么眼熟?”
李珩刚刚只是看了一眼,那人就进屋了,看着就只是普通的农夫而已,便道:“他一个乡下农夫,你怎么会看着眼熟?认错了吧?”
恪絮皱着眉想着喃喃自语:“真的很眼熟。”又问李珩:“你没觉着吗?”
李珩摇头:“根本没见过。”
恪絮只好先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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