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他们追赶到了忻城,前面的红水河挡住了去路,河面上一艘渡船都没了,同柳江一样,朱由榔他们过去的时候,把河上所有的船都給烧毁了。
夜不收们只能再次砍伐竹林,捆扎竹排渡河。
经过了一整个下午的工作, 王全他们捆扎了十架竹排,渡过了红水河。因为在柳城的时候,夜不收们比赵鹏他们早离了了半日,结果王全他们全部渡过河后,赵鹏他们才带着主力赶到。
“竹排全在对岸了,夜不收他们也真是的, 也不弄一条竹排回来。”马进忠指着对岸说道。
赵鹏笑道:“无妨, 俺游过去拉一条竹排回来, 就能过去二十名兄弟了,过去二十人,就能把竹排全部拉回来。”
说完,赵鹏脱下衣服,走到水边,准备跳进水中朝着对岸游去。忻城一带的红水河河面虽然宽敞,但河水并不是很急,横渡这样的河流,对赵鹏来讲根本不是事;前世里他训练的时候,横渡长江、黄河都不在话下,甚至是水流湍急的大渡河、金沙江他都能游过去。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赵鹏还是抱起来一块木板再跳进水中,朝着对岸游了过去。不一会儿,他就游到对岸,爬上了一条竹排,然后撑着竹排返回了北岸。
二十名步兵跳上了赵鹏的竹排,撑着竹排过了红水河,之后他们撑着十条竹排渡河回来, 把其他的兄弟分批接过来。
左羡梅牵着两匹马,分别是自己的红马和赵鹏的白马上了竹排,跟着鸳鸯阵杀手队的将士们渡过了红水河。
“侯爷,您的马帮你牵过来了。”登上了岸,左羡梅就把马牵到赵鹏面前,向他邀功。
赵鹏笑道:“就知道我家左小娘子最乖,最善解人意的。”
左羡梅脸红了:“俺可一点都不乖,俺脾气很坏的,时常动不动就发火。听说公主殿下温柔娴淑,俺怎么敢和公主比?可能吴小妹都比俺贤淑吧?”
赵鹏哈哈笑了:“公主平日里是温柔娴淑,可她毕竟是公主殿下,是帝王之女,多少有些刁蛮的坏脾气;吴小妹和你一样都是将门虎女,可是她武功没你高,脾气却比你大。”
“呸,骗人,你就专门说些好听话哄俺开心。”左羡梅红着脸跑开了。
其实这个年代,平均下来, 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比后世的女子要温柔娴淑, 毕竟她们自幼就受三从四德的教育, 哪怕是左羡梅和吴小妹这样的将门虎女, 对夫君都是百分百顺从的。
过了红水河,天色已晚,赵鹏下令就地扎营,明日一早再出发。
从柳城到南宁,路上就只有柳江和红水河两条大河,倘若朱由榔他们不再跑的话,从忻城到南宁已经没有大河了,路上有几条小河,都不需要船只,战马就能度过去。其实战马是会游泳的,只是战马游泳的时候耐力不足,无法长时间游泳,时间长了就会体力不支淹死。
若是朱由榔想跑,那么他们将会渡过邕江,前往安南,按照赵鹏的估计,朱由榔他们肯定不可能再跑了。驻守南宁的是何腾蛟,倘若朱由榔不跑的话,他可以反咬一口,诬陷赵鹏他们才是反贼,自己是被反贼追杀的落魄藩王;若是朱由榔放弃南宁跑了,被赵鹏进入城内,那么谁是贼谁是官兵,还不是赵鹏说了算?他们又没在边上,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反而坐实了他们才是反贼的事实。
但是就算是朱由榔不跑,他们的情况也并不是很妙,毕竟赵鹏身上有圣旨和尚方宝剑,只要何腾蛟脑子不糊涂,就不可能不相信圣旨和尚方宝剑。
再说王全他们渡过红水河之后,趁着天还没黑,又追击了三十余里,等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他们才在树林中凑合着过上一夜。
“这才二月份,怎么天气就那么热了?”躺在树林里的王全被蚊虫叮咬得难以入眠,“好多蚊子啊,嗡嗡叫着,太烦人了!”
从桂林过来,二月份的桂林还是有一些冷的,毕竟是温带的山区。而南宁一带农历二月份的气温已经是开始有些热了。其实气温也不算很高,但是各种蚊虫开始出来活动了,尤其是南方的蚊子,又大又毒,入夜之后,在人们耳边不停地唱歌,时不时的叮上一口,又痛又痒,没多少时间,就会叮得浑身是包,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相比之下,三十里外的赵鹏住在大营内,就舒服多了。中军大帐中点燃了熏香,不仅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还能驱赶蚊虫。
帐篷内比外面要热得多了,毕竟透风性比有窗户的房屋要差得多了。左羡梅坐在帐篷内,身上的铠甲全部卸下来了,热得外衣也脱掉了,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罗纱,凸显出她妙曼的身材。
边上的赵鹏看得咽下一口口水:好身材,这至少有E的,小蛮腰又纤细,这要放在后世,绝对是极品车模了,配上劳斯莱斯、柯尼塞克、阿斯顿马丁之类的,至少也得兰博基尼才能配得上,什么宝马、保时捷都靠边站了。
赵鹏实在忍不住了,一把就把左羡梅拉到怀里,贪婪地嗅着她身上处子的清香,一开始只是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从后面抱住她,后来一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了……
也不知道多了多长时间,但两人都还是守住了最后的防线。
两日后,王全带着二百夜不收来到了南宁城外。只见南宁城门紧闭,城头的守军严阵以待,王全他们根本就无法进城。
王全策马来到距离城门一箭之地外,抬起头来观察城头,城门楼上高悬着一面“何”字大旗,城头站满了守军士兵和协助守城的民壮。王全下令道:“上前喊话,亮明咱们身份!”
两名锦衣卫策马上前,从腰间取下腰牌握在手中,对着城头高高举起腰牌:“吾乃朝廷锦衣卫,特来此地擒拿叛贼!望何督师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城缉拿叛贼!”
何腾蛟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该打开城门,闻讯赶来的朱由榔登上城头,大喊道:“何督师万万不可中了贼人诡计!城下锦衣卫是假!西贼杀害了朝廷锦衣卫,夺取了锦衣卫腰牌和服饰,伪装成朝廷锦衣卫要来诈开城门,督师千万不可中计!”
听了朱由榔的话,何腾蛟相信了,他对城头守军下令道:“放箭!射死他们!”
“嗖嗖嗖”城头箭如雨下,两名锦衣卫连忙策马逃离,一阵阵箭雨跟着他们的马屁股,不断落在战马后面的地上。
王全大怒,令人拿起铁皮喇叭,对准城头大声喊话:“何督师,吾等奉了朝廷圣旨来的!朱由榔和朱常淓不服朝廷号令,已经触怒了圣威,陛下令吾等前来缉拿!”
朱由榔焦急的对何腾蛟喊道:“何督师,千万不能上了贼人的当啊!何督师,快下令开炮,轰死城下贼人!”
何腾蛟怒道:“王爷不必多言,本官心中有数!”
说完,何腾蛟下令道:“放箭!把贼人逼退!”至于为何不下令开炮,其实何腾蛟心中也有了几分怀疑,他怀疑锦衣卫是真的,要是真的锦衣卫,开炮轰死了锦衣卫,那就不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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