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季蔚然很无赖的样子,干脆大喇喇的躺倒在了床上,舒服的伸展开了四肢,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好不容易爬墙进来的,怎么着也得让我歇会儿吧?”
简清吟哭笑不得。他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就好像她这儿是客栈,他累了进来歇脚一样。“大哥,现在可是大半夜,你到底要闹哪样?”她又气又无奈,恨恨的去拉他,“你给我起来……”
结果,人没拉起来,反倒被他用力一扯,整个身子都倒在了他的身上。
“你……”简清吟又羞又恼,“你放开我。”
“不放。”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想我了吗?”他问。
“不想。”简清吟干脆利落的回答。
“真的不想?”他微微眯起了眸子。
简清吟没好气,“你大半夜的跑这儿来,就是为了问这句废话?”
“口是心非的女人。”季蔚然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的脸颊一下,恨恨道,“我走的时候,让你等我,你为什么不等?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另结新欢?”
“谁另结新欢了?”简清吟嫌弃的擦了擦被他亲过的地方,“你什么时候说过让我等你了?”
“又想不承认是不是?”季蔚然挑眉,“我明明给你发过短信的。你敢说你没收到?”
她真的没收到,“什么时候?”
季蔚然道,“就是那天晚上我见你之后,第二天我回拉斯维加斯,登机前我给你发了信息的,告诉你我回拉斯维加斯了,等我把那里的事情处理好就回来找你。你真没收到?”
“没有。”她皱眉道。没收到就是没收到,她可不想背这个冤枉包袱。
不过,他没有必要跟她撒谎,难道他真的给她发过短信?可那一天她一直带着手机啊,要是有信息的话,不可能收不到啊。
等等。她想起来了,那天,手机还确实离开过她一段时间。那是中午她出去吃饭的时候,手机落在办公桌上没有拿。回来的时候,她还特地看过手机有没有电话或者短信。而当时,办公室里只有顾商陆一个人。总裁的办公室,除了他们俩,一般人是不能随便进的,难道?
她脑子里拂过一个可能,可又很快推翻。觉得自己多想了,顾商陆不可能是那样的人。而且,他干嘛要删她短信?她并没有把季蔚然的手机号码备注名字,而且,他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没有理由要偷看她的手机,删除她的短信息。
那么,就只能解释为,信号出了问题,她并没有收到他的短信了。
她沉默片刻,道,“就算你给我留了言,那又怎样?你让我等你我就等你啊?你以为你是谁?”
“嘴硬的女人。”季蔚然气得笑了,“看来,该给你一点惩罚让你长长记性了,不然,你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女人!”
简清吟大惊,“喂喂,季蔚然,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混蛋……”
“季蔚然,你就是个臭流氓!”哪有人这样的,大半夜的翻墙入她的房间,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兴师问罪,不管不顾的对她非(蟹)礼的?
季蔚然被她骂,却并不生气,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她,眨眨眼,“可我只想对你耍(蟹)流(蟹)氓,怎么办?”
简清吟脸颊更红了,眼神羞怒得宛如春(蟹)水,“鬼才信你呢。”这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情话了?不是说看到她跟顾商陆在机场所以生气了吗?可她看他这模样,一点也不像生气的样子啊?
季蔚然挑眉,“不信?你试试。”说着大掌一拉,她又重新滚回了他的怀抱里。
简清吟急了,“你……”
“嘘。”季蔚然却突然竖起手指打断了她,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某个地方,“你看,它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简清吟的脸,瞬间烧得像火烧云一样。她像是被开水烫了一样迅速的抽回了手,连滚带爬的就要从他怀里往外爬,一边爬,一边恨恨的道,“季蔚然你这个混蛋,色(蟹)胚,一天到晚脑子里就是这些不健康的思想,你怎么不去死!你丫的,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
季蔚然手臂像铁条一样的箍着她,笑眯眯地看着她在他怀里扑腾,破马张飞似的,像个小泼妇。他喜欢看她这样充满活力七情六(蟹)欲写在脸上的样子,而不是戴着面具的娇娃,永远端着清冷淡漠的表情,像一团雾一样,摸不清,看不透。
“你敢吗?”他挑衅的瞅着她,笑得不怀好意。
简清吟泄了气。她咬牙,“季蔚然,是不是还想尝尝我无影脚的厉害?”这丫的,抱她抱得这么紧,她都有些快喘不过气来了。
季蔚然依然不撒手,他薄薄的唇,轻轻地舔着她小巧的耳垂,呵着气,“你舍得吗?”
