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趴在客厅地上,听了一会儿说:“刚才姚子康在懊悔没有在密室干掉你,这下子闯祸了,有些后悔呢。”
钟离说:“这龟孙子先让他躲在里面,你俩封住客厅和密室,不让人进来,也不让人出去就行。”
说着话,钟离让魏不群放下背包,里面有几个大号土手雷,钟离拿出两个带着,然后对周通说:“我带着几个弹夹,剩下的都在包里,你和牡丹、不群用枪和弩箭封住敌人,敌人多了你们就扔手雷。我先去烽火台点火,让莫小二他们攻城接应。”
钟离扯出一个包袱皮,包了几个土手雷,还有几个安二造的辣眼睛土手雷。
钟离背好宝刀,斜挎着81杠,系好包袱,然后踩窗扳檐,飞身上房。
他蹿房跳屋,来到外围附近。他趴在屋脊之上,慢慢往外观瞧,只见许多姚子康的军队已经赶来,正围着府邸,不知道如何是好。估计他们也不清楚里面的情况,正准备喊话。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朝里面大喊:“里面的叛贼听着,赶紧出来投降,不然,将把你们碎尸万段。”
钟离悄悄地点上一个大号土手雷,朝着那个军官的方位就扔了过去,他故意延迟几秒才脱手,土手雷在那个军官的脑袋上方凌空爆炸,爆炸声吓得所有的士兵都抱头趴下。土手雷的爆炸,当即把那个家伙震晕了过去,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那马受到惊吓,稀溜溜暴叫,拖着那个一只脚还在马镫里的军官就跑,几个士兵赶忙去追。
钟离又拿出一个辣眼睛土手雷,点燃之后扔到了府衙门口,一群刚爬起来的士兵,一看又一个冒着烟的东西扔了过来,呜呜冒着白烟,以为还要爆炸,吓得撒腿就跑。
钟离借这个空档儿,蹭蹭,起身踩着屋脊,直奔不远处的烽火台。途中,有几只羽箭射来,钟离挥刀打掉,单手举枪,射杀两名弓箭手,其余的抱头鼠窜。
来到烽火台下,有几个士兵刚要准备搭弓射箭,钟离拔出手枪,毙掉为首的一个,枪声和爆头的可怕,让剩下的几个抱头蹲地不敢反抗。
钟离指挥他们几个点起烽火,不一会儿,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看火势已起,钟离对他们几个说:“想活命的就老实呆着,以后你们都得跟着我混饭吃,要是敢不老实,我搞死你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几个士兵都是聪明人,抱着脑袋蹲在旮旯里,一声不吭,任凭钟离远去。
“轰、轰”,海面上传来两声火炮的爆炸声,莫小二他们开始在海面上开火了。
紧接着,码头方向也传来了轰轰两声炮响,城门方向传来镗啷啷的锣声。
这两声炮响,是钟离乘坐的一号大船开的炮,炮弹能砸在城门附近。
这时,街上的明军乱作一团,有人叫喊:快点把守城门,海盗攻打城门了,快点上城墙啊。
有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指挥一部分明军撤往城门方向,还有一个军官在收拢人马,准备再次进攻姚府。
钟离又扔出一颗大号土手雷,这次和第一次如出一辙,如果是拍戏,都没有这么巧合,这一次的凌空爆炸,再次把这名军官炸昏过去,他的马和上次那匹马一样,也是拖着他要跑。
这情景把钟离都逗乐了。
刚刚组织起来的军队,立马又乱了,有弓箭手朝着钟离放箭,钟离躲闪过去之后,朝着弓箭手就是两枪,放到两个之后,剩余的撒腿就跑。
趁着混乱,钟离回到客厅,与周通和牡丹他们汇合。他仨刚刚打退了一次敌人的进攻。
周通看到钟离,说:“岛主你可回来了,这要是他们蜂拥而入,单凭手枪镇不住,幸亏扔了两颗土手雷,才把他们压回去。要不是魏不群捡了两个盾牌遮挡,差点被他们的鸟铳打中。”
钟离说:“牡丹,听听姚子康的动静。”
牡丹说:“刚听过,姚子康显然听到了外面的叫嚷,知道我们在攻城了,这家伙要想出来了,正在组织几个手下准备往外冲呢。”
钟离笑笑说:“看我戏耍戏耍他,让他知道老子的厉害。你俩把客厅的出口给他堵上,应该是在床下吧?”
周通指了指,那里已经被魏不群给堵上了。
钟离拿出一个辣眼睛土手雷,站到密室的窗口,等候姚子康出来,不一会儿,密室地面上的翻板打开,一个士兵刚要露头,钟离把点燃的辣眼睛土手雷扔了过去,那家伙吓得嗷一声,还没等盖上翻板,辣眼睛土手雷已经随着一块丢了进去。
牡丹趴在地上静听,不一会儿对钟离说:“姚子康他们以为要爆炸,吓得乱跑,现在已经被呛的咳嗽开了,有人开始哭喊开了,喊着眼睛要瞎了。”
钟离趁人打铁,跳进密室,摁开翻板,点燃一个中号土手雷,扔了进去。随着爆炸声起,里面传来姚子康的喊声:“啊……钟老弟,别炸了,我们投降!”
