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汉浩特城。
汗宫内。
张一三坐在林丹汗的大座上,一名第五队女队员身着棕色皮甲走进来躬身抱拳,“将军,智囊团已经讨论出下一步行动方案,共三个。”
和李魁奇、尚可喜、陈晴儿等人相同,张一三也有属于自己的参谋团。
负责讨论各种可能性,制定方案, 撰写执行办法。
二十多人,皆由优秀队员组成。
三个方案从纸上在张一三面前展开。
一,以察汉浩特城以为中心,派兵清理周边三四百里所有部落,再建一个兴凯湖。
二,放弃察汉浩特城, 主力往西、偏北方向,移五百公里, 在‘新河’源头再建一个兴凯湖。
新河为京杭大运河往北延伸的新运河, 直线长五百公里,宽七十米。
营救花听语任务系统奖励,强制合理,正式名称就叫‘新河’。
三,效仿蓝玉,直接在新河摇指的捕鱼儿海,建立新大营。
看完,张一三冷酷的脸上露出一抹会心微笑,她觉的自己已经很大胆,没想到智囊团比她还勇猛。
捕鱼儿海,天!
冰天雪地,跑那么远,真的没问题吗?
最终,张一三撕掉第一个建议,打心底里看不上。
收起第三个建议,待到时机差不多, 或许可以。
选择执行第二个建议, 以新河源头为起点, 再建一个城市,才符合张一三的气质。
考虑到往西移五百公里,虽然还在林单汗境内,却已经离蒙古喀尔喀部边界很近,而且林单汗境内还有许多残余势力没有被清除。
张一三决定。
由新兵练成老兵的两万步卒经沈阳返回大都城,参与大统战争。
三万骑兵,伤亡五千,余两万五千人。
其中五千骑留在察汉浩特原地,照顾伤兵同时,四处清剿不服从的大小势力,用于巩固北地胜利果实。
两万骑兵前往新河源头,扩大胜利果实。
做出决定立马执行,察汉浩特变的热闹。
林丹汗有三万骑兵,这些骑兵都有家小,还有大量从明朝掳抢来的奴隶,城内包括周边人口不止十万。
这些人口要分批迁到沈阳安置,成为劳动力, 农耕季节从事农业种植, 农闲时从事适度劳役, 为建设新朝添砖加瓦。
当然, 也能为张新增加税收,补充兵卒。
....
南都。
黎明天亮前。
黑夜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进入南都行宫。
‘哎!’
黑灯无人,大殿寂静,黑影叹息一声,赫然正是张新本人。
张凤仪脸皮太薄,不好意思和师妹共侍一夫,偏偏又很倔强。
无奈,某人只能赶在天亮前离开温存一夜的床单。
不过没人是傻子。
天微微亮,像水一样,千娇百媚的武师师走过来,美名曰服侍某人更衣,实则眼睛总往床上飘。
“你在看什么?”
武师师微微垂眸,“殿下昨晚没有去花将军房间,也没有找小婢...”
小婢指的是武师师本人。
“昨晚看公文太累。”张新糖筛一句,然后挑起女人下巴亲吻上去。
津津不味~
再次起床,太阳已经高升。
肾动力、持久等等不是白加的,如果不是张五典找过来,张新还能听一会靡靡之音。
“殿下!”张五典七十三岁,声音还颇为洪响,行叩首礼道:“臣参六位都指挥使,在城内豪强强夺,欺男霸女!”
张五典喊殿下,自称臣,完全是把张新当成朱允炆后人对待。
至于心里信不信?
这一点比花听语爷爷灵活许多,是个聪明人。
张新坐在九层台阶上的龙椅上,脸上闪过一抹微笑,“让郑石桥和丁木群来见我!”
候在宫门口的六名护卫,其中一人应是离开。
片刻后丁木群和郑石桥到,齐齐行跪拜礼。
“张大人参六位都督在城内为非作歹,你们有什么话说?”
郑石桥跪在地上微愣,他猜到早晚会有一场清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殿下,”郑石桥提醒,“再缓两三个月会不会更好?”
“殿下!”丁木群有不同意见。
“弟子调查,薛四土都督没有在城内为非作歹,但也没有阻止其他人,可免死;
另外五位都督,可立即抓捕处死。”
屁股不同,每个人想法也不同。
张五典还以朝臣自居,不管好坏,叛乱者一概处死。
郑石桥作为智者,明白清理早晚会来,想着能拖一天算一天。
丁木群则是代表张新说话。
“丁木群,命你协助郑大人清理祸乱;薛四土免死,降职为百户官,如有军功,可以升职。”
张五典、郑石桥、丁木群对视一眼,齐齐应是。
张新坐在上首又道,“封张凤仪为备用武将,进第五队练营接受一年时间训练;
张道睿进第一队训练营,接受一年时间训练。”
旁人不知。
除郭文静,只有他真正喜欢的女人,才有资格进训练营,是训练,也是为思想统一。
之所以带个‘备用’,其实是预备老婆的意思。
张道睿纯粹是蒌草打兔子,顺带。
出大殿,郑石桥朝张五典抱抱拳,“恭喜张大人,一门双将,未来可期。”
“多谢。”
张五典抬手还礼,表面看不出什么,心里却在嘀咕。
封孙女为‘备用将军’,这是什么封号?
还有,为什么他孙子连‘备用将军’也不是?
心里乱糟糟想着事情,张五典返回家中。
刚到家门口,刚好和管家迎面。
“你这是去哪,匆匆忙忙的?”
“老爷,我正打算去找您,”管家连忙行礼,“秦夫人来了!”
“秦夫人?”
张五典微微一愣,旋即想起秦夫人是他儿媳霍氏的师姐,全名秦良玉,石柱县(重庆市)人。
其夫马千乘九年前年被内监邱乘云诬陷病死狱中。
有一个儿子叫马祥麟,算算时间今年应该26岁。
会客厅内。
霍氏带儿子张道睿,正在招待秦良玉,和她的儿子马祥麟。
张五典走进来,四人起身行见长辈礼。
简单寒暄过后,张五典坐上首,秦氏母子坐左,霍氏母子坐右。
“秦夫人替夫担任石柱宣慰使,肩上责责重大,为何会千里来南都?”
秦良玉丈夫马千乘是石柱县宣慰使世袭(土司),被内监害死时儿子马祥麟还小。
于是替夫承担土司责任。
作为旧交,张五典知道这些事情。
今年四十八岁的秦良玉身着盛装,客气介绍道,“一是听闻南都失守,甚是担心师妹安全;二是想替我儿马祥麟和求婚。”
“....”
霍氏、张道睿、张五典齐齐看向马祥麟,坐姿端正,浓眉大眼,一表人才。
加上两家关系,看似与张凤仪天造地设。
不过。
无论是霍氏,张道睿,还是张五典,此时此刻都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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