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旭即使在冠冕堂皇地承诺了要把那笔财产还回去,但是心中一边想把自己这高尚的行为让所有人知道,得到赞美和数落他“傻”的节奏,一边他也并不只是真心想还,只想一直在拖延着。
并且他也笃定只要自己以周枫办事不利,不把财产清理出来为借口,周芝也不可能亲自提起。
毕竟,在他看来,‘周芝’在府中好几年,对他也十分敬重,自然是不可能为了一点钱财而伤了感情的。
可是他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周芝那死丫头居然学起了什么热心奉献,把这么一大笔家当都捐了!!!
“姐夫,我怎么觉得你有些不高兴?”木子一副不解的样子。
禹旭继续扯出笑容,“哪里会不开心,小芝你这丫头心怀百姓,是一个无私的人,姐夫觉得十分自豪。”
“真的吗?!那我会再接再厉地,将来一定会让您更骄傲!”木子灿烂地道。
这当官的谁不是老滑头?
禹旭稍微不小心地把自己的情绪表露一点点,其实在场的官员有些心中也猜到了一些。
但即便如此,大家还是共同地赞美。
而禹旭带着已经快维持不住的假笑,也急忙让下人再在宴席上加一个位置。
不过……
这来收捐掉的赈灾财物的将军还没到,不远处,一个身上穿金戴银的老太太却急匆匆地赶来了。
“你这叫娼·妇,我们禹家供你吃、供你住,就连书院都让你读,你居然还不安生!想夺我乖孙的财物!不要脸的小娼·妇!”老太太完全一副市井样子,脸上全是尖酸刻薄,“居然还敢吩咐下人清点财物!”
木子装作一副极为惊讶的样子,随后声音弱弱的回答,“老夫人,您误会了,我是想给灾区百姓一点帮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是善举……”
这小心翼翼的样子,这担惊受怕的声音,谁见了都会在背后说她在禹家只是一个备受欺负、寄人篱下的小姑娘?
“什么狗屁灾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禹老太道,“现在是你偷我们禹家的财产的问题。你这女人简直和你姐姐一样,一个比一个贱!当初……”
“祖母,够了!”禹旭急忙呵斥道。
禹老太听见孙儿呵斥的声音,瞬间吓了一条,随后她一副委屈的样子对禹旭道,“旭哥儿,你简直是糊涂啊!怎么就被这两姐妹迷的晕头转向的!”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现在有客人,有什么事情之后说!”禹旭再次呵斥道。
“那还有什么之后?家里来了一个要钱的,马上就要把那么一大笔财产全部搬走了,到时候还说什么说?!”禹老太肉疼地道。
“老夫人,我和姐夫是清清白白的,我只把姐夫当家人,姐夫也如此,为何在您口中我就这般不堪?!”木子委屈道,“您怎么对我都可以,但人要脸,树要皮,你若污蔑我的名声,我是绝不会退让的。”
“不是被你这小娼·妇迷住了是如何了?”禹老太道,“今儿这么好的结交朝廷命官的好机会,旭哥儿你不带禹家的孩子作陪,却找了你。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把我家旭哥儿给迷的晕头转向的。”
说着,禹老太根本不顾禹旭的阻拦,直接使出她在乡下的打架三宝:爆粗口、薅头发、吐痰。
很快,现场就瞬间一团乱了……
在古代是极为注重孝道的,禹旭被禹老太的操作搞的根本控制不住,只能更加脸色难看地呵斥,这一而再地呵斥,那还顾得了什么孝道?
这不,前来做客的官员们也都只能尴尬地找借口离开。而禹旭精心准备的宴席算是彻底泡汤,并且怕是在明日就让他名声毁的干干净净的!
几位官员们借口离开,那位着急筹钱的将军虽然前来看到这场景,并快速地知晓了来龙去脉后有些尴尬和不自在。
并且虽然朝廷给了一大笔赈灾款,但是为了有更多钱财帮助这群受灾百姓。这一大笔善款他也是舔着脸也准备薅点走,毕竟看了这番闹剧后,他心中觉得一个堂堂官员一家居然被一个新潮思想的女子给比了下去。
因此即使禹家再乱,他也站如钟!
禹老太的嗓子尖锐,不顾老脸的闹腾,那声音似乎全府上下都能听的到。并且也是无论禹旭怎么呵斥、怎么阻止都没有办法控制的。
就在这个情况……
啪的一声!
