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肉,一口酒,时不时注意用餐巾布,擦掉嘴角沾着的食物残渣,箫布衣的动作随心所欲,透着一股难言的优雅,而面前跪着的栾燕平一脸痛苦,心中对箫布衣的恨意一点点增加,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可是,他做不到,所以只能手被钉在桌子上,跪在他的面前。
一群二代们,就站在这里,惊慌又不知所措的看着正在细嚼慢咽的箫布衣,只有一直表现的风轻云淡的奚青城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别样的神采,细心的人都会发现,这股神采叫做“爱慕”。
半个小时后,箫布衣把眼前的食物和酒全都吃干净,才拿起餐巾布,一点点擦着嘴唇。
随后,他将餐巾布放下,站起身来。
栾燕平以为他要走,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因为他终于可以从这种耻辱的状态起来了。
可是,箫布衣下面的一句话,彻底断绝了他的希望。
他云淡风轻的看着栾燕平,说:“跪满一个小时再起来,少一分钟,我要你一根手指头。手指头不够,就脚指头凑,脚指头还不够,就用别的部位来凑。我知道你不信,但你大可以试试。”
说完,他淡淡一笑,转身就走了。
栾燕平怨毒的目光,跟着他走了很远,直到他彻底消失在门口,也没能收回目光。
“栾少,那个杀神走了,您……”
等箫布衣走了好几分钟,栾燕平还跪着,旁边的一个二代小声的提醒着。
栾燕平咬了咬牙,想要站起身来,可是一想到箫布衣那云淡风轻,却充满杀气的话,他的腿肚子竟然忍不住有点颤抖,竟然站不起来。
他挣扎一下,在那些狗腿子复杂神情的注视下,终究是没站起来。
可也没人敢去扶他,因为他们都看得出来,箫布衣那话绝对不是开玩笑。
一旦箫布衣真的因为这个,切掉了栾燕平的手指和脚趾,那他们也会被栾家迁怒。
所以,他们不敢扶,也不能扶。
栾燕平在挣扎一会儿后,竟然直接放弃了。
不是他不想站起来,而是他不敢。
箫布衣留给他的心里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
一个小时,栾燕平一秒钟都没敢少。
等他起来的时候,双腿已经彻底站不起来,还是旁边的一群二代搀扶他起来的。
“栾少,我们……怎么办?”
一个狗腿子小声的问,不敢提箫布衣。
栾燕平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对箫布衣充满了恨意,可惜这里不是鹤州,他所能依靠的只有这些狗腿子,而这些狗腿子显然都不是箫布衣的对手,所以报复的想法,也只能彻底断绝。
咬了咬牙,栾燕平说:“先去灵柩山,找到我三舅,他是宗门弟子,这次去参加灵柩山的大会。以他的实力和身份,一定能帮我报仇!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敢欺负我栾燕平的人,还没出生!”
“好!”
“那我们抓紧时间休息,明天一早就出发去灵柩山!”
“敢欺负我们栾少,简直不知死活,看他怎么死!”
“……”
一群二代愤愤不平,只有奚青城的脸上,闪过一抹担忧。
……
箫布衣完全没把餐厅的事儿放在眼里,别说只是个区区鹤州栾家,就算是灵柩山的人,也没什么好怕的。
吃饱喝足,箫布衣准备泡个澡,开始修行。
然而,还没开始,就听见外面传来了门铃声。
这个点,谁来敲门?
难道是栾燕平?
呵,那个废物只怕没这个胆子来找他的麻烦吧?
他心中想着,倒也没什么畏惧,直接去开门,却发现奚梦瑶就站在门口,一张俏脸上似乎有些踌躇不安,还透着一丝隐隐的期待。
箫布衣认出了她,说:“你是……跟那个败家子一起的吧?”
奚青城没回答,反问道:“能请我进去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箫布衣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根据奚青城全程沉默高冷的作态,也知道她不是那种心机很深的白莲花。事实上就算是个高级白莲花,箫布衣也不怕。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他点点头,让开路,奚青城贴着他的身子走了进去,只是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奚青城的脸上不自觉的浮现一抹红晕。
箫布衣不知道奚青城有多么窘迫。
奚青城是鹤州奚家嫡女,奚家在鹤州的实力勉强接近一流,距离栾家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虽然不是一流家族,但奚青城作为家族嫡女,也是身份高贵,再加上性格清冷,根本做不出半夜去敲陌生男人的门的事情。
可是一想到栾燕平要做的事情,她终究是忍不住了。
她只能在心里提醒自己,奚青城,你是来通风报信的,不要紧张。
进了房间,箫布衣请奚青城坐在小会客厅里,说:“要喝水吗?”
奚青城犹豫一下,才点点头。
箫布衣递过去一瓶水,奚青城打开后,没多想就喝了两口。
箫布衣笑着说:“看不出来,你胆子倒是挺大,难道就不怕我在水里加点东西?”
喝完两口水的奚青城反而变得大胆起来,直接盯着他的眼睛,说:“你会吗?”
箫布衣沉默一下,忽然笑了,摇头道:“不会。”
奚青城也跟着一笑,顿时如冰山笑容,美不胜收,说:“我也觉得像你这样的人,不会做这种事。”
箫布衣笑着反问:“那像我这样的人,应该做什么事?”
奚青城想了想才说:“像你这样的人,就算看上了我,也只会勾勾手指头,让我过去。”
箫布衣眼神亮了一下,没想到这么短暂的接触,奚青城就看出了他霸道的本质。
顿时,他来了调侃的兴趣,说:“那如果我现在对你勾勾手,你会过来吗?”
“咕嘟!”
奚青城吞了口口水,那云淡风轻的脸上,瞬间出现一抹羞涩的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轻咬着嘴唇,透着担心、犹豫、不安,还有隐隐一丝的期待。
箫布衣见状,忍不住一笑,不再逗她了,笑着说:“行了,不逗你了,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大半夜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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