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顾炀的兔子窝一次也没有派上用场,可他依旧会在每一个鼓着小肚子的天亮藏进去,委委屈屈的蜷缩在里面,把自己的衣服踢出去,把樊渊的衣服团在下面当垫子。
这就导致樊渊的衣服没有不遭殃的,这使他在这一段时间里,经常穿着满是褶皱的衣服去上课。
虽然顾炀的小肚子鼓起来不是因为假孕,可顾炀的性情还是受到了一点兔子的影响,平时除了和樊渊一起上大课外,他没课的时候也会缠着樊渊,陪樊渊一起去上他们班级的课。
一日清晨,顾炀捂着自己的小肚子坐起来,两只软绵绵的兔耳朵上面的绒毛蹭得乱七八糟的。
还没等他彻底清醒,就被樊渊从被子里翻出来,抱去了浴室。
顾炀蹬了两下腿,趴在樊渊的肩膀上看着被子:
“我的被子……被子……”
樊渊充耳不闻,径直抱着顾炀去了浴室:
“该洗澡了,难道你想鼓着肚子上学?”
顾炀一听立刻安静了下来,下巴垫在樊渊的肩膀上,就是看起来不太开心。
浴室的门很快被关上,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卧室终于安静下来,勤恳的双胞胎大床员工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开始它一天的休息时间。
顾炀被樊渊从浴室里抱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又昏昏欲睡起来。
大兔子尾巴上的白毛被水打湿了,让他的兔子尾巴变成了可怜巴巴的一小团,还颤巍巍的,似乎有些冷。
樊渊把顾炀放在床上,拿出吹风机用中档给他慢慢的吹着头发和兔耳朵、兔尾巴。
顾炀用力把自己绵软用不上力气的兔耳朵翘起来一点,又立刻垂下去了。
身后被吹得重新蓬松起来的兔子尾巴晃了晃,顾炀突然抓住了樊渊的手,翻过身仰躺在樊渊的腿上,用一双澄净的红眸看着樊渊:
“我想要摸狐狸尾巴。”
樊渊放下吹风机,给顾炀顺了顺头发,探手握住顾炀的左手,摊开他的掌心,指尖在他的手心轻轻描摹。
“等这次的时间结束,我变狐狸给你看。”
樊渊答应的毫不犹豫,顾炀笑了起来,又想到了什么,问他:
“你还会被《狐狸太太的婚事》里面的两个狐狸性格影响吗?”
樊渊伸手捏着顾炀的耳朵往里面看了看,从床头柜翻出棉签,给他擦耳洞里的一点水渍。
“不会。”
顾炀见樊渊回答的很肯定,放下心来。
樊渊从不会说大话,他说不会,就是不会的意思。
顾炀上午没有课,樊渊上午第二节有课,所以他们也不急,洗完澡腻腻歪歪的躺在床上。
樊渊用棉签仔细的给顾炀清理耳朵,人类耳朵、兔子耳朵都清理的干干净净的。
顾炀的兔子耳朵是软的,身体也是软的,躺在樊渊的腿上,舒服的眼神都有些散。
他伸手揪着樊渊的浴袍带子,绞在指尖饶了几圈,又慢慢松开,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樊渊扔了棉签,把顾炀抱了起来,让顾炀坐在他腿上,靠进他怀里,贴着顾炀的耳朵轻声问:
“很困吗?”
顾炀点点头,指尖勾着樊渊的睡袍解开,嫌弃的扒拉开樊渊的浴袍,把自己热乎乎的脸颊贴在樊渊同样炙热的胸膛上蹭了蹭,蹭了两下又去亲了亲上面纹路诡谲的道侣印。
“困……”
樊渊抬手轻轻捏顾炀的后颈,力道轻柔,让顾炀的困意更深。
“这么困还要陪我去上课?”
