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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祸不单行

    一九九三年的农历新年,在岁弊寒凶,雪虐风饕的晚上,跟随着稀稀落落,零零星星的炮竹声,不慌不忙,如期按时来到了。

    面对着新年的到来,虽然是个举国欢腾,普天同庆的日子,但郭丽亚由于父亲的突然离世,自无心欢娱,随着天亮,胡乱吃了个馒头后,深知人死后自是入土为安,在母亲吩咐交待下,自也不管天还在下着雪,随着便为初二就要举行的殡葬之事奔忙去。

    风吹云散,光阴如箭,眨眼之间,便已是中午时分了,而天空也随着不知什么时间停止下来的风雪,慢慢有阴转晴了。

    老董武臣,以及一门各家的主事之人长路,志全,五名,碾志,碾平,成章,少全等,在郭丽亚,世民他们弟兄的喊叫下,临近中午之时,陆陆续续来到了丽亚家,当见所请厨师,已将午饭做好,自不客气,立刻叫喊着“吃饭,吃饭,”各拿碗筷,盛吃了午饭后,随着与老董武臣一番商量,立刻便根据自己办白事的经历,布置安排一门小辈之人,为殡葬之事忙碌去。

    却说与郭丽亚与同辈的新社,利民,建民,战立,建玲,二年等吃罢午饭,接受吩咐后,自不迟缓,随着拉上架子车,便往厨师家为初二就要举行的殡葬,拉家具去。

    天,很快便黑了下来,忙了大半天将家具拉回的众人,在老董武臣的招呼下,拿碗吃罢晚饭后,为了知晓明天自己要做什么事,随着便聚坐在大东屋里面,等待老董安排去。

    而老董武臣吃了晚饭后,随着便找女主人杨荣花商量明天的殡葬,怎么办去。

    话说长路,志全,成章,少全等,在等待中,随着便针对郭丽亚家一穷二白,一无所有的情况,就明天而要举行的殡葬之事,你一言,我一语,交谈了起来。

    “、、、、、、”

    “我说呀,明天就大锅菜,每人一碗,什么都省了。”

    “少全哥,大不大锅,你说了不说的,看老董怎么安排?”

    “老董怎么安排,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钱,神仙也没有办法的。”

    “少全哥,你知道他们没钱啊。”

    “不是我知道,而是事情在这明摆着的,麦贵这几年一直吃药,就是家里挣俩,也不够他吃花还债的,现在出了这事,除了用大锅菜招待八方而来的亲朋好友外,别无他法的。”

    “少全哥,你要知道,如果用大锅菜举行的话,传出去,会很丢人。”

    “丢人怕什么,丢人不丢钱。”

    “说的轻巧,你要知道,丽亚他们正在信媒之时,如果传出去的话,谁还会上门说媒,用大锅菜招待亲朋好友,这决对不行的。”

    “少全,作为麦贵的亲兄长,现他早一步先走,留下这一摊子,你难道就袖手旁观嘛?”

    “兄弟,我是很想帮助的,可你要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也是囊中羞涩,有心无力呀,不然,我就不极力主张用大锅菜招待了。”

    “用什么方式招待,咱们说了不算,要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这还得看丽亚他们,什么意思啦。”

    “、、、、、、”

    话说老董武臣经过和杨蓉花一番商量,明白了事情怎么办后,随着回到东屋,面对着众人七嘴八舌的乱嚷嚷,立刻便阻止了过去,“好啦,好啦,都不要说了,咱们谈正事。”

    众人闻言,立刻停止交谈,随着便把目光一齐投了过去。

    老董武臣借着灯光往屋里横扫了一眼,当没有看到郭丽亚弟兄时,随着便问了过去,“唉,丽亚,亚民他们呐?”

