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去哪里?”
急急忙忙逃出申氏古宅,来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曾貂停下脚步问訾狸。
“当然是去南山墅院,我要将獩和瑟那对狗男女碎尸万段!”
訾狸牙关紧咬,不等曾貂的回应,自己直奔南山墅院而去。
“娘, 你慢点,你真的相信那几个女人说的话?”
曾貂只得紧紧跟随。
“去看一下不就知道她们说的是真是假?”
訾狸依旧快步前行。
“娘,你还是歇一歇再说。我们去那里也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怎么进去怎么杀他们怎么出来等等。”
曾貂在后面劝訾狸。
“等你想出万全之策,那对狗男女的孩子都能满地爬了!”
訾狸只顾急急地往南山墅院赶。
“娘,你快看, 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刚从墅院出来,是不是他们?”
曾貂手指远处南山墅院方向问訾狸。
“哦,我看看。这天杀的,那个男人就是獩!”
訾狸抬起头顺着曾貂所指的方向一看,那男的不是别人,正是獩。她刚才只顾着低头赶路,没往远处看。
“那小女人肯定为瑟,一看就是个骚货!”
“今晚我一定要将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訾狸恨不得肋生双翅,直接飞到獩和瑟面前,手起刀落,将他们两个给剁成肉酱。
“娘,我们追不上了,他们上车走啦。”
曾貂见獩和瑟已经上了马车快速下山。
“哎呦呦,气死我也!王八羔子, 臭流氓,大坏蛋,死变态,大种马, 疯野狗, 巨恶人!”
訾狸张望远去的马车,恨得骂出一连串古今中外大脏话。
“娘,你骂也没用,我们还是等明日幽魔二的追悼会上再寻找机会下手吧。”
曾貂虽然也愤怒到极致,但她很多时候都要比訾狸冷静,冷静得令人不可思议,怀疑她年轻轻是不是妖孽附体。
“唉,也只能这样。”
訾狸望车兴叹。
“娘,那我们先进去睡一觉,养足精神明日再战。”
曾貂准备到墅院里去休息一下。
“睡,睡,睡,这几日你一直躺在床上没睡够?还明日呢!天就要亮啦,早已是今日,追悼会过一两个时辰就要开始,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广场踩点。再说,那里面被那对狗男女鬼混过,你不嫌脏啊?”
訾狸见南山墅院静寂一片,余怒未消。
“那我们去广场。”
曾貂随訾狸往凤城广场而来。
凤城广场坐落在凤城市中心,可容纳上百万人。每逢大事,凤城人都在这里集会或者举办大型祭祀活动。
“喂, 站住,干什么的?”
一个中年阆人(保安)将訾狸和曾貂拦在看台外。
“小兄长,你辛苦,一个晚上都没睡吧?”
曾貂笑盈盈地和中年阆人打招呼。
“乱叫什么?我儿子都和你差不多大,还小兄长呢。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中年阆人不吃曾貂那一套,一副忠于职守的模样。
“哎哟,我的小兄长,可不要吓唬我女儿,她胆子可小着呢,你如果把她给吓坏了,我们娘俩下半辈子就只有跟你过啦!”
訾狸兰花指一翘,往中年阆人额头点了一下。
“你这美姬叫我小兄长还差不多,她一个大姑娘家家的那样叫我,我还真有点不自在。”
中年阆人见訾狸妖娆妩媚,浑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女人味,态度马上有所改变。
“嗨,叔父,我不是唤你小兄长,我是唤你后面的那个小郎君。”
曾貂用手指着站在中年阆人身后的一位年轻阆人说道。
“美姬,你是唤我吗?你好,你好!”
年轻阆人一见曾貂和他打招呼,忙不迭地跑上前来。
“小兄长,你累吗?看看,这眼睛里全是血丝,好让人心疼。来,我帮你擦擦。”
曾貂掏出手帕,凑近年轻阆人。
“美姬,这,这,这……”
年轻阆人闻嗅曾貂身上的体香,特别是曾貂鼻子和嘴上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脸上,让他晕晕乎乎,不知东西南北。
“大兄弟,你的眼睛也满是血丝呢,可心疼死奴家啦。”
訾狸的身体紧紧贴住中年阆人,伸出舌头去舔他的眼睛。
“你,你,你……”
中年阆人整个人站立不住,一下子瘫在地上。
“搞定!”
曾貂应付的那个年轻阆人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貂,快把衣服换上,把他们拖到看台底下的下水道里去。”
訾狸已经脱下中年阆人的衣裳穿在自己身上。
“有数!”
曾貂换上衣裳,抬腿用鞋分别在两个阆人的颈上划了两下。
曾貂这鞋可不是一般的鞋,它是特别制造,表面上看和普通的鞋子没有两样。但只要曾貂在鞋子里面用脚趾一勾,鞋底就马上会弹出四把铜刃,这四把铜刃全是用青铜打造,从鞋尖到鞋底一字并立,锋利无比。
可怜这两位阆人,因为一时迷恋女色,稀里糊涂还没弄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就死于非命。
“你们两个,给我精神点。蛙总舵有令,看台上不得放进任何外人!”
不远处一个阆人头目冲身穿阆人衣裳的訾狸和曾貂喊道。
“喏!”
“喏!”
訾狸和曾貂粗声粗气地大声回答,她们母女现在为阆人。
“哼,两个死奴才,刚才还无精打采的,怎么一下子就象打了鸡血如的?看来这币就是好,呱呱叫的蛙总舵还真舍得花币收买人心,每个阆人加发两袋币。嘿嘿,我每个人扣下一袋,他们毫不知情还乐得真蹦,嘻嘻!”
阆人头目自言自语走向另一边去查看。
他其实并没有说错,他手下的那两个阆人确实已经成为死奴才。
“娘,今日外祖父也来参加幽魔二的追悼会?”
曾貂见追悼会主宾席的其中一个座位上摆放着訾蜑的号牌。
“呵呵,这呱呱叫的蛙还挺会做人,把你外祖父排在第二的位置,可惜上蜑大善人是不会来参加追悼会的。”
訾狸往主宾席上一看,见斑蝥的号牌旁边就是訾蜑,尔后左右依次为蛙、瑟、蟆等等。
“娘,你说外祖父不会来参加追悼会?”
曾貂对訾蜑并不了解。
“蜑大善人狡猾得很,这种场合他怎么可能参加?顶多派我大兄或者我弟过来当替死鬼!”
訾狸深谙訾蜑的处世之道和阴谋诡计。
“娘,你是说除了我们要杀瑟和獩之外,还有另外的人要对斑蝥和我外祖父下手?”
曾貂的身体微微一震,下意识的勾了勾脚趾,她要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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