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慌张地笑了笑:“怎么会,就是这个房间里的人生了重病,有传染性,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刚来不知道这事吗?”
易素云奇怪地看着那个男人:“传染性的重病?那你们不担心会出什么意外吗?”
“这我们都会注意的。”男人尴尬地笑道,又觉得自己的理由多少有些站不住脚,毕竟刚刚还不让易素云带着荣叔进来,便立刻匆匆结束话题。
“总之你别进那个房间就是了,不然被传染了,我们也救不了你。”
“不会的,你都这样说了,我没事进去做什么?”易素云扬起一个笑容,摆摆手示意男人安心,随后好像什么都不发现的样子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岑诺已经把短刀给收好了,正站在窗前看着对面幽深的山林。
易素云迫不及待想要跟岑诺说刚刚发生的事情,还没等她开口,岑诺突然说道。
“不要急着去那个房间,你刚刚的动作肯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和监视。”
易素云立刻垮下了肩头,无精打采地坐在床边:“那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来了。”
“来不来都是迟早的,你也进不去那个房间。”岑诺转过身,随意地说道。
想到刚刚紧闭的房门,易素云叹了口气,袖子里奔出一根细小的藤蔓,正用着藤蔓尖端一点点碰着易素云。
“已经能够离开土壤了?”岑诺看着眼前蹦跶得正欢的小藤蔓问道。
易素云点点头,伸手碰了碰小藤蔓:“对呀,就是没见怎么长,还是小小的,而且特别喜欢钻我的袖口,我总担心不小心把它给压死了。”
“它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笨,只要你不断提高自己的异能,它会长得很快。”岑诺前世也只遇上过一次具象木系异能者,对于具象植物的了解也不是很多。
书里大段大段的描写都是在描述林悦可和一路上遇上的男配,对于整个末世还有变化的描写并不多。
“长得快不快我倒是不在乎,安安全全的就行,对了,我们要不给它取个名字?”易素云忽然来了兴致,抬起头看着岑诺。
“你自己决定就行,我去车上一趟。”岑诺拿了易素云的钥匙便直接朝着门口走去。
没有得到回答易素云也不沮丧,继续趴着逗着小藤蔓。
岑诺刚走到楼梯间,守在一楼楼梯口的人听到了动静,立刻急匆匆跑了上来,看到岑诺准备下去,喊着岑诺问道。
“请问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你的吗?”
岑诺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没什么,只是去拿点东西,放心,不会做什么的。”
那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眼神飘忽不定,挡在楼梯上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样呀,我们不担心那些,没恶意的,就是这外边不安全,最好还是别随便下去了。”
岑诺站在楼梯上,低头看着底下兀自慌乱的男人,口罩下慢慢勾起一个笑容,手上的钥匙轻轻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一下下逼得底下的那人更加慌张了。
“没事,我出事了你们不需要管我,现在能让开让我过去吗?”
“这,不急呢,对了,我们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之前太着急了,都忘了问。”
男人下意识一伸手挡住旁边,又很快意识到不对,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叫马先发,不知道……”
“岑诺,另外一个是易素云,抱歉,我急着去拿东西。”
“所以,现在名字也知道了,能够让开了吗?”
岑诺一把抓住晃动的车钥匙,凌厉漂亮的丹凤眼虽是满眼笑意,却无端让人心底发寒,吓得马先发退后了两步,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赶紧抓住了栏杆才稳住身子。
“我……我知道了,突然想到还有点事情没做,我先走了。”察觉到岑诺的不悦,马先发也不敢继续说什么了,立刻往楼下跑去。
岑诺走到一楼,看到刚刚那些人都在一楼厅堂,若隐若无的视线落在岑诺身上,岑诺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打开门直接往车子的位置走了过去。
车子的玻璃被贴上了玻璃防窥膜,关上车门之后,外边的人就看不到车里的一切了。
岑诺直接把车子里的大半食物都给收进空间里,只留下了小半部分熟食,顺便碾碎了一些特制巴豆放在里面。
随后岑诺拿袋子装了一些食物,锁紧车门之后很快上了楼回了房间。
看着岑诺确实回了房间之后,马先发才颤颤巍巍地把二楼的防盗门上好锁,轻手轻脚回到了一楼的厅堂。
刚一进去,数十双眼睛立刻望向马先发,马先发抖了一下,手指着楼上:“在房间里呢,二楼的门我也锁了。”
“锁了就行,先商量一下今天晚上怎么办吧。”丁兴怀旁边的男人弓着背,毫不在意地说道。
丁兴怀推了一把旁边的男人,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纪珍贵,你声音小点,万一被听到了就麻烦了。”
纪珍贵鄙夷地看了一眼丁兴怀:“怕什么呀!别跟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的,有点爷们的样子!”