顾炀听到这里,已经合上的眼睛又睁开一点,他抬了下眼皮,手臂抬起来搭在樊渊的肩膀上,手指自然放松的垂下。
“要去的,我想陪着你。”
顾炀说着还晃了晃大兔尾巴,兔尾巴上的绒毛蹭过樊渊的腿。
樊渊忍不住又伸手捏了捏顾炀的兔尾巴根儿,起身带着顾炀下楼,给他做早饭吃。
两个人都衣衫不整,顾炀作为一只发晴期频繁又不能真正小肚子鼓的兔子,恨不得时时刻刻的黏在樊渊的身上,好在小公寓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也没人能看见。
若是学校里的人知道他们的樊男神平时是这个模样,怕是要惊掉眼球。
一个早饭磨磨蹭蹭吃了很久,穿衣服又磨蹭了很久,直到时间不够了,两个人才出门。
樊渊他们班级的同学已经彻底确定了顾炀神秘小男朋友的身份,见顾炀陪樊渊来上课,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但仍旧对两个人的明目张胆感到佩服。
似乎在他们两个人眼里,只有彼此才是最重要的,世人的眼光根本无所谓。
顾炀手里捧着一杯奶茶,是来的路上樊渊给他买的,不过因为时间不太充足,没有排队买那家很火爆的,但顾炀已经很满足了。
樊渊这次直接带着顾炀坐到了最后面,他摊开书,又把手机递给顾炀,问他:
“要不要玩游戏?”
顾炀想了想,接过手机,戴上耳机开始玩节奏大师。
高三一整年过去,他的节奏大师依旧没什么进步,虽然过得关数很多,可大部分都是樊渊给他打的。
顾炀玩了两把,一直失误,觉得没意思,就退了游戏随便翻了两下。
樊渊的微信上面有一堆未读微信,对于樊渊来说,除了一些重要事情和顾炀的微信,其他人的闲聊,他从来不回,甚至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看。
顾炀吐出嘴里一直含着的吸管,用冰凉的奶茶杯碰了下樊渊放在桌子上的左手。
樊渊垂眸看过来,顾炀就指了指微信,意思是他想看。
无论是樊渊,还是顾炀,他们彼此对对方都没有任何秘密,顾炀想看樊渊的手机其实大可直接看,樊渊也不会生气,可顾炀还是问了问。
樊渊没说话,直接点了下微信,主动给顾炀点开,然后低头含住面前的奶茶喝了一口,似乎是对过于甜腻的味道感到不适应,樊渊眉头皱了下,牙齿用力咬扁吸管,然后退开身体。
顾炀看着又被樊渊咬扁的吸管,瞪了樊渊一眼,张嘴把咬扁的吸管又咬了咬,让吸管重新鼓起来,虽然不够圆润,但至少不耽误他喝奶茶里面的珍珠。
樊渊见顾炀这么做,唇角微勾,右手撑着下颌,继续听课。
顾炀正在看樊渊的微信,看来看去也没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那些小说、电视剧里面的狗血剧情,似乎跟他们之间牢固的感情一点都沾不上关系。
顾炀看着看着心里还有点高兴,伸手就把樊渊的左手臂抱进怀里,低头亲了口樊渊的手背,被樊渊反手捏住了嘴巴。
“上课呢,老实点,别乱撩我。”
被樊渊训了的顾炀就冲樊渊笑,笑得又乖又软,让樊渊差点在这教室里亲他一口。
樊渊松开了捏着顾炀的嘴巴,任由顾炀抱着他的左手臂。
顾炀低头继续翻手机,发现樊渊有一大堆未处理的加好友请求。
他大致翻了翻,都是些头像漂亮的女生或者男生,突然一个蓝天背景的头像吸引了顾炀的注意力。
这个纯蓝天背景的头像在一众漂亮女生、男生的头像里特别突出、显眼,备注也很简单,说是学生会有事。
顾炀看了眼认真听课的樊渊,点了同意。
好友刚加上,对面立刻发过来一个卖萌的表情包,紧接着头像就变了,变成了一个漂亮女孩子的照片。
顾炀心想中招了,加错人了,正想拉黑,就见对面跟机关枪似的发过来一大串的话。
“嗨,樊渊。”
“我是经管系的新生,钟梓瑶。”
“我挺喜欢你的,可以追你吗?”
