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也是这日从府城回来的,刘菊英听他说完事情经过,心里头一阵遗憾,苏喜云也太没有用了,居然被刘海棠给收拾了。
这点用处,真是不知道,她当年是怎么将崔氏弄的半死不活。
“你二叔的事真相大白了。”王景抱着自己的大胖儿子,亲了亲,“你也不要胡思乱想,总觉得和诺君有关,那件事她也是受害者。”
这个时候,刘菊英是不可能和王景犟嘴的,说了没有用,以后来日方长。
“我出去一下,晚上到你这里来。”王景将儿子放下来,起身往外走,刘菊英送他出去,“四爷做什么去,一会儿要用晚饭了,你还回来吃吗。”
王景摆了摆手:“我去一趟金店,去定一套头面。诺君就要及笄了,我这个叔叔可不能空手去。”
话落就走了。
定头面!刘菊英气急,她跟王景这么久,他都没有想起来给她定一整套的头面,每回都是小东小西的打发她。
现在轮到刘海棠,他居然去定头面。
不是很穷吗,现在又有钱了?!
刘菊英站在门口好半天,正要进去,自己贴身的小丫鬟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刘菊英道:“我去看看。”
毛秋丫在侧门茶水房里等她,刘菊英一进去就将里面的婆子小厮都撵走了,和毛秋丫道:“表姐,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什么事?”
“不是我找你。”毛秋丫神色复杂地看了刘菊英一眼,指了指墙角,刘菊英这才发现,墙角居然还有一个男子,她看了吓了一跳,捂着嘴道:“崔青藤?”
“菊英。”崔青藤双眸血红,激动地走了几步,一把将刘菊英抱住,“我见不到你又想你,我没有办法了,所以求表姐带我来找你。”
毛秋丫坐在一边低头玩着自己的手绢,一副没有听见看见的样子。
“你松开,松开。”见到崔青藤,刘菊英一点都不欣喜,“不是让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的吗,你为什么还要来,你这样会害死我的。”
崔青藤双眸贪恋地看着她,恨不得要将她刻在眼睛里:“我想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见你一面,哪怕远远看你一眼,我也满足了。”
“那你现在看到了,就快点走吧。”刘菊英真的是烦死崔青藤了,这个男人成天情情爱爱的,一点出息都没有,“这是王家,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我就活不成了。”
“我、我知道了,我这就走。”崔青藤说着,忽然手一紧捧着刘菊英的脸,使劲的吻住她的嘴,他真的是太想念她了……想念那几个晚上,她躺在他的怀里,温言细语,抵死缠绵。
这辈子,他愿意为刘菊英死!
啪!
刘菊英扇了崔青藤一个耳光,怒道:“你疯了吗,你要再这样,我永远都不会再见你。”
崔青藤不在乎这巴掌,他着了魔一样的盯着刘菊英,低声道:“我着急回去,我在福来客栈定了一间房间,今晚和明天晚上我会一直在那边等你。”
“天子一号房。”崔青藤道,“菊英,你不想我吗,我知道你也想我的。”
刘菊英不看他,目光闪烁地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去的。”她话落和毛秋丫道,“表姐,你们走吧,我要回去了。”
毛秋丫点了点头,看着崔青藤以及他满脸激动视死而归的样子,忽然很羡慕刘菊英。
其实,无论是王景还是戴荣,都已是三十多岁的男人,无论是体力还是冲劲,都不如崔青藤这样的半大的少年。
“走吧。”毛秋丫等刘菊英走了,才和崔青藤道:“不要给她找麻烦了,她和我不一样,进出都不方便。”
崔青藤应是,跟着毛秋丫走了。
一夜,崔青藤没有睡,但是刘菊英也没有来,第二天白天他喝了点酒,迷迷糊糊睡到天黑,起来洗漱换了衣服,依旧在房里等!
直到快要宵禁,刘菊英也没有来。
崔青藤心若刀绞,开门正要喊小厮拿酒来,忽然就看到毛秋丫站在门口,他一愣问道:“表姐,你……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刘海棠昨天到家,忙了一整天,等到晚上一家三口才有时间在一起聊天说话。
她将事情前后和崔氏还有刘立秋说了一遍。
好一会儿,崔氏才叹口气,道:“我一直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对别人的饶恕,也是对自己的宽恕。但现在觉得你说的很对,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坏人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公平,对那些心地善良的人,才是公平。”
刘立秋也跟着点头,“就是,这个女人这么坏,她死一百次都是罪有应得。”
“我前段时间,最大的心愿算是达成了。”刘海棠道,“以后,我们三个人,重回轨道,该读书的读书,该做买卖的做买卖,怎么样。”
“好!”刘立秋举手赞同,“现在,我和娘最大的心愿和目标,就是将你的及笄礼,办的热热闹闹。”
刘海棠失笑,道:“好,那就一起办,人生第一件大事,不能马虎。”
好些日子没在牛头镇,她一回来大家都来找她,汪福良道:“听说你在府城又买了个楼准备开养生堂?”
“是啊,汪叔您是有什么打算吗?”刘海棠笑问道。
汪福良想了想,道:“我也打算去府城开百草堂,但又想不出,我用什么药打出个名头,”
所有的药房或者医馆,在大的地方想要出头,就一定有一个老百姓常用且顶有名气的东西。药膏,药方哪怕是张狗皮膏药也是可以的。
“这件事,胡大夫怎么说?”刘海棠问道。
汪福良摇了摇头,道:“他也没有主意,手中的几个方子也说是拿不出手,膏药就更不必说了。”
“我这也没有,几个药膏虽说好用,但也只是比别的馆子里略好些,要真是拿来做招牌,分量还是轻了。”刘海棠想了好半天。
汪福良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道:“看来只能再等等,开医馆和饭馆不同,我们不能操之过急。”
“是。饭馆人人都能去,医馆却非人人都想来的。得有十拿九稳的准备才行。而且,府城的铺子真是一点都不便宜,我这回还真是投入了很大的本钱。”
她现在的两间铺子都是宋元时入股给她用的,她连修装都没有花几个钱,但府城这个铺子,却让她用了很多的钱。
“不说了,你及笄礼什么时候办,在哪里办?”汪福良问道。
刘海棠回道:“在家里办,过几日给您送请柬去。”
“在家不热闹,就在养生堂里办,到时候我再弄几串鞭炮。你是做买卖的,又不是养在深闺遮遮掩掩的小姐,就大大方方的让大家看,弄的隆重点,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养生堂的东家,及笄了!”
刘海棠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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