“就算听到了又怎么样?两个年轻姑娘和一个有病的,这你也怕?”
听到纪珍贵这样说,马先发缩着脖子弱弱开口:“我……我觉得那个戴口罩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就是呀,我们还是小心点最好吧。”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附和道,显然并不赞同纪珍贵的话。
大家七嘴八舌地压低声音讨论了起来,一时间,厅堂里吵吵杂杂的,分不清到底是谁说什么。
“毕竟,这做的可是亏心事,你不怕,我们也怕!”
突然的一句话让原本的议论立刻停了下来,纪珍贵恼怒地四处看去,最后把目光定在最边缘的马先发身上。
她怒气冲冲地起身走到马先发面前,满是老茧的手掌直接对准马先发的脸扇了过去。
几乎是瞬间的事情,马先发的右脸立刻出现红肿的痕迹,即使被打了,马先发也不敢说什么,退后几步,缩着身体低着头,身子不停地发颤。
纪珍贵还嫌不够,抬脚踹翻了马先发,粗声粗气地说道:“亏心事?亏心事怎么了,亏心事你没有做?”
“没有那些个亏心事你还以为你能好好活在这里?”
“怎么着,现在要充好人了?我呸!”
说完,纪珍贵像是还觉得其他人有这个想法,转过身阴沉沉地看了所有人一眼。
“老子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了!”
“人不就为了活着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可不觉得有什么亏心的!”
“要是觉得是亏心事,磨磨唧唧不想干犹犹豫豫的,早点给老子滚蛋送死去!”
“别在这里碍了眼!”
厅堂里气氛凝固,没有一个人敢先说什么,马先发默默从地上爬起来缩在一边不吭声,生怕自己一开口惹怒了纪珍贵。
看到没有人敢说话了,纪珍贵脸色才和缓不少,冷哼一声,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既然没有人有异议,那就继续说!”
“今天晚上,等她们睡着了就动手,还是老计划,我带人去房间把她们拦下。”
“丁兴怀你等会天黑了就带几个人去撬了车,把里边的东西都给拿出来,就当提前加餐,吃饱了好干活。”
纪珍贵说完之后,厅堂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开口,看到这情况,纪珍贵把目光转向身边人,加大声音。
“怎么了?耳朵聋了?都说不了话了吗?”
“到底干不干?就一句话,老子懒得跟你们磨磨唧唧,别到时候没吃的可找我!”
纪珍贵这话引得大家都沉默了一会,丁兴怀率先点点头:“我没意见,看你们其他人了。”
催促之下,大家也接二连三地点点头表示答应,门口蜷缩着的马先发如同被人遗忘一般,没有人注意着马先发不停颤抖的身躯。
商量到最后,纪珍贵还不忘记缩在一边的马先发,手指着马先发说道。
“还有,既然觉得是亏心事,这两天别给他吃饭了!”
“我看只饿一天不长记性!”
“对对对,饿着饿着,就该这样。”
看到纪珍贵还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负责分食物的人生怕纪珍贵改变主意,不再继续带着他们,立刻应和着纪珍贵的话。
马先发感受着胃里一阵痉挛的痛感,死死压抑着自己的痛呼,压根不敢抬头,生怕自己一抬头便会泄露了自己满眼的恨意。
一个接着一个人离开了椅子,很快,厅堂里只剩下蜷缩在门口,衣服上还有几个鞋印的马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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