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盯着他那张脸,久久之后,转开视线。
一直等到他不笑了,才重新正视他。
“埃尔先生,刚才你把解约书毁坏,是不是就证明与我们慕氏的合作依然进行?”
“你赢了,我当然要兑换承诺。”
埃尔坐起身,自顾倒了一杯酒。
他的话,让陈安和孟初都松了一口气,悬了几天的心,终于稳稳放回了肚子里。
但孟初还是想问出是谁,向埃尔告知榕城那边的事的。
看他心情不错,孟初也没再忍着,“埃尔先生……”
“男人,他说慕氏总裁慕宴铮失踪,慕氏将面临倒闭。”
“纯属无稽之谈。”
不等孟初说话,陈安已经忿忿不平。
孟初没再吭声,她很快联想到那天出现在慕氏的所有慕家的人,以及那些股东。
没有多做逗留,次日下午,返回榕城的飞机上,孟初一直无法静心休息。
她记忆力好,一遍遍将那天的那些人的模样,都大致地画在了纸上,除却李道之。
这个人是她公公的同学,又常年待在东国,与慕氏族根本不存在报复与妒忌一说。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让陈安查查李道之在慕氏的股份。
三个小时的飞机,等落地已经是下午五点钟。
两人直奔机场地下停车场,就在准备上车离开时,不知从何处跑来几名黑衣人。
不等孟初反应,嘴巴已经被一只大手偷袭捂住,连拖带拽就想将她带走。
陈安警醒,一个跃身踢翻一个,不顾那些人的阻拦,飞身踹向挟持孟初的人。
黑衣人摔倒,连带着孟初一起。
惊惶之下,她趁机脱离那人的掌控,躲在了陈安的身后。
幸好,陈安会拳脚功夫,但似乎还是无法抵挡眼前的五六个大汉。
孟初喘着气,赶紧从包里翻出手机,准备报警。
谁知,对方一眼瞧见,从身上抽出皮带,开始向陈安进攻。更有甚,还有拔刀的。
这一幕,吓住了孟初。
可还没等报警成功,她的手机就被一道不明利器打掉,随之手指火辣辣钻心的疼。
不等她去捡手机,一男人再次过来抓住了她。
孟初也顾不上肚子里的孩子,扬起手里的包,就朝对方狠狠砸去,并顺手抢了他手里的皮带,反手勒住那男人,并大声喝道:“都住手!”
偌大的咆哮声,在地下车库回荡。
顿时,跟陈安打成一团的人,全都停了手,齐齐朝她看来。
“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问出这个,她再次收紧了手中的皮带。
男人已经被勒的涨红了脸,一双手也顾不上去扯她,全然都想拿挣开那圈着他脖子的锋利的皮带。
“不说,他就得死!”
孟初咬牙,声音更冷了几分。
她没有杀过人,可眼下,她心底身处连日来的不甘,全都涌了上来。
慕宴铮瞒着她去见谢柔,被捅后不知所踪,留下慕氏那么大的产业,让她这个孕妇来扛。
不仅要堤防那么多虎视眈眈的人,又要应对随时都可能发生的危险。
她一个弱小女人,从小不受母亲疼爱,长大要生孩子,本以为可以依靠的丈夫又莫名消失。
凭什么!
“慕宴铮!是不是慕宴铮派你们来的!”
突然的这句话,让那些人也都懵住,纷纷扭头朝自己人看。
也是在这个时候,孟初发现陈安身上有血迹。
但他还在坚持,警惕地环顾围着他的人。
“什么人在那边!”
就在这时,车库的地上出口,传来一道呵斥。
紧接着,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那些人一看情况不对,彼此示意眼神,赶紧开溜。
而孟初这边这个,不仅没逃,反而像断线的风筝贴着她的身子慢慢滑了下去。
陈安见人都跑了,捂着腰上的伤口,赶紧过来看孟初。
就见她贴着墙根,睁大眼睛死盯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这时候,刚才吆喝的人领着几名穿着保安服饰的人,举着手电筒朝这边跑来。
陈安无视他们,先查看了地上人,朝还在惊恐中的孟初,说:“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孟初猛地一口气上来,捂着嘴侧过一边,开始干呕。
“呕……”
保安了解情况,想将他们送去附近的医院,被陈安拒绝。
他立刻打出去一个电话,没过一会儿,从地上开下来两三辆黑车。
眨眼间,从上面下来一群身穿黑色制服,左胸前戴着某种标志小胸牌的男子。
他们在陈安的叮嘱下,将那昏迷的男子捆绑带上车,随后孟初也被他们搀扶上车。
陈安则由其中一名黑衣人扶上了他们来时开的车上。
本来好心的保安看到这阵仗,没等搞清状况,车子已经接连出了地下车库。
回到市里,陈安第一时间去了医院,孟初则被保镖送回了君澜山庄。
慕母见是保镖送她回来,又看到她身上脏兮兮的,忙关心地将人搀扶到沙发,“发生什么事了?”
“下飞机的时候,遇到一帮子歹人。”
不知是坐车太久,还是怎么的,孟初感觉腰疼的厉害。
也不顾慕母和保镖在场,靠着沙发直接躺了下去。
“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
她这个举动吓坏了慕母,忙又让保镖准备车。
“我没事,就有点腰疼。”
孟初迷迷糊糊摆摆手。
慕母让保镖先走,自己则坐在孟初旁边,依然关心道:“阿初,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要是真不舒服,咱们可一定得去医院,不能硬撑。”
“我知道,没事,可能累着了,我歇会。”
她躺着闭着眼睛,整个人看着好像很累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竟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妈咪回来了?”
这时,慕岑穿着拖鞋从楼上跑下来。
慕母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小家伙立刻乖乖上前,看到孟初睡着,也没敢打扰。
同一时间的医院。
本来要下班的许襄南,正好碰到被从外面送来的陈安,看到他身上的血迹。
白大褂也顾不上脱,跟着保镖去了急诊室。
“许医生,你不是下班了?”
他的闯入,让里面随时待命的医生,感到意外。
“这是慕宴铮的特助,我得守着。”
慕氏现在什么情况,他许襄南怎么会不清楚。
保镖撤出去,他跟那些医生一起为陈安缝制伤口。
“够深的,差点戳穿肠子。”
“……”
听着处理伤口的医生自言自语,许襄南额头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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