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斧头砍中这棵树的瞬间,这棵树就好像是人的身体一样,仅仅只是一斧头下去,嫣红色的血液就飞溅而出,直接喷在了黄天一的身上!
黄天一连忙后退,他立即扯过自己沾染上红色液体的衣服,放到自己鼻头边嗅闻了一下,随后皱着眉头说:“怎么真的是鲜血的味道?”
我走上前伸出一根手指头,在飞溅出鲜血之夜的缺口数沾了一点,然后用两根手指头在这种红色的枝叶上搓了一下。
“这个东西不是鲜血,只不过味道有点类似而已。”
我并不清楚树干为什么会流露出类似于血一样的汁水,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右手边这棵树里面应该藏着一个人。
我没有跟边上的人做过多的解释,而是随手轻轻一翻,一个事先就已经剪裁好的黄色纸人,就出现在我手里面。
这个黄色纸人也仅仅只是有一个轮廓,上边并没有什么东西,就如同一个小孩子随手剪出来的剪纸。
我将这个纸人,贴在了第1棵树的树干上。
这个黄色符纸剪切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粘上类似于胶水之类的东西,但我随手将纸扔贴在树干上,它却很快就跟树干牢牢的黏合在一起。
当我用两根手指抓住只人一小部分,想将只能扯下来的时候,纸人已经念得非常牢固。
我将纸人的脚朝着外边扯开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前传来了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这个声音显得特别突兀,而且我前面就只有一棵树,男人的声音就好像是从树里面传出来的一样。
那个一直面色紧张的女人,在听到这个男人的惨叫声时,立马伸手拽住我的手臂:“那是我老公的声音,他在哪里啊!?”
我没有直接回答女人的这个提问,而是用天眼上下扫视着眼前这颗树,为了确定我的判断,我再度伸手捻起纸人的右手臂,然后将纸人从树皮上慢慢的扯开。
果然,就如同刚才一样,当我将只能从树皮上分离出来的时候,男人的惨叫声再度传开。
边上所有人,将目光转移到我身前的这棵树上的同时,黄天一对着我问:“这棵树怎么会发出人的声音?难道说,这棵树真是人变的?”
“人是不可能变成树的,之所以能够发出人的声音来,那是因为有东西把人塞到树里去了,或者用另外一个方式解释,就是说这棵树根那个人共用了一个生命体。”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将整个纸人都抓在自己手中,然后慢慢的将纸人从树皮表面扯起来。
我扯的这个动作很慢,可以说每一秒只往外面扯一毫米左右,而正是因为这个缓慢的动作,使得那个男人惨叫不迭,而发出来的惨叫声听上去非常凄厉,仿佛他在经受一个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
但同时我很清楚,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过不了多久,这个男人就会跟旁边那棵树一样,他的肉身就会跟树完全同化。
生命体本来就有共通之处这一点动物和植物是一样的,动物通过摄取植物来维持生命,植物同样也能够抽取动物体内的营养物质来生长。
既然彼此之间能量是可以互通的,那人和事融合到一起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而现在我所做的这个动作,也被身后众人一一记录下来,不仅仅是高星在进行直播,也有一些开了5G的小伙伴们,拿着手机将我现在所做的行为,都用抖音或者别的方式记录下来。
惨叫声越来越大,而随着惨叫声不断变大,原本看上去很毛糙的杉木表皮,出现了一个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纹路。
而这个纹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它很像是一个人。
慢慢的这个人的面部轮廓就出现了,随着他的面部轮廓越来越清晰饿,很快他的脸就被我从树里面缓缓的给扯出来。
“老公!”
女人在看到男人的头部时,整个人都尖叫了起来。
吓得双腿发软,直接就瘫坐在地上。
我仍旧聚精会神地将这个男人从树里面扯出来,而由始至终,他的惨叫声就没有停过。
男人所发出来的这种惨叫声是没有办法模仿的,只有真的处于一个非常特殊的情况之下,才会发出这种极为凄厉的叫声。
当我将他整个人都从树里面扯出来的时候,他的嗓子已经完全沙哑,甚至就连咳嗽都把血给咳出来了。
而他整个人给我们的感觉,就好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上下身体不停的产生颤抖,每一次颤抖都会有冷汗冒出来。
我对着女人说:“你赶紧让边上这几位把他给抬下去,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没那么好,第一时间送往医院,让医生进行全面检查。”
“谢谢,谢谢你!”