简清吟掰他的手,“我有什么舍不得!”该死的,他是属狗的吗?还带舔的。
季蔚然轻笑,“你不心疼?”
简清吟气息有些不稳了,“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季蔚然黑白分明的眸子瞅着她,“既然不心疼,干嘛还老给我送吃的?”
“我……”简清吟瞬间就词穷了,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你……”她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季蔚然故意道,“你什么?”
简清吟又羞又怒。“谁说那些饭菜是我送的?”
他竟然早就知道那些饭菜是她送的。难怪他今晚这么好心情,潜入她的房间里来。该死,Rose这个大嘴巴。她不是再三交代她不要说的吗?还是把她给卖了。真是丢人啊,前一刻还在医院扇了人家一个耳光,后一刻,就巴巴的送吃的过去,竟然还让他知道了。简清吟,你真是贱啊,连她自己都要鄙视死自己了。
可偏偏,他还说出来了。这一刻,简清吟真的觉得面子里子都丢光了,恨不得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你给我滚。”她火大得要死,手肘狠狠往后顶了他一下。
季蔚然“哎哟”一声低低的叫了起来,声音痛苦的样子。
简清吟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他刚做完手术,而她刚刚手肘顶到的地方,正好是他的胃。糟了,该不会是碰到他的伤口了吧?她一下子就慌了,忙不迭的回转过身,忙不迭的去查看他的伤口,一边急急地道,“是不是撞到你伤口了?我看看……”
她低着头,撩起他的衣服就去看他的腹部,那里有一条新疤,应该是刚拆线,肉刚长合,很嫩,也很狰狞的样子。“疼吗?”她怔怔地看着他,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担忧。
也许是因为夜深的缘故,这个时候的人一般都卸下了防备,所以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个时候的简清吟,在季蔚然眼里,是生动的,活泼的,是她这个年纪该有像花朵和朝露一样的清新可爱,而不像跟他在一起的那三年,明明如花一样的年纪,却有着跟她年龄极不相符的死气沉沉,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看不到一丝的生机。
而此刻,她低着头去看他的刀口,那种毫不掩饰的焦灼和担心,还有真情流露的自责和歉疚,像一颗流弹一样,瞬间击中了他的心口。他再也忍不住心中激荡的感情,一把将她放倒在怀里,然后,对着那张干净诱人的红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Jane,我爱你。”他说。
简清吟浑身像被电了一样,一下子就僵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爱。他说,他爱她。这远比从Rose口中听来要震撼百倍。她跟他三年,实在太清楚他的脾性。他向来是个感情不外放的人,成熟内敛,从不轻易许诺,也不从轻易说爱。他最多只会强硬的向她宣布,你是我的女人。可现在他却说,他爱她。
简清吟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放大的俊脸,愣愣的,只觉得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
那是她三年来冰封自己心门的墙,被他这三个字,轻而易举的给推倒了。眼眶忽然就这样湿润了,鼻子酸涩得可以。她仰起头,努力地,努力地,不让眼泪流下来。
“傻瓜,接吻是要闭上眼睛的。”季蔚然将她放倒在床上,轻轻地吻着她。
“Jane.Jane……”他呢喃的叫着她的名字,声音温柔,眸光如蜜。
“不要拒绝我!不要离开我!”他说。
简清吟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
梦里,她躺在云端之上,仰望着一碧如洗的蓝天,浑身都轻飘飘的。有风,温柔的拂过她的身体,酥(蟹)酥的,痒(蟹)痒的,麻麻的,而她,就在那片白云上,尽情的展开自己的四肢,闭着眼睛,享受着,被蓝天白云包裹的滋味。
夜是如此的美好,窗外有风吹过树梢,发出细碎的声音,像情人间的呢喃,温柔迷醉。房间内,一室的春光,一室的旖(蟹)旎。
……
事后,简清吟累得不行。季蔚然却依旧容光焕发,甚至比来时更加精神百倍。他看她满脸倦怠累得睁不开眼睛的样子,不由轻笑一声,“明明是我在动作,怎么你好像比我还累?”
简清吟懒得搭理他,直接给他一个字:“滚。”
她脸颊嫣红,抓过一旁的薄毯盖在身上,坐起来,“季蔚然,你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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