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此刻左右为难,这可咋办,她不过是传个话。
“赶人?”宗砚俢黑眸眯起,一副危险气息。
冷不丁,男人后背被重重一击。
他冷着脸回身,刚要发作,结果对上自家母亲冷笑的脸。
一切瞬间秒懂。
“妈,洛莲……”
“闭嘴,我倒是不知道我们集团总监职位的薪资可以买得起LP礼服,别告诉我走公账,恒宗的公关费用可不是花在这上面的。”
程相宜一点面子不留,盯着宗砚俢说这番话实则侧面大啪啪打脸林洛莲。
林洛莲此刻脸色通红,委委屈屈地依偎在男人身侧,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程相宜越看越火大,想起昨晚的项链事件,一股火憋在胸腔里发不出来难受得慌。
看了眼伏小做低的林洛莲,林家有恩与宗家,她再有火气也不能指名道姓地骂出来,于是旁边的王子涵成了她的发泄目标。
“这位小姐请你务必记清楚了,恒宗集团夫人是我,少夫人现在是我家媳妇楚伊,未来也会是楚伊,族谱里写的是楚伊的名字,我未来孙子或者孙女的妈妈依旧会是楚伊。”
程相宜语速极快,炸得王子涵脑子发晕。
而刚推开试衣间房门的楚伊恰好听到程相宜对自己百般维护的话,心头涌起暖意。
程相宜仍旧觉得不解气,瞪了眼还不如棒槌的宗砚俢。
乘胜追击继续说,“别说现在伊伊是我儿媳妇,就算有一天她不要我这个儿子了,宗家少夫人的位子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坐的。”
在场的服务生店长听完程相宜的话,无不震惊。
什么叫楚伊不要她这个儿子了?
难道说是宗少夫人不喜欢总大总裁,所以宗总出去偷吃?
一口气吐完,程相宜不看任何人脸色,拍拍手功德圆满地回到自己的休息区。
然后看到站在试衣间门口的楚伊,兴冲冲迎过去,“我家伊伊真好看。”
而被甩在身后的几人,神色各异。
林洛莲满眼通红,极力隐忍心中的羞愤。
这么多年程相宜算是对她客气,虽不喜她也多次提醒过她的言行,可不至于这么当众打她脸,说这么难听的话……
“砚俢……”染着哭腔的声音楚楚可怜。
宗砚俢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径直走向程相宜,或者说是前方一身白裙的女孩。
只留下一句话,“回公司等我。”
林洛莲看着水晶帘幕那方的三人,和谐的任何人都挤不进去,这样的画面生生刺痛她的眼球!
宗家少夫人那个位置本应该是她的……是楚伊的出现抢了她的位置!
而王子涵也终于知道了宗家的态度,同时看林洛莲时眼神无比怪异。
集团盛传林总监家世良好,难不成连一件LP的礼服都买不起?
“砚俢,你看伊伊这一身好看吗?”程相宜像是装扮游戏的玩家,兴奋展示自己的作品。
宗砚俢素来都知道楚伊是美的,但是从未见过她穿正式的礼裙。
白色丝绸抹胸鱼尾裙将身材勾勒到极致,长发微卷披在身后,不施粉黛的容颜染着一抹俏红,唯有圣洁二字可以形容。
他笑,视线不移,“很美。”
楚伊被他火热的视线盯得不舒服,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那我换下来。”
“穿着吧,晚上陪我参加一个晚宴。”宗砚俢开口,顺势握住楚伊的手腕将她带到身边。
略有些粗砺的指腹摩挲她手腕嫩肉,惹得楚伊瞪了他好几眼。
他知道她的意思,也清楚在长辈面前她不会发作,因此更加放肆地握着揉捏。
楚伊敢怒不敢言,但一想到要陪他参加晚宴,心头便一阵忽上忽下的紧张。
过去的五年她从未触碰过这男人的事业圈,所有的商业酒会,宗砚俢都是带林洛莲出席。
这也导致宗家少夫人十分神秘,而林洛莲和他的绯闻满天飞。
“对对对,伊伊你要知道你老公的事业版图,抓住他的钱袋子。”程相宜侧面提醒自家儿子钱袋子不要随便给别的女人开。
程相宜的这句话也点醒了楚伊,事业版图……
离婚后,虽然手里的钱足够她轻松过一辈子,只是她才二十五岁,大好青春就这么虚度吗?
