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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打工郑州

    天地风霜尽,乾坤气象和。历添新岁月,春满旧山河。

    梅柳芳容徲,松篁老态多。屠苏成醉饮,欢笑白云窝。

    面对着二零零五年,农历新年的来到,郭丽亚自是非常高兴,起床放了鞭炮,吃了早饭后,出门往大街上踅转了一圈,在百无聊赖、无所事事下,回到家中,抱起已经七、八个月大的女儿郭傲雪斗玩了一会儿,心中失去了新鲜感后,转身交给母亲杨荣花抱去后,不喜看电视的他,在百无聊赖、无所事事下,从抽屉拿出去了。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之间,随着正月初三、四的过去,便已是正月初五了。

    面对着正月破五的到来,郭丽亚听从母亲杨荣花的安排,骑车前往西乡杨店村看望了两位舅舅及妗子后,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回到家中,向母亲言说了舅舅家的情况后,抱起女儿傲雪斗玩了一会儿,当见女儿开始闹人时,自也不在抱,随着便交还给老婆余凤菊去了,不喜欢看电视的他,在百无聊赖、无所事事下,从抽屉里拿出构思去了。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转瞬之间,随着一年一度“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第一个月圆之夜的过去,零五年的春节,这个令人欢快的节日便至此为止了。

    面对着春节的过去,穷则思变的郭丽亚当看到众人皆在为找活而四处奔忙时,深知树挪死,人挪活,为了有个工作,以便养家糊口,进而改变自己的生活,随着起身出门,便也四处找寻熟人,打听、寻问活路去。

    然而,郭丽亚出村,虽然一连问询了好几个熟人,但自也没有找到任何活路,结果虽然很是令人失望,但自也无可奈何,决定等出了正月,前往漯河沙北劳动局那里看看再说后,回到家,在无所事事下,随着便继续看书去了。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眨眼之间,随着正月的过去,便已经二月二,龙抬头之日了。

    面对着二月二、龙抬头,这个吉祥喜悦之日的到来,郭丽亚前往理发店,剃了头,回到家后,针对正月已出,天气已渐渐暖和之情况,随着便规划自己找活路的事情去。

    却说二月初四这天,决定趁着星期天,前往漯河沙北劳动局找活的郭丽亚,吃了早饭后,推出自行车,随着出门拐弯,便往自己家西面的漯西路上走去。

    却说郭丽亚推着自行车,出门刚一到屋后的东西大街上,便看到住在东西大街北面,距自己家有七、八十米远,本队郭小铃大门那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如同开会似的,自是聚集站满了一大帮子人群时,一时之间,自是困惑不解,诧异奇怪,自还当发生吵架什么事呐,翻身上车,随着便骑车走了过去,观看到底发生什么事去。

    且说郭丽亚骑车快要走到郭中铃大门前时,当他看到零散站在郭中铃大门外说笑交谈的,一大帮子人群中,不仅有自己这一片的好几个人外,还有四队的文廷,眼有些残疾的九队志生,家在东北角、与电工群生为邻居的,一队的晓刚,以及本队志民的妻子广菊,富安的妻子秋云,以及战立的外侄,宋庄村的刘建生,及自己虽认识,但一时间叫不上名子的其他人时,为了弄清到底怎么回事,翻身下车后,随着便向战立的外侄,比自己小好几岁,且很是熟悉的刘建生问询了过去,“建生,你在这里干什么呀?”

    刘建生二十八、九,三十来岁,中等个头,在前几年乱转乱跑乱玩之时,与郭店一个女孩恋爱成家,并有了个男孩,但因其家中太穷,女方家人始终不同意两人在一起,而最终离了婚,现一个人带着孩子渡日,自是没有媳妇也。

    且说刘建生正呲牙咧嘴,笑容满面地和志生、文廷,以及小刚等人,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地交谈着,当猛然听到问话后,立刻转身抬头便看了过去,当他一眼看到丽亚后,由于两人早已认识、并熟悉,见面后,自不也没有那么多客套,立刻便笑嘻嘻地回问了过去,“舅,你干什么去呀?”

    “我没事,准备到漯河转转看看去,你在这里做什么?”

    刘建生笑嘻嘻道:“我到小铃舅这里,报名干活的。”

    “报名干活?”正在找活的郭丽亚猛然听闻,自是诧异,为了落实建生所讲,随着便向文廷等人问了过去,“文廷,志生,小刚你们也是报名干活的嘛?”

