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珠浅黄色的光芒照在棺材里,只见身材纤细的花见羞显得分外娇羞可爱。
是的,莫云白看着花见羞酥胸微微随着呼吸在上下浮动,一时心动,忍不住含泪道:“你放心,我一定要找到出口,我一定保你周全。”
莫云白说的话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是足足可以让她意乱情迷。
辛亏她是一个经过一场婚姻的人,若不然,还真难以阻挡这个少年的华润温柔。
对于这样的话,花见羞曾经也听过,那是她战死沙场的丈夫曾给她说过的话。
她记得当年刘镬到她父母的糕点铺子提亲的时候,就对她说过。
刘镬说的话,她至今难以忘怀。
因为刘镬对她也是这么说的,纵然自己年老,但是他要保她一世幸福和平安。
可是呢?
世道不平,世事变迁,在后梁和后唐的一场战役中,爱她的那个男人永远离开了她。
为此,她十分伤心难过。
此刻,她在这墓室里的棺材中睡着,想想往事,犹如昨日。
她虚弱的身体中不知道何时聚集着一道力量,迫使她的一只手忽然伸了出来。
“夫君,你这次走,带上我吧!?”
她的手忽然伸过来握着莫云白的手,这委实让莫云白惊慌失措不已。
莫云白一阵惊慌后,双眼看着睡在棺材里的花见羞,激动的不能言语。
夜明珠浅白色的光芒照着整个棺木,而棺木中的人依然是泪水涟涟。
她深情道:“夫君,上一次,你一走就是半年,留下我,我好孤单,这一次,你带上我吧,白日你金戈铁马,晚间归来,我为你添茶解甲吧!”
莫云白见花见羞忽然神情如此激动,彷如生在迷幻之中,当下也想到了,可能是她伤的太重了,病的太久的缘故吧。
他伸手,紧紧地握着花见羞的手,道:“你别怕,我去哪都会带上你。”
花见羞听了,立刻松开手,仿佛从迷幻中忽然苏醒,无力的瘫软在棺材里,泪流满面,声声哀苦:“你不是我夫君,你是莫公子!?”
莫云白心想,或许是自己的声音和她的丈夫相差甚远吧,不出声则已,一出声便将花见羞所有的幸福迷幻全给打碎了。
恍然间的梦幻陆离,花见羞重温起刘镬每次外出打仗,欲要和自己分离的情景,不禁泪下。
莫云白道:“姑娘,你在这里安睡一会儿,我去找出口,出口找到了,我们一起出去吧。”
说完,他的手也伸进棺材里去,轻轻地为花见羞擦拭眼角的泪。
不知道是因为她无力,还是她默认了,她不反对这个不是她夫君的少年为自己擦拭泪水。
她没有阻止,但是她也没有说感谢的话。
为花见羞擦干了泪水之后,莫云白就开始在这墓室四周走走停停。
但让是,他失望的是这间墓室真的就像是密封的一样。
“不应该呀,这墓室要是密封的,那么,我们是怎么进来的呢?”
说话间,他想尽全力回忆他们是怎么进入密室的,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因为他的思绪只停在花惹秋将他和花见羞关在柴房里,然后又将他们带进这地下密室中。
但是他清楚那是有出口的密室,可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哪里不一样了?
四周全是墙壁,并且还身处墓室之中,全无逢生之路呀?
是的,找了老半天,就想找个什么机关按钮之类的,可是这墓壁四周皆是一片巨石砌成的墙壁。
壁,绝无虚空。
他也当无奈,心中气愤不已,拿着手里的大铁锤子在墓室的室壁上狠狠的敲打着。
“碰……碰……碰”
睡在棺材里的花见羞闻听到了,心中在想,想必这出口实在是不好找的缘故吧?
她道:“莫公子,出口很难找吧?”
莫云白听见睡在棺材中的人在说话,他手上的力道便小了几分,道:“这墓室的墙壁绝无虚处,找出口只怕是难吧。”
花见羞道:“墓室是安葬死尸的地方,每个墓室在建造时都运用了风水学上的分金定穴,你找不到,那是自然了。”
莫云白道:“什么阴阳八卦,什么太极无忧,什么易经五行,我都不懂,只怕现在要死在这里了。”
花见羞道:“只要我们还没死,那便有生还的可能,莫公子不可轻言生死啊,这是对墓室死者的大不敬。”
莫云白道:“好吧,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为了你,我就是累死,我也将出口找到。”
说话的时候,他手里拿着的石块又在墓室的室壁上狠狠地敲着。
“碰……碰……碰”
力道仿佛比先前更加大了,使得他自己的手都被石头给损伤了。
那手指细缝中还有鲜红色的血在涔涔往下流。
花见羞道:“莫公子,你还是将我从棺材中抱出去,我和你一起找出口吧。”
莫云白道:“可是你身体那般虚弱,现在更应该休息,找出口,很难的啊。”
花见羞道:“其实,我不是身体虚弱,我是前两日中了我师姐的毒,使我内力尽失,才会被她们算计和折磨。”
莫云白道:“我刚才看了,这墓室中没有一处是虚的,实实在在都是一些巨石砌成的,只怕你也找不到吧。”
花见羞道:“你将我弄出去,我教你一门功夫,那是我五花门的花蕊掌,你学会了,将这棺材翻过来,看看放棺材的地方是不是有出口,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这墓室的四周,你都找了,可你唯独这放棺材的地方,你没找。”
莫云白一听,大喜,心想自己真是愚笨,为何没想到了这些事情呢?
这墓室的出口会不会在放棺材的地方呢?
他的目光在放棺材的地面上看了看,心中也想:若一丝线索,那也绝不放过。
是的,这已经不是一个人的求生欲望能决定的啊!
这根本就是他现在唯一的信仰。
花见羞的意思是让他学一门武艺,若是学会了,那挪开这沉重无比的棺木,应该也不在话下。
莫云白心想:反正自己现在也别无他法,所以也只有听从花见羞的意思。
只是,正在他站立墓室边冥想间,睡在棺木中的花见羞又喊道:“公子,怎么了?”
闻听花见羞这样一唤,莫云白才从痴呆中苏醒过来,当下几步走近棺木。
看着棺木中躺着的女子,他道:“我这就将你抱出来。”
他张开一双手臂,一手揽住花见羞的腰,一手揽住她的小腿,这便将其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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