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刘书记的秘书,我们的车还没来,正好送我们去见刘书记。”说罢,女人拽开后车门,率先钻进车里,那俩女孩则一左一右将她夹在中间。
把蔡世新气得脸涨通红,别的不说,司机胳膊脱臼,根本不能开车。
最可气的是,还厚着脸皮占据后座,让他和郎英轩坐在哪里,后备箱吗?
简直无法无天,欺负到他的头上来了。
纵然蔡世新低调惯了,也是忍无可忍。
掏出手机拨个号码出去,“喂,机场公安处的李处长,我是刘书记秘书蔡世新,有人在出口处闹事,请你迅速过来处理。”
禹川机场隶属于民航空管局管理,同时又受到省府监督。
由此看来,这位李处长根本不敢得罪蔡世新。
没出五分钟,李处长带领三名警察匆匆赶来,听闻蔡世新的介绍,迅速将车包围住,厉声断喝,要求车里三人下车,接受调查。
车里女人不慌不忙,拿出精致的轻薄手机,对着喊了刘浩准的名字。很快接通,她慢条斯理说:“刘书记,我是白晴,本想搭你秘书的顺风车去见你,却发生点小摩擦,你看这事怎么办。”
刘浩准听到白晴的名字,顿时头大三圈。
这位白大小姐声名远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即便陆临松退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是万万不能得罪。
于是乎,一个电话打给蔡世新,没有挑明白晴身份,只说车里的女士也是他的客人,不可怠慢。
蔡世新非常震惊!
刘书记的话他不敢不听,立刻上前制止李处长要使用非常规手段,让手下硬来的命令。
只好勉为其难的说声误会,并且请李处长安排另一辆车子过来。
李处长满脑子疑问,不便多说,按照蔡世新的吩咐照做了。
白晴心情很差,不然也不会收拾司机。
从王铭宏那里得到厉元朗昏迷住院的消息后,一刻没耽搁直飞禹川机场。
早就联系好省军分区接机的车子,由于没来,听到这辆红旗正是刘浩准的座驾,索性有了搭车念头。
惩治刘书记司机,白晴还有私心。
厉元朗好端端在荣山省上任,才多少日子就遭受重伤,现在还没醒来。
刘浩准作为荣山省的一把手,他是有责任的。
教训他的司机,也算是给刘浩准一个告诫。
别以为厉元朗什么都不是,得罪他就是得罪我白晴,一把手怎样,我不爽了照样给他上眼药。
说震慑也好,警告也罢,反正白晴不在乎。
她在乎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厉元朗。
要说白晴有多爱厉元朗,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二人交往,更多的是姐弟情谊。
但如今不一样了,厉元朗上升势头明显,三十七岁的副厅级,保不准将来发展到什么程度。
说他是明日之星,一点不过分。
只要通过陆家稍微提携,厉元朗平步青云的速度会更加快捷。
也许用不了多久,厉元朗就会进入高层视野。
嫁给厉元朗,莫不如说嫁给希望,这是一种投资,是一桩生意。
她快四十岁,是应该考虑自己的未来了。
本来做好接待郎英轩的准备了,突然加了个白晴进来,刘浩准真是搞不懂,白晴此时前来,所为何故。
他在电话里吩咐蔡世新,把郎教授安顿好,陪着他。
万事有主次,刘浩准首先要接待这位白大小姐。
毕竟属于私人性质,白晴身份又高贵。
不能在办公室,也不能在省委招待所,选择一处秘密地点,和白晴见了面。
“晴小姐,首长可好?”
分宾主落座后,刘浩准关心问起陆临松的情况。
“我爸挺好,多谢刘书记挂念。”
客气话说完,刘浩准直奔主题,“晴小姐此番来荣山,是来游玩还是有别的事情?”
白晴也没扭捏,直截了当,“我是来看望厉元朗的。”
刘浩准怎么也想不到,堂堂的白大小姐,竟然认识厉元朗。
“我和厉元朗是多年的朋友,更是我很关心的人。刘书记,我想问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害他?”
“凶手已经锁定,拜州警方正在全力通缉。只有抓到凶手,才能搞清案子的真相。所以,晴小姐不要着急,容我们一些时间。”
“厉元朗都昏迷好几天了,拜州市医院是不是医疗水平不行,到现在还没让他醒过来。”
面对白晴咄咄逼人的语气,刘浩准按捺住不悦,指明他已经遍请省内名医前往拜州参与治疗。
特别强调,在机场接来的那位老者,就是东河省有名的中医郎英轩。
“郎英轩!”白晴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不然,她在机场就和郎英轩说话了。
“刘书记有心了。”白晴提出来要即刻赶往拜州。
刘浩准劝道:“再急也不在这一时,吃完中饭,我安排你和郎教授一起去。”
白晴想了想,点头答应。
明尚白接完刘浩准的电话后,脑袋里一阵迷糊。
白晴,白晴是谁?貌似耳熟。
他无法询问刘浩准,只好叫来季华堂商量。
厉元朗的病情稳定后,季华堂终于可以离开医院了。
好家伙,几天没尝过家里大床的味道,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在梦境中被老婆叫醒,埋怨他:“手机响了半天,你怎么不接呢。”
季华堂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看是明尚白办公室座机号,麻溜坐起来,恭敬问:“明书记,我是华堂,您有什么指示?”
“来我这里,我有事找你。”
“是,我这就过去。”
季华堂洗了一把脸,坐车直奔市委。
见到明尚白的时候,他正在上网。
“明书记,您在看什么?”
明尚白手指点动鼠标,说道:“白晴这个名字好耳熟,我上网查一查。”
“怎么样,有结果吗?”
明尚白失望摇了摇头,“叫这名字的一大堆,没一个是我要找的人。”
季华堂便问明尚白叫他来的原因。
“刘书记才来电话,下午这个白晴和东河省中医名家郎教授要来拜州。郎教授是专门给厉元朗看病的,白晴说是厉元朗的老朋友。”
“我挺好奇,刘书记只说白晴是他的客人,要我们热情款待。华堂,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一时真想不起来。”
季华堂眼珠转动着,说他马上想办法打听出来。
正要当着明尚白的面打电话,秘书张克敲门进来,说王市长要见明书记,有要紧事,关于厉元朗病情的。
明尚白对张克说:“你让王市长过来吧。”
张克领命而去。
“华堂,你回去打电话,我要见王志山,一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打发走季华堂,明尚白坐稳,静等王志山登门。
没过多久,王志山大踏步走进来,明尚白这才徐徐起身,礼让王志山坐在沙发上。
看到王志山焦急神色,明尚白慢悠悠问:“王市长,厉元朗醒了?”
“不是。”王志山摇着头,“市医院的后院长向我反映一件怪事。他在厉元朗同志的脖颈处,发现一个非常细小的针眼,并且,厉元朗同志有一项指标非常高。”
王志山顿了顿,“陈院长和省城专家研究,觉得这个针眼是别人往厉元朗同志脖颈处注射后形成的。准是某种特殊药物,才导致厉元朗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但是,到底是什么药物,谁也不知道。”
“还有这事?”明尚白惊得瞪大双眼,寻思起来。
并不解问道:“会不会是给厉元朗治病时,医院给厉元朗打针留下的痕迹?”
王志山肯定说:“侯院长表示,不太可能,护士打针,也不会选择这个部位。”
明尚白微微眯起双眼,瞬间眼前晶亮,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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