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絮一醒来,就精神大好,似乎这几天睡得完全是养精神了。于是康熙又领着恪絮、绣纯、琰峥、李珩、奇帧脱离銮驾奔杭州而来。銮驾就随后慢慢也往杭州而来。青儿因为伤重,便也留在銮驾中养伤。
这次众人是骑马而行。这才是北方人的正道,更是满洲人最爱的行路方式。而且这次恪絮、绣纯全都穿的女装。一路上恪絮身着男装确实穿腻了。
前面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一个很陡的大下坡路。
他们是脱离官道想看看这山路风光的。结果就来到这片草地前。恪絮一看这样的地势,立刻心情大好,升起了策马奔腾的豪情。便对康熙笑道:“哥哥,咱们比比?”
康熙抿着嘴一笑还没说话,琰峥已经笑着插嘴:“六儿!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他自从恪絮昏睡醒来之后,对恪絮就格外温柔,照顾的滴水不漏。好像恨不能把恪絮捧在手心里。恪絮就咧嘴道:“这位侍卫爷!您消停会儿吧。我干什么都不让!您要再这样我可又回去睡了啊!”众人哄笑。
“嘿……你还来劲了!这倒成了你的手段了?”琰峥笑。
恪絮一笑:“随便你们,我可先走了!”说着一勒缰绳,马鞭用力一抽马臀“驾!”的一声,缰绳一松,坐骑便长长的嘶鸣一声,顺着下坡飞驰而下!琰峥惊得大叫一声:“等着!”来不及跟康熙说一声就猛抽一鞭!汗血马飞箭一般冲了出去!
康熙笑着道:“这俩人!”又回头看看后面的三位:“怎么着?有没有兴趣!”
绣纯早就跃跃欲试了,听他这样问笑着大声说:“有!”
康熙“噗哧”笑了:“你倒是没什么废话!那就走吧!”说着也是一扬马鞭“驾”的一声便跃马而出。他骑得更是蒙古纯种好马。轻轻松松便如闪电一般冲了出去!绣纯紧随其后驾马而出。奇帧、李珩早就被恪絮纵马飞驰的情绪感染,立刻也猛加几鞭纵马飞驰而下,紧紧护在康熙两边!
恪絮的马跑在最前面,她尤嫌太慢,不断地大喝“驾!”马鞭不断落在马臀上,她的坐骑放开四蹄如风驰电掣一般狂卷下坡!琰峥骑得乃是匹汗血马,马也有情绪,来了精神看着又比自己跑得快的就想超越过去。汗血马于是“恢恢”嘶鸣着不等主人的鞭子落下已经尥开四蹄狂猛飞驰!立刻就到了与恪絮平行的位置。恪絮自然不愿意,不断地加紧马鞭,纵马狂奔!琰峥紧贴着她的马,转头看她笑颜逐开,神采飞扬,头发、衣裙迎风飞舞。真是美得惊人!琰峥看的简直错不开眼。眉眼全是笑意的大声叫着让他神魂颠倒的人的名字:“六儿!”
“干吗?”
“慢着点。小心点!”
恪絮深深吸着气:“峥哥哥,你说这就是在草原上策马奔驰的感觉么?”
琰峥也大笑连连:“差得远呢!草原那是一望无垠的!大的无边无际的!”
“真想在草原上奔驰是什么感觉?真正的草原!”
“等咱俩成亲了我带你回一趟科尔沁!”琰峥目光深邃的紧盯着恪絮。
恪絮立刻满脸通红,加紧抽了几鞭。
几人纵马驰骋在一片草原上,恍若回到了梦里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狂奔了不过一会儿,前面的路就渐渐窄了,慢慢出现一些树木。恪絮、琰峥的马就慢了下来。后面康熙等人立刻就上来了。众人一通狂奔,全都很兴奋。兴高采烈的说笑着。康熙看恪絮的脸红通通的,就笑:“你脸怎么红成这样儿?”