“你看我长得也不差,跟我在一起不吃亏啊。”
顾炀微微皱眉,慢吞吞的打字,回复过去:
“我有男朋友了。”
他以为这就算结束了,结果对面回复:
“我知道啊,那又怎么了,又没结婚。”
“再说了,结婚还能离婚呢。”
“你是不是被那个小男生缠上了?用不用我帮你解决?”
“就那种小GAY,我一巴掌能打死好几个。”
“你就是没跟正常女生谈过恋爱,才会被那种小GAY吸引……”
“嘎吱——”顾炀把嘴里的吸管咬出了声,声音听着还挺慎人。
樊渊转头看向顾炀,低声问他:
“怎么了?”
樊渊伸手,把吸管从顾炀的嘴里拿出来,捏着顾炀的脸颊让他张嘴,低头看了看顾炀的牙齿。
咬得那么使劲,别把牙咬坏了。
好在顾炀的小白牙依旧整齐、洁白,一点事情都没有。
他被樊渊捏成了金鱼嘴,含含糊糊的说着话,语气还有点气愤:
“我刚刚加错了一个人!”
不用顾炀细说,樊渊也能大致猜到一些。
他靠近顾炀,突然抬起左手臂,搭在了顾炀的肩膀上,拿过手机想要直接拉黑,却被顾炀制止了。
顾炀点开樊渊的相册,指尖快速的滑动着。
樊渊的相册里面,不是顾炀的单人照片,就是两个人的合照。
顾炀在一大堆的照片里,找到两个人抱在一起特别亲密的照片,给那个气死人的女生发了过去,只发了照片,没说话。
照片刚一发过去,那个女生咻咻咻的发过来一大堆自拍。
“照片谁没有,他一个男的,能比我好看吗?”
顾炀:“……”
樊渊嘴角勾了一下,直接拿过手机把这人给拉黑了。
这次顾炀没阻止,他是发现了,说了半天就是鸡同鸭讲,还把自己气够呛。
若是换作平时,顾炀压根懒得看樊渊的手机。
樊渊给他看他都懒得接,因为他们两个人对彼此的深爱和信任是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
但现在的顾炀可是处在《兔子新娘》时期,他的心思不免受到一些影响,变得敏感细腻,嫉妒翻倍。
这下好了,心血来潮看了看樊渊的手机,却莫名吃了一肚子醋。
顾炀张嘴又“嘎吱”一声咬住了吸管,咕噜噜直接把奶茶喝光,然后使劲撕开盖子,又把奶茶里面的珍珠都倒进嘴里给嚼碎了。
那嚼珍珠的模样,看起来可凶了。
樊渊还挺喜欢顾炀这种吃了醋的小模样,在顾炀喉咙小幅度滚动、吞咽珍珠的时候,突然伸手压着顾炀的后颈,带着他一起蹲在了高高的桌子底下。
顾炀吓了一跳,红眼睛微微瞪大,就被樊渊亲了上来。
樊渊抢走了顾炀口中剩下的一点珍珠,离开的时候还咬了一下顾炀的唇。
他用手指勾着顾炀的颈链将他拉近,声音压得很低:
“这么能吃醋,晚上喂你吃甜的好不好?”
顾炀舔了下被樊渊咬了的嘴唇,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特别好哄,面上神色也好了很多。
两人从桌子底下起来,重新坐到座位上,顾炀又开始玩游戏,很快就把这个小插曲忘记了。
樊渊却没忘记答应过顾炀的,晚上多给他吃点甜,只是直到吃过晚饭都没再提起过。
顾炀晚上时不时看看樊渊,一直在等着樊渊答应给他的甜。
可樊渊一个字都没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直到夜深了,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顾炀想着今晚似乎能够只是安稳的睡觉时,樊渊就压了上来。
“甜的还没吃,就想睡了?”
顾炀视线立刻落到床头柜上,他以为樊渊是不是在那里藏了甜食,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樊渊直接亲了下来,亲得很仔细,里里外外、分毫不漏。
到最后,顾炀的大兔尾巴都快抖抽筋了,他哭哭啼啼的反抗樊渊:
“你骗人,说好的吃甜呢?”
樊渊又把顾炀抱了起来,带着他走到窗边。
直到把顾炀放在窗台上,樊渊才贴着顾炀的耳朵轻声说:
“我不够甜吗?”