    而志生由于眼斜,看人总是斜视,于是别人,便开玩笑地把叫着了斜志生了,面对着丽亚的问话,得意地抢先回答道:“当然啦,包括女的,这所有人,都是报名干活的。”

    郭丽亚听闻后,自是心喜,立刻便追问了下去,“是嘛,那你们往哪里干活呀?”

    五十多岁,满脸温顺的文廷轻声轻语道:“到郑州干活,你队小铃联系的。”

    郭丽亚为了弄清前因后果,进而也好报名前往干活,随着便笑哈哈地,接着问了下去,“那你们到郑州干什么活呀?”

    刘建生笑嘻嘻回答道:“进建筑队干,比如活灰、搬砖,打混凝土,等等,”

    郭丽亚接着问道:“那管不管饭,工资一天多少?”

    瓜子脸,个高体瘦,小刚随着言说道:“管饭,每个人的工资嘛,根据干得好坏,从18块钱到22块钱不等的。”

    郭丽亚诧异地问道:“那他还要人嘛?”

    斜眼志生笑嘻嘻地抢先回答道:“要,要很多人的。”

    “是嘛,那太好了,”正要往漯河找活干的郭丽亚听闻后,自是欢喜,随着将车子停放到街边,抬步进到中铃院内,随着便亳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名子给报了过去,“铃哥,将我丽亚的名子写,算我一个。”

    “好的,”郭小铃正在统计着人数,听到报名后,一声应答,二话不说,立刻便将郭丽亚的名子给写在纸上去,随着便向外面大声叫喊了出去,“还有人报名嘛,愿意去的话,速来报名啊,过了这村,给没有这个店了。”

    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刹时间,五、六个年青人,相互说笑着,便也走进院内报名来了。

    却说郭丽亚将自己姓名报了上去后,自是高兴,自也不在往漯河踅转着找工作,回身与建生、晓刚他们言别后,转身随着便将车子送回家了,且一回到家里,随着便把自己要往郑州干活的事情,告诉给了母亲杨荣花,及妻子余凤菊去了。

    杨荣花听闻后,自是高兴,随着便为丽亚准备被子氇子,以及干活时的换洗衣服去。

    三月十五日这天上午,男的有十多个,女的有四、五个,各扛各的行李,在郭中铃的带领下,坐公交车到漯河车站,买票坐上火车后,随着便往北,向ZZ市而去了。

    却说郭丽亚扛着自己用旧化肥袋子装着的衣服被子,跟随着众人,坐火车到了郑州车站,背着行李下车换坐市内公交,到了市区东北方向的工地后,当见工地很大,有八、九排房子之多时,自是欢喜,针对皆还没有开始之情况,在郭中铃与林州建筑公司的看场人员接洽后,针对工地即没有专门住人的房子,也没有床铺之情况,随着便被安排到,那些上面还没有盖起,但下面已经盖起,且墙壁也没粉刷,地坪也没打的屋里,搭盖睡觉的床铺去。

    话说郭丽亚与中铃等七、八人针对天气还非常寒冷之情况,决定暂时挤在一起,等暖和了在行分开住后,自也不管其他人如何搭着自己的床铺,找了一间屋子后,随着前往木材堆那里,拿了一些破旧的木方及木板,经一阵子忙活,很快将自己的床铺搭建好后,将自己氇子从袋子拿出,摊铺到木板上面,起身又双将被子从袋子掏出后,随着便你挨我,我挨他,欢欢喜喜,兴高采烈地住了下去。

    次日早晨,众人起床洗脸,吃了早饭后,在工地工长林县人郭清华的安排下,拿起铁锨,扫帚等,随着便清理打扫起工地上垃圾去。

    却说郭丽亚被分配到清理修复搅拌机这个活后,前往仓库那里领拿了锤子及占子后,先用锤子及占子将搅拌机里外,沾着的灰沙清理干净后,随着便给搅拌机送上电,检验起搅拌机转动、活灰的情况去。

