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结束。
穿越前这具身体有十多年练武经验,加上属性增幅,对付这些杀人犹如探囊取物。
甚至没有动用压箱底的杀手锏,唯一可惜的是失去两匹好马。
花听语脱力,加少许受轻伤。
目瞪口呆地看着张某人大发神威,花听语当场跳脚,“你哄骗我!”
张新无语,这怎么能叫哄骗呢,明明是落井下石,或者叫趁人之危也行。
“英雄不论出生,只论结果,是吧娘子。”
花听语捏捏拳头,咬牙切齿,“等我拿回皮鞭,我们切磋一下。”
“再说。”
说话时张新已经检查完尸体,清一色全是非裔,这让他想到福州巨商马家。
“我们现在怎么办?”花听语问。
“回去坐船。”
话落,张新率先转身离开。
花听语犹豫一秒,跺脚跟上,今晚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还是坐船舒服,路上可以睡觉,醒时已到广州城南珠江码头,码头停泊着约十艘大小帆船,其中包括那艘还没命名的真.盖伦帆盘。
看上去着实霸气无边。
“师父。”
下船是六名第四队巡逻执勤队员,齐齐朝张新躬身抱拳。
“干的不错,”张新从来不吝赞美手下,用聊家常口吻道:“我会让二丫给你们每人发五两银子,自己再凑一点,买个女人过日子,生活总得有个盼头。”
第四队队员都是可怜人,和赵进一样,都是妻儿饿死、病死、冻死那种,报仇是他们活着的信念。
六人对视一眼,心里感动到一塌糊涂,再次朝张新躬身抱拳。
以为就这样?
张新还认为不够,不要小瞧普通人的潜力和气运,有时给他们一个小小鼓励,将来或许可以救自己一命。
类似例子太多,正面有,反面也有。
比如一个小太监,一次无意被皇帝夸赞一句,他未来一生能为皇帝赴死。
再比如,一个大众普通人,因为几千块欠薪,能愤起杀人。
这些事都不大,奇妙之处在于人心,堪比神奇的化学反应。
作为半个社会学家,半个心理学家,张新眼界看的宽一点。
比如此时此刻,鼓励两句张新还认为不够,再挨个拍拍他们肩膀,投去肯定眼神。
这才叫完美,效果也是刚刚好,六名队员眼睛里全是炙热。
打仗张新不行,玩弄人心,还是有两把刷子地,配合初级蛊惑技能,堪比老虎插翅膀,犹如神助。
“师父,”执勤小队队员恭敬问,“您现在要进城吗,我们给您带路。”
“带路吧。”张新点头。
“是。”
六人兴奋抱拳,好像能为张新带路是件特别荣耀的事情。
花听语意识到不对劲,但脑仁开的不够大,没敢往那方面向想。
短短一公里,途中,路上越来越多的巡逻队朝张新行礼。
没有急事,张新一一与他们交谈鼓励。
花听语逮空隙,不可思议问,“你不会是总督张同鸣的孙子吧?”
“呸!”张新不想给别人当孙子,反问女人,“你没看出来吗,这些都是我的人,广州已经易主。”
“....”
“....”
“....”
花听语三连惊,她想说不可能,可一路上看到的,听到的,所有一切都说明,她不在家这三天,广州已经变天!
震惊中,她跟着男人一路来到督府,这时东方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
总督府门口的街道上,已经有穷苦人出来摆摊讨生活。
阻止队员敲开总督府大门,张新走到一个早点摊位前,摊主是名中年妇人,带着一名八九岁男童。
妇人见张新带着一队叛军,差点吓死。
张新失笑,他长这么帅,这么无害,怎么在妇人眼里像恐龙?
“大姐莫怕,”张新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人畜无害,安慰妇人,“我们这里有八个人,给我们煮八碗面。”
说话时先付银子,约一两,也就是三十二克的样子。
这时花听语举举手,表情有些尴尬,“煮十碗,我能吃三碗。”
见来人不会这伤害自己,妇人拘束道,“你们先坐,马上就好。”
四张矮桌,一些小马扎,张新随意坐下。
花听语身着绢丝汉服,坐小马扎不方便,把裙子收了又收才能够坐下。
片刻后面条陆续煮好,妇人八九的儿子把一碗到张新面前。
闲来无事,张新叫住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回头看一眼母亲,妇人眼里全是紧张神色。
沉默三四秒,男孩自我介绍道,“我叫邓飞,今年九岁。”
“邓飞?”张新喃喃重复一句,不是历史名人,心里这样想,习惯性鼓励道,“我观你面相不凡,未来必成大器,好好努力,将来报答你娘。”
男孩目光原本较为分散呆滞,受到鼓舞,慢慢聚焦有神。
妇人心里松口气,继续煮面。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张新没有当回事。
早饭后张新带花听语进入总督府,在会客厅里见到身着劲装,头发被一根布条随意束在身后的二丫。
“师父好。”
二丫双手前拱,躬身九十度。
“咳,”张新清咳一声,一点也尴尬,指着花听语道,“二丫,这也是师娘。”
二丫反应一秒,又朝花听语躬身抱拳,“师娘好。”
不比某人脸皮厚,花听语脸红,一双手在身上摸索,取下一块装饰玉器递到二丫面前,“你好二丫,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二丫看向张新,得到许可,双手接走玉器。
礼节结束,张新直奔主题,问二丫:“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二丫不着痕迹看向花听语。
花听语反应过来,看向张新,“你们聊,我先回去,免得家里人担心。”
“好,”张新一口应允,“我上午请媒婆到城东花府提亲。”
花听语再次脸红,不轻不重道,“随你。”
目送花听语走远,张新微微一笑,没想到女暴龙也挺可爱。
收回心思看向二丫,“说吧。”
“有相当多一部分文官特别古板,”二丫道,“不惧威胁,不配合衙门保持运转。”
张新若有所思点头,“还有呢?”
“徒儿不知如何兵不血刃把那些巨富和巨贪的钱财拿过来,如果用暴力,又担心把他们吓走,影响广州繁荣。”
“为这次行动,仅仅只是买奴隶就花费九万两银,”张新开始碎碎念,“我还打算把广州府打造成一个模板,所有这些都要钱。”
二丫立在旁边静静聆听。
停顿两秒,张新心里已有办法,“先拿官员开刀,放出消息,对所有官员进行搜家,拥有银钱、财物超出实际收入者,被判财产来源不明罪,罚全部家当。”
“如果是这样,”二丫担忧道,“可能所有官员都有问题,衙门如何维持运转?”
张新自信笑笑,他准备这么长时间,当然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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