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筒和手机全都湿了,水潭里乌漆嘛黑,好在水潭的面积不是特别大,费了老半天工夫终于摸索到小木船。
三人爬上小木船,以手代浆划了好几下,那船纹丝不动。
“邪了门,这船不受控制。”
范德彪嘟囔了一句,稍作停顿,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小虎哥,你那个小炉子太重了,压着小船不能动呀。”
丁小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范德彪力能分牛,却是搬不动小丹炉。卡在小丹炉底下的那块牌牌更是邪门,拿在手上感觉不到份量,为什么放在口袋里,却能破袋而出?
难道一切都是天意?徐福丹炉和小牌牌只是属于他丁小虎的?
太神奇了,有些事情根本无法从科学的角度加以解释,丁小虎想了想说:“不是这个原因,小丹炉在我手里一点儿都不重。”
“还说不重?两头牛我都没放在眼里,为啥拿不动那个小炉子?小牌牌更加邪门,刚才掉在地上竟然捡不起来。”范德彪加快划水幅度,搅得水花到处飞溅。
李丽真把头发解下来,甩了甩脑袋说:“可能小虎哥才是他们的主人,除了他其他人拿不动吧。”
“只能这么解释了,就像落霞谷下雨天还能看到彩霞那样。”范德彪嘟囔了一句。
“落霞谷是怎么回事?”丁小虎问。
范德彪抄起水喝了一口:“呵呵呵,这水还挺甜的。落霞谷就是小樱涧边上的山谷,是清风寨禁地。每隔一段时间谷里就会红霞漫天,就跟着了火似的,大雨天也不例外。”
“还有这样的奇事?”
这要是换了以前,丁小虎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要知道山里面下起大雨来,不是平原地区能够想象得到的。那种雨就像天空被人凿开了缺口,直接往底下冲。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范德彪莫名其妙嚷嚷起来:“小虎哥你干嘛啦?人家没有说错话,干嘛踢我?”
真是莫名其妙,丁小虎和李丽真坐在船尾,范德彪一个人跑到船头上操控小木船,隔着两三米远,怎么可能踢他?
没等丁小虎开口骂他,范德彪突然嚷嚷着扑了过来:“鬼呀鬼呀,我摸到一根会动的大鸡腿。”
话音未落,船头上突然现出一线灯光。
比灯光更加诡异的是,一只独脚长颈的大·鸟站在船头,正在扯灯上的罩子。
“就是那只鸟。”
李丽真伸着手指头惊恐万分。
此刻洞中有了光线,虽然不是很亮,周围的环境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可不就是站在树顶上的那只鸟吗?
奇怪,石树顶上的大·鸟竟然是活的?
那鸟只有一条腿,长颈宽嘴,外形与丹顶鹤十分相似。羽毛微微呈现蓝色,上面有红色的斑点。
它的嘴巴上叼着一只黑黝黝的软皮罩子,随着罩子的离开,一盏古色古香的八角宫灯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荜茇”
那鸟回过头来低鸣一声,它的叫声非常奇特,好像竹子在灶膛里燃烧时发出来的那种声音。
“尽量不要动,它好像没有恶意。”
丁小虎注视着大·鸟的举动,发现它掀开灯罩之后,把一根黑黝黝的绳子套在长脖子上,跳到水里开始拉船。
“这水应该不深,不然它肯定淹死。”范德彪说。
李丽真摇了摇头:“不可能,刚才落到水里,隔了好久才浮出水面。”
“啊?那邪了门了,难道它会凫水?”
范德彪沉不住气,丁小虎把食指竖在嘴唇上,压低声音说:“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这两天遇到的奇葩事太多了。静观其变,说不定它能带我们出去。”
“就这只鸟?它能带我们出去?”
范德彪打死都不肯相信,他捂着脚脖子,要不是皮糙肉厚,骨头肯定被那只独脚踩碎了。
李丽真不这么认为:“肯定能带我们出去,它是神鸟,我就是看见它站在树冠上,才找到那个山洞的。”
“不是吧真真,要不是它,你就不会掉落悬崖。”范德彪宁死都要狡辩。
丁小虎拿胳膊肘捣了他一下,没有说话。
范德彪立马回过头来问他:“干嘛?小虎哥你又打我。”
“干嘛?我还真想好好抽你一顿。”丁小虎举着巴掌作势要打,见范德彪翻着大白眼瞅着他,于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接着说:“要不是神鸟引路,你能赶上这么大的造化吗?”
他一边说话,一边把眼神瞟向李丽真。
范德彪总算明白过来,捂着脑袋呵呵呵地笑着说:“这句话说得太正确,就算拿小炉子跟我换我都不干。”
“这不结了,所以现在什么话都不要说,让大·鸟做导游,带我们逛逛神奇的世界。”
丁小虎双手枕着脑袋,斜躺在船尾闭目养神。
其实他的眼睛根本没有完全闭上,一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就见那只大·鸟象纤夫那样拖着小船缓缓前行,随着灯光蔓延,石树腹中现出一个半圆形的洞口。
就像游乐场里面的小小世界,小木船轻轻地漂出树洞,拐了个弯进入一条三米多宽的小河。
随着小船前行,水面越来越宽,最宽处达到二三十米。
两岸石笋耸立,上亿年演化而成的石花到处可见,还有千奇百怪的钟乳石和石幔石柱之类的东西。
奇怪的是,溶洞里没有看到任何生物,即使蝙蝠和岩燕也没有看到一只。
那只大·鸟身上的蓝光越来越浓,小木船行进的速度开始加快。
兜兜转转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范德彪突然指着岸边的碎石堆喊道:“那不是两个王八蛋放炸药炸我们的山洞吗?”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现出一大堆碎石。
“小黄毛和乌鸦仔。”李丽真也跟着大叫起来。
丁小虎冷哼一声:“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你们说,要不要救他们?”
“怎么救?大·鸟掌舵,小木船不受控制。”
范德彪大手一摊,虽然他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丁小虎还是发现他好几次回过头去,往小黄毛和乌鸦仔所在的地方瞄了好几眼。
李丽真也来劝丁小虎:“好歹碰上了,见死不救不大好吧?”
“不知道死透了没有,如果死了很久,两具骷髅就没啥救头了。”
丁小虎从裤兜里摸出可小石子儿,是最先在被小黄毛炸毁的山洞里随手捡的。
运足神农真气丢了过去,正好落在乌鸦仔的脑门子上。
乌鸦仔无力的翻过脑袋,望着小船的方向招了招手。
“没死,还活着。”李丽真兴奋地喊了起来。
“老天爷不开眼,这种王八羔子留下来有什么用?”范德彪嘟囔了一句。
丁小虎冲着他笑了笑:“你不是早就想下去救他们了吗?小虎哥给你掠阵,去把他们拉上来吧。”
“邪了门,这种人救了干嘛?”
范德彪一边埋怨一边脱衣服,噗通一声跳到水里,往小黄毛和乌鸦仔落身的地方游了过去。
河面二三十米,游到一半的时候,水里面突然冒出一张血盆大口,森森白牙参差交错,照着范德彪的脑袋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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