    “他们在外面吃饭的。”

    “把他们几个都叫进来,我有话要说。”

    “好的,”随着一声答应,立刻便有人叫喊起丽亚,亚民他们几个去。“丽亚,亚民,你们过来一下,老董有事找你们。”

    却说郭丽亚兄弟几个正在外面吃着晚饭,猛然听到叫喊,闻知有事时,自不迟缓,立刻放下饭碗,随着便往东屋门口走去。

    老董眼见亚民,亚军,丽亚,世民他们几个走了过来,随着便解说了过去,“亚民,现叫你们过来,不过别事,对于你们家的事情,我想不说,你们心里也都清楚的,你父亲生病这么多样,家里花的也没什么钱了,刚才,和你母亲商量了一下,对于举办殡葬宴席所需之钱,她已经拿不出来了,现你们看怎么办,是采用大锅菜,还是摆酒席呐?”

    郭亚民作为老大闻言,沉思片刻后,随着反问了过去。“武臣叔,对于这事,你已经主持无数次了,那你看我们应该采用什么方式,好呐?”

    “对于这事,不用细说,自然是成桌摆酒席好啦,不然,如果采用大锅菜的话,你们弟兄四、五个,自此定会遭人嗤笑的。”

    “即然摆酒席好,那我们自然也摆酒席了。”

    “摆酒席,行是行,只是现没有钱卖菜。”

    “卖菜,那得需要多少钱?”

    “不多,也就八九百块的菜钱,你们弟兄四、五个,一个人平兑二百块也就够了。”

    “二百块钱,不算什么,我们弟兄几个平兑也要办的,丽亚,你们几个怎么想的?”

    郭丽亚弟兄自不会因为摆不起酒席,而让外人笑话,闻声后,自连想都没想,便一口同意了下来,“行啊,没问题,不就一人平兑二百块钱嘛,用不着砸锅卖铁,我们拿得出。”

    “好,即然都同意,那我就先交了,”郭亚民说着转身从衣兜里掏出二百元钱,立刻率先便把钱交了过去。“这是我的二百。”

    “好,”老董见之,自是高兴,随着便把钱接拿在手,跟随着便让记事的会计上帐去。

    郭丽亚见之,二话不说,立刻便把钱也交了过去。

    亚军见之,虽然手头一时间没有钱,但自不敢迟缓,随着出门找人借到钱后,立刻便上交了过去。

    老董当见所需之钱全部兑齐后,自不迟缓,转身随着便安排前往漯河赶集买菜之事去。

    火到猪头烂,钱到事好办。

    却说昨晚接受买菜任务的志全,战立等人,在正月初二这天早上,天不亮骑车赶到ZH市区,在受降路市场,按照厨师所开菜单子,东奔西跑将东西买全后,自也不说休息之话,趁着天将亮,随既便急忙赶了回去。

    老董见之,自不多说什么,一边安排人员择菜,一边根据女主人杨蓉花的意思,在鼓乐队的吹奏下,带领披麻带孝的郭丽亚弟兄,到了南面的自留地,由老大亚民在他们自家地里选好了墓地后,随着便令挖墓之人挖起墓穴来。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眨眼间,便已是中午时分了。

    话说老董经过大半天的来来回回的奔走,当见墓穴挖好,厨师也已经准备好宴席,而吊唁的亲朋好友也已到齐后,随着便宣布开席去。

    午宴,在战立,改民,建民,利民,新年等手拿托盘,一趟趟来来回回,一碟子一碗的端送下,宴席很快便结束了。

    老董在鼓乐班的吹奏下,随着便指挥着众人为出殡之事做准备去。

    郭长路等人在老董的指挥下,经过一番忙碌,将一切准备停当后,随着一通炮响,在鼓乐班的吹奏下,十多个挖墓之人,紧跟便将棺材抬出了堂屋,往大街走去。

    披麻带孝的郭丽亚兄弟们针对情况,跟随着棺材后面,便哭泣着送殡去。

    出殡之队伍,在鼓乐班的吹奏下,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经过多次祭拜,在下午将近五点的时候,终于将棺材送到了墓地,放进了墓穴去。

    十多个挖墓之人经过一阵忙碌,随着便在鞭炮的响声中,郭丽亚弟兄的哭喊下,动手挖土封埋起棺材去。

    郭丽亚虽然很是悲痛,但自哭天无泪,而随着棺材的入土,一切便都结束了。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眨眼之间,便已是农历二月初二了。

