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丁小虎特地起了个大早,和柳福旺去神农瀑喊柳金水,让他今天不要去清江饭店送虎掌菌了,带他一起去邬家坳。
柳金水小细脖梗梗着,说什么都不肯同去。
“好吧金水兄弟,小虎哥不想勉强你,等我和你爹把邬家坳果园打理好了,小虎哥希望你能发挥你应该发挥的作用。”丁小虎正色说道。
柳福旺叹了口气:“金水啊,都怪爹没有活出个人样,这次是趟千载难逢的机会,爹先行一步,在邬家坳等你。”
无论二人怎么劝,柳金水就是迈不过心里面的坎儿。亲生母亲跟堂叔搞出那种事,让他在村里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丁小虎只能嘱咐郑强照顾好柳金水,和柳福旺回到旮旯村。带了些饭菜充作早饭,二人上了皮卡车,准备出发。
“不许走,交出小丹炉,不然报警。”
廖长功一个箭步跳出来,手里面拎了根老木梆子,拦在路上叫嚣道。
丁小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两根手指头捏住下嘴唇,吹了声口哨。小黑狗和大老黄从玉米地里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叼住廖长功的两条腿,往玉米地里拖。
“姓廖的,有种你就在这儿耗到死,等小爷忙完这阵子,回来给你松松骨头。”
丁小虎指着玉米地骂了几句。
廖长功拎着大木梆子一阵乱打,那家伙从玉米地里探出头来嚷嚷着:“门都没有,拿不到小丹炉我是不会走的。报告已经打上去了,现在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
奶奶的,耍赖皮耍上瘾了?
丁小虎跳下皮卡车,就要上去收拾他。
杰森特从二楼窗户里探出头来喊道;“丁小虎你走你的,这个家伙交给我就行。”
话音刚落,就听到“啪”的一声,廖长功捂着脑袋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
杰森特挥舞着弹弓哈哈大笑:“姓廖的,弹弓的滋味香不香啊?愣头送给我的先进武器,不过瘾的话再来一弹。”
不等廖长功回答,泥丸象雨点般地飞了过来,打得廖长功哭爹叫妈。
丁小虎冲着杰森特挥了挥手:“好兄弟,这个无赖交给你了,不要让他骚扰到嫂子。”
杰森特靠在窗户上哈哈大笑:“放心吧小虎,他敢看月娥一眼,老子扒了他的皮。那些踩坏的玉米都要赔的,我已经记到账本上去了。”
“了不起,那我走了。”丁小虎冲着杰森特竖了竖大拇指。
“轰轰轰”
皮卡车发出沉稳的轰鸣声,驶出旮旯村,往邬家坳疾驰而去。
邬家坳距离旮旯村一百七八十公里,山路歪七扭八,将近吃晌午饭的时候总算到了地头。
“哎,那不是绿帽子王吗?他怎么回来了?”
“柳福旺?老小子还有脸回来?”
“快快快,通知村长去。”
几个围在村子口打扑克的小年轻望着皮卡车议论纷纷。
柳福旺板着脸一言不发,指挥丁小虎将皮卡车开到邬金贵家。他跳下车走到门口喊了声:“金贵啊,你姐出门了吗?”
丁小虎一怔:问得好直接啊,一开口直接问人家姐姐在不在家?
就听屋子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有个沙哑的男人声音传了出来:“福旺叔来啦?我姐去地头上挖土豆,你先进来坐会儿。”
柳福旺冲着丁小虎招了招手,举步往屋里头走。
小砖房,土夯的地面整整齐齐,看来这户人家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
不过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小鸡小鸭全都养在院墙外面,不像一般山里人家随便乱养。
堂屋边上的房门敞开着,咳嗽声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听声音是个痨病鬼,肺部经脉伤得不轻。
柳福旺熟门熟路,走进里屋,倒了杯水递给躺在床上的男人:“肺病又犯啦?”
那男人叹了口气:“咳唉,这些年都亏了福旺叔,要不然我们姐弟二人活不到今天。”
“说啥子话嘛,整个邬家坳只有你和你姐看得起我柳福旺,咱们两家是互相帮助。”
说完话,柳福旺冲着门口招了招手,让丁小虎进来。
看见门外还有客人,躺在床上的男人挣扎着爬了起来,他涨红着脸,扶住床沿儿断断续续地说:“咳……咳,让小兄弟见笑了,咳咳……咳,福旺叔,帮……客人拿……凳子坐。”
柳福旺去搬凳子,丁小虎紧走几步,托住男人的胳膊肘说:“金贵大哥不要客气,柳月娥是我亲嫂子,我叫丁小虎。”
“哦……原来是老丁家……咳咳……咦?”
邬金贵断断续续地打招呼,话没说完,忽然惊奇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肺里面有一股气流正在慢慢地旋转?而且心窝子不疼了,喉咙口也开始舒服起来。
“呵呵呵,金贵大哥你可真是个大懒人呐。大白天躺在家里睡大觉,这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该有的行径。”
丁小虎一边说笑话,一边扣住邬金贵的少海穴和小海学,将八重天的神农真气缓缓渡入邬金贵体内。
二十年从来没有过的酣畅淋漓,邬金贵想要开口,偏偏说不出话来。
“放心金贵儿,踏踏实实的。月娥她小叔子厉害得紧,大青山里出了名的小神医,福旺叔特地请过来给你治病的。”
柳福旺搬了张放凳子,放到丁小虎的屁股后面。
“柳伯伯别往我脸上贴金,金贵大哥不要听他的。”丁小虎笑嘻嘻地说着话,手里面的神农真气催得更加紧了。
就在这时,院门上的大铁环哐当哐当响了两下,有个柔和的女人边走边问:“金贵,咱们家是不是来客人啦?”
“来娣,是我。”柳福旺趴在窗口,冲着院子里喊了一声。
“福旺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女人的声音里带着惊喜。
“给你带惊喜来的。”柳福旺趴在窗框上招手,让邬来娣进来。
恰好这时丁小虎撤回手掌,他在邬金贵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说:“金贵大哥,现在是不是感觉畅快多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试试能不能唱歌。”
“唱歌?”邬金贵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他抓住丁小虎的肩膀连声问道:“我能唱歌?真的可以唱歌?”
“当然,只要你愿意。”丁小虎做了个杰森特喜欢做的手势。
邬金贵欣喜若狂,光着脚站到地上,试了试气息开口唱道:“我和我亲爱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无论我走到哪里,都唱着同一首歌………”
就听到厨房里“哐当”一声响,隔了两三秒钟,有个女人冲了出来,她跌跌撞撞跑进来,扶着门框,软软地瘫坐到地上。
“金贵……金贵……你你……”
邬金贵更加高兴了,蹲到他姐姐邬来娣面前,响亮的歌声震得屋顶上的瓦片嗡嗡作响。
我勒个去,早知道给他打五个对折,这家伙的大嗓门,简直跟范德彪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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