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东家来信了,让您速速将牛头镇的事了结了,一起回京。”蓝儿带着个小厮进来,小厮递上一封信。
宋元时看也不看就丢在一边,道:“我爹是不是让我将牛头镇的天香楼关掉?”
“是!”小厮回道:“东家说,不但牛头镇的天香楼,安定县城内的天香楼也一起关掉。”
宋元时不意外,这边太穷了,又离京城太远,他们没有时间再来打理这边。
只要这些不问题不解决,就算再提拔一个人做掌柜,早晚还会出现第二个邵正。
与其这样,还不如早早关门结业,省的再出这种恶心人的事情。
“你回去告诉我爹,就算关门,也不是说关就关的,我得花时间把事情善后一下。”宋元时回道:“让我爹先回去吧,最迟半个月,我就会追上他。”
小厮对宋元时的态度很惊讶,因为他们知道,宋元时虽聪明,可却是典型的懒人,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的……现在他居然来了兴致,要认真将关门后的事情处理干净。
“那……小的这就回去回禀东家。”小厮躬身回道。
宋元时点头,小厮就直接退了下去。
廖六宛若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他本来还期待自己能做掌柜,却没有想到,东家想要将安定县内两家天香楼关掉。
“你也不用失望。”宋元时善解人意的道:“我走前,会有大事给你做!”
廖六眼睛一亮。
“这件事大事就是……”宋元时在他耳边低声道:“说服刘海棠去京城做我家的厨娘。”
廖六肩膀一垮,顿时无精打采地道:“少东家,您就别拿小人取笑了。”
“这可不是取笑,你且等着吧,不用三天,那个小丫头就会对做我的厨娘感兴趣。”宋元时轻轻一笑。邵正的本事他多少还是知道一点,正经事和稀泥,可是旁门左道却门儿清。
那个小丫头一定会吃亏,她的小买卖也会受到冲击,到时候她无处可去,安定县都不能待了。
那么,跟着他去燕京,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她那个什么矮子不捕快可帮不了她。”宋元时笑着,笃定地道:“燕京多好啊,繁华热闹,正适合她这天不地不怕的性子。”
廖六没心思说话了,想立刻撂挑子走人。
“少东家,”说着话,红儿从外面回来,“少爷,天香楼派去盯着邵正的伙计来了,回报说邵正被衙门里的捕快抓起来了。”
宋元时一愣,惊愕道:“抓起来了?那个矮子捕快有点胆子啊……”又道:“以什么罪名?”
“说是买凶杀人,栽赃嫁祸!”红儿顿了顿又道:“伙计讲,当时抓走的时候,啸捕头告诉他,说让少东家不用再操心了,他会结合前两项罪名并着贪钱,坑主的罪名,一并罚了。”
“啸捕头,什么啸捕头?”宋元时嘿了一声,怒道:“我养的鸟,就让他出去放了个风而已,他凭什么抓了。”
他说着,将手里的竹签丢在地上,“走,去县衙找姓付的去。”
“少东家,”红儿拦住他,又道:“啸捕头说,您若是还要掺和,那么他就会追究您的连带责任!”
这话一出,四个丫鬟都将宋元时围住,不让他去了。
“少东家,这里穷山恶水,衙门是绝对不能进的。”蓝儿道。
“是啊,邵正本来就要送官查办的,现在官府将他抓走,岂不是刚好。省的您再费神了。”红儿道。
宋元时哼了一声,道:“邵正的使命还没完成呢,不行,我定要去会会这位啸捕头。”
说着拂开几个丫鬟,让人套马车。
他刚走到门口,正好一辆驴车在门外停下来,周季耘笑眯眯的看着他,“气鼓鼓的,准备去和谁吵架啊。”
“季耘兄。”宋元时上前行了礼,气鼓鼓地道:“一点家务事,我正打算去县城。你要是有事,就等我回来再说。”
周季耘下了车,拉着他胳膊,将他拖进院子,“天香楼的事不都处理完了,邵正你查也查了,办也办了,现在还能有什么事。”
“我要办事去,你别拉着我啊,十万火急。”宋元时很生气,拍着周季耘的手,“哎呀,季耘兄你快松手。”
周季耘哈哈大笑,转头过来捏着他的脸,“你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今天兄长得空,兴致也不错,陪我杀上两局。”
“改天再杀。”宋元时瞪自己的四个丫头,“走啊。”
四个丫头不想他去衙门,所以站着不动。
虽然他们不怕区区一个安定县的捕头。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谁知道那捕头是个什么角色,没必要惹上一身腥臊。
“生气!”宋元时气的脸都红了。
周季耘哈哈大笑,“到底什么事,和兄长说说。”
“啸捕头,你可知道?”宋元时问道。
周季耘点头,“略有听说,但不曾打过交道。”
“你辞官回乡也快两年了吧,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可是听说,这位啸捕头在安定县很有声望。”宋元时不满。
周季耘笑着摇头,“我是教书匠,怎么会和衙门里的人有来往。”又道:“不过,他这个人确实很有一套,就算是我们老族长,都不会轻易去招惹他。”
“他也不过才来两天,”宋元时说着咦了一声,“你们莫不是一起到安定县的?”
周季耘敲了他的脑袋,“我回家,他务职,有何相干。”
“我生气啊。”宋元时坐下来,“他凭什么将邵正抓了,邵正是我的人,是生是死,都得我来决定。”
周季耘扬眉,“他是官府的人,邵正犯事他出面抓人是在职责之内,你去闹,就是你的错!”又道:“行了,你老是将你的买卖打理好,这里离京城远,你要是被地头蛇整了,连我都没办法保你。”
宋元时不服气。
“摆棋!”周季耘吩咐蓝儿,蓝儿立刻喜滋滋的去取棋摆好,宋元时只得不情不愿的坐下来,陪着周季耘下棋。
周季耘问道:“天香楼是不是要关掉了?”
“嗯。”宋元时道:“你要?你要的话我送给你,每年铺子租金交给我一万两千银。”
周季耘摇了摇头,“我没这本事一年挣上两万两,你还是将天香楼倒腾干净吧!”
“那只能卖了,不过这穷地方能买得起的人也不多。”宋元时落了个黑子,不再提这件事。
周季耘余光看了他一眼,眼底划过一丝让人看不清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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