    时间是伤口的最好愈合良药,郭丽亚随着时间的往前推移,跟随着便忘却了丧父之痛,将日子恢复到正常中,随着便又四处踅转玩耍去了。

    却说郭丽亚在郭店,于刘等村踅转玩耍时,当发现许多的少男少女皆已往河北白沟打工轧箱包时,又闻知自己曾经的恋人刘俊华在其父母的要求下,也已经跟随着其姐往白沟打工做箱包时,从别人的口中闻知刘俊华已经不愿意和自己交往后,心中虽然很是惆怅若失,但心中自然明白怎么回事。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话说郭丽亚面对着刘俊华无言的拒绝,深知在家里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即便就是见到刘俊华,她也是决不会在跟自己走的,随着便不在祈求,而规划自己下一步怎么做去。

    而就在他一时间想不出用什么法子、走什么路子,才能发家致富时,当猛然闻知母亲杨荣花找自己时,随着便问了过去。“妈,您找我什么事啊?”

    “丽亚,是这样的,你妹书艳自从下学,不是一直在咱们村窑厂扎坯子嘛,现砖厂已经不行了,她不想在家闲着,可咱们这里又没什么工厂,看到别人都往白沟打工后,她也想往白沟那里打工做箱包去,但又没有人介绍,又对白沟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人去我实在有些不放心,想让你送她到那里,并给她找好工作,你看?”

    郭丽亚闻言,自连想都没想,随着便点头同意了下来,“行啊,没问题,什么时间去?”

    “今天已经不行了,明天去吧。”

    “行,你们收拾东西吧。”

    次日天不亮,郭丽亚带上包袱,领着妹妹书艳在人和火车站,买票坐上了往北而去的火车后,随着便一站一停地,往河北保定走去。

    火车“咣当,咣当”行使了一天一夜,在次日早上八、九点之时,便到达了保定火车站,两人下了火车,出站找到汽车站后,为了早点到达白沟,找到工作,自也不休息之话,随着买票,坐上了保定开往天津的班车,便往白沟而去。

    白沟,地处京,津,保三角腹地。高碑店、雄县、容城、定兴四县交界,北距BJ一百零二公里,东到天津一百零八公里,南到保定陆十二公里,地理位置之独特,得天独厚。

    郭丽亚坐车观看着沿路风景,公交班车沿着津保公路,一路飞驰,很快便到了白沟镇,两人听从售票员的安排,随着下了公交车后,抬步便往白沟镇里面走去。

    津保公路两边,皆是摊位,所摆商品琳琅满目,自应有尽有。

    郭丽亚左右观看了一番后,随着带领着妹妹便大踏步地往村里走去。

    然而,自万万没有想到刚到村口,一声惊呼便由前面传来,“郭丽亚,你怎么也来啦?”

    郭丽亚正在左右观看着,猛然听闻后,自很是诧异,当他抬眼看清所叫之人乃自己认识熟悉的,郭店村的张玉凤姑娘时,自也很是惊讶,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千里之外遇到熟人,自是万分的惊喜,随着便问了过去,“怎么是你呀,玉凤姑娘,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白胖胖的张玉凤身高一米六七,一脸的和蔼,开口笑道,“我们几个在张巧云的带领下,来有五六天了,因为今天闲着没事,故此出来逛逛看看,你,你在那里干呀?”

    “我刚到这里,还没有地方呐。”

    “原来如此,那你们准备到那里干呀?”

    “我暂时还没有地方去,她是我妹妹书艳,也想在此做箱包活的,你看,能不能给介绍个地方啊?”

    热心而又乐于助人的张玉凤闻言,自没有往下在多说什么,随着转身便向自己的介绍人张巧云问了过去,“巧云姐,昨天你不是说,距咱们不远的杨明月家,还需要人手嘛?”

    那张巧云正和她人叽叽喳喳,品头论足着旁边的商品,猛然听闻,顺口便回答了过去,“是啊,怎么啦?”

