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早上七点半。
沈临戈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他的视线却落在底下的玫瑰园边。这一个盛大的玫瑰园,赶在春天送到了闻羡面前。
“小姐,您要不要戴手套?”朵朵提着篮子跟在闻羡身边念叨。
闻羡正拿着小铲子松土,她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朵朵,你去忙吧。有仙仙陪我就好,对不对仙仙?呀——”
闻羡刚抬头看到就是闻仙仙企图去吃花。
她抬手就把闻仙仙的脑袋搂到怀里,拧着眉训闻仙仙:“仙仙,这些都是妈妈的宝贝你知道吗?不许瞎吃,吃一朵你就饿一顿。”
待遇急速下降的闻仙仙吐着舌头看着闻羡:“汪!”
不过半年,闻仙仙已经是一只大狗了,它乖乖地坐在闻羡面前挨训。等她训完它也不在乎,就凑过脑袋黏黏糊糊地往她颈边蹭。
闻羡只好和它玩了一会儿。
二楼的沈临戈正在和小宋沟通他们下周的行程。下周他和闻羡要出发去肯尼亚拍婚纱照,这是闻羡千挑万选选出的地方。
那里有全球最大的野生动物保护区。
闻羡很期待这一趟行程,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出去旅行。
刚过完年池砚与和江心景便一起飞去了澳洲洽谈项目,而小宋在一周后就被他叫了回来。
他垂眸望着底下的闻羡淡声道:“订Laikipia大草原上的那家野奢帐篷酒店,晚餐你提前沟通好。摄影师团队我们自己带。”
“婚纱送过来了吗?”
“嗯,我明天带她去试。”
这些天他们准备去肯尼亚拍婚纱照,闻羡一直吃得少,不管他怎么哄她都要坚持减肥。说多了还要挨骂,说他根本不懂女人。
沈临戈在让她答应回来好好吃饭之后便由着她去了。
等闻羡捣鼓完她的小花园的时候沈临戈已经换了西装准备去上班,闻羡忙喊住他:“沈临戈你等等我,我去换衣服。”
沈临戈转了转铂金色的袖口,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今天想着陪我去上班?”
闻羡不自然地别开了头,随即又有了底气:“我就要去!”
昨晚在论沈临戈为什么这么狗群里针对今天沈临戈的行程进行了热烈的讨论,除了小宋没人知道那个小号就是沈临戈。
昨晚22:23分
论沈临戈为什么这么狗(4)
朵朵:小姐!我听公司的小姐妹说,明天和少爷见面的那个总裁以前追过少爷!
小宋:你听哪个小姐妹说的?
朵朵:与你无关,小姐呢,小姐睡了吗?
闻羡:我刚洗完澡,哪个总裁?长得好不好看?
朵朵:[图片]
朵朵:听说和少爷一样大,家里生意做得很大,前两年和沈氏合作之后追了少爷整整一年。小姐妹说明天是来续约的。
闻羡:她长得真好看,这么年轻就是总裁了肯定很厉害。
闻羡:我也想当总裁。
小宋:太太,您和先生说一声,您明天就能当总裁。
闻羡:我不要,每天都要看那么多文件好无聊,我就想想。
朵朵:小姐这是重点吗!重点是她追过少爷!
闻羡:可是他现在是我老公了呀。
朵朵:小姐您要有危机感,您明天必须去公司宣示主权。
闻羡:...那好吧。
朵朵:我会帮您准备好衣服的!战袍!
闻羡:嗯嗯。
闻羡丝毫不知道昨晚沈临戈就把她们的聊天记录看了遍。此时的沈临戈还有些期待闻羡会换什么衣服陪他去公司。
于是他挑了挑眉,随即在沙发上坐下好以整暇地看着她:“我等你。”
闻羡见他坐下了就一溜小跑地上了楼,边跑还边喊:“朵朵!我们换衣服了!”
闻仙仙见状也想跟上去,但却被沈临戈喊了回来。沈临戈眯着眼看了一眼闻仙仙,伸手扣了扣它的小脑袋:“我老婆换衣服只有我能看。”
闻仙仙无辜地看着沈临戈:“汪!”
楼上衣帽间。
闻羡狐疑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朵朵给她挑了一件剪裁贴身的珍珠白旗袍,她没有戴任何首饰,原本的直发微卷,而且朵朵把她的妆都卸了。
闻羡犹豫着问道:“朵朵,这是战袍吗?”