顾炀茫然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张嘴就咬了樊渊的肩膀一口,给了他一个牙印的教训。
第二天,依旧是小肚子鼓起来的一天。
《兔子新娘》的金手指时间很快过去,顾炀再也懒得看樊渊的手机了。
樊渊似乎是找到了什么趣味,总是主动点开微信给顾炀看,他似乎是喜欢极了顾炀为他吃醋的模样,也很喜欢喂顾炀吃甜。
“不检查一下?”
顾炀看到被樊渊推到面前的手机,嫌弃的推开,转身用大兔尾巴对着他。
“我才不看!也不想吃甜的!”
樊渊的喂顾炀吃甜计划一直失败,到最后他干脆不找借口了,直接强行喂食,把蠢兔子顾炀喂晕乎了,喂上瘾了,他自然会主动跑过来吃甜了。
当《兔子新娘》的金手指终于结束的这天,顾炀可算是松了口气。
他急切的摊开左手心,立刻选取了《狐狸太太的婚事》,金手指的倒计时一开始,顾炀转身就往樊渊身上扑。
樊渊也非常上道,唰得从身后冒出来九条又大、皮毛又厚实的狐狸尾巴,接住了顾炀。
顾炀把自己埋进狐狸尾巴里使劲的蹭,整个人都开心坏了。
樊渊头顶上钻出来两只狐狸耳朵,在顾炀使劲蹭他的尾巴时,轻轻抖了抖。
紧接着,顾炀就被九条狐狸尾巴缠住,举了起来。
被举起来的顾炀,还不忘冲樊渊的脑袋伸出手,去摸他的狐狸耳朵。
樊渊任由顾炀捏他的耳朵,带着顾炀慢慢走进浴室。
直到被按在了冰冷的瓷砖上,热水冲刷了下来,顾炀才有些茫然的回头看向樊渊。
樊渊头顶的狐狸耳朵被水冲湿,毛毛变成湿漉漉的一片。
他低头,给樊渊看他的湿耳朵:
“不帮我洗一下吗?”
顾炀的眼睛立刻亮了,开开心心的帮樊渊洗狐狸耳朵,洗完耳朵又去洗他身后九条大狐狸尾巴。
明明是他帮樊渊洗澡,洗着洗着,就变成了樊渊洗他。
顾炀只想着开启《狐狸太太的婚事》可以肆无忌惮的摸狐狸耳朵、揉狐狸尾巴,却忘记了九条尾巴的狐狸樊渊,占有欲、嫉妒心也是几倍的往上翻。
刚刚结束《兔子新娘》,顾炀的小肚子还鼓着呢,这会儿根本没休息过来,又被樊渊狙击了。
他抖着腿,咬牙推了把樊渊,想从樊渊怀里出来。
谁知地上有刚刚冲刷过的沐浴露,又滑又不稳,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在临倒地前,樊渊转了个身,垫在了顾炀的下面。
“咣——”一声巨响,顾炀抬头,就见樊渊似乎晕了过去。
他吓坏了,立刻去看樊渊,发现樊渊后脑勺磕出来一个包。
紧接着,樊渊身上散发出一片朦胧的光,光团渐渐收缩、变小,等光芒褪去,出现在顾炀面前的是一只浑身湿漉漉长着九条尾巴的小白狐狸。
小狐狸不过半米的大小,短短的四肢摊开,正仰面躺在湿漉漉的浴室地板上。
顾炀立刻把小狐狸抱了起来,跑出了浴室。
小狐狸还晕着,浑身软软的靠在顾炀的怀里。
顾炀轻轻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摸到了一个磕出来的包。
“樊渊?”
顾炀轻轻晃了晃小狐狸。
小狐狸哼唧一声,睁开了漂亮的狐狸眼,直勾勾的盯着顾炀看,随后歪了下小脑袋,冲顾炀嘤了起来。
顾炀翻出吹风机给小狐狸樊渊吹干身上的绒毛,吹得全程,小狐狸都很乖,腻歪在顾炀身上,翻开肚皮不停的嘤嘤叫唤着。
看着小狐狸摊开的软肚皮,顾炀忍不住伸手摸了两把,心想樊渊不会磕傻了吧?