楚伊莫名其妙地被宗砚俢带着去参加了个晚宴。
满场外国人居多,她只能僵硬地挽着男人手臂,时而笑一笑,时而喝口酒。
像个花瓶。
直到晚上十点才折腾结束回家。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约会,倒是让楚伊看到了不一样的宗砚俢。
那种成熟男人掌控全场的气势和威严,足以吸引各年龄层的女人趋之若鹜。
司机将二人送到别墅门口。
楚伊踩了一晚上的高跟鞋,冷不丁再次着地,脚底撕裂的痛传来。
走在前方的男人见楚伊没跟上,回过身见她扶着车门,将高跟鞋一只一只脱下来,随后拎在指间,赤脚踩着砖石。
赤着的脚肤色白皙,与砖石形成巨大反差,看得人心神一震。
楚伊一手拎着高跟鞋,一手提着裙摆刚要迈步,眼前一晃,随后身子腾空而起。
“你干嘛!”楚伊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抬手环住男人的脖颈谨防自己掉下去。
宗砚俢感觉女人紧贴在自己胸口的柔软娇躯,鼻息间都是她香甜想气息,不自觉勾起笑意,“抱你。”
“我可以自己走……”她晃了晃腿,长睫颤动眉目轻凝,自是浑然天成的媚气。
“不老实就把你扔下去。”嘴上这么说,可手臂圈得更紧。
炙热的掌心贴着隔着一层滑腻的丝绸将热度传到楚伊的腿上,楚伊身子有些僵。
宗砚俢极少抱她,如此这般亲密更是少见,她有些窘迫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认命般缩在他怀里,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酒气和木质香,置于他颈后的手有些贪婪地抓紧……
明明是很短的路程,楚伊觉得宗砚俢走的太慢了。
她甚至开始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喝多了,真的能不把自己摔着?
入门时,楚伊想要让他把自己放下,室内都是地板又不会伤到脚。
但他出乎意料地只是倾着身子,等着她去解锁入户门指纹。
房门咔嗒一声响,二人进入。
他踢掉脚上的皮鞋,让楚伊把鞋子扔掉,仍是没有松手的打算。
楚伊认命照做,心里七上八下的想法快要无法维持冷静的外表。
“回来啦?”,程姨听到声音出来迎接。
但看到二人亲昵的姿势,她立刻揉着眼睛来了一个标准的向后转掏出手机立刻给程相宜发消息,“我还没睡醒我继续睡了。”
说这话时明显带着压抑的笑。
楚伊脸色红到了耳尖,她拍了下男人的胸口,紧张嗔道,“还不放我下来!”
宗砚俢偏着头看她,女人眼眸如水,唇膏已经变的很浅,露出她原本粉嫩的唇色。
说话时唇瓣轻动,似是邀约。
他喉结下意识滚了两下,强迫自己挪开视线,笑而不语。
楚伊踢了两下腿,示意让他放下来自己走,回应她的是男人低沉深邃的嗓音,“再乱动,我就亲你。”
楚伊霎时间呆住,他他他他说什么?
脸颊还未消退的红再次蔓延,她乖乖不动不语。
宗砚俢达到目的,却发现楚伊真的很容易脸红。
这么不禁逗?
路过客卧时,楚伊朝房门使劲,“以后我睡客卧,你睡主卧。”
然而宗砚俢似乎没听到她的话,径直踢开了主卧的门,将人放在床上。
楚伊看着男人沉下来的脸色,泛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脑海里涌起那晚他喝醉酒后的模样,立刻撑着身子警惕后退。
宗砚俢见她闪躲,唇角勾起一抹笑,身子压过去,将人控制在双臂间的可控范围。
笼罩的气息极具压迫感,楚伊抓起抱枕抱在怀里抵在二人之间,戒备地看他,“你干嘛?”
宗砚俢抬起右手握住她的脚腕,将她朝自己身前扯。
这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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