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旁白它和谐词过分多[穿书] > 第72章 (修) 旁白和你说的不是……

罗不息听到旁白,“原来你已经看出来了啊。”说完后,他才意识到不对,整个人都支棱了起来,用一种老父亲般沉痛的口吻,惊道,“这种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除了在幻境里狗胆包天,难道现实里也……”

        褚珀脸上一热,再一次强调,“都说了,在旁白满屏幕口口口口之前,我就从幻境里出来了!”

        罗不息还是不放心,“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从他的面相?”

        褚珀无力道:“旁白和你说的不是一个事。”

        阖上房门,宴月亭回头便直接撞进了夏夭夭的眼瞳里。

        他的视线被纠缠着,半分都挪不开,合欢花的绯红从那双眼瞳深处铺染开,仿若寂静无声的漩涡,让人不受控制地沉溺其中。

        宴月亭瞳中映出同样的色泽,神采渐渐消失,牵线木偶一般听从夏夭夭的命令坐到软塌上。

        夏夭夭盯着他的眼睛,“宴公子,我说什么你都会听吗?”

        宴月亭愣愣地点了点头。

        夏夭夭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把匕首,放到他手里,“那我让你死,你也愿意吗?”

        宴月亭神情木然,毫不犹豫地抽出匕首,往自己心口刺去。夏夭夭咯咯笑着及时拦住了他的手,“傻子,我怎么舍得真叫你去死。”

        她凝目细细审视他,以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陷入“惑心”无法自拔,她给他下过太多次惑心,寻常人都该神识崩溃了。

        宴月亭抬着眸,痴痴地盯着她,眼里再也没有之前的冰冷疏离。

        夏夭夭犹觉得不放心,沉吟片刻,忽然勾起唇角,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现在就去杀了小师姐,好么?”

        宴月亭的睫毛几不可见地一颤,在她退开看向他时,已经恢复平静,唤出灵刀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夏夭夭眯着眼睛打量他,没从他心中感受到任何情绪起伏。

        他一步步走向门口,抬手按上门扉,宴月亭忽然没有了试探她的兴致,不管她的目的为何,还是真的只为魅惑自己而来,直接杀了就好。如果是以前,在第一次见面,她对自己使用媚术时,宴月亭就会杀了她了。

        现在,仅凭她想驱使自己去杀小师姐这一点,就足够将她千刀万剐。

        在宴月亭浑身的杀意爆发的前一刻,夏夭夭又突然喊住了他。

        “站住,我改变主意了。”夏夭夭手指抵着唇,她只想确认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任她摆布了,并不想节外生枝。

        她唤回宴月亭,与他相对而坐,整个人竟然有些微细细地颤抖,夏夭夭伸手抚上他的右眼,一字一顿道:“斩魂刀是在你的右眼里吧?”

        宴月亭抬起眼眸,木然地点了一下头。

        夏夭夭的语气就如情人间的呢喃,只有娇媚的声音里有一丝抑制不住的兴奋战栗:“我要你拔出斩魂刀,破开幽冥,让冥府恶鬼踏平玄阳宗,我要让玄阳宗上下鸡犬不留,宴公子,帮帮我。”

        同一院中的另一间房内。

        罗不息:“这么说,宴月亭只是在诱敌深入?”

        “嗯,我之前只是猜测,但旁白这么一说,就能确信了。”褚珀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好奇,问道,“你说他不行,是怎么回事?”

        罗不息琢磨了下,觉得有必要告诉她。

        原著里面,宴月亭爱上夏夭夭后,对她的控制欲强到让合欢宗妖女都胆怯的地步。

        宴月亭为了寻找躲起来的夏夭夭,孤身闯入合欢宗,硬是杀出一条路,带着一身血和煞气走到夏夭夭面前,却舍不得伤她分毫,只是抱着她安稳地睡了一觉。

        罗不息摸着下巴,“他只有在夏夭夭面前,才能放松地阖上眼睛。这句话我记得可清楚了,因为这句话的章节说满屏幕都是‘男主不行’。”

        褚珀听故事一样听他说,“为什么?”