    “现她们不是没有地方去嘛,你前往问询一下,如果要人的话,把他们给介绍过去,不正好嘛,”

    “这行,没问题,等咱们逛完街,回去我马上就问。”

    “还逛什么逛,现手里也没钱,有什么逛头,在说马上就要吃午饭了,没必要再逛了,走走走,回去吧。”

    张巧云闻言,抬头看了一下天,眼见离中午已经不远,自也没有过多反对,随着便同意了下来,“好好好,咱们回去吧,”而后转身便往自己的打工地走去。

    张玉凤招呼着郭丽亚,跟随着便回去。

    郭丽亚闻声,自不多说什么,带领着妹妹,跟随在张玉凤她们后面,便往西面走去。张巧云一行穿大街、走小巷,拐弯抹角,很快便到了自己所住的地方。

    却说张玉凤一回到住处,自也不说休息,随既便和张巧云一起,领着郭丽亚他们二人,便前往不运处的杨明月家问询去。

    话说杨明月,五十多岁,是一个和蔼可亲之人,正为家中轧箱包的工人不够,而又无处寻找发着愁,当猛然听闻后,自是高兴,随即便同意下来。

    书艳当见有人接收,自是高兴,随既便在那里做起工来。

    话说郭丽亚给妹妹书艳找了工作后,提着心随着便放了下去。没有任何负担的他,自也不说回家之事,在白沟一番东跑西颠后,随着便在别人的介绍下,为一个姓赵,名叫健民的,开车跑白沟,SJZ南三条来回拉货的司机,装货压车去。

    黑黑的汽车司机赵健民,三十多岁,个高体瘦,其拉货的汽车,为南京汽车集团所产的轻型载货跃进车,而拉货所跑路线,为白沟到SJZ南三条的批发市场这条线。

    话说不善言谈的郭丽亚装货压车后,随着便赵健民的带领下,不管白天黑地,装装卸卸,卸卸装装,周而复始干了起来。

    装货压车这活,说起来很轻松很风光,就是把白沟的货物装上汽车,晚上运送到SJZ南三条批发市场,然后,再把SJZ南三条,货主批发的货物装车,晚上运回到白沟这么简单,但由于每天早早晚晚、吃睡都在车上,自是休息不好,让人很累很疲惫。

    话说郭丽亚在白沟,南三条,来来回回奔波中,虽然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很累很疲惫,但自还是专心致志,乐此不疲,且自没有发生过绳开,货丢之事。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眨眼间,两个多月便过去了。

    却说这天早上,郭丽亚卸了车上的货物后,自是累坏了,看赵老板回家后,想休息一会儿再回住地的他,随着进到驾驶室,躺下便休息去。

    天,随着太阳由东面冉冉升起,集市上的人与车,渐渐多了起来。

    郭丽亚闭上眼睛,朦朦胧胧还没有睡熟,一通拍击,加杂着叫喊便由外面传了进来,“起来,起来,把车挪一下。”

    郭丽亚猛闻后,自不由吃了惊,随着便翻身起来,打开了窗户,当看到乃四、五个穿制服之人时,随着便问了过去。“你们什么事,我们怎么啦?”

    “你说怎么啦,车占道了,现马上把车挪走,不然,我们可要动手拖车啦。”

    “行行行,那让我往哪里挪呀?”

    “往那里挪都行,只要不占道,快快挪走。”

    “好好好,马上马上,”老实本分,且无心计的郭丽亚虽然连口答应,但由于从未开过汽车,自很是担心为难,面对着对方咄咄逼人之势,深知叫赵老板已经来不及,无可奈何,犹豫再三下,当转头看到车钥匙还在车上时,随着便在穿制服之人的大声吆喝下,大着胆子,发动汽车,挂上一档,小心谨慎便往旁边挪开去。

    车老板赵健民当知晓后,并没有责怪、多说什么。

    话说体貌不扬的郭丽亚,虽然老实巴交,不善言谈,没有什么心眼,也没什么本事,但心里却自不甘一辈子为别人装货压车,做力气活,有了第一次的开车经历后,顿然便产生出一种想学开车的念头来。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转瞬之间,便又到收麦子的季节了。

    郭丽亚针对马上就要收麦之情况,找赵老板算帐拿了工资后,随着告别妹妹,坐汽车到了保定,买了火车票,坐上火车,便高高兴兴地回家收麦子去。然而,自万万没有想到家中会发生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阴雨,船迟又遇顶头风之事也。