恪絮脸更红了,也不答话。
康熙不由就去看琰峥,见他也呐呐的有点脸红,就有点明白了。众人不由全都暗笑。只有李珩转开头将一股冲到嘴里的苦涩强压下去。
再往前行,就看见两边出现庄稼地。地里有忙碌的百姓辛勤耕耘。康熙看了这一片和谐安康的景象,自然龙心大悦。琰峥、恪絮也不失时机的捧康熙几句。把康熙逗得哈哈大笑。
再往前走就上了官道,来往的行人就多了起来。就有人不住的拿眼看恪絮、绣纯二人。她们两个女子骑着高头大马跟着男子行路,自然要引人注目。李珩便催马先走,到了前面集市租了辆马车。回来恪絮、绣纯坐上马车。众人这才放心前行。
行了几日就来到杭州。众人在杭州也是四处游览。他们从未见过海,此次也算是见着了大海。广阔的大海自然让他们感慨万分。
数日后銮驾到得杭州。康熙从杭州度钱塘江,到大禹陵前,亲撰祭文,祭奠禹陵,率领大臣,行三跪九叩之礼。
康熙这一路行来,每到一处就减免赋税,厚待士绅、维系百姓。修陵拜庙,关注民生。亲解民怨。待得回程,康熙的圣君之名就传遍江南。各地百姓夹道欢迎。居人老幼、黄童白叟,欢呼载道。也有感恩叩谢的,也有随舟拥道的。欢声洋溢,由衷而发。康熙见到这一切,自然高兴。
而像天地会这样的民间反清组织再也没有出来骚扰。
待到五月末,銮驾终于回到京城。
一回到京城,康熙忙着处理政事,江南天地会行刺的事牵涉甚广,康熙又怕连累无辜,因此凡事亲力亲为,奏报上来的反贼名单,俱都一一审核。忙了个不可开交。
李珩倒是得了个好消息。他的师门在康熙爷的亲自过问中,并没有被连累。李珩本来想亲自回师门告诉师傅这个消息。谁知师傅已经亲自来到京城找他了。
云在祥老人是来感谢李珩的。李珩哪里受得了这个。登时就跪在师傅脚下连连叩头。
云在祥老人急忙拉起来,看着他消瘦的脸不由就红了眼圈:“珩儿,你到底怎样打算的?告诉为师。”
上次李珩去师门,一来行色匆匆,二来身边护卫着皇上。老人也不敢多问。现在自己的事情了了。就又想起李珩的终身大事来了。他知道李珩乃是朝鲜的小王爷,本来婚事自有朝鲜的国君操心。可是李珩只身一人来到大清,无亲无故的。自己不给他操心哪还有人给他操心?眼看李珩已经到了弱冠年纪,在不张罗就要晚了。他这次亲自来京城这件事也是一半的原因。想问清楚李珩的打算,要是心里有人就赶紧张罗着提亲。李珩在此没有亲人,这提亲纳聘的就得自己这个师傅出面了。到时候还有得忙呢!他也想知道那天的俩个女孩儿当中李珩中意的到底是哪个?
李珩知道师父着急,但是自己的心事却不堪为外人道,于是就笑着道:“师父,这次出巡皇上也问了……”他想起恪絮的话‘……就给你找个江南的大家闺秀,模样好、脾气好的。你人太老实,免得被人欺负……’心里不由一酸,声音就苦涩艰难的说:“皇上会……给我做主的……”
云在祥老人看他虽然脸上笑着,但是愁云苦意却怎么也遮掩不住,猜测他有什么难言的心事不肯跟自己说,不由叹气道:“孩子大了,总有自个儿的事儿了!”虽然还是担心,却只能放下给李珩提亲的事,半响又正色道:“不管怎样,你也是小王爷,无论如何不能忘了你的这个身份!传宗接代是你的责任!万万记得!”
李珩跪下磕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心中的痛苦如万蚁噬咬一般。
老人也不愿在京城多待。李珩好说歹说才留老人在京城玩了几天。李珩一直侍奉在左右。随后又跟琰峥告了假,送师傅回沧州。老人虽然不想耽误李珩的差事,但是也想跟小徒弟多亲近几天,因此就勉强答应了。
这天绣纯进宫来陪恪絮聊天儿。正赶上奇帧的福晋婂儿觐见公主。自从上次康熙叫奇帧多叫他福晋进宫陪陪恪絮之后,奇帧回去跟自己的福晋嘱咐了,婂儿便经常进宫。恪絮在宫中本来就无聊烦闷,多了一个人陪着自然高兴。
这婂儿也就十七、八岁,眉眼倒是有七成像恪絮的母亲先皇后,她的祖父是恪絮的曾祖,这样算来恪絮还得叫她一声姨母。但是奇帧算起来却又是恪絮的侄孙,这样的关系叫恪絮笑了半天。算来算去只好不算辈分,按照奇帧的职务来喊。这样婂儿也自在些。免得又有人说闲话巴结公主什么的。
婂儿此时已有身孕,肚子也大起来了。恪絮、绣纯都是未出阁的姑娘,虽然**也不断有妃嫔怀孕,但是始终宫规严格,因此从未亲近过。如今见着一个大肚孕妇,两人忍不住就上去摸摸肚子。看着本来苗条不盈一握的腰身能变得这样,不由乍舌。
婂儿秀丽的脸不由就有些发红,眉眼全是幸福的晕色。
恪絮笑着问:“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
恪絮就惊讶:“四个多月,岂不是奇帧走的时候不到俩月?琰峥怎么能叫奇帧那时候跟着出巡?”
婂儿就有点着急:“您快别这么说!奇帧因为大婚没能去朝鲜接您,一直耿耿于怀。听了九贝勒说蒙古人伏击你们的事,内疚的不得了!说幸好您没事,不然就以死谢罪了!”说完又后悔:“您瞧我这嘴!总是口没遮拦的!别叫陈嬷嬷听见!”说着就慌张的四下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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