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他们练也就算啦,为什么我也要跟着他们一起。”
四目哭丧着脸,跟在秋生,文才,来福三人背后,也跟着一起跑。
这一天早上的目标是跑上五公里。
即便是四目经常翻山越岭,走南闯北的,领着一群走尸,健步如飞;
也耐不住岁数大,体力降低,没跑两公里,扶着腰喘的不行;
他继续开口说:“反正你们师傅不在,师叔就在这等你们下来。”
四目本不想来,可在九叔爱的棍棒,和恶犬的抚摸下,勉为其难的答应配三位师侄一起。
想到常威的表现,他够心酸的,祖师爷偏心,没想到师兄,竟然也这样。
“师叔,你可以休息,我到时候逢人就说,你肾虚。”
常威也不劝他,跟着三人超过去;
“(⊙o⊙)啥?......”
四目一愣,跳起来捂住常威的嘴,见前面三人没听到,松上一口气,恶狠狠的威胁常威:
“阿威,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我警告你,敢乱说,别怪我不客气。”
尼玛,这事咋个让常威知道的,莫非是师兄说的,不应该啊,师兄也不知道;
四目心中疑惑。
不知道怎么暴露的。
话说这走南闯北的,都是男人,难免有时候寂寞,排解一下寂寞,也很合情合理。
尤其见到那些姑娘,一个个身世可怜,父母双亡,被大哥卖了的,或者小时候被拐卖的,我这是在积德行善啊。
“没跑两公里,就扶着腰,不是肾虚是什么。”常威微微一笑。“师傅年纪比你大,跑五公里,都不带喘气的。”
心里却乐开了花,没想到师傅叫的办法这么有用,这一次,不跑也要跑啊。
是男人,哪个说自己不行的。
四目一愣:“他诽谤我。”
“哪里看到我扶腰的,明明是按摩,对.....就是按摩。”四目一本正经的说:“好啦,你一个小孩懂得什么,我也是行善积德。”
至于说师兄,他数十年的童子功当时摆设啊,不说跑五公里,就是十公里,丝毫不费劲的啊。
说完,四目也不理常威,迈动步子跑起来,硬是要排在三人前面,领着三人跑步,偶尔还朝着常威扭扭腰;
我腰好着呢。
“哈哈哈......”常威强没忍住,笑出声来。
一直到跑下山,四目一回义庄,就躲回自己房间里,不停地擦着药酒,嘴里嘟囔着:
我的老腰,这群臭小子,也不知道尊老爱幼。
随着天边露出半个头的朝阳露出全脸,山间的树梢上麻雀叽叽喳喳,数不清的候鸟远远的从天边而来。
不知不觉见,三月的春风吹过,树梢间冒出嫩芽;
在山顶看下去,一片春闹映入眼帘。
“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咱们下山,也到分别的时候。”
四目站在山顶,眺望远方,唏嘘的说。
说来这一次,还是他在一个地方呆的最久,不知不觉间,竟然一月有余。
开始时四目担心石坚的报复,可等了半月,竟然得到消息,石坚回到山上去了,根本就没在这边。
知道消息的四目本来想走的。
可一想到快一倍的修炼速度,就忍不住留下来,加上每日的锻炼,修行,四目竟然逐渐适应下来。
可再好的团聚,终有分别的一天。
最重要的是......再不离开,估计义庄里的一群客户,都要闹翻天咯。
“师叔,你要走。”秋生诧异,瘫坐在石头上说:“我们三个会舍不得你的。”
“是的,秋生说的对。”文才也开口。
来福点点头。
四目听到这话,露出惊喜的脸,没想到这三个师侄,竟然会舍不得我,不错不错;
“师叔,你要一走,就没人垫底啦。”文才则不管秋生的示意,自顾自的说:“咱们三个垫底,吃饭只能吃一半。”
“混账。”四目一听这话,瞪着眼珠子,气的龇牙咧嘴,追着文才就打。
吵吵闹闹,一直追到山下。
“叮铃铃.....”
一阵阵铃声响起,一行行尸跟着四目消失在黑夜里。
看到四目的远去,没心没肺的文才都有些感慨说:“威哥,你说这人,一生到底为什么?”