禹旭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这下子,世界都安静了!
“旭哥儿,你在干什么?”禹老太怔怔地问道。
禹旭冰冷地道,“这话是应该我问你才是!我禹家的脸全部被你丢尽了!”
“姐夫,您别这样说,百善孝为先,即使家中长辈有错,咱们作为晚辈的,也应该受着,如何能对长辈出手呢?”木子是看戏不嫌事儿多,又在添油加火!
禹旭这才把视线放在木子身上,随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后,眼神中的讽刺才越来越浓。
“周芝啊周芝,看来是我一直都小看你了!”
“姐夫,您说什么,小芝一点都听不懂。”木子无辜地道。
禹旭没有回答她,直接直接命令终于被一巴掌控制住的禹老太回房休息,然后才冷着脸接待那位根本不识趣,并且连非礼勿视的礼数都不懂,并且一直在看戏的将军。
至于木子,作为财产捐赠着,既然是禹旭似乎再也不给她好脸色,她也依旧是跟一条尾巴一般跟在两人身边。
最后,那该属于原主的一份财产自然是全部捐赠了出去,禹旭出了一大笔血,也终于看清周芝的“真面目”!
送走一箱又一箱的财物后,禹旭也直接冷漠地看着她,并质问道,“这些年,我禹旭似乎待你不薄吧?甚至还送你去书院读书,帮助你拓展朝中人脉,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姐夫,小芝不明白,为何你忽然会这样?是小芝哪儿做错了?”木子无辜地道。
“还想跟我装?”禹旭嘲笑道,“这一切一件一件,也太巧合了?!”
“是呀,我也不敢相信。”木子道。
“财物的事情,我除了跟身边的下人提起过就没有跟任何人提过的,事情根本不是您想的那样。
而且起初的本意是我长期在书院读书,身边那几个下人闲着也没事儿,想着今儿跟你说了捐款一事后,好让那几个下人帮忙清点财物早日用来赈灾。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却今天居然会闹出这些事儿来。”
“周芝,我不是傻子,这里也已经没有了外人。你既然做了,就不必惺惺作态。”禹旭道。
木子耸了耸肩,“既然姐夫您非要我承认什么……那好啊!”
木子说着嘴角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这微笑在禹旭眼里十分的刺眼。
“我就如姐夫的意,您说什么我就承认什么。这样,姐夫您是不是会高兴一些?”木子问道。
“我也只想让姐夫您高兴一些,这样,您会不会高兴点?”木子又问道。
禹旭见和她说不通,她也死活不认,并直接决定道,“既然你非要当新潮女子,又这般有魄力捐了这么多钱财,能耐如此大。我看你下月休沐你便不用回我禹府了。”
“姐夫您这是要赶我走吗?”木子一脸的委屈。
“今儿晚上闹出如此大的事儿,若是我离开了,怕是会对姐夫您的名声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您因为一点财物而生气,就把我这一个小女子赶出府中呢!这样也太小家子气了。”
禹旭冷笑了一声,看着木子的眼神中带着狠意。
名声?
他在朝中积攒多年的名声真不全部被她毁的一干二净,这死丫头还敢提。
如今名声没了,他也不是一个傻子、冤大头,还会负担这死丫头的一切生活起居,让她在禹府中享福。
既然撕破脸,那就让她知道一下外面的生活的艰辛,让她彻底后悔没有他禹旭在背后支撑,她什么都不是。
“将来我禹府和你没有一丝干系,至于书院的学习,那是我给你安排的,你觉得你以后还有资格去?”禹旭道。
他要收回对这白眼狼的一切,除了财物,书院读书的机会也是不会在给她。他要把这死丫头狠狠地打入尘埃,让她知道当白眼狼背叛禹家的代价!
“姐夫,虽然我不知您为何忽然就对我如此决绝,但是那是我自己考上的。”木子道。
“你考上的?没有我,能有现在的你?”禹旭质问道。
木子看着禹旭的眼神有些戏虐,“姐夫,您怎么是这样的人,一点都不大度。”
“看来,不到最后一刻,你根本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荒唐事!”禹旭道。
……
禹旭就这样决定赶木子离开,甚至,今儿晚上都不让她在府中休息,直接命里护院把她从府中请出去。
不止如此,禹旭还吩咐了这些护院,她周芝的东西都已经捐了,而在禹府中的任何财物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包括她屋中的任何东西,甚至包括她从书院带回来的那几本书和夫子布置的功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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