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欧阳梦娇优美的舞姿,吸引到了几位在场的副总和经理,他们纷纷走上了舞池,与欧阳梦娇一起扭摆了起来。徐文光不失时机地打开了墙壁上的屏幕,一首劲爆的歌曲顿时充溢在大包厢之内的每个角度,震耳欲聋。然后徐文光也挤上了舞池,六七个人把欧阳梦娇围成了一圈儿,真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而实际上,舞池已经被瞬间占满,所有人都以欧阳梦娇为中心,随着音乐扭摆着身姿。
黄星能看的出来,欧阳梦娇的魅惑所在。她一个刚刚来到鑫梦商厦甚至还没入职的小女孩,竟然能把一群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的中高层领导们,唬的团团转。这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美丽脱俗的外貌吗?
望着在舞池中被众星捧月的欧阳梦娇,黄星越来越感觉到她的陌生。
但不容置疑的是,她的性感,是从未改变过的。她姣好的身姿,倾国倾城之一笑,是黄星心目中永恒的印记。
这一刻,这个世界,疯了。
随后黄星接到了沙美丽打来的电话,让黄星去她的包厢。
黄星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确切地说,这个包厢很精致,内里装饰的极其奢华,沙发前那一个看似茶几不是茶几的造型台上,还摆放着不少华丽的造型,几瓶红酒不知是原有的还是沙美丽刚要的,被整齐地在摆在上面。这个包厢也有K歌功能,墙壁上有一个弧度造型,造型中央是一个四十多寸的液晶壁挂,旁边还有选歌屏。不过这包厢由于面积较小,是没有位置安放舞池的。
一个女服务员候在包厢内,双手合一,微低着头,似乎是在等待客人的吩咐。
待黄星一进门的时候,沙美丽就问了句:喝啤酒还是红酒?
黄星摇了摇头,说:不喝酒。
沙美丽反问:不喝酒来酒吧干什么?
黄星幽了一默:来看别人喝酒。
沙美丽扑哧一笑,用近乎勾魂的目光刺了黄星一眼,然后冲他摆了摆手:坐下吧,我知道你其实很想喝,就是喜欢装纯情而已。那就喝红的吧,有情调。
黄星坐了过来,望着女服务员起开了红酒,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了一种纸醉金迷的香气,不知是红酒的清香,还是沙美丽身上溢放出来的味道。屋子里的灯光有些黯淡,但是却让人感觉到恰好舒适,再亮一点则没有这种魅惑的氛围,再暗一些便难以分辨对方的样貌了。
沙美丽端起酒杯,俯视了一眼里面装的红酒,她的脸上马上出现了一道被折射出来的光晕,相当漂亮。那长长的睫毛一眨眼之下,竟然显得那般性感绝伦。
沙美丽跟黄星碰了碰杯,说,来吧,喝一杯,先。别去凑那个热闹了,还是两个人的氛围比较好。
黄星很没趣地问了句:你把女儿一个人丢在家里,放心吗?
沙美丽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多大了,还不放心。上次那件事只是个意外,她有很强的自我保护能力。而且,实际上她今天不在家,她昨天就去了姥姥家,估计要呆一两个星期吧。
黄星道:那么说,家里只有你,在独守空房了?
沙美丽瞳孔急剧地放大了一下,有些惊奇又有些惊喜地道:你的意思是……你不忍心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黄星心想自己嘴真贱,没话找话,但随即一笑:不忍心又怎样。
沙美丽喝下了杯中的红酒,那奢华的湿润在她嘴角处释放着迷人的光泽,她饱满圆润的嘴唇,性感而神秘:那我今晚可以去你那儿吗,我想你不会拒绝的,对不对?
黄星愣了一下:沙姐你喝多了吧?
其实黄星是在故作矜持。他何尝不想,与沙美丽一起弥补之前的遗憾。
只不过,这种弥补,无非是带有报复性的。他永远忘不了赵晓然出轨时的情景,更忘不了这一段夺妻之恨。是谁让自己变得家破人亡?是黄锦江,是眼前这个寂寞少女的男人!
先前几次想给黄锦江戴绿帽子,但是好事多磨,都被一些突来的事情搅和了。
沙美丽望着手中的杯子,呢喃道:酒不在醉人,人自醉嘛。在你面前,我一直醉着,醒不过来。
好有诗意!
黄星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一针麻醉剂?
沙美丽道:比麻醉剂还要厉害。我已经为你着了迷。我是一个闲来无事的女人,也不会轻易地去喜欢上哪个臭男人。但是你例外。
黄星轻咳了一声,说道:多谢沙姐错爱,我恐怕消受不起。
错爱?沙美丽冷哼了一声:这词用的言过其实了吧。我还有爱吗,我还能有爱吗?