    然而,万万没有没有料到,搅拌机转动活灰都很正常,而就是灰斗往地槽里下落时,那灰斗轮就会脱槽而无法工作时,郭丽亚自是奇怪,随着跳到地槽里,便检查怎么回事去。

    却说郭丽亚下到槽里,经过一番检查,当发现乃灰斗的两条腿,因一条腿变形往里面收拢,造成灰斗轮子脱槽后,即不能升也不降之情况后,郭丽亚沉思了片刻,想出主意后,随着四处巡看着,而寻找尺子去,当他抬头看到搭建棚子的郭文廷手中拿有尺子时,随着便叫喊了过去。“文廷,把你的尺子,借我用一下。”

    那文廷正和小刚他们一起忙着搭建棚子,猛然听到叫喊后,自是诧异不解,随着便问了过去,“丽亚,你修理搅拌机,要我尺子干什么呀?”

    “要你尺子,就是修理搅拌机的,我用一下,就会还你的,”郭丽亚自不想过多解释,翻身由槽坑里上到地面,三步并着两步,随着便往文廷拿要尺子去。

    郭文廷闻言,自也不在多说什么,随着便将尺子交给了丽亚去,“等会儿可还我。”

    “放心吧,一会儿就会还你的,”郭丽亚接过尺子,转身再次下到槽中,测量了灰斗两腿之间距离后,随着前往堆方木的地方,找了一根结实的方木,根据灰斗两腿之间的宽度,将木方截成相同的长度后,转身回到搅拌机那里,随着跳到坑里,便将木方只放在两腿之间去了。

    且说郭丽亚将木方只放到两腿中间,让两腿中间的宽度保持不变后,随着上槽,送上电,开动搅拌机,便检查灰斗的上下运作情况去。

    然而,随着灰斗下落,将那木方“碰的”一声猛然撞掉后,搅拌机的两条腿立刻收拢在一起后,那灰斗随着便停止工作,而不能在下降了。

    且说郭丽亚自还当自己没有将木方子放好,而木方自己掉的,随着将灰斗升起,重新将木方放正放好后,开动机器,随着便又检查灰斗的上下升降情况去。

    然而,结果自不用细说,自与第一次一样也。

    郭丽亚当发现不是木方子自己的问题,而是因为自己放木方子的地方不对时。针对木方子无地方可放,不能长久固定之情况,一时间,想不出主意的他,顿然一筹莫展、左右为难、束手无策、无计可施也。

    却说搭棚子的小刚看到后,随着便指点了过来,“丽亚,你找一个25的钢筋,截成比你木方子稍微长一点,往搅拌机两个腿的外面一焊,它不就碰不着,而不掉啦嘛。”

    “说的有道理,”郭丽亚听闻后,自也不管自己从没有焊过东西,转身前往仓库,将电焊机借出,找电工接了电后,拿起木方子,转身前往钢筋场,找了一根二十五的钢筋,用木方比了一下,且稍微长了七八公分,做出记号后,打开截断机,将钢筋截断,连同木方子一起拿回到搅拌机那里,先用木方子将搅拌机的两腿撑开,将电焊机送上电后,面对着他人七嘴八舌的质疑声,从未焊过东西的丽亚,一时间,自有些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才好了。

    小刚听闻后,随着便鼓励了过去,“丽亚,你尽管大胆焊,别听他们瞎说,他们什么都不懂,你这又不是造原子弹的,不需要多好、多精确的,再说,还是在下面,只要焊住,保证搅拌机两条腿不往一起合,就行的。”

    “对、对、对,”郭丽亚听闻后,自也不在前怕狼后怕虎,而犹豫不决了,弯腰伸手拿起焊把,面罩,随着下到坑里,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大胆地点焊了起来。

    却说郭丽亚一番比划,不大功夫,便将钢筋给焊上了,虽然焊点处,焊成了两个大疙瘩,很是难看,但自很是结实也。

    且说郭丽亚上坑后,将电焊机收拾了后,开动搅拌机,随着便检查灰斗上下运行的情况去。由于搅拌机的两条腿不在收拢往一起合,灰斗上下运行,自很是顺畅也。

    小刚看到修好后,随着便问了过去,“怎么样,好啦吧。”

    “好啦,”郭丽亚心里自己感谢小刚对自己的鼓励,随着便为其点赞过去,“小刚,说心里话,还是你行。”

    小刚无所谓地微笑道:“行什么行,工地这些活,都是眼见活,只要放心大胆地去干,没什么不行的。”

    郭丽亚赞同道:“说得也是,什么活干了就干,不敢干的话,那就永远不敢干了。”

    小刚道:“是啊,就说这电焊吧,开始对你来说,不过多浪费几根焊条而已,有什么呐,而现在,让你再焊别的东西话,你一定敢焊啦吧。”

    郭丽亚信心十足道:“当然敢焊了,我现已经知道怎么焊嘛了。”

    “、、、、、”

    隔有七、八天,当工长郭清华的老丈人,来到工地找寻电焊工,焊自家大门时,小刚听到工长郭清华问询时,自不迟缓,随着便将郭丽亚给推荐了出去。

    “你所说的郭丽亚,他会电焊呀?”

