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航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白给震住，面上一片空白，只差在脸上加一个问号。
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以致于他自己都忘了他几秒前还在想着给这三个女孩的家族一个教训。
周围一些经验长的人，很快就明白了这个女孩的意图。
不是说她们是因为对程子航求而不得，所以才会来挑事的么？
既然这么说了，那不妨就承认好了。
直接来个现场表白，运气好一点，有可能在程少心中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既为自己塑造了一个痴情又委屈的形象，还有一丝的机会能得到程少的青睐。
再不济，有哪个男的在背负了这么深重的情谊之后，还会不留余地去收拾一个‘无辜’的女孩子？
妙啊！实在是妙！这样的心计不是随便哪个人都有的。
那女孩表完白之后，许洛菲下意识的反应是去看于雅馨的脸。
果然，于雅馨懵了一会，脸上就浮现出了一点不安的神色，然后看向程子航。
见他眼都不眨地看着那个女孩，于雅馨心中不安更加重了，还有丝丝酸涩涌了上来。
许洛菲是真的生气了。
靠这没脑子的大猪蹄子，还不得让这女的给忽悠得找不着北啊？关键时刻还是得她来控场。
就在那女孩刚要说出自己的名字时，许洛菲抢过了话头。
“这位小姐姐，你真的什么都没做么？”她的表情天真又无害，还用小姐姐代替了小姐的称呼，似乎是相信了那女孩的话。
全场的注意力又被拉到了她的身上来。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问一下在场的所有人。”女孩一点也不怂，因为所有的事情确实都跟她没有关系，在于雅馨被找茬的时候，她可一句话都没说出过口。
其他人仔细回忆了一下，才发现她真的什么都没掺和。
“小姐姐只是想看一下姐姐长什么样子？”许洛菲又重复了一句女孩自己说的话。
“是的。”那女孩的表情有些落寞起来，虽然样貌条件比不上在场的许洛菲和于雅馨，但也足以引起旁人的怜惜。
许洛菲微微歪了一下头，瞬间萌化了周围人的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小姐姐好像是跟那两位一起过来的吧？”
女孩心里咯噔一下，正想解释。
“在她们欺负姐姐的时候，小姐姐没有阻止，那我想问一下，小姐姐到底是来看姐姐长什么样的，还是来看别人欺负姐姐的呢？”
随着许洛菲的话音落地，女孩的小心思被毫不留情地揭露出来，脸上瞬间变成惨白。
程子航的表情又冷了起来，看着女孩的视线也变了。
“看着心上人的女朋友被人欺负，小姐姐的心里是不是很高兴？”许洛菲顶着最萌的表情，说出了最刺人的话。
“我没有，不是这样的……”女孩当即反驳。
不过在场的人已经明白了所有，她的言语显得苍白无力。
于雅馨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生气，还是应该感到悲哀，但是她的第一反应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第二个，而是窝心。
她知道菲菲是个非常善良，且对世界充满了热爱（大雾）的孩子，但是在这宴会上，却因为她被人欺负，不得不努力张开自己的小翅膀，就为了把她保护在身后。
而本应该护她周全的男朋友呢？
于雅馨看向程子航，眼中的失望都快溢出来。
没有安慰，没有出头，甚至在心怀叵测的人随便说了几句话后，就相信了对方。
看了一眼仍旧站在程子航面前的女孩，于雅馨握住了许洛菲的手，“菲菲，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许洛菲愣了一下，同样看了看程子航那边，然后高高兴兴把于雅馨的手握紧了，然后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抱着她的胳膊，黏糊糊地贴着于雅馨，跟她走远了。
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人似乎在程少的头上见到了一丝绿。
“咳，”明知澈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以缓解尴尬，“大家继续吧，宴会才刚开始呢。”
说完，他也走开了，只是他离开的方向，‘恰巧’和许洛菲她们的相同。
吃瓜群众也陆陆续续走开，只剩下程子航和三个女孩还在原地。
“程少，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表白的女孩还在试图挽回印象分。
但程子航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再听得进她的话。
他的声音充满冷意，智商也回归了正常水平，“你要是真的不贪图什么，就不会妄图用在我女朋友面前对我表白的方式，来破坏我们的感情，最近小心一些吧。”
说完，他往于雅馨那边追去了。
程子航话里的恶意很明显，女孩僵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另外两个女孩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丝丝幸灾乐祸。
但是没过两分钟，就有侍者过来，‘礼貌’地把她们三人给请出去了，顺带出去的，还有跟明家比，不值一提的三人的家族长辈。
程子航走到于雅馨身边，侧头打量了她一眼，后知后觉地问道，“馨馨，你是不是生气了？”
于雅馨看了他一眼，并不是很想跟他说话。
但是许洛菲却不会放过他。
“作为姐姐的男朋友，姐姐被人欺负，你不为姐姐出头？”
“我会让她们受到惩罚的。”被提点到的程子航对着于雅馨保证。
许洛菲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抱着于雅馨的胳膊往另一个方向拽了拽，“姐姐￣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姐姐下次遇到麻烦，一定要记得来找菲菲，菲菲帮你解决￣”
“就是啊，找菲菲，菲菲这么厉害。”明知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蹦出来，给程子航插了一刀，“如果菲菲也解决不了，也可以来找我的。”
他给许洛菲眨了眨眼。
“明知澈，你来插一脚做什么？”
许洛菲一直黏着于雅馨，经常捣乱，时间一长，程子航也习惯了，但是明知澈一个大男人过来凑一脚，让他非常不爽。
“我怎么了？”明知澈耸耸肩，“我就说句公道话而已。”
“再说了，你这男朋友当得不到位，都让外面的人挑衅到自家女朋友面前来了，还有脸说我？”他微笑着，没有一点惧怕的样子。
“你……”程子航青筋都微微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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