黄星品读不懂她的话,但是却能感受到这个女人心中那残酷的失落与无奈,以及对出轨丈夫无尽的愤恨。
沙美丽继续跟黄星喝酒,她喝酒的速度很快,仿佛想把人世间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咽进肚子里。而如此近距离之下,黄星竟悄然发现,在沙美丽眼角处,赫然出现了两道浅浅的鱼尾纹。
她老了?她没老。尽管这两道鱼尾纹并不能掩饰住她美丽的容颜和水嫩的肌肤,但是她毕竟是个女人,毕竟是个饱经风霜的女人。像她这种女人,你可以说她有三十岁四十岁,因为她脸上有这种成熟的风韵;但你也可以说她只有十八岁,因为她清澈的眼睛和细腻的肌肤,还透露着青春的活力。
或许沙美丽是真的有些喝多了,抑或是愁绪繁杂,更加容易醉了,她突然说了句:今晚我是你的人,任凭你处置。
黄星深深地吃了一惊!
这句话,再明显不过了。
她也是个女人,她也需要抚慰,需要男人。
黄星并不是那种十分主动的人,但是之前已经错过了太多复仇的机会,今天晚上,他必须要把握住。
他所追求的,不是沙美丽的色,而是一种积怨已久的心灵宽慰。
黄星近乎是附和地道:真的任我处置?
沙美丽问:去我家,或者,去你家?
她的脸上有些红润,分不清是酒后之红,是羞涩之红。
黄星说,去我家-----话刚一出门,他就后悔了,马上改口道:去你家吧,还是。
沙美丽点了点头,说,好。其实她根本不明白黄星的用意。黄星表示要去沙美丽家,其实就是为了让这次复仇变得更加饱满,让他更加有复仇时和复仇后的快感。因为在她家里,有仇人黄锦江的照片。一边看着他的照片,一边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仇人妻子带来的温存,这种复仇的感觉,实在是有些惊心动魄了。
或许是意识到了什么,黄星说道:要不然这样,沙姐,你先回家,我稍后会联系你。
沙美丽反问:你会食言吗?
黄星摇了摇头:绝不会。
沙美丽站了起来,喝干了最后一杯红酒,从桌子上拿过车钥匙。
然后留下一个高深莫测且性感娇艳的眼神,缓缓离开。
黄星心里久久地憧憬着,这个复仇的时刻。
但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这样做,会有一些残忍。毕竟,沙美丽是无辜的,她本身也是受害者。
然而刚有这个想法,黄星马上便自我宽慰了起来。想当初,黄锦江在抢自己老婆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自己很无辜呢?正所谓,无毒不丈夫,在强烈的复仇愿望之下,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
耳边又传来了大包厢中劲爆的音乐声,黄星想过去。但是刚到了门口,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接听,是付洁。
付洁在电话中焦急地问: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黄星道:的确是来了一部分人,徐主任,方经理等等,来了十几个人,都正玩儿的欢呢。
付洁道:这一些墙头草!黄星你帮我搞个名单出来,我倒要看看,都是有哪些人倒向了欧阳那一边。你回来的时候,直接来我这儿,我还有另外一个计划跟你好好商量一下。
黄星怔了怔,想跟付洁说,自己一会儿还有事要处理。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
在某些程度上来讲,复仇的欲望再强烈,再强不过与付洁的感情。他深深地爱着付洁,为了她,他愿意付出一切。
付洁接着道:你在那边多呆一会儿,拜托了,我需要及时掌握到关于欧阳梦娇的一切动向。你知道的,我现在是没的选择。
黄星问:你真的要反击了?
付洁道:难道你要我坐以待毙吗?任人宰割,这绝不是我付洁的性格。
黄星点了点头,他明白,这才是真正的付洁。这也是付洁之所以能走到今天的重要因素。她是一个强人,其次才是一个女人。她甚至可以承受住任何男人都无法承认的压力和挫折。
挂断电话后,黄星推开大包厢门,众位经理们还在舞池里疯狂地摇摆着,屏幕上的音乐也仍旧劲爆,办公室主任徐文光干脆手持麦克风,在那里忘情地唱了起来。唱的很难听,但很陶醉。
在黄星的印象中,没有谁,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和带动力,能够在短时间内,把一群近乎陌生的人,都带动的激情四射,甚至是围绕在自己身边,唯命是从,只顾疯狂。
欧阳梦娇已经停止了跳舞,她端着一只高脚杯,在舞池旁边,安静地望着这一群平时看起来仪表堂堂的经理们。若有所思。
黄星走了过去,她似乎感觉到了黄星的到来,扭头问了句:去哪儿了?
黄星道:没去哪儿。你准备几点结束?
欧阳梦娇道:刚开始呢,怎么能这么轻易就结束。
黄星微微地摇了摇头:我还是低估了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文员吗?
欧阳梦娇一挑眉:是,但也不是。以前的我,是被人操控着,像一个木偶。现在,是我要操控别人,操控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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