    话说郭丽亚坐上了火车,经过一天一夜的行走,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家中后,当猛然听闻老大亚民听从自己老契的主意,擅自当家作主把两家合买的四轮车,卖给了父亲的老朋友郭绍家时,自是震惊诧异,自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最熟悉,最亲近,而且在父亲活着之时,自己曾经多次帮助过之人,竟然合伙算计、背后捅刀子、做出这等坑自己之事来。想一想,天下就是没有四轮车,既便所卖之车在便宜,你郭绍作为朋友,也不应该落井下石,而趁机买车的,真不地道,真不是人所为也。

    郭丽亚针对对马上就要收麦,而家中一无所有之情况,心中那个气、那个恼、那个恨,自是怒不可遏、无法形容。虽然在母亲杨蓉花的劝说下,不让说,不让讲,但最终还是按耐不着心中之怒火,斥责亚民去。

    “我说亚民,你身为一家老大,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你有良心没有?”

    “郭丽亚,我怎么没良心,钱我少给你啦嘛?”

    “大哥,钱,你是没少给我,但你要知道,这事做得可是太不地道了吧。”

    “丽亚,话不能这样说,我们怎么不地道了、、、、、、”

    “嫂子,我们男人在说话,这里没有你插话的权利。”

    “、、、、、、”

    “地不地道,自己心里清楚,今天我不和你们吵,自己想去吧。”

    “想什么,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对起对不起,公道自在人心,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怕你使坏的。”

    “、、、、、、”

    “好啦,丽亚,少说两句吧,”话说杨蓉花虽然针对亚民夫妻的所做所为自也很是生气,但又生怕双方打起来,而惹外人笑话,急忙上前、便连拉带劝去,“、、、、、、儿啊,你就听我的,现木已成舟,在争也已无用了,、、、、、、”

    “好好,妈妈,我听你的。”郭丽亚虽然很想打亚民一顿,出一下气,但在母亲的苦苦劝说下,自也不敢任性,强压着心中怒火,跟随着回家后,随着收拾了一下,次日黎明吃了早饭,拉上架子车,便下地收麦去。

    却说郭丽亚拉着架子车,到了地里,找到自家的地块后,自也不管天色还没有亮,随着挥动着镰刀,便和母亲,弟弟一起,一镰一镰地飞快收割起麦子去。

    天,随着火红的太阳、由东面冉冉升起,渐渐大亮了起来。

    却说郭丽亚右手拿镰,左手抓麦子,一镰一镰地飞快往前割着,而随着天色大亮,当见身后所割麦子,已经可以装车后,趁着喝水休息,由母亲弟弟他们继续往前收割后,随着将车子拉到地中间,便独自一人,往车上挑装起麦穰子去。

    话说郭丽亚兄弟们在母亲杨荣花的带领下,自也不怕炎热,起早贪黑,割割装装,刹刹拉拉,卸卸垛垛,收完东块,收西块,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经过七八天的忙碌,随着便将地里麦子,全部收拉回到场里去。

    杨荣花针对没有工具碾场打麦之情况,根据自己多年与别家交往的关系,随着找求忠厚老实的郭国华去。

    方面大耳,鼻直口方的郭国华秉性刚直、诚笃,素有排忧解难、济困扶危之心,当猛然闻知,自不多说什么,连声答应后,随着碾完自家麦场,开车便碾轧丽亚家麦场去。

    郭丽亚面对着国华开车为自家碾场之情况,心中自是非常感激,随着拿上铁叉,跟随着母亲,便和弟弟一起,国华家起场去。

    却说郭丽亚与国华两家不辞辛苦,起早贪黑,互帮互助,同心协力,上午摊两场,下午摊两场,摊摊翻翻,起起扬扬,经过四、五天不停歇的忙碌,很快将麦子碾打结束后,随着便各自忙自己的其他活去。

