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看着雷勇随着赵金龙远去,骑兵卷起的尘土飞扬,钟离心想,这一次也算是赌一把了。
赵云凑过来说,有些心虚地说:“钟大人,您把雷勇放回去,万一他回去之后翻了脸,别的不说,那四个跟着他去的弟兄,那可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钟离哼了一声说:“真要那样,三个月后雷勇就会浑身奇痒无比,痛苦暴毙,我会砍下他的脑袋来给四个弟兄们祭奠。他有这个胆子吗?”
赵云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事儿,朝着钟离一伸手说:“钟大人果然好手段!”
钟离一催战马,往城里奔去,边跑边喊:“收拢人马,开始军训!”
除了必要的岗哨之外,瑶山县城的军队全部集合到县衙前的广场军训,周通当总教官,钟离带来的十个随从当教官。
瑶山县城的士兵,没有出现荷花镇那种不服管教的行为,相对来说还算比较有秩序。
钟离照样采用了让老百姓来指认的环节,这一次,并没有十恶不赦的士兵被揪出来,被指认出来的,都是些小偷小摸之类的状况,轻的被批评教育一顿,重的退赔挨了几鞭子了事。
老百姓的眼睛那是雪亮的,一看现在军队的做派、待遇和以前完全两样,也纷纷表示愿意送子弟来当兵。
钟离安排专人负责把关,他则带着牡丹返回荷花镇。临行前,钟离嘱咐周通,时刻提高警惕,尤其是雷勇那边无论来人还是来函,要第一时间向他报告。
周通小声说:“岛主,您就放心吧,这次带来了十名骨干士兵,再加上老百姓的积极性也调动起来了,您还又带来了一部分火药,这样一来没什么大问题!有事情我会随时报告!”
钟离拿出地图,指着荷花镇通往瑶山县城的道路说:“如果有不测情况发生,比如你们被包围,就点起烽火。我来的时候,已经安排那一个小旗的士兵把守老鹰谷隘口,他们看到县城的烽火之后,就到山顶上点起烽火,狼烟滚滚,在荷花镇的瞭望台就能看到,如是夜间,就放起三盏孔明灯为号。实在不行,在老鹰谷和荷花镇之间的高点上,我再安排一伍士兵值守,确保无虞。另外,安排一伍骑兵,每天循行一次,可以顺便当信差或者捎带物资,这样,荷花镇和瑶山县城等于是声气相通,紧密联系。”
周通听完,击节叫好。
牡丹也说:“这样由点到线,把我们的要塞链接到一起,再由线到面,控制一大片地区。钟大人、周先生,下一步,要把各个村子武装起来,这样,城镇之外的区域也是我们的,一有风吹草动,村村示警,庄庄抗击,就会给敌人造成极大的干扰。”
“好!牡丹就是牡丹,这个建议很好!我们下一步就安排人到各个村子里做工作,把老百姓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实现由线到面,控制一大片的设想!”
钟离对牡丹一伸大拇指,牡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口洁白的牙齿从樱桃下口里露出来,很好看。钟离心想,谁说笑不露齿,露出来也很好看嘛!
安排完毕,钟离带着牡丹骑马赶奔荷花镇。
到了老鹰谷隘口,放哨的士兵看到是钟离,急忙下来迎接。钟离从马上拿下几个炸药包和部分食品给了他们,士兵们很感动。
钟离说:“你们在这里很辛苦,每个人每月多得二十文钱,小旗官三十文,伍长二十五文,以后我会安排巡行骑兵,定时给你们送给养和弹药,你们在山上找个地方住下来,在山顶上搞一个烽火台,以后发现瑶山县城或者荷花镇点起烽火,你们也就点火示警,平时遇到可疑人员也要盘查。”
那些士兵一听多得饷银,顿时十分高兴,原来有些沮丧的神情,一下子精神起来。这就是钱的作用,并不是仅仅加了点饷银的事儿,那是因为他们通过这件事儿知道长官在意他们,这一点比钱本身更重要。
钟离还他们指点了盘查的要领,比如,几个人在下面盘查,一定要留几个人在密林中分散监视,同时,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人数。比如说,当着陌生人可以喊小旗官为总旗官,那样,即便歹人想闹事,一听总旗官,那至少有五十多名军兵在,他们就不敢造次。总之一句话,脑子一定要灵活。
钟离还给他们这套盘查方法起了个名字叫:笑不露齿。
钟离解释说:“笑不露齿,这是打个比方,就是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力量,但是,一定要让被盘查者感到隐藏的力量很强大。”
临走,钟离对着小旗官说:“记住,盘查只是盘查可疑人员,如果,谁敢借机敲诈过往的客商,欺负老百姓,或者为了一点私利,偷放可疑人员,轻则鞭笞六十,重则掉脑袋,我这人赏罚分明,昨天、今天在荷花镇和瑶山县城都让百姓指认过敲诈百姓的士兵,有几个被砍了脑袋!”