    “会的,我们刚来时,搅拌机不是坏啦嘛,就是他给焊修的,不信你问别人。”

    “是嘛,那太好了,”郭清华听闻,自也不在往下多说什么,随着便安排了下去。

    郭丽亚针对情况虽然从未干过,但焊自己堂屋门时,自是见过,自是知道第一步该怎么做,接到工长郭清华的吩咐后,自毫不胆怯,回屋将自己衣服被子,装进自己的化肥袋子里后,甩手打了个响指,坐上郭清华老丈人的三轮车子,随着便往其家焊大门去了。

    一路无话。却说郭丽亚坐着三轮车,在郭清华老丈人的带领下,很快到了其家,将自己的行李丢放到东屋的床上后,随着便听郭清华老丈人的交待、安排下去。

    且说郭清华老丈人将焊大门的材料,及自己的意思与想法一起讲给了丽亚后,自也不在管焊大门之事,随着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却说郭丽亚当听明白了李老头的意思与想法后,面对着那些乱七八糟材料,先对其大门进行了一番测量后,随着便在其盖好的大门里面,就其准备好的钢管钢筋等长短不一的材料,拼对起两扇大门的用料去。

    话说郭丽亚经过一阵忙活,将两扇大门所用材料分开对称拼对够后,用水平尺抄平,拿砖头将地基垫平后,将两扇大门材料放在上面后,随着便焊了起来。

    而其左邻右舍、及附近的人,当看到其家焊大门时,按耐不住之好奇,在无所事事下,随着便禁不住前来观看也,并针对焊接、及焊割之事,时不时地讲出其中的技巧也。

    话说郭丽亚针对左邻右舍时不时的前来指点,自就受益颇多,不仅了解并熟悉了电焊机在电焊时的切割与焊接技巧,而且还知道了调节电流大小的作用,工作起来,不仅更加胆大,而且也更加得心应手,轻而易举了。

    且说郭丽亚在外人隔三差五的指点下,经过半个多月,二十多天起早摸黑的,默默无闻的忙碌,将两扇大门焊好,随着便在刷漆后,给装上了去。

    而工长郭清华之老丈人当见所焊大门不仅合乎自己的心意,而且还恰到好处,非常合适,不浪费自己的材料时,自是很高兴,针对其电焊技术信得过后,随着便又令其焊防盗窗去。

    郭丽亚听闻后,自不迟缓,先行测量了两个窗户的大小宽度后,随着便拼对材料去。

    书写简略,话不重复。却说郭丽亚经过八、九,十来天的忙碌,将两个防盗窗焊好,刷漆后,随着便给装了上去。

    转天,郭丽亚由清华老丈人家回到工地后,针对天气已经暖和,不需要挤在一起之情况,自也不在回到原屋去住,找了间屋子,搭了个床铺,找电工拉灯单独住下后,随着便在工长郭清华的直接派活下,和小刚、建生,志生等人一起,今天干这,明天干那,而天天在工地里,起早贪黑,一刻也闲不着地干起杂活来。

    而斜眼志生等人,面对着郭丽亚突然回来,自是不理解,一时之间,评头论足,言三语四,说什么的都有。所有人都皆认为,郭丽亚放着福,而不会享也。却自不知世上根本没有天上掉馅饼那样的好事的。

