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怎么样?有没有杀掉那个什么锦鳞蚦?”
刚一回到地下室的屋子,就见老胡几人都在,一看到他都围了过来,胖子更是直接问道。
“没有,让那家伙跑掉了。”王也摇了摇头。
“王也,你为什么叫那怪物锦鳞蚦?”燕子问道,“不会有是在书上看的吧?”
“燕子,你真聪明。”王也笑着夸赞道。
其他人闻言也都笑了笑。
“老王,我们在这间屋子找到了一个下水道入口,应该可以通向外面。”
老胡指着焚尸炉附近的一个下水道入口道。
只见地面上的水全都朝下水道口流去。
“那咱们下去看看。”王也将手中装着防毒面具的布袋子扔给老胡,“这是刚才在地下室找到防毒面具,都戴上吧,以防万一。”
“好。”其他人点点头,纷纷戴上防毒面具。
王也走到下水道前,只见入口上还有一个半米的长方形铁栅栏,里面有插栓,下方是一个排水道。
他用长刀将铁拴拨掉,然后打开了铁栅栏。
“我先下去看看。”
冲其他人说了一声,王也矮下身体,跳进排水道里,轻盈如羽的落到地上,没有渐起一丝水花。
从背包里掏出手电,扫视着下水道,整个下水道水不多,但是草不少,还有点黑。
很快,身后又接连响起两道落地声,是老胡和胖子。
两人下来之后将两位女生接了下来,老羊皮最后跳了下来,别看老羊皮年纪大了,但是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
“我刚看了下,这下水道不知道通往何处,但这里面空气流通,并无有毒的沼气,往前应该能去其他地方。”
王也回头看着几人说道。
“我走在前面,你们跟上。”
说着,就往前走去,这条地下水沟又长又深,一眼根本望不到尽头。
走了足足有半个多钟头后,前方终于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铁栅栏门,上面还被铁链锁着,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不过王也猜测应该是为了拦阻尸体或者什么东西所用。
“铛!”
王也用刀很是轻松的就砍断了铁链,简直就是削铁如泥,只能说不愧是御赐之物。
几人接着前进。
“这下水道都一个样,走了半天都没见着一个门。”胖子一边打量着周围一边说道。
说话间几人到了一个被石头堵的严严实实的入口。
“这里怎么堵的这么严实?”燕子嘀咕道。
“说不定后面有什么东西。”老胡说道。
“有没有东西看看不就知道了。”王也说着一脚踹了过去,顿时石头纷飞。
几人手电打了进去,只石头后面是一个半人高的洞窟。
“我先进去看看。”
王也将康熙宝刀插进背包,爬着进入洞窟。
这是一条蜿蜒向上的洞窟。
他爬了没几分钟就到头了。
前方被什么东西盖着。
用力一推,很是轻松的就将东西给顶了起来。
这东西并不是铁盖子,而是一条地毯。
王也探出头,用手电准备看看情况,但是光线刚一照亮,一张诡异狰狞的怪脸就映入眼帘。
那张脸干瘦如柴。
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犹如枯树一般,没有半点水分。
浑身长满了鸟羽样的白毛,厚厚一层,卷曲锋利的指甲长而不断,已经打了弯,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张着嘴死不瞑目。
尤其是那双眼睛,向外高高突起,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过来。
“草!”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王也忍不住地骂了一句。
“老王,怎么了?”胡八一听到王也的喝骂声不由得问道。
“没事,只是一具干尸而已,你们也上来吧。”
王也说着双手撑在洞口的边缘,整个人一跃而起,眨眼间就稳稳落地,然后将其他人给拉了上来。
几人用手电打量着周围,发现这是一个极具欧式风格的房间。
屋子内生活设施一应齐全,床铺,书架、蜡烛,甚至还有一个壁炉。
“是具死尸……准确的说已经成僵了。”
几人上来之后,王也眼神里忽然闪过一抹古怪。
即便他们闹出这么大动静,那张怪脸上依旧看不到半点变化。
心神一沉,又向前靠了几步,手电照了过去,这才发现那是一具高大的男尸。
身上还穿着老式的睡袍,半靠在一张椅子上,头颅微垂,显然已经死去多年。
“僵尸?”
老胡心头一动。
他曾在祖父那里听过许多江湖倒斗往事。
僵尸、粽子、尸胎、死婴、白毛煞、水银尸。
诸如此类,多不胜数。
不过他却是头一次亲眼见到。
仔细观察了片刻,发现身前那具男尸确实符合尸僵的一切特征。
不过其已经完全干化,不太可能诈尸。
“怎么感觉像是个外国人?”
看的时间长了,老胡心中越发奇怪。
这几年因为和苏联关系僵化,但前些年到处都能见到苏联专家学者。
男尸脸庞虽说扭曲的厉害,但仔细看,鼻窄且高,唇薄直颌,眼眶凹陷,身材高大强壮,与高加索冰原地区人种完全一致。
“错不了,看他桌子上的本子。”
王也伸手指了指。
胡八一发现男尸前方布满灰尘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笔记本,上边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俄文。
几人出来的地方正好就在桌子底下,而男尸又低垂着头,所以他们才会一眼就看到他那张狰狞扭曲的脸。
将蜡烛点燃,屋子里一下明朗了许多。
“小丁,你俄文水平高,帮着看看,这上边都写了什么?”
老胡从拿起笔记本,扫了眼才发现大半词汇都极度陌生,无奈下只能递给丁思甜。
而王也则是趁着他们翻译文字的间隙,四下转了一圈。
房间太久没人清扫,地板上落满了灰尘,走过去的时候,很自然就留下一道道脚印。
书架上摆满了书籍,不过都是俄文,他英文倒是不错,俄文完全是抓瞎,所以也没自取其辱。
往前走,空余的架子上还摆着几瓶红酒。
有一瓶只剩余小半,随手打开拿到鼻底闻了下。
一股浓郁的酒精味道,刺鼻呛人。
估计水气都蒸发了,酒精浓度高的惊人。
至于其他的,并无发现什么异常。
转了一圈后,王也回到原地,就见丁思甜半伏在书桌前,借着烛光还在认真翻译着信纸上的字。
老胡则是站在远处一面墙下,抬头看着几幅油画。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丁思甜那张绝美的侧脸,虽然身上穿着长袍,但依旧遮掩不住那惊人的身体曲线。
毕竟是学舞蹈的吗。
听说学舞蹈的都能一字马。
丁思甜紧紧咬着嘴唇,秀眉微蹙,不时用笔敲一下额头,似乎难题迎刃而解,眉头舒展开,脸颊上浮现出笑意。
“好了!”
丁思甜满脸喜色的扬起白纸,兴奋的道。
她父母早年曾去苏联留学,其自小耳濡目染,俄文水平很高,不过许多年没用,一些句子难以翻译,只能暂时跳过去,不过好在并不影响大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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