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两期拍摄,节目组更多注重起嘉宾的心情,而非挑战。
这一次落脚的地方,就是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古老山寨。
从集合的大榕树下出发,大家说说笑笑,很快到达住处。
还远远看着,危元驹就惊叹一声:“真漂亮。”
在竹林的间隙里,已经可以看见那栋依水而建的木屋,沿着铺满鹅卵石的蜿蜒小路穿过竹林,迎面就是清新凉爽的水汽。
宿雅逸迫不及待就冲了过去。
郁时青和江虞缓步走在众人之后。
不过计辰没给他们独处的机会,也在周围闲逛。
走进木屋,楼上就传来宿雅逸的声音。
“楼上有四个房间哎!”她双手按在扶手,往下望,“小洛,下面有几个?”
武洛探出脑袋,也喊:“楼下也有四个房间!”
危元驹意外地说:“那这次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单独住一间房了?”
计辰鼓掌:“恭喜江哥和郁哥,终于不用再挤在一起了!”
有他带头,周围响起一片玩笑恭贺的声音。
江虞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危元驹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及时收住掌声,提议道:“既然这样,不如让郁老师和江老师先选房间。”
众人纷纷附和。
危元驹看向两人。
江虞也没拒绝:“我们住楼上。”
还是我们?
危元驹一愣,看向郁时青。
江虞也正转向郁时青:“怎么样?”
郁时青说:“好。”
危元驹“呃”了一声,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哪里真的不对,只好转向其他人,继续分房间。
饭后,大家在楼下看完明天的任务卡,在客厅闲聊一阵,就各自分散开。
郁时青和江虞出门,绕着门廊走到屋后,从台阶走到延伸向湖中心的木制长廊。
湖水里还有夕阳的倒影和温度,微风吹拂,在黄昏后渐渐披上凉意的空气里,细细掀起一层温热。
江虞看着面前逆光的背影,跟着他走到长廊的尽头。
摄影师扛着镜头跟上,拍下他们并肩在台阶边缘席地而坐的一双背影,碍于空间有限,再也不能往前。
画面里看不见两人的神情,只能听到声音。
江虞说:“把手给我。”
郁时青的背影微动,但两人间仍旧没有一丝距离。
江虞说:“前几天你一直在忙,有没有做康复锻炼?”
郁时青顿了顿。
江虞转脸看他:“你没做?”
郁时青抬手示意:“伤已经痊愈了。”
江虞盯着他:“没记错的话,我每天都提醒过你。”
闻言,郁时青记起那四天来收到的消息,眸光悄然柔和,浅笑道:“是我的错。”
望进他的眼底的笑意,江虞掌心微紧,和他对视片刻,正要倾身往前,余光扫过蹲在身后的摄影师,只好黑着脸停住动作,重新拉过郁时青的手,继续推拉。
郁时青静静看着他。
江虞几次转脸都对上他的视线,动作渐渐僵硬:“你看什么?”
郁时青说:“看你。”
话落,他轻笑一声,移开视线,转而看远处风景,“江老师不喜欢的话,我可以不看。”
“喂。”江虞抬手捧住他的脸,迫使他转回来,“你不要自说自话。”
摄影师沉默地记录着两人之间的任何举动。
弹幕刷了满屏。
“啊啊啊啊这对话不是情侣说不出来,给孩子一个痛快吧,什么时候办婚宴,份子钱算我一份!!!”
“牵手成瘾,动不动就脱离集体跑出来过二人世界,我信你们没结婚,这根本还在热恋!!”
“恭喜双鱼cp的蜜月旅行第九期正式开演!都截图干什么,给我愣着啊!!”
任柏坐在沙发前,刚被孟晨喂了一口白开水,好不容易缓过这一茬,转脸就看到这一幕,不由深深地闭上眼睛,直挺在沙发靠背,提前演练与世长辞。
孟晨注意到他开了弹幕:“任哥,你看直播的时候还喜欢看这些?”