    而郭丽亚面对着斜眼志生等人的轻视小看,随着便就生活上不好,而做出了解释去,“你们别认为在他老丈人是享福,告诉你们,他们家的饭食,还没有咱们工地上好,咱们在工地天天吃的什么,馍菜汤,而他们家天天早饭是玉米粥与菜,你不喝吧,是一顿饭,喝吧,咱们在家还不喝玉米粥,而跑到他家,我天天喝玉米粥,你说烦人不烦人,中午晚上那饭也不是什么好饭,你说享福?就是在这里受罪,我也不想到他那里去。再说干活,天天虽然没人管、没人问,但两扇大门那是死的,你焊不出来,到时丢人不丢人呀?不要把事情看得太好,要知咱们是出来打工,挣他们钱的,他们是不会把咱们当着爷爷给供起来的。”

    斜志生等人听闻后,自也不在私下咬舌根,说三道四,评头论足,而显摆了。

    话说老实本分,忠厚诚实的郭丽亚面对着所派之活,自也不管清理垃圾,装石子,还是其他,自也不管他人如何而为,自皆认真对待。而与他人合作时,自从不偷懒耍滑也。

    而郭丽亚当看到所建楼房上预制楼板时,一帮子个子不是很高的四川人,两个人一架,自也不搭什么脚手架,抬起一块三米多长,重量大约有三百多斤重的预制板,如同走平地似的,走在刚刚砌好的墙上,沿着一块结实的木板,如同玩游戏似的,神情自若,面不改色,轻轻松松,不费多大力量,便将预制好的楼板平平安安、稳稳当当,放到了屋子的两架墙上时。自不由得不佩服四川人的胆大心细、吃苦耐劳也。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转瞬之间,随着立夏节气远走,便已是“昨夜玉盘沉大江,夜来忽梦荠麦香。时人但只餐中饱,莫忘旧时苦菜黄”的节气了。

    面对着小满节气的到来,身为农民的文廷,小刚等人,深知麦到小满日夜黄。小麦到小满,不割自会断。小满十八天,不熟麦自干等谚语的。自是再也不能静心干下去了,随着便为算帐回家收麦之事,接二连三地催促介绍人郭中铃去。

    “、、、、、”

    “文廷,我说你们急什么,早一天,晚一起都会回家的。”

    “小铃,不是我们着急,你要知小满小麦粒渐增,收割还需十来天。小满十日见白面。小满十八天,青麦也成面的。小满小满,还得半月二十天。冷收麦,热进仓。咱们必须在月底前回家的,不然,就担误收麦了。”

    “你不要给我说什么谚语了,放心,我已给工长说了啦,月底前定会给咱们算账的。”

    “说了最好,这两天,你再催促一下,免得咱们担误收麦。”

    “行行行,干活去吧,我会催促工长的。”

    “、、、、、、”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眨眼之间,随着十多天过去,便已是阳历五月底了。

    而当众人经过一二再,再二三的催促下,终于等来了下午的算账时间时,万万没有料到,建筑公司竟然以这个干的不好,那个干得不好,而压每个人的工资时,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瞬间便炸开了锅,自是无人同意也。

    然而,一个个虽然在办公室外面说得理直气壮,官面堂皇,义正词严,但自是无人敢进到屋,和建筑公司的经理,当面据理力争也。

    针对这种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得鱼忘筌之情况,郭丽亚自是气忿,随着便小铃一起,进到公司办公室内,找工长及项目经理当面理论去。

    “、、、、、、”

    “丽亚,当初中铃找我时,我已经给他讲明了,工资从十八块到二十二块钱的,这都是事先说好的,而不是我现在突发奇想的,不信,你可以当面问中铃嘛?”

    “工长,对于这个事,不用问,我是知道的,但干什么事都有个试用期的,你是工长,专业派活管工人的,我们来到干有五六、天后,谁干活行不行,你就应该说话,不行就让他走,在工厂都是这样的,而决不是现在活干了,发工资的,而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这于情于理于法都是说不过去的。”

    “丽亚,对于这个情况,主要是我当时事太多,把这事给忽视大意了,实在对不起啊。”

    “工长,这不是你一句忽视大意,对不起,就完事的,要知道,错在自己,有错你自己承担,而你不能把你出的错,由我们来买单的。”

    “、、、、、、”

    “工长,话我已说过多遍了,你的错你自己买单,我们是不会给你买单的,再说,你是干什么的吃,你会看他不行,还让他干下去嘛,不要再用谎言,蒙人了,、、、、、、”

    “、、、、、、”

    “、、、你不要仗势欺人,也不要太小看我们,就凭我们二十多个人,我想在这省会郑州,定会闹的,有人出面管这事的、、、”

    “、、、、、、”

    项目经理面对着争吵,急忙劝阻道:“好啦、好啦、好啦,不要争了,不要争了,你们一天工资多少钱?”

