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麻烦您了,这么晚了还来接我们。”
“这算啥啊,你们是陈立的朋友,再说了你们这个项目是警队现在最关注的,要保障你们的安全啊,赶紧上来吧。”
苏甄看了一眼方酌,后者似乎真喝多了,都站不起来了,老张下来半抗到车上,“怎么喝这么多?”
苏甄叹气,“方酌之前因云溪的事,一直绷着,现在实验成功,他反而就完了。”
车子开起来,老张决定先送苏甄回去,一路上和她聊着天,问着实验的事,苏甄都一一答了。
“唉,专案组这么久了,也不知道陈立什么时候恢复原职。”
这辆车是陈立的,他因今天出来喝酒就把车停在了队里,老张正好开出来,里面乱七八遭的,甚至苏甄还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寻着味在车后座里摸到一个塑料袋子,隔着袋就闻到了草土味,拿出来,发现里面是些杂乱的草药。
老张循着后视镜看过来,“哦,那个啊,之前还说是不是丢了,原来在车里,正好,我回头拿过去。”
“这是什么啊?”
“之前陈立不是受过伤吗,有点旧疾,就股骨头这里,我都和他说了年轻不保养,老了就像我一样。”
老张指着自己的腿,“我这个脚不是跛了吗,就是年轻时有任务抓人时崴了,滑膜炎后来就走路不利索,他当刑警总受伤,我就给他抓了点中药,他吃了一段时间就不肯吃了,说味太大。唉,年轻人就是不知好歹。”
苏甄一愣,顺了两根草药放进口袋,其他的递到前面去,很快车子就到小区楼下。
看着车子走远,苏甄一下就清醒了,想了想,掉头去了梁教授家里。
而转天所里就出了大事,惊动了刑警队。
刘美曦指控陈立要劫她,抢夺实验资料,并拿出了证据,甚至有摄像头拍到了陈立在研究所附近打伤警队人员,他直接就被专案组扣下审问了。
而陈立百口莫辩,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大半夜会出现在那,还伤人,但显然这不是理由。
与此同时梁教授的太太,也对苏甄拿过来的中药进行辨认,指出就是毛玻璃背后之人身上的中药味,加上之前蒋连的证词,陈立现在是重点勘察对象,因为有太多细节抓到了证据,甚至还查到了尹生出事前夕,陈立的行动轨迹都不对,他百口莫辩。
专案组连续几天轮轴审问,陈立最后意识都不清晰了,但始终不承认罪行,后来专案组组长决定用另一套方法,打感情牌,可除了他有些健忘的奶奶,最亲近的人就是他师父张春恒了。
老张那天去看他,劝他都招了自首吧,陈立在老张面前直接就哭了。
审讯室外的苏甄看着,心脏都要又跳出来了。
当天晚上陈立就发起了高烧。
证据已经充足,调查身份,推测陈立是张小北,至于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只等着继续审问他追踪下落。
陈立被审讯期间,老张最为心急,四处找律师,可他哪有方酌律师厉害,陈立始终不肯认罪,直到一次审讯后,陈立突然发狂,伤了狱警,苏甄当时就在现场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从未见过陈立如此。
那天大家都在,亲眼看到陈立双眸通红几乎要吃人一般,最后被一枪打在了胸口,当场宣布死亡。
这个案子终于尘埃落定。
专案组开始作结案,老张作为陈立家属收了骨灰盒。从警队出来碰见苏甄,“苏小姐。”
她看着那位老者因心爱徒弟而奔波,心中不忍,“张警官。”
老张一个没站稳手里的骨灰差点摔了,她一下扶住,可大概盒子上有什么东西刮了一下,苏甄缩回手。
“怎么了苏小姐。”
“没什么,这怪沉的,我送您回去吧。”
老张挥开手,“不碍事的,是我这个做师父的没教好,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陈立,他会做那些事。”
“可惜背后之人没有抓到。”
“也行了,估计那人没有左右手了,也不会出来再闹事,这案子也算是暂时结了,苏小姐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出国了。”苏甄叹息着。
“苏小姐不继续做实验了?不是已经成功了,应该继续帮助植物人苏醒,这是个大好事啊。”
“实不相瞒,这实验虽成功了,但推广起来很难现在就剩最后一针了,再要这种针剂又要提纯三年,除非国家有批复提高提纯率,但那就不是我们小小研究所可以做的了,所以我想出国深造。”
“那最后一针你们打算给谁?”