女人连忙对着边上一些原本看热闹的男人们鞠躬,让大家帮忙。
尽管这些人一开始还表现出一种看戏的状态,在看到女人这种虔诚的姿态,很多男人也是撸起衣袖,把这个全身都是汗的男人给抬起离开。
我们这个本身就是要深入森林的,在我们表明自己即将深入森林的时候,原本的一些看热闹的人们也是迅速离开,毕竟这个林子也给他们带来了一种非常恐怖的感受,谁都不想成为第二个潜入树里的人。
大家伙都离开之后,林子里面就只剩下我们7个。
直播还在继续,黄天一这时候特意开口问我:“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人会藏在树里面?”
“是谁把他弄到树里面我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这个山里面,应该真的存在某些很特殊的东西。”
李景杰也是摩挲着下巴,他绕着藏匿男人的这棵树走了两三圈,一边观察一边摇头说:“真不明白这东西的构造是怎么回事,一个活人怎么能够塞进去?而且刚才这个男人被抽出来的时候那种惨叫声,感觉比生个双胞胎还要痛苦啊。”
“生孩子只是阵痛而已,而这个男人被塞到这棵树里面的时候,他的身体每一个神经,都已经跟树牵扯到了一起。我强行把它从树里面给扯出来,那就等同于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神经都在被我扯断,你说能不疼吗?”
我这么一说,边上众人连连点头。
很多时候我们拿根针扎一下自己的手指尖锐部位都疼的嗷嗷叫,更别说是全身上下每一个神经都被扯断了。
一直站在边上观察到欧阳娜,突然开口说:“不对啊,他们不是上来两个人,另外一个人呢?”
我慢慢转头看向那棵已经被砍了一个缺口的树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就在这棵树里面。只不过,并不需要再多花费功夫把它扯出来了,因为他已经跟这棵树完全连在一起,扯出来也是一具尸体,没什么意义了。”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连我自己也感觉有一丝惊讶,我惊讶的是自己在面对一个生命的时候会流露出这种,相对比较冷静,甚至可以说是漠视的态度。
当然啦,最主要的是我已经认定这个男人没救。
而他之所以会这样,那也只能说明他似乎一开始就已经在用斧头砍树,从而得罪了那个传说中的神灵。
我抬头看了一下头顶的天空,对着边上的人说:“咱们赶紧走吧,争取在天黑之前到达目的地。”
接下来的这条路,可比我们所想象的要难走一些,如果不是李景杰在他女朋友身上装了一个定位,恐怕很难找到那个古墓的确切位置。
胡道长仅仅只是给了我一个相对比较粗糙的方位,根据他的说法,那个古墓是在背阴的地方。古墓正对着的是一座山的山峰,四周都有着非常茂密的树木和植被,无论是从天空还是旁边的山林观察都无法通过肉眼来仔细判断。
我们无法得知楚门这几个人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定位这座古墓的,因为当我们走到一定距离的时候,李景杰就没有办法在跟他女朋友联系了,对方似乎已经进入古墓,古墓下面并没有手机信号。
我们凭借李景杰女朋友消失在地表的最后一个定位,在天黑之前终于见到了这个古墓。
古墓的入口比我所想象的要小,它存在于一道山坎的下面,左右两边都有岩石掩护,这里同时也有着非常茂密的植被。
此时我们就站在古墓入口处,这里的植被,有着非常明显刚刚被人处理、践踏过的痕迹。
黄天一这小子对古墓探险充满了兴趣,他在还没有进去之前,就已经拿着手机进行了各种自拍。
等自拍完之后他走到我边上,伸手搭着我的肩膀,笑嘻嘻的说:“咱们什么时候下去?我感觉自己已经饥渴难耐了,这个古墓里面是不是躺着一个美人,只要我走过去对着她亲一口,她就会苏醒?”
