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总经理，那天在会上我真没有说谎。张锋的确是跟我提过一嘴，说一个姓肖的负责将云阳公司的内部机密传给旷美世纪。当时我是认定就是肖艳的。谁能想到，樊青龙他们搞得那么周密。不仅在云阳安插内部眼线，还有外在的联络人。康总经理，请您相信我，我绝对不是旷美世纪的内奸。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跟您说。”
“什么事？”康若芸秀眉一扬问道。
“就是我离开旷美世纪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我发现樊青龙暗中非法放高利贷，且还有杀死借贷者的重大嫌疑，所以我觉得继续在那里呆着，迟早要被樊青龙灭口。您想，我这样的人他会放心让我来当内奸吗？”邓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
“原来是这样的。哼，这个樊青龙真是什么都敢做咧。迟早有一天会作死自己！好了，你先回去吧。清者自清，我们现在至少没有认为你是内奸，否则你就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咧。我们会继续调查的，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你安心回去上班吧。”
“好的，多谢康总经理。”邓云说完便离开了办公室。
而付阳也的确是让冰荷继续对邓云进行调查，他是不是内奸，应该很快就知道。
“付阳，昨天我说在调查内奸的时候有两个发现，一个是邓云和邓姗的关系。还有一个你不想听听吗？”冰荷晃着小蛮腰走到付阳的办公桌前说道。
“哦，对啊，这事儿我都给忘了。是啥发现？”付阳拍了一下额头问道。
“我们发现你们的董事长耿建军有问题。”冰荷说道。
“什么？！军哥能有什么问题？”付阳惊得愣住了。
“我们发现他一直都在和境外的一个什么人联系，而且很频繁，几乎每天都会和同一个人联系。”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本来就是马来国人，跟他的亲戚朋友联系也没有什么吧。”付阳神色缓了缓。
“如果是简单的问候和聊天当然没什么。可是他却是用神秘代码跟对方联络，这神秘代码是SSS级别。据我所知，能够熟练地用SSS级别代码的人，即便是在我们集团都不会超过三个人。而这个级别的代码目前我们根本无法破译。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冰荷眯着眼睛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呢？军哥和龙哥曾经可是生死兄弟啊！而且他一直以来都给人非常正直敬业的印象，在我姐的问题上也尽力提供帮助。”付阳有些懵。
“哼，你也说了，他曾经和龙八是生死兄弟。他们的过去你又了解多少？别说耿建军，就是龙八你对他的过去又都了解吗？他们曾经是做什么的你根本不知道。虽然我们不知道耿建军在做什么，但是单从他能熟练运用SSS级别的代码和人联络，就足以证明此人非常不简单。”冰荷轻哼一声说道。
而冰荷的发问的确是让付阳无言以对。
是啊，他对耿建军太缺乏了解。即便是龙哥，在他消失的十年里做了什么，去了哪里也是一无所知。
“可是，我们一个小小的商业集团，能有什么重大机密值得他用这么高端隐蔽的方式和人联络呢？我贼，难不成军哥是隐匿在华国的国际间谍？”付阳想到这种可能，也是后背有些冒汗。
“这件事我昨天已经跟总裁大人汇报了。她说会派专人调查的。我们就等着吧。我提醒你，这件事对谁也不要说。搞不好会招来巨大的灾难。”冰荷很严肃地提醒道。
“嗯，放心吧，我不会跟任何说的。”付阳眉头紧皱，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边总会冒出来这样的神秘人物。
不过付阳觉得有必要找龙八好好谈谈，问问他们曾经到底是做什么的。
多了解一下不会有坏处，所谓有备无患嘛。
但是冰荷这个发现的确是让付阳心里感觉被扎进去一根刺一样。
他其实一直挺信任也非常欣赏耿建军的，几乎挑不出他的一点毛病。
且在姐姐付月的事情上，耿建军帮了很大的忙，付阳对他还心存感激。
如果这样一个朋友有问题，那还真是一件让他倍感失望的事情。
关键是，听冰荷的意思，这个耿建军身份很不一般，这样的人物潜伏在公司里，潜伏在他们核心机构中，真是吉凶难料，让他有些寝食难安。
不过这件事付阳暂时多想也没用，只能先等雪诺那边的调查结果。
安插在云阳公司的眼线被拔除了，这让旷美世纪的樊青龙很愤怒，也再次让他感觉付阳背后的神秘势力太难对付。
几天后，云阳广告公司成功拉到了一个液晶电视机的业务，也很顺利跟商家签订了合同。
毕竟降价造成的损失由云阳公司承担，商家用别人的钱做促销，这种好事怎么可能不同意？
当高质量新型液晶电视机以基本等同于CRT电视机的价格在西市各大商场推出后，西市立即掀起了一场抢购狂潮。
甚至西市以外区域的消费者听说西市液晶电视机便宜得不像话，也都不远千里过来抢购。
西市的电视机市场刮起了一股奇异销售狂风，甚至都震惊了全国各地。
很多不知内情的电视机厂商都觉得西市的促销简直搞得太疯狂了，基本就是亏血本呀。
这样一来，在几乎一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所有CRT电视机品牌全部滞销，有的甚至连一台都没有卖出去。
樊青龙为首的旷美世纪气得肝肺具裂，但也是毫无办法。
他们所宣传的电视机在这一个月里，一台都没有卖出去，最后樊青龙逼得没有办法，居然强迫公司所有员工每人购买一台。
这让公司全体上下怨声载道，但即便如此，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樊主任，您消消火。云阳公司这么做，是违背市场规律的，他们宁可亏血本也要让我们输掉这个环节。其实您想，他们这样降价销售，又哪里有什么利润可言？实则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傻逼策略。”周春说道。
“他们亏损却能赢得比武大赛！可是我们输不起呀。如果最后连前十都进不去，我们旷美世纪的脸面何存？还不得被全西市笑话死？被嘲笑还是小事，未来三年没有资格竞标大业务，我们喝西北风去啊？！”樊青龙愤恨地将雪茄往烟灰缸里一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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