“应该会捐出去,由国家决定。”
“这不公平吧,还有很多植物人的家属想要亲人苏醒。这个。”
老张有些激动,苏甄盯着他的眼睛,后者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苏小姐这样的人才,不做实验了未免可惜。”
“一切都因我那荒唐论文而起,我早就觉得我不该作研究员了,若不是之前的事,我早就离开研究所了,现在尘埃落定,就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苏甄伸手摸了摸陈立的骨灰盒,心中感慨万千。和老张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可却突然一阵头晕,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惊讶回头,这里可是警队门口,只感觉老张托住她,在耳边,“苏小姐,你太激动了,我送你回去吧。”
苏甄心中大骇,不可思议的看向老张,可却挣脱不了,身上无力坠入无边的黑暗。
等苏甄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手术室里,四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而她身边躺着的,正是刘美曦,苏甄惊讶的想要过去却发现自己手脚被绑着,只好那头去顶她,“美曦,刘美曦。”
后者醒来吓得哇哇大叫,“这是哪啊。”
“你没看见我也被绑着呢吗?”苏甄真想翻白眼,这女人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怎么会被绑架,我老公最近升职了,一定是他死对头,完了完了,看来咱们死定了,老公。”
苏甄只想骂人,可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和刘美曦斗气,而是冷静下来,她试了几次跌跌撞撞站起来。
这屋子很大,起来才发现另外的角落还有人,是田锋和摩尔教授。
此时刘美曦再傻也明白过来了,“怎么都是咱们实验室的人啊。”
苏甄看着四周这实验室里药品仪器摆设,简直就是他们那个实验室的翻版,立马心里有数,可却不可思议,喊着田锋,可后者似乎被迷晕的比较沉和摩尔教授一直都还没醒来。
苏甄找了手术刀把自己和其他人身上的绳子割开,可就在这时,上锁的门开了,就看到方酌被刀比着进来,而比着他脖子的人,正是陈立的师父,张春恒。
“是你?”
苏甄瞪着眼睛。
后者却一改往日的憨厚,冷笑着,“明明有本事,却不去做,苏小姐当你说要出国深造的时候知道我多失望吗?你们实验已经成功却不继续救人,都只是为了名利,没有认真的为这些可怜的还未苏醒的人找想过。”
“你到底是谁?”
张春恒冷哼,没有接话,刀子比着方酌,后者似乎浑身没力,“我被他下了药。”想挥拳头却不行。
“这么多年和陆达一块,我就算不懂,有些药物成分也是知道的,方酌,你这个人错就错在太自信了。”张春恒冷笑。
“你以为你一个人能奈何得了我们这么多人?”
苏甄把刀比在身前。
“苏小姐,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些。”
“是你该冷静吧,我们可是五个人,而你只有一个。”
此时方酌突然甩开他手里的刀,跑到苏甄面前挡着,张春恒却笑了,打了个指响,只见实验室四墙落下,苏甄这才发觉之前的墙壁是幕布,此时落下露出里面玻璃柜,而每一面玻璃里都是一个昏迷的人。
“老公。”
刘美曦最先扑过去,可隔着玻璃她无法接触到只能大哭,“你到底什么人啊。”
苏甄则惊讶的看着玻璃里的方琼,而另外两个玻璃柜里一个小男孩和一个老妇人。
苏甄认出那是摩尔教授的侄女,前段时间刚回国,老太太是田锋老家的姨奶奶。
这么偏远的关系他都能挖出来,苏甄震惊的回头,“你是陈钟?你就是背后操纵一切的人。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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