小旗官和士兵们一听,都很惶恐,一再表态:“绝对不敢胡来,请钟大人放心!”
钟离看了看,十一个人只有一杆火绳枪,火力不足。钟离说:“明天就让巡行的骑兵,给他们再带两杆火枪来,外加部分火药和铁砂。遇到敌情,量不能制服,先点烽火,然后据险而受,有三枪齐发,可以压制他们;三枪轮流发射,可以保持火力不间断,辅助以炸药包,据险而受,足可以等到救援。”
那些士兵一听,真是群情振奋,就差给钟离跪下了。
牡丹往回走的时候,问钟离说:“钟大人,怎么想了一个笑不露齿的盘查方法,听着怪怪的。”
钟离笑着说:“这还是受到美人莞尔一笑得到的启示。”
牡丹一愣说:“美人?哪里来的美人?我怎么没看到?”
钟离指了指牡丹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哈哈……”
牡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有些急了说:“哎呀,你就会拿人寻开心,这要是让那几个女官知道了,还不撕了我。”
钟离故作惊讶地说:“啊,开个玩笑,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我不过是你的下属,又是个女的,你不知道,那几个女官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搞得我见了她们,都陪着十分的小心,生怕一不注意,引得她们对我有看法。”
“嗬,搞得你像林黛玉进贾府一样,不敢多行一步路,多说一句话。”
“林黛玉是谁啊,贾府在哪里?”
“这个,这个……”钟离一想: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这会儿曹雪芹的爷爷的爷爷怕是也还没出生呢,哪里来的林黛玉啊。
钟离只好打哈哈说:“哦,是一个故事里的女主角,很小就被送到她姥姥家住,她姥姥家是大户,就是我说的贾府,感到寄人篱下,所以时时处处陪着小心。”
“哦,那她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后来她和他表哥有了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只是有花无果,郁郁而终了。”
“哎,自古红颜多薄命!”
牡丹叹息一声,眼角含泪,一催战马兀自往前跑去。
钟离一看,也赶忙催战马追上。打个哈哈说:“牡丹,不对啊,今天感觉你咋情绪不对啊!”
牡丹稳了稳情绪说:“钟大人,我也是听你说故事动了感情,忽然想到自家身世,有些失态,让您见笑了,失礼之处,还望您谅解!”
钟离放慢了马速,朝着牡丹一拱手说:“是我不好,讲了个悲惨的故事,惹得你伤心了。对了,今后我和几个女官说一声,任何人不准对你有什么看法,你放心好了。”
牡丹急了:“哎呀,钟大人,这可怎么说啊,哎呀,你……”
钟离一摆手说:“小事情,有什么不可说的,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牡丹说:“哎呀,钟大人,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哎呀,这可怎么说呢,哎呀,羞死人了……”
钟离勒住战马说:“怎么了,牡丹,咱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你自己说,你跟着我这么些天,不管有人没人,我从没轻薄你吧?她们不能冤枉你对吧?”
牡丹也勒住战马说:“哎呀,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她们只是有点怀疑、嫉妒的意思,但是这种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谁也没对我说出来,但是我能体会到,这种状况下,你去跟他们说,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那句话怎么说的来,越抹越黑啊!”
钟离一拍脑袋说:“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可怎么办呢?”
牡丹看着钟离发蒙的样儿,“噗嗤”一声笑了:“你呀,可是真有意思,你什么也不说最好。”
钟离很认真地问:“牡丹,那我问你,你愿意不愿意跟着我,给我做军事顾问兼着贴身侍卫?”
牡丹脸一红,欲言又止。
钟离又问了一句:“怎么,你不愿意吗?你要真的不愿意,我明天就封你一个官职,统领所有的女兵怎么样?”
牡丹急了,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说:“我也豁出去了,这么和你说吧,我牡丹现在是孤身一人,没有什么亲人,你就是我的亲人,我这辈子跟定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不管你怎么看我,反正我就这么定了,你要看我不顺眼,就一枪崩了我或者一刀宰了我。”
钟离一听,心里一惊:妈呀,什么情况,这怎么听着也要嫁给我一样,难道牡丹也要跟着莫阿娇学?吃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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