朵朵看着闻羡不盈一握的腰线和饱满的曲线咽了咽口水,她扫过闻羡身侧若隐若现的肌肤,行走间她的腿间似有月光流动。
她的皮肤白的晃眼。
朵朵坚定道:“小姐,你相信我。你一会儿下楼抱住少爷亲一口,少爷今天一定出不了家门。”
沈临戈听到高跟鞋的声音时便下意识地转头看去,这一眼让他的眼眸瞬间就暗了下来。以往被包裹住的只容他一人可见的曼妙就这样毫不遮掩地坦露了出来。
他不动声色扫过开叉处,那些隐晦的欲.望和贪欲似乎都在蠢蠢欲动。
她的眉眼间是他最熟悉的澄澈和干净。
沈临戈强压下了心中的躁动,还不等他起身闻羡就走到了他身边。
闻羡瞅了一眼沈临戈冷静克制的模样,和平时并没有区别。一点都看不出朵朵所说的男人最抵抗不了清纯和妩.媚的交织。
她咬了咬唇,纤细素白的指尖微微地抵住了他的胸膛。
闻羡俯身,尽量神情自然地在他耳侧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她的动作很慢,黑发垂落,羞涩在他耳畔轻声道说:“老公,谢谢你等我。”
温软的触感一滑而过,属于她的味道只离他咫尺之遥。
沈临戈抬眸和闻羡对视了一眼,她似是有些慌乱,睫毛如蝉翼一般轻轻颤动着。
他很少有这样克制不住的时候。
片刻后,沈临戈微叹,开口时声音已沙哑:“羡羡,你不该这样引.诱我。你会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就算你哭我也不会停。”
微烫的掌心贴上闻羡的腰,她瞬时就被沈临戈抱了起来。
闻羡怔了一下,她侧头问:“沈临戈,你不去签字了吗?”
沈临戈没有应她,他只是抱着她往楼上走。
此时的闻羡能感受到沈临戈紧绷着的肌肉,她忽然有些不安,他太危险了。
闻羡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没出息地开始求饶:“沈临戈,你去上班吧,我不去了。你放我下来,我昨天的画还没画完。”
说话间沈临戈已抱着她走到了房门口。
他甚至等不到去床上就将她整个身子悬空困在了冰冷的门板上。
闻羡偏开头,属于他的气息贴上来,她脚上的高跟鞋已掉落。
此时的闻羡怀疑朵朵不让她穿丝袜是为了方便沈临戈,在还没有被他拆吞入腹之前她还企图挣扎:“老公,我错了。”
贴在她颈侧的男人低笑了一声,嘶哑的声音里是浓郁的欲.望和渴求:“羡羡,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只要你说,我全部都给你。”
他的语气逐渐变得轻缓,滚烫的呼吸一寸一寸地扫过她,语调温柔又危险:“羡羡,今天会很累。想哭就哭,不用忍着。”
停顿之后,他叹息般在她唇侧碰了一下:“不乖。”
闻羡的指尖都羞耻地蜷曲起。
楼下。
小宋扫了一眼腕表,九点半了,看来他们的老板今天又要翘班了。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随即吩咐司机:“回公司。”
...
下午。
沈临戈神清气爽地洗完了澡换上了新的西装,早上的那套西装皱巴巴地被丢在地上,边上还有珍珠白的旗袍碎片。
床上的人沉睡着,眼角还有未干的眼泪。
沈临戈探手轻轻地抹去那一点点湿润。
他今天没有控制住,做的有些过分。从后半段开始她就开始哭了,可那一丁点小猫似的哭声反而勾的他更难耐。
娇弱的、脆弱的、精致的、美丽的。
纯洁又罪恶。
她太容易就能挑起他心中最不堪的那一面。
等沈临戈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小宋在楼梯口等他,见他来便道:“先生,林小姐走前说想约您吃个便饭。”
沈临戈淡声道:“羡羡会不高兴的。”
小宋:“......”
不吃就不吃,秀什么恩爱。
沈临戈签完字又处理了两份文件便准备下班了,上班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两个小时。一时间22层都有些沉默,他们的老板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小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道:“下周先生和夫人要去拍婚纱照。先生说下周给你们放假,直到他们回来。当然想留在这里上班也不是不可以,年终奖奖金翻倍。”
一时间整个22层都是欢呼声。
沈临戈回到家的时候卧室已被人打扫过,只床上的人还未醒。
下午他一走球球从门外进来占据了另一个枕头,此时见他回来也只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便继续打着小呼噜声,丝毫没有挪开位置的打算。
餍.足的男人显然很好说话。
他难得没有拎着球球丢出去。
沈临戈坐在床侧拨了拨闻羡的发,又伸手探了探她额间的温度。她睡着之后一直都很乖,他离开时她是这个姿势,到现在一动都没有动过。
闻羡是在晚上七点醒来的,她才动了一下就被人抱进了怀里。
沈临戈低声问她:“羡羡饿不饿?”
闻羡懵了一下:“沈临戈,我睡了多久,天怎么又黑了?”
沈临戈笑了一声:“不久,就睡了五个小时。”
闻羡:“......”
她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朵朵是叛徒。起床之后闻羡发现她的腿已经废了,她下床要不是沈临戈在她身旁她就要摔在地毯上了。
于是闻羡气得一晚上都没和朵朵说话,沈临戈也被她赶去了书房。
她和沈临戈领证之后,愈发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沈临戈真的是狗东西,还不如闻仙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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