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送入洞房。”
宋妍萝脑中思绪刚飘过,傧相的吟唱声就响了起来。
随着这声落下,一只抓着红绸的手出现在了她盖头之下的视线之内,骨节分明、肤色白皙,宋妍萝直接抬手绕过红绸抓住了那白皙的大手,快狠准,不给对方任何反应和拒绝的机会。
温瑾瑜眸色一颤,随即垂眸默然。
“宋妍萝,你可知廉耻?”一声憋了许久的呵斥凭空砸来,夹杂着包裹着堪比熔岩的愤怒,好似恨不能将宋妍萝给融为灰烬。
这搁谁都忍不住,自己的儿媳当众去抓别的男子的手,若是隔着红绸那还能叫不小心,可却是刻意绕过红绸抓了上去,这明显就是故意,别说不喜欢宋妍萝的当事人定国公夫人陆平秋,就是别的看官都有些忍不住,这真的是太不知廉耻了。
迟来的怒吼让盖头下的宋妍萝唇角微勾,带着裹着寒意的愉悦,同时间指尖微动,摸了摸掌心里的手指,不让她碰她偏要碰,怎么着?
这就受不住了?她可还什么都没开始。
宋妍萝这动作堪称挑衅,引得周遭吸气声连连,然这还不够。
“我牵我刚刚拜完堂的夫君的手,怎么就不知廉耻了?”宋妍萝这完全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好似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宋妍萝又用指尖摸了摸温瑾瑜的手,幅度比刚刚还要大,可谓是用话语和行动纷纷诠释了何为理直气壮。
夫君二字让低垂着眼睑的温瑾瑜猛地抬眸,惊颤具显,然下一刻手上突起的摩挲感让他速度回神垂下眼睑,敛去了里面压制不住的汹涌澎湃。
从她下花轿一路走到这里,她一直喊他兄长,他以为……
“你的夫君是我儿温绍辉,可不是你牵着的温瑾瑜。”这一句陆平秋几乎是用吼的,宋妍萝的话语和动作差点将陆平秋气噎过气去,她哪里还能稳住风度,没上前撕了宋妍萝已经是最后的风度了。
她知道这女子粗鄙,却不知她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她就不该同意这门婚事,就不该同意……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与我拜堂成亲的新郎便是我的夫君,我牵我夫君没错。”
谁和她拜堂谁就是她夫君,这话可没错。
这话带着一股子认死理的执拗,细细一品觉得这话也没毛病,但这不是代替接亲吗?
陆平秋气疯了,面上可见狰狞,就在她要再次开口之际,看到大儿子和小儿媳牵手而来都一直坐着稳若泰山的定国公温浦开了口。
“绍辉伤了腿,便由瑾瑜代替迎亲拜堂,瑾瑜是绍辉兄长,此番作为合情合理。莫要误了吉时,瑾瑜送你弟妹去你弟弟屋里。”
温浦并没有过多解释,亦没有过多苛责,但简单的几句话将该说的都说了,更带着一股子强制性直接下了定论,无视了宋妍萝的言语。
呦,还跟她来这一套。
“什么代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谁与我拜堂谁就是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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