    却说郭丽亚在母亲带领指导下,和弟弟们摇耧将芝麻、大豆播种到地里后,在庄稼还没有长出,农活还不忙时,随着听从母亲的安排,拿上瓦刀,找堂兄新年帮忙,在村外所分的宅基地上,和泥用先前所买之砖,在宅子东面,搭盖起了两间两米来高的毛草屋后,青春骚动,不甘人后的他,面对着同龄人几乎皆已结婚成家,而自己因为家穷,无人介绍、说媒,还光棍一个之情况,自不肯默守陈规,而坐守等待,为了早日找寻到自己的另一半,从而过上幸福的生活,随着便主动出击,又昼伏夜出,往郭店,于刘,武岗,吕庄等村踅转着,找钟意的姑娘谈情说爱去。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转眼间,便又是个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长风万里送秋雁的季节了。

    话说郭丽亚虽然貌不惊人,又不会说不会吹的,但其本身却自一种无法言说吸引人的魅力,经过一个多月的昼伏夜出,东奔西走,随着在郭店村谈交了貌美肤白,一米五六的张玉贞姑娘,他本以为随着秋收的到来,自己也会收获满满,而喜事临头的,自万万没有料到会事与愿违也。

    话说这天下午,郭丽亚正在郭店一个朋友家喝酒游戏,张玉贞之父找到了他。

    “、、、、、、”

    “张叔叔,我是真心爱她的,你就同意我们吧。”

    “真的爱她,爱,有什么用,要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那爱即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钱花的,没钱连个病都不敢生的,我劝你从今往后,不要在纠缠我女儿,否则,我定会对你不客气的。”

    “叔叔,现我虽然一无所有,但我会努力拼搏的,一定会让玉贞过上好日子的,、、、、、、”

    “好啦,不用多说了,你家什么情况,我很清楚的,内无粮草,外无救兵,你在努力拼搏又能怎样,等过上好日子,人都老了,我是决不会让我女儿跟着你受罪的。”

    “、、、、、、”

    郭丽亚眼见张玉贞之父不管自己怎么说,宁死也不同意,自也不在往下多说,随着便找寻张玉贞问询去。

    “玉贞姑娘,咱们的事情,你父亲他已经知道了,且见到我后,自是不同意,对于这事你什么意思啊?”

    “对于这事,丽亚,你稍安勿躁,容我想想,再告诉你吧、、、、、、”张玉贞对于父亲不同意她们在一起,也已经知晓,面对着郭丽亚的问询,针对两人已经难分难解的爱恋关系,自是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决择,如何表白才好。

    郭丽亚眼见张玉贞支支吾吾,闪烁其词,左右为难,针对自己一无所有的情况,深知兜里无钱,谁都不会和自己结婚的,现在既便强行把张玉贞带回家去,也是留住人、留不住心的,弄到最后还会如刘俊华一样,竹篮打水,空喜欢一场的,已经看开的郭丽亚,随着自也不在往下追问,而由她自己选择决定去。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间,霜降过去,便已是立冬季节了。

    话说郭丽亚和弟弟、母亲,经过一个多月的忙碌,收打了芝麻,大豆,借用别人家的四轮车,将麦子耩种到地里后,当闻知张玉贞选择分手离开时,深知自身不优秀,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不住人的,经历已次打击的他,自也不在前往郭店质问、纠缠张玉贞,自不将分手之事放在心上,随着便忙自己的事去。

    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话说郭丽亚深知在自己内无粮草,外无救兵,而又无一技之长的情况下,仅靠家里的那五、六亩地,是发不了财的,深知不想法发展,自己永远也不会出人头地的。为了早日走出困境,从而过上顺心顺意的幸福生活,随着便为学开汽车,办驾驶证之事,而奔波去。

    却说郭丽亚往县城交警队那里,经过一番打听,得知除了驻马店交警车管所开有驾校外,别的地方没有后,又问明驻马店交警车管、在什么位置后,随着回家便向母亲言说去。

    话说杨荣花虽然是个妇人,但自是很有主见,当猛然闻知后,针对情况,相信儿子会有一番作为,自是全力支持。

    话说郭丽亚得到母亲的支持后,自不迟缓,随着拿了钱,坐上火车,便义无反顾地往驻马店而去。

    驻马店,位于河南中南部,地处淮河上游的丘陵平原地区,东与AH省FY市接壤,西与NY市相连,北与周口,平顶山、漯河为界,南与XY市毗邻。因历史上南来北往的信使,官宦在此驻驿、歇马而得名,素有“豫州之腹地,天下之最中”的美称。