对于李景杰的这种超凡想象力,我们已经无力吐槽,不过同时也认识,因为他的这种乐观心态稍稍的给大家带来了镇定作用。
毕竟我们现在下的可是一个古墓,那可是坟墓啊,不是一个山洞。
而且这个古墓里面有着许多机关,我们现在不清楚楚门5个人已经到了什么位置?他们是否出现了伤亡,而古墓里下是否真的如道长所说,存在着各种各样的机关,这些机关是否还能够起到相应的作用。
同时这个古墓里面,除了那个所谓的千年僵尸王之外,是否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这一系列疑问,都会对我们项目造成一定的心理障碍。
我在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对着身边的高星说:“我们几个人先在这里搭一个简单的营地,你和欧阳娜两个就在上边进行联络。”
如果是平时,我一定会把李景杰也留在这里,但李景杰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会跟着我们下去的,毕竟他女朋友在古墓里面。
虽然这小子平时看着好像有点怂,但是在对他自己女朋友时,那可是真情实意,单单看到他现在急急忙忙想要下去的姿态和表情就足以看出这一点。
另外有一点不得不说的就是苏妃了,我本来是想让苏妃在上面跟高星和欧阳娜她们一起的,苏妃又跟上次一样,执拗的站在我边上,伸手拽着我的手臂,摆出了一副要死要跟我死在一起的状态。
没有办法,我也就只能带着苏妃下墓。
而苏妃同时也接替了高星的位置,手里面抓着一个相对比较简易的直播工具。
尽管我们都知道下边应该是没有信号的,但这次项目对于我们整个团队来说都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如果能够将自己一行人在下面所作所为都记录下来,等上来之后再进行播放也没什么问题。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们将这个帐篷简单搭建完成,并且迈开步伐要跨入眼前这个古墓入口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骤然跳动了一下。
我微微皱眉,但没说什么,继续前行。
这个古墓的入口,如果不是出门的人事先在前面,我们真的很难找到,因为它是纯天然的。
它不是一个小山包,也没有类似坟墓之类的东西,它仅仅就只是一个敞开在山坎旁边的小洞穴而已,而且这个洞穴看上去还显得有些奇怪。
它的入口很窄,从横切面上来说只允许一个人进入。
所以我们这些人就只能一个接一个地进入。
在进入古墓之前,我就已经排好了队形,身为队长我肯定是要站在这个队伍的最前端,拿着拍摄工具的苏妃跟在我身后。接着是李景杰,黄天一和他的保镖在最后面。
本来我还以为在我们进入墓穴之后,直播就会停了,而等我开口询问苏妃的时候,她却告诉我古墓里的信号还算不错。
我正在纳闷,为什么李景杰女朋友的信号会消失的时候,传来了黄天一那得意洋洋的声音:“你们可不要小看我这个设备,它就算到了地下100米,就能够搜索到非常微弱的信号。而且这东西是军用的哟,我现在用的是军用网络。”
“嗯?”
一直以来我们都只是知道黄天一是个富二代,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神通广大到军用网络都能用上,由此可见这个黄天一家里面应该也有一个军队里高级将领。
有些话不需要说太多,反正大家心里都有数。
既然直播还在继续,那对于我们团队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宣传手段。
李景杰黄天一和他的保镖手里面都有一个探照灯,因此我们前行的道路会显得比较亮堂,不过这些对我来说有跟没有都差不了多少。
而在我的注视之下,随着我们的深入,周边的环境也在缓缓发生改变。
一开始我们只是在一个山洞里面徐徐前行,这个山洞也随着我们的深入而逐渐加宽,当我们抵达一定深度的时候,我突然顿住了脚步,同时抬起右手。
队伍立即停下,现在我们所处的区域已经足够三个人并排站着,苏妃还是跟一开始一样就站在我身后,而我的左边是黄天一,右手边是李景杰。
李景杰小声问:“怎么了,前面是不是发现什么东西了?”
我没有说话,而是微微抬头。
当我身边的黄天一打算将探照灯往上的时候,我立即伸手按住它:“别动,千万不要把灯往头顶上照。”
黄天一他们当然看不清晰头顶上是什么,如果他们把灯罩在我们头顶上方的时候就会惊醒,那如同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蝙蝠!
虽然我没有密集恐惧症,但是头顶上方倒挂着这么密集的蝙蝠,还是会让人心里面觉得毛毛的。
我们沿着山洞走了一小段之后,我再度停了下来,而这一次根本不需要我说,因为大家通过手中的探照灯,就已经发现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水路”!
我们前进的道路已经被水流所淹没,我伸手示意身后的人站着不要动,自己慢慢地摸索了过去。
我一脚深一脚浅的朝前走了大概十几米,然后转头对着身后众人点点头说:“没事,可能是地下河从这里经过,有一部分水渗过来了。这里的水不是很深,大概也就到小腿左右,大家慢慢走过来就行了。”
现在队伍里面就只有苏妃一个女孩子,反正之前在东北的时候,我也已经习惯背她了,于是我直接走到她面前,自己后背交给苏妃。
而苏妃也非常习惯性的伸出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将她那柔软的身子贴在了我的后背上。
虽然已经习惯了苏妃的这种触感,但是时隔几天再一次结束,我心里面还是会产生那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不过这个时候我可没敢多想,第一时间背着苏妃迅速穿过这个小河道。
穿过河道朝前又走了一小段距离,这一次我们是真正的停下了脚步,因为在我们前面出现了一道鸿沟!
这个沟壑的宽度,少说也有30来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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