任柏心如刀绞。
他不喜欢,以前从没开过,所以直到现在才发现观众的眼睛比他雪亮太多,比他这个经纪人都更早知道真相。
他怎么早没想到!
除了江虞,郁时青从没对任何人那么特殊,哪怕江虞是个alpha,纵容到这样的地步也绝对不同寻常,他怎么就没怀疑过!
看着弹幕里的惊叫狂喜,任柏头疼欲裂。
粉丝确实高兴了。
可郁时青和江虞在一起的消息如果被心怀不轨的人得知,后果难以想象,一定要瞒住才行。
只是……
这么想的难道只有他一个人吗!
录节目的这两个当事人分明半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啊!
任柏枯坐在沙发前,看直播的心情就像过山车,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看着满屏的“什么时候公开”,“已婚alpha上节目公开秀恩爱”等等,险些真的心脏病发。
结果两天过去,他才发现观众竟然除了打字疯狂几句,似乎早就习惯了两人的亲密,反应和他想象中差别巨大,也就暂时放心下来。
再从机场接郁时青,他连司机都不敢请,直接自己开车过去。
接到人,任柏试图用正事代替胡思乱想,先说:“最近迷雾开始宣传了,之前和说走就走签约的时候谈过宣传的部分,你下周最后一期上节目的时候可以提一提,18号的点映,你9号的直播,之后歇不了两天,就要开始路演了。”
郁时青说:“嗯。”
任柏渐入佳境:“对了,黎明也定档在国庆,到时候和迷雾同期上映,杜瀚最近跟邱畅的绯闻炒上了天,估计就是想利用这点热度为争取排片造势,你也小心点,黎明是华泽最后的希望,迷雾又是同类型同档期,说不准华泽会为了票房用什么下作手段。”
他是想提醒郁时青小心和江虞的恋情被曝光,可转念想想,这两位在直播里都明目张胆成那个样子,也只有粉丝磕得昏天黑地……
还是算了。
反正说不说都没有区别。
任柏想着,从后视镜里往后座看了一眼,一口气霎时憋在心口,差点没喘匀。
江虞正贴在郁时青耳边说一句什么。
郁时青微侧过脸,听他说完,视线转向他。
江虞眉头轻挑:“怎么样?”
郁时青说:“不怎么样。”
江虞说:“你明天又有行程,我又要等一个星期才能见你,这么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应?”
郁时青纠正他:“四天。”
江虞往前一凑再凑,倚靠在他身上:“四天还不够久吗?”
任柏实在忍不住,咳了一声假意清嗓,提醒他们车上还有第三个大活人在。
郁时青拍了拍江虞的腰后:“坐好。”
江虞说:“这里只有任柏,没必要担心。”
任柏:“……”
早知如此,他不该来!
他原本有心和郁时青促膝长谈,现在只觉得十分多余。
终于熬到御风景苑,他赶紧把人放下,打着方向盘立刻离开。
郁时青和江虞刚进单元门,身后就只剩他的车尾气。
江虞没去在意,伸手拉着郁时青上楼。
电梯门开,刚进家门,郁时青还没把手里的行李箱放下,江虞倏然转身,抬手抚在他脸侧,往前一步,重重吻住他的唇。
时隔三天,住在几乎没有隔音效果的木屋里,江虞积攒的热情在这瞬间顷刻爆发。
【中间晋江不宜】
“好了。”郁时青止住他的动作,“你该睡了。”
江虞说:“我不困。”
郁时青取下腕表给他看时间:“你明天也有工作,不要任性。”
江虞拥抱住他,声音埋在他颈间,有些沉闷:“郁老师,良宵苦短。”
郁时青说:“江老师,顺其自然。”
江虞:“……”
察觉到他顺势压来的力道,郁时青随手把人揽在怀里。
也在同时,江虞听到他压在喉间的轻笑。
还带着胸膛细微的震颤,传到耳边,麻得发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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