    郭丽亚冷静地回答道:“工资一天二十二块钱。”

    “所干天数,都对好了没有?”

    郭中铃面对着问话,急忙回答道:“都已经对好了。”

    “行,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一下。”

    “好的,”郭丽亚闻言,随着起身,便和中铃一起,走出办公室去。

    文廷、小刚、建生、志生等众人见之,随着便问情况去。

    时间不长,公司便按一天二十二块钱,发起了工资去。

    却说郭丽亚当看到自己的工资也是按一天二十二块算的账时,按耐不住心中之不满,随着便言说了过去,“工长,我这工资一天按二十二块钱,你是不是给的有点少啊?”

    “郭丽亚,我本身想给你个高工资的,可你偏偏要强出头,这是你自找的。”

    郭丽亚冷笑道:“算了吧,你什么心思,我很清楚的,即便我不出头,你也不会给我高工资的,告辞了。”随着转身,便走出了办公室去。

    却说郭丽亚当看众人全部领到工资后,想着家里已开始收麦之情况,心急如焚的他们,自也不管天色已经暗了下去,自也不在工地停留,随着扛上自己的行李,坐上公交车,便往郑州火车站,买回家的火车票去了。

    且说郭丽亚他们一行到了郑州火车站,自也不管什么时间的火车,走到漯河什么时间,随着便将车票给了买了去。

    却说众人拿到回家的火车票,各自找地方吃了晚饭后,随着进到候车大厅里。便候车去。

    时光荏苒,如驹过隙,眨眼之间,随着白天过去,便已是黑夜了。

    而随着南下的火车到来,众人听闻着通知,忽忙地坐上火车后,随着便往漯河走去了。

    话说众人坐火车经过三、四个小时奔走,到了漯河,下车出站后,面对着华灯已亮,公交已经停运之情况,一番商量,一片之人合伙坐了出租车,随着便回家去了。

    却说丽亚回到家后,家人自是高兴,随着便为丽亚准备晚饭去。

    次日,郭丽亚起床下地,当看到南洼地里有联合收割机收麦时,自不迟疑,随着下到地里,收了麦子,拉回家后,转天,又收了场面,随着便麦罢了。

    隔有七、八天,当闻知中华耩玉米时,随着便将自己南洼及场面的地里,也给耩了下去。

    却说郭丽亚经过一番辛劳,将苞米种下,家中没了事情后,为了挣钱贴补家里,以改变自己的生活,随着便着手四处寻找活计去。

    想啥来啥,事随人愿。就在郭丽亚四处找活,刚走到十字街口,刘建生,斜眼志生两人便找来了,针对二人的到来,随着便问询了过去。

    “、、、、、、”

    “志生,老板是信阳人,那活你们是怎么联系到的?”

    斜眼生笑道介绍道:“怎么联系的,春上咱们在郑州干时,四月份下雨没活干时,当时你不在,文廷、建生、我们几个,出去转着玩时,在饭店吃饭喝酒时,我们遇到的。”

    郭丽亚不放心地动问道:“那老板李仁杰,人怎么样啊,说话实不实在呀?”

    斜眼生笑眯眯地保证道:“放心,很实在的,建生当时也在场的,不信,你问问建生?”

    刘建生冷冷地证实道:“是的,当时我也在场,从吃饭喝酒上来说,人是很实在的。”

    郭丽亚随着便就核心问题问过去,“那工资什么的,你们都谈好了。”

    斜眼生笑道:“放心吧,对于这个问题,电话里我们早已经谈好了,管饭,一天二十五块钱,中间可以随便借,而且保证人走钱结,决不会拖欠工资的,而且就要三个人。”

    郭丽亚诧异道:“他为什么只要三个人啊?”

    斜志生得意显摆道:“他们是搞内粉的,要三个人,就是早上提前一、两个小时,把粉墙灰活出来,并运送到处,以便他们起来后粉墙,而咱们闲下来,凉快的时候,便筛选沙子。现天气不是炎热嘛,在外面干活,实在让人受不了,我主要想着,干活时都是在凉快的时候,故此才想着去的,不然,我也不会想着去的。”

    郭丽亚眼见没什么问题,随着问道:“这样想,行啊,没问题,那咱们什么时间去?”