        “因为他抱着一个合欢宗妖女,真的就是单纯地睡觉。每夜闯进合欢宗,就为了抱着夏夭夭纯睡觉。所以吧,读者都在猜测,男主是不是那方面有毛病。”

        “你想想,夏夭夭是合欢宗媚修,修炼的方式就是双修,不论夏夭夭怎么诱惑他,他都不碰,又不准别的人碰,所以最后夏夭夭宁愿死也要逃离他。”

        褚珀沉默,终点后宫文男主不行,这也太不科学了,“你不是说你不记得了吗?”

        “我这不是被一刺激,就又想起来了一点嘛。”

        因为夏夭夭的死,宴月亭悲痛欲绝,后来成为魔都魔君,他专门开辟了一座宫殿,内外种满夏夭夭喜欢的合欢,每到合欢花期,他便会在那座宫殿独自闭关,直到合欢谢尽才出来。

        原著里,男主又养白月光替身,又建合欢殿思念朱砂痣,真不知道是深情还是滥情。

        说起来,魅魔替身的性格和夏夭夭倒有几分相似,如果再算上她那张画上去的白月光的脸,简直就是一人替俩,双重替身。

        罗不息欣慰道:“这是装的就好,我还怕你难过呢。”

        褚珀张了张嘴,想说自己不难过,但她蓦然想到在南峰时,宴月亭抬头看到自己,不再像以前那般眼睛透亮地跑向她,而是淡漠地收回视线,对着另一个人笑。

        周遭的一切都消融进了背景里,她的眼中只剩下比试台上的两个人,褚珀当时只觉得一口气好像没喘上来,堵在心口,不上不下,憋得慌。

        直到方才,堵在心口的气才吐出去。她接受自己的情绪,也敢于承认,不会自欺欺人。

        “其实还是有一点难过,就好像自己养的小狗,突然跟别人跑了。”

        宴月亭通过影魔听到这一番对话,慢慢睁大眼睛,眼睫剧烈地颤了颤,就像突然被点上神采的石像,重新鲜活了起来,夏夭夭立时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起伏。

        她退开半步,宴月亭眼中没有半分对她的痴态,冰冷地抬眸看向她。

        “你骗我?!”夏夭夭大惊失色,惑心没用,惑心第一次没用。

        在生出这个念头时,她整个人已经化作一道红光冲出门去,但转瞬之间,她就被一股大力猛然掼到地上,冰冷的刀刃抵在她眉心,宴月亭目光比刀刃还要冰冷刺骨,令人脊背生寒,“我说过了,媚术对我没用。”

        另一间屋子里的两人听到破门声,冲出门来,只见宴月亭的身影倏地一下冲出来,将一抹红影猛地踩到院子里。

        他刀尖抵在夏夭夭眉心,抬起眼来,一瞬不瞬地盯着褚珀,眼瞳中泛着光,“小师姐。”

        罗不息:男主,你真的是鼍龙吗?

        这摇尾求表扬的样子真的好狗啊。

        “怎么回事?”褚珀问道。

        “她知道我的刀。”

        显然,在场之人都知道他说的刀是什么刀。

        褚珀顿时一凛,和罗不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震惊。

        不会吧,难不成又来一个知道剧情的?

        他们将夏夭夭五花大绑捆回房间,这期间,宴月亭给他们说了方才在房中发生的事。

        到了这个地步,夏夭夭也看出来自己被人摆了一道,她紧抿着唇,眼中含着怨恨。

        褚珀取出符箓布下结界,将整个屋子封闭起来,才坐到夏夭夭对面,“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夭夭收起了她那副妩媚动人的模样,整个人都变得尖锐了起来,嗤笑了一声。

        褚珀也不恼,“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没有拒绝回答的权利,搜灵是很疼的。”

        夏夭夭沉默片刻,讥讽道:“你们总说我合欢宗是邪宗,可笑,一个个自诩正道名门的人,所做之事却比邪宗还要龌龊。”

