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风雪中,张一三率一万骑,先行一步,踩着逃兵的尾巴来到——察汉浩特!
兴建都城‘察汉浩特’是林丹巴图尔的主要两件功德之一。
其实就是草原里的一座土坯城,墙高不到五米,厚不过两米,在张一三眼里, 这面墙跟没有差不多。
“秦宝,”张一三转头看向旁边部下,“你到城下劝降,主动投降按草原上规矩处理;
反抗,城破后全部杀光,给他们两刻钟考虑。”
“是!”
秦宝就是那名使双手刀的青年,有功自然有赏,被张一三提拔为副将之一。
因为个人风格不同,张一三更凶狠一些。
换其他将领,主动开城投降可以全部活命。
反抗,按草原上规矩处理,高于普通马背男子杀死;女人、孩子可以活命。
....
时间往前推半个时辰。
当幸运逃回的骑兵告知众人,部落三万主力骑兵战败。
很多人感觉天塌了。
汗宫内。
林丹汗的八大福晋之首,封号多罗大福晋,小名环环,刚刚为林丹巴图尔生下一个儿子不久。
这个儿子也就是额哲,蒙古帝国最后一任皇帝。
现在她是察汉浩特城里的话事人。
“大福晋,”逃回来的骑兵跪在多罗大福晋跟前,急迫问:“现在该怎么办,敌人正在来的路上。”
国色天香的多罗褔晋内心一颤,表情镇定问,“三万精锐,怎么会败!大汗呢!”
“敌人这次没有像之前那般神出鬼没,而是直接大规模冲锋;
大汗已经阵亡,奴才亲眼所见。”
长袖下面, 多罗手指忍不住颤抖, 意识到, 她刚刚生下两个月的儿子,成为蒙古帝国最后一道直系血脉。
“传阿布奈!”多罗轻喝一声。
阿布奈在大都城被扣半个月,昨天午夜,刚刚回来。
片刻后阿布奈跪在多罗跟前。
“大汗败了,”多罗直奔主题,“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请求你,带着大汗唯一血脉离开察汉浩特城。”
“....”
阿布奈惊呆,情况之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请大福晋放心,”阿布奈叩首,高呼:“奴才一定会保护好额哲贝勒!”
意外,没等阿布奈离开,一个近卫急匆匆跑进来,“大福晋,敌军已经杀到西门,正在合围察汉浩特!”
眼前一黑,头一昏,多罗差点晕倒, 表情再也没能崩住, “长生天要亡汗国啊!”
随后又走进来一个近卫, 单膝下跪, “大福晋,西城门外敌人劝降,说...”
“说什么!”多罗喝问。
近卫一个激灵,连忙道:“投降,按草原规矩执行;不投降,城破后全城屠尽。”
多罗心一惊。
阿布奈同样心脏少跳一下,按草原上的规矩,他也会死,插话问,“敌人主将叫什么名字?”
“张一三。”
“张一三...”阿布奈喃喃自语,“这个人是草原上的恶魔。”
多罗没有听过张一三的名字,问阿布奈,“张一三是何人?”
阿布奈行礼,回答道:“她是张新的将军,传言她亲手杀死超过四百名其它部落第一、第二勇士;
在她眼里敌人不分男女老幼,而且....”
“而且什么?”多罗声音已经颤抖。
阿布奈重重叹息一声,“而且她从不妄言,说到做到。”
“....”
多罗差点哭,“阿布奈,贝勒就拜托给你了,请替我把他养大成人!”
“大福晋,”阿布奈三十岁,这一刻仿佛像老人,语气无奈道。
“没用的,逃不走;哪怕我带着贝勒藏到地下也不行,敌人有一种斗犬,鼻子灵敏,善追踪,善寻物。”
“没办法吗?”多罗摇头,“我不信长生天会狠心断绝可汗血脉!”
“大福晋,”阿布奈从地上站起来,“请允许我代表您去和张一三谈判。”
“好,”多罗动容道,“争取我部落男儿不被杀死,争取保存可汗血脉,速去。”
阿布奈躬身退出汗宫,骑马很来到张一三跟前。
这是阿布奈第一次见到草原上的恶魔,没想到是女人,这让他感到错愕和不可思议。
心里这样想,阿布奈下马五体投地跪在张一三马下的冻土里,“小人阿布奈,拜见张太师!”
张一三骑在马上,俯身打量阿布奈,一双眸子明亮问:“考虑清楚了吗?”
“太师怜悯,”阿布奈再磕头,“我们愿意投降,可否饶恕我族男子。”
“如果我说不呢?”
阿布奈本想放两句狠话,什么饿死的羊羔还有三斤肉,烂车还有三斤钉,话到嘴边变成,“如此,我们也愿意投降,求太师怜悯!”
打量声泪俱下,全身匍匐在地上的男人,张一三会心软吗?
事实证明,草原恶魔不是白叫的。
不仅没有心软,反而‘变本加厉’。
只听见张一三吐字清晰道,“这样吧,低于马背男子,跪成一排,隔一杀一,如何?”
阿布奈身体抖的像筛子,杀人诛心,好狠的女人!
如此这般,给活人留下严重心理创伤,以后还有谁敢反抗?
不过,阿布奈有选择吗,答案是否定,甚至是他本人,也要拼运气!
最后,阿布奈又问,“请问太师,可汗之子可以活命吗?”
“多大?”
“两个月。”
张一三撇撇嘴,不屑道:“本将说过,低于马背不杀。”
“多谢将军,”阿布奈从地上爬起来,“将军仁慈。”
返回城内,阿布奈见到大福晋。
多罗表示接受。
一个时辰后,察汉浩特被张一三接管。
城内所有男子被从西门驱离出城。
两匹马普通蒙古马拴在西城门外,马匹身高约一米二多一点。
大量衣着破烂皮袄的部落男子列队从马身旁边经过。
低于马背后,站左边。
高于等于马背后,站右边。
最终约有一千六百多人高于马背,这其中包括汗宫护卫、大臣、普通居民等等。
包括阿布奈,被捆住手脚,分成数排跪在雪地里。
“开始吧。”张一三亲自监斩,“从第一排第一个开始杀,第二个活,第三个杀,第四个活,以此往后推;
抹脖子就行,好清理。”
身着皮甲,腰挎短剑的士兵上前执行。
匕首划过俘虏脖子,鲜血激射,倒地上挣扎半响才死。
第二个活,第三个死,第四个活....
刚开始还好,越到后面俘虏反抗越强烈,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这种杀奇留偶办法,把很多人肝胆吓破。
活着的人也留下严重心理阴影,比死在战场还难受。
轮到阿布奈。
张一三在马背上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正好也是奇数,被士卒一刀抹脖子,比杀鸡还轻松,死的悄无声息。
这时城门口传来动静,张一三回头看过去,原来是林丹汗的家眷。
传闻林丹巴图尔的八大福晋个个国色天香,张一三表示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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