    斜志生沉思了片刻,道:“咱们明天上午吧。”

    “行啊,那咱们就这样说了,明天上午啊,怎么样,你回家坐不坐会儿了。”

    “不去了,我们还有事呐,你回去了。”

    “行,不送你们啦,”郭丽亚挥手送二人回家后,甩手打了个响指,随着便喜上眉梢、兴高采烈地回家,收拾自己的行李去。

    次日,郭丽亚与建生、斜志生三人,各带自己的行李,坐公交到了漯河车站,买票进了候车大厅,坐上火车后,随着便往郑州去了。

    一路无话。却说三人到了郑州,坐公交到了干活的地方,与三十八、九岁,一米七零,身材魁梧、说话面带微笑的李仁杰老板见了面后,并在李仁杰老板的安排下,在将要粉刷的总高六层的第二层里,找了一间屋子,拿来三张大木板,将床铺支好后,将自己的薄被子及衣服,从化肥袋子倒出后,随着躺到木板上面,便小憩休息去。

    且说郭丽亚、建生、三人住下,稍事休息了一会儿后,无所事事下,随着便在楼房的上下层里,踅转着查看起明天早上倒灰的地方去。

    次日早晨,天刚灰蒙蒙亮,三人起床洗了脸后,随着来到搅拌机前,按照李仁杰昨天交待、所说比例要求,活和一锅灰后,根据送灰下面需要开动升降机,上面需要倒灰、往下送车之情况,三言两语、建生开搅拌机在下面活灰,丽亚将灰车送到升降机,并往上送灰,而斜志生在楼上接灰,并往下送空车后,三人随着便行动了起来。

    丽亚,斜志生两人各推一辆灰车,送到了升降机上后,丽亚开动升降机,随着便将灰车连带志生一起,给到了六层上去。

    且说志生到了六层后,推起灰车,随着便由东往西,按照要求,一间房子里倒四车灰,而一间屋子一间屋子里,倒起灰去。

    而郭丽亚在等待志生将灰车推下,空车送上升降机的时间里,随着便将别外四辆灰车,也接满灰,给推到了龙门架下面了。

    却说郭丽亚当看到志生将空车送到升降机上,并发出信息时,随着便将升降机给降了下来,丽亚起身,将空车推出,将三辆重车送上后,随着转身,便又将升降机给升了上去。

    而后,郭丽亚飞快地将两辆空车,一辆一辆接满灰,推到龙门架下面后,随着便耐心等待,上面志生的信号去。

    而建生将第一锅所活粉墙灰全部倒完后,立刻开动搅拌机,随着便活下一锅灰去了。

    不久,郭丽亚当看到志生发出信号后,立刻将升降机落下,将里面的三辆空车推出,三辆重车送升降机里面后,随着便将升降机又给升了上去。

    而后,丽亚自也不管志生在上面如何推车倒灰,转身推起一辆空灰车,随着便飞快地往搅拌机那里,接灰推灰去。

    话说三人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忙碌,当见天色大亮,早饭已做好后,停机吃了早饭,稍事小憩了一会儿,随着回到搅拌机那里,便继续活灰、运灰、倒灰去。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眨眼之间,随着辰时、巳时的过去,便已是午时时分了。

    面对着时间随着午时的到来,天气越来越热之情况,当闻知上午所活之灰,粉墙的一直可以用到下午三四点时,随着收了铁锨等东西,便回屋休息去了。

    下午二、三点钟的时候,三人当见天气已不是太热,回到搅拌机那里,随着便如同上午一样,而继续活灰、运灰、倒灰去。

    而快到了酉时时分时,当接到上面灰已足够,不需要在活灰的通知后,丽亚、建生两人收拾起东西,前往水管那里洗了澡,回到住室,换了衣服后,随着便吃晚饭去。

    次日,三人仍旧那个时间点起床,而所干工作,仍旧如第一日一样也。除了开机活灰之人,改为郭丽亚,运灰之人改为刘建生外,其他自没有什么变化也。

    话说三人经过一阵练习,很快熟悉了工作,习惯了活灰的活,而不在感觉到乏味后,随着便兴高采烈、起早摸黑、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地干了起来,而在干活时,为了减少干单一活的烦躁,除了隔三差五、互换一下工作岗位外,其他自没有什么大变化也。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之间,随着一个多月,四十多天的飞快过去,活灰之活随着墙壁的粉完,随着便也结束了。

