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之后尸体不朽,便是为僵,僵就有可能会变成僵尸。
但是我爸这样子,栩栩如生,看着简直跟活人一样,根本没有要变成僵尸的征兆,最起码没有长出獠牙和指甲。
这明显是出问题了,而且是大问题。
盘龙吞煞,煞龙冲天之地,这尸体若是不朽,那必然是遭了煞气的滋养。
这种情况下,尸体吸收了太多的煞气,那是很有可能变成尸煞的。
我赶紧凑上前去仔细地看了一下。
还好,我爸只是尸身不朽,面色红润,但眉宇间却没有变黑,也就是没有很明显的煞气显现出来。
要是煞气直接在脸上显现出来了,那就已经离变成尸煞不远了。
这也亏得我们迁坟比较早,要是再拖个几年,等着尸体吸收了足够的煞气,那到时候那就要酿成大祸了。
毕竟是煞龙冲天的地方,这里的煞气之重,绝对超乎想象。
说到底,这行当的人一旦选择去布凶局,尤其是以自身为媒介来布局,基本上都会有坏的结果体现出来,只是迟早的问题罢了。
正所谓有得必有失,得失之间,永远都是相对的。
“赶紧把棺材封上,先离开这里再说,这地方煞气太重了,拖久了很容易出问题。”
赖长空自然一眼就看出问题来了,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于是赶紧招呼大家封好棺材离开。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原本天气晴朗,但是等大伙儿抬上棺材准备下山的时候,天空中却忽然飘来了一大片乌云,直接将半边天空都遮住了。
整个世界一下子就显得昏暗了起来,那感觉,都不像是乌云遮住了太阳,感觉更像是要日食了似的。
天现异象,必有大事发生,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赶紧在前面引路,撒着纸钱一路朝山下赶去,众人则是抬着棺材紧跟在后面。
至于赖长空和杨柏柳,两个人一左一右紧盯着棺材,随时做好了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毕竟我爸的尸体已经出了问题了,这什么时候诈尸,谁也不好说,所以自然得随时准备着。
好在这一路上并没有出现什么突发状况,棺材顺利抬到了村子外面。
大家也不耽搁,装上灵车之后就直接起程了。
这时候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才开始感觉浑身乏力瘫软,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似的,身体也一阵一阵的冒冷汗。
想来借运的时间已经到了,我伸手从衣服里面把那个红纸人拿了出来,纸人已经被汗水湿透,并且失去了最开始的那种活力。
“你这法术还真是挺神奇。”
我拿着手里的红纸人,忍不住对杨柏柳赞叹了一声。
“怎么?你想学啊?”
杨柏柳冲我咧嘴笑了一下。
“还是算了吧,我估计这法术我以后也用不到了。”
我说着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
陈雨柔则是满脸好奇的坐在后面,看得出来她应该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不过她也没有直接问。
我看现在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了,就打算跟陈雨柔解释一下,可惜还没来得及开口,杨柏柳忽然就一脚踩住了刹车。
车子猛然刹停,吓我一跳。
我抬头一看,才发现前面的灵车也猛然停住了,接着车上的人都跑了下来。
一看这架势,我和杨柏柳脸色全都变了,赶紧也下车去看什么情况。
同时我也叮嘱了陈雨柔一声,让她在车上待着,千万不要下来。
毕竟现在什么情况我不了解,万一我爸直接诈尸了呢?
“怎么回事儿?”
我来到灵车旁边之后,看赖长空脸色有些发白,于是赶紧问了他一声。
“刚才棺材里有动静了,我估摸着老四搞不好要诈尸。”
赖长空脸色非常凝重的说道。
果然被我猜对了,这尸体还真的是要诈。
我看了看不远处正好就有一个村子,于是便让他们在这里等着,我和杨柏柳到村子那边找户人家去借个梨头。
这梨头就是用来耕地的梨上面安的一块三角形的铁片,大概两个巴掌大小,很多人可能都没见过,但是在农村却很常见。
这东西绑在尸体的脚上,有防止尸体诈尸的作用,但前提的是用过的,新的没有用。
我跟杨柏柳到了村子里随便找户人家一问,就借到了一个从梨上面退下来的旧梨头。
毕竟这东西退下来了他们也就没什么用了,一块废铁而已,所以自然不会吝啬。
不过我也拿了几百块钱给了那户人家,他们推搡半天,最后还是很不好意思的收下了。
拿到梨头之后,我和杨柏柳就开始往回赶,谁知刚出了村子,远远地就看到路边停了很多车,而且看样子好像是迎亲的车队,车头上都绑了气球和花。
要说这迎亲的队伍碰上我们的灵车,也算是有些晦气,反正农村人在乎这个,应该赶紧走就是了,但是那车队不知道为什么停了下来,而且正好就停在灵车旁边,还有人在那里争执着什么。
我一看双方好像起了摩擦了,于是赶紧和杨柏柳跑了过去。
“你们是真他妈的会挑日子是吧?我今天结婚,大喜的日子,你们在这里送葬,诚心触我霉头是不是?”
我刚跑过来,就看到有个长相粗狂的年轻人在那里指着赖云峰咒骂。
这家伙虽然穿着得体的西装,但是却怎么也掩盖不住身上的那股子匪气,一看就是混社会的。
“这日子赶一起了,谁都不是故意的,你这不是不讲道理吗?”
赖云峰估摸着也是不想在这时候惹麻烦,所以还在跟对方讲道理,要换平时,我估计他早就动上手了。
“去你大爷的,老子不讲道理?你们拉着一口破棺材在这里触我霉头,你们讲道理吗?”
那长相粗狂的年轻人大声咒骂着,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赖云峰自然不会怕他,只是皱了皱眉头,神色略有些不悦的道:“那你想怎么样?实在不行你开个价吧。”
可能赖云峰以为对方是想趁机会讹一笔钱,所以就想着花钱了事,懒得浪费时间了,毕竟我们还有正事儿要办呢。
“你他娘的什么意思?当我们是要饭的啊?”
那年轻人一听这话,直接气笑了。
随即他拍了拍身后那辆婚礼头车,冷笑道:“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差钱的人吗?你这是在拿自己的棺材板挑战我的零花钱你知道吗?我告诉你,今天你们必须一个一个给我跪下来磕头道歉,尤其是得给我媳妇道歉,要不然我把这破棺材掀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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