顾炀很担心,但也不至于太过惊慌。
因为他的童话故事金手指有一个特性,就是一个月一到,一切改变都会消失。
所以就算樊渊真的摔傻了,也就是傻这一个月而已。
小狐狸樊渊被顾炀仔细吹干,成了一个毛茸茸的雪团子,在顾炀的腿上疯狂的踩着爪子,嘤嘤声就没断过,特别会撒娇。
顾炀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瓜,问他:
“樊渊?你还能变成人形吗?能听懂我的话吗?”
小狐狸歪了歪小脑袋,紧接着“嘭”的一声,变成了一个长着狐狸耳朵和九条狐狸尾巴的小孩子坐在顾炀的腿上。
一变成小孩子,他立刻伸手去搂顾炀的脖子,挨着顾炀使劲的蹭。
顾炀愣了一下,伸手托起樊渊,看着面前光溜溜的、小孩子模样的樊渊,视线不经意间向下一瞥,随后立刻侧开了头。
他嘴角抽了两下,像是在憋着笑意。
“好小……”
神情懵懂只知道紧紧贴着顾炀蹭得小狐狸樊渊,不停蹬着的小短腿突然不动了。
他伸出小手捂住了自己,似乎是听懂了顾炀的话,白白嫩嫩的团子脸上出现了些微的粉色,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害羞了。
顾炀也不逗摔成了这个模样的小狐狸樊渊,干脆抱着小樊渊起身回卧室。
他想着樊渊这个样子,学校那里需要找借口请假了,但转念又一想,他这一个月,腰、腿终于能得到充足的时间休息了。
抱着小狐狸樊渊躺在床上,顾炀舒舒服服的叹了口气,又使劲揉了揉小樊渊的狐狸耳朵和九条小狐狸尾巴。
直把小狐狸樊渊揉得不停挣扎往外爬才停下,他临睡前又摸了摸小狐狸樊渊的脑袋,感觉磕出来的包小了很多,心里松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变成了小孩子模样的小狐狸樊渊夜里紧紧靠着顾炀沉睡,他后脑勺磕出来的大包正在以飞快的速度变小。
随着大包的变小,他的身体也在逐渐变大。
凌晨,没有挡好的窗帘缝隙里透出来几缕晨光。
本是搂着小狐狸樊渊睡着的顾炀,此时被已经恢复了体型的大狐狸樊渊抱在怀里。
九条又大又厚实的狐狸尾巴纷纷钻进了顾炀的衣服里,把他的睡衣都撑满了。
顾炀在睡梦中觉得有点热,想要翻身动一动,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樊渊几乎变成了竖瞳的狐狸眼睛。
樊渊看到顾炀睁开眼睛,冲他微笑:
“醒了?”
顾炀茫然的发了会呆,才出声:
“樊渊……你变回来了?”
樊渊低头,冲顾炀的眼睛轻轻吹了口气:
“你说呢?”
顾炀被吹得闭上了一只眼睛,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干嘛呀?好痒。”
樊渊握住顾炀的手腕拿开,撑起身体看着顾炀,突然问他:
“顾炀,我小吗?”
顾炀一愣,身体迅速僵硬。
他一瞬间意识到,樊渊并没有忘记昨晚短暂变成小狐狸崽子时发生的事。
顾炀悄悄往后拱了拱,想要和樊渊拉开一点距离。
他昨晚干什么来着?
笑话樊渊好小?
顾炀刚刚退开一点,就被狐狸尾巴缠住,推到了樊渊的面前,两个人严丝合缝的抱在了一起。
樊渊冲顾炀微笑,笑得特别温柔:
“是我不够努力,才会让你觉得我小。”
顾炀:“……”
大丈夫能屈能伸,顾炀被樊渊压着,使劲眨了眨眼睛,挤出来一点泪水,抬手揪住了樊渊一边的狐狸耳朵,讨好的说:
“老公……我错了……”
樊渊的狐狸耳朵使劲抖了抖,笑得更开心了。
之后的几天,顾炀发现他本来只是有点雏形的腹肌,越来越清晰了。
虽然,顾炀一点都不想要练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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