    面对着墙壁的粉完,郭丽亚自是高兴,在李老板的安排下,与建生一起经过一番爬高上低,将龙门架,也就是升降机,从上到下全部拆除后,随着便找粉墙的李老板算账去了。

    人生如天气,可预料,但往往会超出想像,出人意料也。

    话说郭丽亚、建生、志生三人找到粉墙李仁杰老板算账要钱时,万万没有料到,李仁杰老板竟然以公司没有钱,而自己手中没钱,暂时付不清为由,还要欠每人二百多块钱时,三人自是诧异吃惊,随着便就当初所说之话,而当面质疑了过去。

    “、、、、、、”

    志生生气道:“李老板,公司给不给你钱,那是你与公司的事,而不是我们与公司的事,而我们当初来时说定的就是人走钱清的,至于别的其他什么事,我们都不会管的。”

    “志生,这个我明白,我不是不给你们,而是公司确实没给我钱,我手里暂时没钱了,假如公司给了我钱,而我也不给你们的话,天打五雷轰我。”

    “李老板,用不着发誓赌咒的,把我们工资给我们,就什么事都没了。”

    “丽亚,可我现在手里真没钱,假如有钱的话,我是决不会向你们赌咒发誓的。”

    “、、、、、、”

    刘建生即气又恼,无奈地祈求道:“李老板,你做为老板的,就我们那三核桃两枣的,你往别处磨一磨,借一借,就够我们的工资了。”

    “建生,你说的轻巧,要知我是信阳人,在这ZZ市我人生地不熟的,往那里借呀,再说先前你们所借之钱,那都是我自己垫付的,现在手里确实没钱了,你们放心,公司只要一给我钱,我保证第一时间,就会给你们的。”

    “、、、、、、”

    “李老板,那公司什么时间给你钱?”

    “丽亚,对于这个事,我那里会说得上啊。”

    “李老板,照你这样说,那公司一直不给你钱,你就一直不给我们,对吧。”

    “不会,不会,不会,决对不会的。”

    “、、、、、、”

    “、、、丽亚,你放心,我漯河联系的活,马上就开工了,到时,你们也可以去要的,我保证一分不少,定会如数付给你们的、、、”

    “、、、空说无凭,你不是郑州人,我们也不是郑州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到时,你不认了,我们找谁说理去、、、”

    “、、、丽亚,即然你们如此不相信人,那这样吧,我给你们每人各写一张欠条,到时,你们不管是谁,拿了这张欠条都可以找我来要钱的、、、”

    “、、、李老板,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而是你所做之事,使我们不敢相信你了,你说咱们多次打交道还行,而这第一次,你就玩这个,这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我这也是被迫无奈,不然,我也不会给你们写欠条的、、、”

    “、、、行啦,你给我们写欠条怎么啦,要知道,只有我们拿了欠条,离开这里,回头在回这里找你的话,那是肯定找不到你的,现拿张欠条,只是对自己心有所交待而已、、、”

    “、、、、、、”

    “、、、行了,你什么话都不要说了,你快写欠条吧,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要是连张欠条你都不写的话,那我们可真要生气了、、、”

    却说粉墙李仁杰老板闻言,自也不敢在多说什么,立刻掏出笔纸,三下五去二,将三张欠条写好,交给了丽亚,建生,斜志生三人后,随着便皮笑肉不笑着安慰道:“志生,你们放心,这钱不会少你们一分的,到时,只要漯河那粉墙的活一开工,我就会打电话给你们的,还会用你们活灰的。”

    针对自己干了四十五天活,而拿到手的钱,一天才合二十块钱,还不合二十二块钱之情况,郭丽亚,刘建生及志生三人虽然极不情愿,虽然也知道,自己这一离开,这钱想要要回,那可就万万难了,但自也没有良策,也只得听天由命了。

    却说郭丽亚三人拿到欠条后,自也不愿在工地停留,扛起化肥袋子装着的衣服、被子,块步离开工地后,坐上公交到了车站,买票坐上火车,随着离开郑州,便回家去了。

    不经一番寒彻苦,难得梅花扑鼻香。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

    欲知郭丽亚如何要回自己的工钱,且看下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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