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幕戏
凌萌初下意识睫毛轻颤,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目不转睛,眼里遍布震撼。
她被男人这个出其不意的举动给吓坏了。
她根本就想不到霍声远会在这个时候亲她,毫无防备,一颗心七上八上,扑腾扑腾地狂跳不止,似乎下一秒就要停跳了。
他诱哄道:“老婆,把眼睛闭上。”
她被他这声“老婆”给吓到了,身体本能一僵,立马就把眼睛闭上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是霍声远第一次喊她老婆。他的声音很醇厚,温柔,咬字清晰,她听在耳里莫名有股缠绵的意味。
此刻的霍声远就像是一杯浓醇的烈酒,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成熟男人特有的激/情。
他的手有些冰凉,酥酥麻麻的触感沿着她颈部的那点肌肤蔓延开。仿佛电流,一点一点流窜。她真切地感受到手指下坚实有力的躯体,感觉到指尖与发根摩擦的触感,感受到唇齿纠缠的温热,更感受到男人强大肆意的掌控欲。
混乱间,霍声远不动声色地解开了她副驾上的安全带,将她抱在自己腿上,两人面对面坐着,姿势暧昧。温热的身体让她忍不住喘息,他的手干燥用力,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纹路清晰,泾渭分明。他紧紧抱着她纤细的腰肢,不容她有丝毫挣扎动弹,无数细密的吻落在她唇上,她止不住全身战栗,背脊发麻。
她震惊他的吻技居然这样好!
这不就是霍声远第一次吻她,可却是第一次这样让她身心颤戾。
她不得不意识到,那晚两人巫/山/云/雨,他是留存了实力的。要是他像今日这样吻她,她早就溺毙在他的温柔里了。
“老婆,再夸我一遍!”他呼吸厚重,气喘吁吁,声音却是那样温柔。
凌萌初:“……”
“怎么……怎么夸……”她呼吸不畅,几欲岔气。
他轻轻复述她之前说过的话:“大概是我先生太优秀了,我要将他早早套牢,怕他跑了。”
凌萌初:“……”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凌萌初哪里肯如他愿。任凭他怎么诱哄,她死死咬住下唇不出声,就是不肯点头。
几次过后,霍声远也没了耐心,不再逼她。一门心思亲她。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全都做了。
她衣衫不整,真实地暴露在他视线里。可他却穿戴整齐,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真是不公平!
霍声远忍得格外辛苦,但奈何就是吃不到。他只能拼命吻她,吻她身上每一寸细腻肌肤,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压抑。
“老婆,我什么时候才能入党啊?”
凌萌初:“……”
凌萌初愣是消化了好久才明白霍大导演意指什么。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认识到霍声远不是那种简单粗暴的性子,这人只会一本正经地跟你耍流氓。
凌萌初的脸红得滴血,不敢去看他,眼神躲闪,愤恨不平,“霍声远你真是流氓!”
他闷声笑起来,紧紧缠着她,“老婆,你听懂了是不是?告诉我什么时候?”
耍赖起来就跟三岁小孩一样幼稚。
她被他磨得没办法,只能告诉他:“再过三天。”
霍声远:“……”
霍导好想哭,还要再过三天。
“老婆,你来帮我好不好?”霍声远拉着凌萌初的手覆过去。
她过去从来没有帮男人做过这种事,她哪里肯,手一直在缩。
可他拽得牢,丝毫不容她退缩,在她耳旁不断碾磨:“很快的老婆,一下子就好了,帮帮我嘛!”
最后实在架不住他磨,凌萌初同意了。
他慢慢地教她,带着她走,一边细细地吻她,诱哄着她:“叫我。”
“霍声远……”
“叫我。”
“老公……”
他纠正她的称呼:“叫声远哥哥。”
凌萌初:“……”
“霍声远你别闹!”她躲避着他,哪里肯依。
“初初,叫声远哥哥!”
他像是对这个称谓有某种特殊的执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变着法子让她喊他“声远哥哥”。
这个称呼太羞耻了,她很多年没有喊过了,只觉得难以启齿。她宁愿喊他老公,也不愿叫声远哥哥。
可他知道怎么让她开口,他死死地掌控着她的命门。
她最终被磨得没办法,只能妥协,嘶哑地喊出口:“声远哥哥。”
她的那声“声远哥哥”,简直让霍声远灵魂被撞飞,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嵌进自己骨血里。
脑子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叫嚣,这些个声音压榨着他的神经,几欲断裂。
“声远哥哥你好呀……”
“声远哥哥你来啦……”
“声远哥哥,他们都说我胖,不愿意娶我,你来娶我好不好?”
……
霍声远摇下车窗通风。
一直过了好久,车里的某种味道才散干净。
他征询道:“带你去买婚戒?”
“嗯。”凌萌初咬着下唇下意识点头。
到底是年纪小,她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缓过神来,老脸憋得通红,一直都是发烫的。思绪混乱,纷繁复杂的念头在脑海里翻腾。
隔了数秒后她反应过来,“你刚说什么?”
霍声远扭头温柔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去买婚戒。”
凌萌初:“……”
“怎么想起买婚戒了?”
“你手上不戴婚戒没有说服力,我会觉得不放心。”
凌萌初:“……”
一定是下午在包厢,摄影总指导提到婚戒这茬了。
“领证领得急也没来得及带你去买婚戒,霍太太是我的错。”他一本正经看着她,说得诚恳。
凌萌初:“……”
凌萌初却说:“先回家吧,我有些累了,婚戒下次再买也不迟。”
听她这样说霍声远也不勉强,只说好。
他重新启动车子,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柠檬初?写文很丢人吗?”
“我只是觉得写文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不想让身边的人知道。我爸妈和爷爷都不知道我写文。”
他觉得有些好笑,“你以为你想瞒就能瞒得住了?初初别忘了咱们俩生活在一起,我们是夫妻。”
凌萌初:“……”
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两个人,朝夕相处,亲密无间,哪里能瞒得住。她只是不想那么早告诉他而已。
不过此刻凌萌初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她更好奇的是霍声远这些年是怎么解决的。他说过他一直没有谈过女朋友,难不成一直用五指姑娘?
一路上她都在纠结这个问题。
车子停进车库后,两人下车。
霍声远看她忍了一路忍得这么辛苦,善解人意地说:“初初你是不是有问题问我?问吧。”
凌萌初:“……”
这都能猜的到,要不要这么神啊!
“那个……”她绞着手指头,支支吾吾,明显是难以启齿。
“你想问什么?问吧。”
她半低着头,不敢看他,含糊不清地说:“那个……你之前都是怎么解决的?”
霍声远:“……”
他先是愣了数秒,转而笑了起来,睨她一眼,“你想知道?”
“嗯。”
他把脑袋凑到她跟前,坏笑起来,“如果你答应我这几天都帮我,我就告诉你。”
凌萌初:“……”
“滚!”她愤恨地踢了他一脚,气呼呼地回家了。
看着小妻子炸毛,霍声远心情很美妙。
他记得那年夏天,柳条摇曳,蝉鸣不止。
正是她欢乐无忧,春风得意的年华。她穿着浅粉色的公主裙,在安谧的午后出现在花园。
她哼着歌儿,步履轻盈,行走间裙摆飘浮。
身后是大片大片盛开的蔷薇花,娇艳欲滴,一如她的笑容。
“声远哥哥你来啦!”
……
“这世间美好的东西不多。”
“初夏时节悦耳的蝉鸣。”
“十八岁笑起来要人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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