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说完这些,对雷勇说:“雷大人,刚才说的是丑话,咱们是先小人后君子,来来,话已经说完了,咱们吃吃喝喝。”
说着话,钟离指了指盘中菜说:“雷大人,这些小炒还是不错的,你看这肉丝切得匀称,刀工也不错,等你回了你的府邸,山珍海味的吃起来,可能还会想念这种小菜呢。”
雷勇三杯酒下肚,面色红润,胆气也上来一点,大着胆子和钟离商量以后怎么办。
钟离说:“雷大人,知道我为啥不杀你吗?”
雷勇摇摇头。
钟离说:“人都是爹娘养的,含辛茹苦拉巴大不容易,我们这些手握生杀大权的人,只要一声令下,那就是生灵涂炭,念及天下苍生,我愿意用你的命来换取成千上百的将士的命。
只要你活着,用你指挥使的将领权威维持住辖区的太平,那么,我就可以从容地整肃军队,改革地方,整顿吏治,使百姓安居乐业!对你来说,就是应付上面,维持好下面,别的就看我的了。”
雷勇点点头,知道了钟离的用意。
钟离说:“你暂且是个傀儡,任我摆布,为什么呢?因为你的性命掌握在我手里,听我的,你继续享受你的荣华富贵,不听我的,你将死无葬身之地,这就看你如何选择。”
钟离说着话,继续给雷勇倒酒,几杯酒下肚,雷勇有些舌头打卷儿了。
钟离一拍巴掌,进来两个随从,把雷勇架住。
钟离对雷勇说:“你不必惊慌,我只是给你注射一种药物,这样可以使你我之间的合作更加紧密。”
说着话,钟离取出一个随身带的小盒子,里面是一个注射器,注射器已经有一些液体。
钟离拿出来,朝着雷勇的屁股就是一针,雷勇吓得杀猪一般嚎叫。
钟离说:“雷大人,我给你注射的药物叫奇痒断魂散。你记住今天的日子,三个月之内你性命无忧,一切照常,但是三个月后如果你得不到解药,就会浑身奇痒无比,犹如百虫啮身,直至抓心挠肺的抓挠而死,痛苦无比!
但是,只要你来我给你注射解药,那么三个月内又会无事!这也是咱们先小人后君子的办法之一。你不要幻想可以找到解药,这世界上的解药只有我自己有,因为药物就是我研制的。当然,你要是不信,可以等三个月之后亲身试试,不过,一旦病症发作,一个时辰之内,你会痛苦地自己连眼珠子都抠出来,定叫你痛苦而死。”
雷勇惊恐地瞪大眼睛,无可奈何,只好低声下气地说:“好吧,钟大人,以后我保证不敢违抗您的命令。”
钟离一边收拾注射器,一边想:这玩意可是金贵的要命,不能随意糟蹋了,用点白酒消消毒,继续留着下次用。
他一边收拾,一边对雷勇说:“当然,这是非常文明的办法,如果雷大人回到自己的军营,想想受到钟某人如此对待,一时气恼,率军前来攻打,想擒拿钟某人,逼问出解药,那雷某人就会用另外的手段来对付你,千步之外,打烂你的脑袋如同探囊取物。”
雷用赶紧摆手说:“不敢,不敢,钟大人的手段我领教过,雷某人回去之后,绝对老老实实的,绝不敢造次。”
钟离笑笑说:“好,那我们还有另一条道路,那就是合作,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希望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好了,雷将军今天受了惊吓,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再聊!”钟离拱拱手,告辞。
出了门,钟离吩咐几个随从,要好生看护好雷将军。
回到正堂,周通和牡丹还有王茂都在等消息。钟离告诉他们,雷勇愿意合作,几个人无不拍手叫好,热了热菜肴,几个人喝了几杯,这才各自安歇。
第二天一早,有守城士兵来报,有一队官军出现在西南方向,离着瑶山县城有三里地的距离,在那里安营扎寨。
钟离让人带来雷勇,有随从跟着,一块登上南门的城楼。钟离用望远镜往官军方向瞭望,只见有几百人的样子,正在忙着安营扎寨。一个千户模样的人骑在马上指挥。
钟离把望远镜递给雷勇,教他怎么用,然后问他说,那个骑马的千户是谁?
雷勇用望远镜一看,嘴里发出一声惊呼:“天啊,这是千里眼吗,那么远的人怎么一下子就到了眼前呢?”
他离开望远镜,看了一眼,又把望远镜凑到眼前,嘴里啧啧称赞说:“天啊,这是什么宝贝,太神奇了,那么远的距离看的这么清楚!哦,那个骑马的是千户赵金龙。”
钟离问雷勇说:“你说他离着我们有多远呢?”
雷勇舍不得拿下望远镜,一边好奇地把玩着这里看看那里瞅瞅,说:“有三里地左右。”
钟离说:“雷大人,隔得这么远,我能要了赵金龙的小命,你信不信?”
雷勇吃了一惊,放下望远镜说:“这么远?我听人说过,你的那种火枪能打一里地,可是,这里隔着三里多地呢?怎么可能?”
钟离笑笑说:“雷将军,你拿着望远镜看着,看我怎么一枪要了赵金龙的小命。”
雷勇赶忙拱手说:“钟大人,能不能手下留情,赵千户为人还算厚道,治军也算有方,罪不至死,您能不能手下留情?”