        “呸,少在那里诡辩,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是你自己贴上来的。”罗不息说道。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希望夏姑娘理解。”

        夏夭夭抿着唇,过了好一会儿,目光终于转向宴月亭,面无表情道:“十一年前,魔修袭击了俞州永宁,将全镇童男童女掳至城外的一个破庙,投入熔炉里炼制邪器,我就是那些小孩当中的一个。”

        宴月亭毫无所动,显然并没有想起什么。

        “那个场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没想到你却忘得一干二净。”夏夭夭哈哈笑了两声,“破庙里被捉来的上百个孩子,被锁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就像待宰的小鸡,每天都会被魔修捉几只,开膛破肚,用最残忍最痛苦的方式杀害,因为这样死不瞑目,怨气才最重。”

        黑影从宴月亭袖子里滑出来,“啊,是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宴月亭才离开农夫一家不久,像个小乞丐一样四处流浪,到了永宁镇,被魔修一起掳进破庙。

        他身上有不知被谁种下的封魔令,所以那些金丹期的魔修并没有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宴月亭那时候还太小,也只是块任人宰割的鱼肉。

        影魔混迹人间几百年,只是条咸鱼魔,世间只要有黑暗,它就有生存的余地,没有人修寿命终止的担忧,它从诞生意识之后,就没认真修炼过,否则也不会被一个娃娃盖上魔印驱使。

        它对上那些魔修,顶多只能打一个。

        宴月亭被魔修钉上砧板,在肢体分离的最后关头,从他眼中爆发出了惊人的刀光,白光映得整个破庙恍如白昼。

        这是它第一次知道,他眼中封着一把刀。

        那些被救的孩子并没有感激他,他明明有那么厉害的东西,可以一瞬间杀死庙里所有魔修,却眼睁睁看着同伴被折磨致死,直到他自己被摆上砧板。

        “我听到了魔修死前的喊声,斩魂刀。”夏夭夭说道,“我一直记得你,记得你满脸是血的样子,记得鲜血下,你眉心的纹路。”

        “后来我被合欢宗的修士看上带走,进入修途,查了斩魂刀的信息,也了解你额头上的纹路是魔纹。”

        罗不息不可思议:“那你这是做什么,恩将仇报?还是将对魔修的恨转移到一个跟你同是受害者的人身上?”

        原著里面,夏夭夭对男主百般讨好,以身相许还能说得过去,就当做她是为了报恩。

        现在蛊惑他破开幽冥,放出恶鬼,踏平玄阳宗,那不是逼他走上伏安之的老路吗,什么仇什么怨。

        “恩?”夏夭夭笑起来,“宴公子确实对我有恩,可我不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我这人只记得住仇,我想报的仇,是玄阳宗宗主害死我师尊之仇。”

        “只是那日恰巧在客栈碰见了,然后我想……”她抿唇轻笑,眼角通红,“这也许是上天助我,也只有在玄阳宗内部放出三千恶鬼,才能踏平这座宗门了。”

        “玄阳宗宗主莫衡,无情道大成,你们知道他的大成是怎么来的吗?”

        夏夭夭知道自己活不了了,长夜漫漫,也不吝啬和他们多说点,“修炼无情道,若连情是何滋味都不知道,又怎能参得透‘无情’,玄阳宗是正道大宗门,莫衡身为玄阳宗宗主,出了名的严于律己之人,自是光风霁月,不会对良家女子出手,但合欢宗就不一样了,合欢宗是世人口中的邪修,合欢宗的女子,便可以随意践踏呢。”

        夏夭夭愤恨道:“如果合欢宗真的邪,真的伤天害理,那为何不直接铲除了我们,为何仙盟还给我们留着一席之地?”

        “仙盟匾额上挂着,大道无高低贵贱之分,可真的没有吗?”

        “合欢宗宗门上下行双修之法,是你情我愿,双方皆益的道法,门中有采阳补阴、采阴补阳之徒,不用旁人指指点点,我师尊就会清理门户。”

        “她这样的人,凭什么要成为他人成就大道的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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