钟离大笑:“姚兄,老实出来饶你不死,快点,不然就活活呛死你们。”
闭着眼睛流泪的姚子康还咳嗽的姚子康,刚爬出洞口,就被周通和牡丹用绳子捆了起来。
那几个捂着眼睛的随从,被钟离放了,让他们出去告诉围攻姚府的士兵,说姚大人发话了,让他们撤了,不然,钟大人就干掉姚子康。
押着钟离来到客厅,魏不群用水盆端来清水,给姚子康用毛巾把脸擦干净,姚子康总算睁开眼了。
姚子康第一句话是:“钟老弟,你可真是太损了,差点让你熏死啊!”
钟离哈哈一笑说:“这会儿又叫我钟老弟了,是不是有点晚了?”
说着话,钟离从背后一把扯出宝刀,朝着姚子康走了过来,姚子康哀叹一声,道:“你小子不管是干啥的,能从我的手里反败为胜,我死得服气!”
周通刚要想阻止钟离,钟离一摆手,伸刀把姚子康身上的绳子割断了。
姚子康睁开眼,有些疑惑地看着钟离问:“咋回事,你不杀我?”
钟离呵呵一笑说:“我要是想杀你,在密室里你就死定了,我没下死手,你却是下了死手啊,还让十几个弟兄做了冤死鬼。按说,我早就该灭了你,可是念在此前你我称兄道弟的情分上,我还是下不去死手。这样吧,既然你和我恩断义绝,下次吧,下次再打仗,我就不客气了。”
这时,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带着人又冲进院子来,姚子康出去朝着他们摆摆手:“没事了,没事了,赶紧告诉守城的兄弟们,停止射击!”
钟离拍拍姚子康肩膀说:“姚兄,最后再这么称呼你,陪我们走一趟吧,不然,等我们几个杀出去,你手下的人可要倒霉了。”
姚子康爽快地同意了:“钟老弟,我送你们出去,保证弟兄们不敢再动粗。”
姚子康对着院子里的军官说:“传我命令,任何人不准对钟大人等人动手,否则,军法从事。”
这时,海面上又传来两声炮响,一个骑兵飞奔而来,见到姚子康,下马报告说:“报姚大人,海面上还在炮轰,而且,开始有鸟铳手准备进攻。”
钟离说:“麻烦这位兄弟快跑回去,对着那两艘大船,挥动三下白旗,然后再挥动三下红旗,他们保证就不进攻了。”
那个骑兵看了一眼姚子康,姚子康一挥手:“快去!”
那个骑兵骑马而去,不大一会儿,城外的枪炮声已经停止了射击。
临近城门,钟离对姚子康说:“姚子康,我一直告诉你我是锦衣卫千户钟顺,我也告诉你我身负秘旨,不便说明我的公干内容,关于钟顺已死的谣言,当初夏日天他们就说起过。这一次,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摆下鸿门宴,企图害我性命。”
姚子康看着钟离,没有说话。
钟离继续说:“如果我是真的钟顺,那么你设计杀害锦衣卫千户,一旦报到朝廷,你会被满门抄斩;如果我是假的钟顺,那么你和我的合作,远了不说,整个琼州府地面上都知道,我要是假的锦衣卫千户,你也脱不了干系,死罪也难逃。况且,我要是假的钟顺,我会让你活到现在吗?我还会顾忌你的手下性命吗?今天里应外合就先把你荷花镇占了。”
姚子康停下了脚步,脸上表情很复杂,沉默半天说:“是啊,你的情况无非就这两种情况,可是你都没杀我,这是为啥呢?”
钟离很真诚地说:“因为你守卫荷花镇有功,最起码没让海盗得逞,你是个将才,面对死亡,你没乞求饶命,所以不杀你。更重要的还是,咱俩以前合作很愉快,共同发财才是正事,别的都是扯淡。你杀我,我杀你,杀来杀去有意思吗?我以前坑过你吗?你以前坑过吗?我们无冤无仇的干嘛要拼命,这不是傻吗?”
姚子康沉默了,带着钟离进了一个茶馆。路边就是一个小茶馆,刚才的战乱,把老板吓得门都没关,就跑了。
姚子康邀请钟离进去坐坐,无非还是把这件事平息过去。姚子康进了茶馆,对着钟离深深鞠躬说:“钟老弟,都怪我听信谗言,生怕你是冒名的锦衣卫,所以一时糊涂,鬼迷心窍起了杀机。我想问问,以后咱们还能合作吗?”
牡丹先开口了:“姚子康,你这人可真有意思,这次要不是我们岛主防着你,我们早就成了你的刀下之鬼了,这阵子,你看到我们岛主没事了,噢,你倒想言归于好了,你还要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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