钟离说着话已经架好巴雷特重狙,狙击镜里的测距数字显示,赵金龙距此1708米左右,他的旁边是刚刚竖起的一杆赵字大旗。
钟离对雷勇说:“好吧,看在你雷将军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他一命,但是警告还是有的,你看到那杆赵字大旗了吗?”
雷勇拿起望远镜看了看,点点说:“看到了,钟大人,您不会是要打断他的旗杆吧?”
雷勇的语气透着不可思议。
钟离说:“你看好了,我让你看看我的威力,那就是这么远的距离,我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
话音刚落,钟离已经屏住呼吸,慢慢扣动了扳机。“啪”一声枪响,吓得雷勇一缩脖。
远处的赵字大旗,肉眼根本看不清有旗杆,只能看到一个旗帜,旗帜都很小。
钟离在狙击镜中看到,赵字大旗的旗杆被劲爆的巴雷特重狙子弹打断,咔嚓一下就折断了,吓得附近的士兵赶紧躲闪。
“啊呀!”雷勇吓得脸色苍白。
钟离说:“雷大人,我告诉你,比这个距离再远一倍,我照样能取人性命!”
雷勇的脸色苍白,嘴唇哆嗦说:“你、你、你这是什么神器啊!太可怕了。”
钟离可是没有吹牛,巴雷特重狙的最大射程6800米,有效射程1850米。6800米,折算一下,那可是接近14里路!
钟离说:“雷将军,您现在就出城去赵金龙那里跟他回去吧,然后按照我说的意思行事,希望我们都好好的活着!”
钟离说到活着两个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让人听着带着一股子杀气。
雷勇半信半疑地说:“什么?您真的现在就放我走?”
钟离对随从说:“去,给雷将军牵一匹马来,然后鸣礼炮三声,我们亲自护送雷将军回去。”
随从们很快牵来了战马,帮着雷勇披挂整齐,雷勇扳鞍踹镫,翻身上马,有人还拿出了雷勇的雷字旗。
雷勇一看,大概感觉出钟离真的放他走,十分感动,对着钟离拱手说:“谢谢钟大人,我雷某人回去之后,决不食言!”
还没等钟离开口,他主动说:“这四个兄弟,这些日子一直看护我,我带着他们回去吧,保证再来时,也带着他们。”
钟离一看,觉得这个雷勇不简单,这是明显的示好。他正有此意,这四个随从都是绝对可靠的人。
钟离点点头说:“那你们四个就跟着雷将军回去吧,记着,要经常来回传递我和雷将军的书信!”
四个人拱拱手,也翻身上马,为首的一个举着雷字大旗。钟离带着赵云,带领十几个名骑兵,护送着雷勇离城。
咚咚咚,三声礼炮响毕,城门大开,吊桥放下,雷勇一马当先,朝着赵金龙的营地跑去。
钟离背着巴雷特重狙,骑着马从容地跟在后面。
跑了不一会儿,就见赵金龙纵马舞刀,带着一队人马冲了过来。赵云有点紧张,问钟离怎么办?
钟离说:“看你胆小的样子,你要学三国时的蜀国赵子龙才行,人家可是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有万夫不当之勇,你姓赵,迎过来的赵金龙也姓赵,你怕个啥?走,跟上去!”
雷勇吁吁两声,带住战马,高声喊道:“赵千户,我是雷勇!”
那冲过来的赵金龙也带住了战马,端详一会儿,惊喜地喊道:“都指挥使大人,果然是您,这是怎么回事啊!”
说着话,他刚想下马,但是又有些狐疑地说:“大人,后面的人是谁?”
雷勇对赵金龙说:“都是自己人,让你的手下不要乱动,这位是钦差钟大人及其部下,这次是护送我回归琼州大营的。”
赵金龙满脸疑惑地说:“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前几天,都说你率军攻打假钦差,结果被人家抓了,那个假钦差还杀死了黄知府和姚千户,这会儿怎么又送你回营是咋回事?”
雷勇脸色一沉说:“黄鹤年和姚子康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干尽了坏事,他们的罪行被钦差钟大人侦知,于是,他们狗急跳墙,反咬一口,污蔑钟大人是假钦差,还蒙骗本都指挥使,带人前来攻打。现在,真相大白,两人死有余辜,钟大人胸怀宽广,大人大量,对我等既往不咎,你还不快下马给钟大人行礼!”
赵金龙还在犹豫,雷勇大怒道:“混账东西,刚刚要不是钟大人看我的薄面,你的脑袋早就搬家了,是我再三求情,钟大人才打断了你的旗杆警告你,要不然,你的脑袋早就被打烂了!”
“啊!旗杆是被打断的?”赵金龙吓得神情一凛,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脑袋,这才翻身下马。
他一摆手,后面的跟着几百号士兵呼啦一下跪倒,齐声高喊:“参见钦差大人,参见雷大人!”
钟离对着雷勇说:“雷大人,咱们就此别过,过几日,我将去琼州登门拜访,军国大事,我们再从长计议!”
雷勇愣了一下,显然,他没有料到钟离如此大胆。这时,他对赵金龙说:“赵千户,你立刻派人快马加鞭传我的命令,就说我已经平安回到琼州,各路兵马不准擅自行动,胆敢再污蔑攻击钟大人者,严惩不贷!六百里加急传令波州港水师,让他们赶紧命出战的战船,清剿海盗!胆敢不听者,以勾结海盗治罪,严惩不贷!”
赵金龙不敢怠慢,立刻派出骑兵,赶赴各个卫所,传达雷勇的将令。
这时,钟离在心中长舒一口气,接下来,他要腾出手来,专门对付海盗许大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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