    话说郭丽亚坐火车到了驻马店火车站,下车出站后,自也不说吃饭之事,随着拐弯抹角,便往交警队走去。

    驻马店交警车管所就在铁路东,东西向333省道的北面,与路南的驻马店水利工程局,以及驻马店公路段工程机械队隔路相对。

    却说郭丽亚一路问询着,穿大街走小巷,过涵洞,三步并着两步,到了交警队住地后,当得知驻马店交警车管所已经搬往铁路西、一零七国道附近,而偌大个院子里仅剩一个驾校时,随着便往驾校招生报名处,问询报名去。

    话说郭丽亚进得报名处,本以为只要向招生处报一下自己姓名,交一下钱,就可以学习开车的,自万万没有想到,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竟然还要乡、村两级证明时,不由得吃了一惊,自很是失望,“领导,如此说,我没有乡,村两级证明,就不能学嘛?”

    “是啊,要是可以学的话,我就不会向你要证明了。”

    “那,如此说,我只要打出证明,什么时间都可以学嘛?”

    “这个,理论上是可以的,但实际上是不能的,因为我们驾校也是分批次来的,如果这次你赶不上话,就只能等下一批了,想学的话,就赶快回去打证明,不然,晚的话,就只能等下一批了。”

    郭丽亚针对情况,虽然很是失望,但想到这次如果报不上名,还得在等两个月才可以在报名时,自也无可奈何,转身出了报名处,挪步到了街上后,眼见时间马上就是中午,感觉肚中饥饿的他,当抬头看到街对面水利工程局那里有个商店时,随着跨步翻过333省道,由路北到了路南后,随着走进商店,便买吃的东西去。

    商店里的货品,琳琅满目,丰富多彩,面面俱到,应有尽有。

    却说郭丽亚进得商店,当见售货员不在前面,而在后面时,往里走了一下,当巡看到面包后,立刻便向后面喊问去,“老板,这面包多少钱一包啊?”

    话说商店的售货员正在后面做午饭,猛然闻声,随着连声答应着,“来啦,来啦,来啦,”门帘子一挑,一个四十多岁,身高体瘦,面红脸白,打扮得干净利落的中年妇女,便由后面走到了前面来。“你要什么东西啊?”

    “这面包,怎么买的呀?”

    “面包啊,一包一块八,”

    “噢,那给我拿两包、好嘛。”

    “好的,”那妇女答应着,转身抬腿便往丽亚前面,取拿面包去。

    话说郭丽亚根本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转头当看清售货员乃自己熟悉的,一门利民大伯家、外嫁出去的堂姐郭凤枝时,自是万分的惊喜,随着便叫喊了过去。“凤枝姐,你在这里工作呀。”

    话说那售货员不是别人,正是郭凤枝,当猛然闻声后,随着转身便向郭丽亚看了过去,当看清喊叫之人乃娘家堂弟郭丽亚时,自也是万分惊喜,根本没有想到也,随着便惊问了过去,“是你丽亚,这就是我的家,你怎么会到这里呀?”

    话说郭丽亚虽然知道郭凤枝外嫁到这ZMD市了,但具体在什么位置、什么地方,却并不知晓,从未到过ZMD市的他,现猛闻就在这里,而且商店还是她家所开时,自是诧异惊喜,“原来你的家就在这里呀,我还当。”

    郭凤枝的父亲,与成章是亲兄弟,但因为在解放前夕,随着败兵逃向台湾,家中仅凤枝与她娘。凤枝外嫁出去后,除了利民他们弟兄逢年过节前来走动外,平常自没有人来。现面对着郭丽亚的突然出现,自是诧异高兴,“是啊,你怎么到这里,有什么事嘛?”

    “我,前来往这里的车管所,学习开车的,没想到你家就在这里呀。”

    “可不,唉,你还没吃午饭吧?”