“师叔一年到头都在赶尸,一干就是十年,接下来数十年也将继续.......咱们呢,就天天练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娶到老婆啊。”
常威本想文才一下子开悟,竟然知道思考人生,说着说着,竟然说到老婆,顿时有些无语;
你想要老婆就明说,谈什么人生。
人生这么好谈的。
听到文才的话,秋生反而眼前一亮:“文才,这你就错啦,老婆什么好,天天要管着你,你要是想……咱们有空去镇上,听说镇上现在有西餐。”
“咱们可以去吃西餐啊。”
文才一听这话,反倒是摇头:“西餐有什么好的,就像牙签掉进米缸,一点感觉都没有。”
“真的。”
秋生一脸吃惊。
“......”
常威听着听着。
忽然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遭到一辆高速驶过的车轮碾过。
这车。
猝不及防。
门前的桃花盛开,一朵朵桃花,遭遇雷劈的桃木,散发出翠绿的光芒;
只是树干的焦黑说明遭遇过雷劈。
“雷击木啊。”
常威忍住砍掉这棵树的冲动;
桃木遭遇雷击,只要树能够存活,就算是雷击木。
“也不知道,要是搞个避雷针,击中的树,能不能算雷击木。”
常威越想越冲动,可将近半个月都是晴朗天,没有半点雨,只能等到梅雨季节再说。
“能不能实现雷击木自由,就看这个。”
就在三月过半,九叔翻出压箱底的西装,配上领带,穿在身上,戴着一副也不知哪里弄来的眼睛,说是要出门一趟,要四人好好守着义庄。
“有事找阿威,师傅要出一趟远门。”
“师傅,你要去多久。”
“不知道。”
九叔的哼着歌,吹着口哨,消失在街头。
“威哥,你说师傅打扮的这么帅这是要去干嘛?”秋生露出猥琐的表情,一副大家都懂的神情:“该不会去见老情人吧。”
“春天到啦,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文才拼命的挤眉弄眼。:“我猜师傅是去吃西餐。”
“西你个鬼,上次说熟门熟路,要带我吃西餐,真的带我去西餐厅,那里的扣扣难喝死了,坑我一块大洋,你还敢说……”
秋生追着文才追打起来。
文才:“是你想太多。”
常威当然知道是去干什么,要不是瑛姑,想想......瑛姑不可能,只有一个就是旧情人啊。
......
也就在九叔离开不久,常威正在修炼金光咒。
敲门声响起来,叮当叮当。
一个庄稼汉,挽着裤脚,上半身赤果,一头闯进来,哭嚎着,拉着常威就要走,说是救命。
“林师傅,你是林师傅吧,快点跟我走,我媳妇快没命啦。”
常威开口说不是,可庄稼汉硬是说林师傅,要带着去他家救人。
见庄稼汉脸上焦急,常威皱着眉头。
治病救人,去找大夫,来义庄干什么。
“林师傅,我媳妇这病,只有你能治。”
常威也没思考,直接开口说:“行,走吧。”
秋生也是好奇,跟着过来凑热闹;
来到镇上,一直穿梭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竟是一直都是胡同,转的人头晕,大概半个时辰,总算是到一条胡同的尽头;
路上,常威也把庄稼汉消息问了个清楚。
庄稼汉姓白,小名二狗子,是码头的力巴,靠着替码头搬运为生,日子过得安逸,上个月更是娶了一门媳妇,日子美滋滋的,等个一年,要是生个儿子,就更加完美。
他没想到的是,媳妇一觉醒来竟然生了重病,下不了床,一时间急的团团转,直到有人告诉他,说是义庄的林师傅,可以救他的妻子。
白嫡二狗冲到义庄拉着常威就跑。
“林师傅,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媳妇。”庄稼汉边推开门,边哭丧着脸哀嚎;
推开门一看,里面就一张瘸腿的桌子,两张板凳,一堆黄土的房子,用两块布遮着的窗户,隐约见到床上被子下盖着一个人。
常威走近一看,紧皱眉头;
眼前的一幕,即便是他都觉得有些诡异。
“你确定这个是你娘子?”
白二狗拼命的点点头:“是的。”
“自从前天开始,她就一直躺着,话也不说一句.......”
白二狗一直在碎碎念。
可常威叹息一声开口说:
“这床上躺着的,可是你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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