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索没吱声，等着对方继续。
“你恨我吗？”车夫问孙索。
孙索笑。
恨？这些场景里的人对他来说就和NPC一样，有什么好恨的？
“回答我，不然你过不了这关。”车夫继续问，眼睛看着孙索身后的屏幕。
屏幕目前是绿色的。
那是黑科技测谎仪，如果撒谎，屏幕会变红。
“不恨。”孙索回答。
孙索身后的屏幕还是绿色的。
“如果不是我, 你不会被车子拖行受伤，也不会被放进满是蛆的水牢，你真的不恨我？”车夫又问。
“不恨。”孙索回答，神情平静如水。
“靠！这样你都不恨我？”车夫看着孙索身后的屏幕似乎有些抓狂。
孙索不吱声。
车夫站起身，从墙边拿起一个工具箱，从工具箱里取出了一个冒着烟的罐子。
然后推开孙索的座椅，蹲在了孙索的面前。
随后他把孙索的脚趾强行摁进了那个罐子里。
罐子里装的似乎是液氮。
孙索的脚趾放进去之后, 立刻被冻得坚硬。
随后车夫又拿来一把小锤子, 当着孙索的面，把孙索的脚趾头一个一个敲了下来，然后摆在了孙索的面前。
“这下该恨我了吧？”车夫很得意的语气。
“不恨。”孙索神情麻木，背后的屏幕依然纯绿。
“你是不是有病？连最起码的人类情绪都没有？”车夫狂怒，伸手抽孙索的耳光。
“可以停了，进入下一步。”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车夫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只好退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如果我现在放了你，你会报复我吗？”车夫问孙索。
“不会。”孙索回答，背后的屏幕还是绿的。
“嗯嗯，你这人品行不错，其实人类之间互相仇恨、互相报复之类的，最没意思了，而且我对你做的所有事情，都是被迫的。”车夫看着孙索身后的屏幕长吁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车夫摁下了一个按钮，孙索座椅上的扣锁全都自动解开了。
随后车夫又从工具箱里取出了一把手枪, 还配了一张使用说明书，递到了孙索面前。
孙索以前没见过这东西，也没用过, 就只从水牢的少女口中听说过，据说这东西威力很大，扣动扳机就可以杀人。
看了看说明书，这东西还有保险，需要先拉开保险才能射击。
孙索拉开了手枪的保险。
车夫的脸色有些微变。
“该进入下一步了！”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车夫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强行镇定住自己。
“好了，我们进入下一步，现在你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放弃仇恨，拿着枪离开这间屋子，然后你就自由了。
“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拿枪杀了我，为我先前对你做的那些事情复仇。”车夫向孙索说着，他摁下了一个按钮，房间的门打开了。
“我又不恨你，为什么要杀你？”孙索站起身来，向门边走去。
“对啊！人类彼此之间不应该有仇恨的。”车夫松了口气, 也站起身。
“我可以练练枪吗？”孙索问车夫。
“可以……的啊, 外面很多树的……”车夫指着门外, 笑容有些傻硬。
“听说这东西还是朝人身上射击比较好。”孙索抬起枪口对向了车夫。
“你说的不恨我, 不杀我，为什么反悔？如果你杀了我，你便没办法自由离开这里！你要想清楚！”车夫急了。
‘砰！砰！砰！砰！’
四声枪响，车夫倒在地上大声惨叫了起来。
“我不恨你，也没想杀你啊？我只是想练练枪……”孙索看着地上的车夫解释了几句。
“那好吧……你……你……快走吧！”车夫一边惨叫一边催促孙索。
“你是什么人？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孙索用枪瞄向了车夫的脑袋。
说明书上写的，如果要杀人的话，拿枪射击头部或心脏部位，可以一枪毙命。
其实和刀剑也差不多嘛！只不过是远程的。
不知道拿回他所在的那个世界，能不能击穿武师的护甲？
这些模拟场景里的物品，似乎很难带出去，除非被当成奖励。
“我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当初……和你一样，经受了……各种折磨，经过了……重重考验，但我一直……没有仇恨，也没有……报复，所以……现在……可以折磨别人了，
“如果你想……获得真正的自由，也必须放下……仇恨，别想着……报复……别杀我……快走吧……”车夫向孙索解释着。
“我没说恨你啊！也没说要杀你啊？我只是想练练枪。”孙索扣动扳机，‘砰！’地一声闷响。
这次射在了车夫的头部。
子弹直接掀飞了车夫的头盖骨，把他的脑浆爆了一地。
“哇！神器级别的！似乎比倚天剑更好用啊！得想办法弄一把。”孙索对手枪的威力很是满意。
“你杀了他，你选择了仇恨和报复，你没有能通过考验，接下来，你必须继续接受折磨。”冰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我没有报复，我只是在试枪。”孙索一边辩解，一边快步走去了门外。
有一只脚没有脚趾头，现在开始剧痛，让孙索有些站立不稳。
经历了那么多，这点痛能忍。
门外是一个大房间，大房间还有一道门，要出了那道门才能离开。
但是，有几个面具男站在大房间里。
他们也拿着枪……孙索瞅了瞅他们的枪，又瞅了瞅自己的枪……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他们的枪怎么那么大、那么长？
少女和他提到过，说有一种叫突击步枪的东西，比手枪威力大很多，扣动扳机可以连射，一次杀很多人。
“把手枪放地上踢过来，把双手抱在头上背对着我们蹲下！”一名面具男用突击步枪枪管指着孙索向他命令着。
“你们全都是经过了考验的人吗？”孙索不想被对方的枪打成筛子，只能把手枪放在了地上，踢给了对方，然后背转身抱头蹲下。
“不错，想通过考验，就要学会放下仇恨，放弃报复对你施虐的人，不然你就会一直受折磨。”一名面具男收起枪走了过来，取出手拷准备把孙索拷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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