    “我刚从车管所那里出来,还没吃呐。”

    “那正好,我们也还没有吃呐,快快进来,咱们一起吃吧。”

    “这,你们吃吧,我不饿的。”

    “丽亚,现到了我家,咱们又不是外人,你客气什么,你姐我还没有穷得,管不起一顿饭的,快快快,跟我进屋吃饭。”

    郭丽亚闻声,自觉不好意思,连声答应着,“好、好、好,”跟随便进内屋吃饭去。

    凤枝家共有两儿一女,大儿因为已经工作,与其父亲皆在外边上班,中午自不在家吃,吃饭之人仅上高中的女儿与上初中小儿两个人。

    话说凤枝领着郭丽亚进得房屋后,针对女儿、儿子还没有放学回来之情况,自生怕所做饭菜不够吃,立刻进得伙房,随着便添加炒菜去。

    郭丽亚见之,自是过意不去,立刻便劝阻过去,“凤枝姐,我也不外人,别忙伙了,这饭够吃的。”

    “不忙的,你客厅休息吧,这什么都有,马上就好的。”

    话说凤枝三下五去二,又添炒了两三个菜后,看闺女、儿子的放学回来,招呼丽亚,便一起吃起午饭来。

    丽亚闻声,起身围坐到饭桌前,便吃起午饭去。

    却说凤枝一边招呼着吃饭,一边随着便问起丽亚学开汽车之事来。

    郭丽亚针对情况自不相瞒,随着便把自己前来报名学开车,及在车管所遭遇到要证明之事,一五一十讲了出去。

    话说凤枝虽然对于学车办驾驶证之事,一窍不通,但当听说郭丽亚因为没有介绍信,还没报上名,且还有可能今年学不成时,自不仅吃了一惊,沉思了片刻,决定为丽亚想想办法后,安慰了几句,随着便招呼吃饭去。

    话说四人吃罢午饭,凤枝收拾洗刷了碗筷,看闺女、儿子出门上学后,随既带领着郭丽亚出门往西,便往邻居公路段工程机械队,找寻老乡朱明华去。

    身材魁梧的朱明华,五十多岁,面圆耳大,唇阔口方,乃驻马店公路段工程机械队工程处副处长兼安全员,吃罢午饭刚到自己的办公室,看到凤枝后,随着便问询了过去。

    凤枝自不作任何隐瞒,随着开门见山,直来直去,便将郭丽亚报名学开车,而没有报上名之事讲了出去。

    朱明华作为公路段工程处副处长兼安全员,常年与车管所打交道,自是知道报考驾驶证都需要什么证明,当明白怎么回事后,二话不说,雷厉风行,处事果断的他,随着当场便以公路段工程机械队的名义,写了封介绍信,交给了郭丽亚去。

    郭丽亚闻知,自是高兴,接拿在手后,随着离开了公路段工程机械队,便兴高采烈地往车管所驾校招生处,报名去。

    话说驾校招生处的老师们看到介绍信后,自二话不说,先行收了培训费后,一番问询,随着便为郭丽亚登记照相,记录在案了。

    凤枝得知报上名后,自是高兴,随着便为丽亚安排住的地方去。

    却说郭丽亚针对着凤枝姐的热心相助,自是非常的感激,为了不辜负凤枝姐对自己的诚挚安排,随着便吃住在凤枝家,一星期六天、如同上班似的,和其他八个学开车之人,在车管所的训练场上,在驾校教练的指导下,走走倒倒,倒倒走走,练学起开车技术来。

    郭丽亚为了早日学会开车技术,从而获得驾驶证,每日里在学习练车上,自是非常认真努力也。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眨眼间,两个多月便过去了。

    却说郭丽亚经过培训,完全掌握了倒车、行车等技术,又通过一系列路考,领出驾驶证后,兴高采烈的他,随着告别凤枝,朱明华他们,坐上火车,便回家去了。

    话说淳朴善良的郭丽亚拿着驾驶证由驻马店回到家后,面对着别人的闲言碎语,为了证明自己的本事,本想立刻便往白沟开车去,但因已是腊月,决定等过了年在去后,无所事事的他,随着便又昼伏夜出,踅转着往武岗,小吕庄等村,找钟爱的姑娘谈情说爱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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