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经过排查很快就确定了这个女人，叫阿狸，在这片酒吧街是熟面孔了，走访的人口中阿狸可谓是千面女郎，自称老家是河北的，香港的，新疆的，实际上这她是东北的，也不是什么少数民族，而是做了整容。
对外称自己二十三，其实已经三十四了，早年出来作捞女，跟过一些男人，被原配抓到当街扒过，后来就在酒吧里钓凯子，同期的小姐妹要么从良要么回老家嫁人了，就她留在这，没男人包了就开始卖药丸。
“她是最近才在各个酒吧里卖药的，可现在谁敢弄这个，已经被好几家酒吧教训了，可屡教不改，大概听说破风老板这两天不在，才敢来的。”
这是走访了附近酒吧饭店后调查的结果，而这千面女郎，当刑警找到她住处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死了两天了，推测死亡时间就在方酌出事的那个晚上，破风酒吧经理承认他们当时教训过她，但摄像头拍到这女的十二点多从酒吧正门出来了。
尸检报告，阿狸是死于自己的药丸，喉咙处有大量吞咽的痕迹，胃里有残留，血液检测出她吃这东西不是一次两次了，法医推测是她吃了药丸喝了酒，产生幻觉，最后把自己噎死了。
苏甄听到这不可思议，“怎么就死的这么巧，她从酒吧跑出来的时间，还刚好是方酌他们出事的时候。我觉得酒吧脱不了干系。”
“可没有证据。”
苏甄大胆猜测这女的当时也在办公区，肯定看到了什么，被人灭了口，不是酒吧灭的，也是那个真正的凶手灭的，可当追问酒吧当时是否还抓了其他人在办公区的时候，竟然无人知晓，谁也不承认，不知道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还是什么。
可面对刚子的死，酒吧也说不出所以然来，陈立询问了几个当晚的工作人员，都说看到刚子回办公区后以为他休息了，至于他囚没囚禁人一概不知，真是油盐不进。
“太难缠了。”
苏甄气愤，“都死人了，方酌还是证人，他们破风休想抵赖，老四回来了吗？”
“今晚到。”
“你打算怎么审？”
陈立沉默了一会，这两天询问酒吧这些人，才发觉什么叫老油条，京城这些人见过世面的，很有套对付警察询问的本领，避重就轻，你又奈何不了。
方酌笑了笑，“我有办法，要试试吗？”
方酌所谓的方法就是跳过刑警队那一关，让陈立和苏甄推着他的轮椅在当晚九点多的时候来到酒吧。
出奇的陈立竟没反驳他。
这两人头一次这么默契，苏甄都觉得奇怪，她推着方酌进酒吧，陈立则在门口就不知道去哪了。
苏甄奇怪的，“陈立去哪啊？”
“一会你就知道了。”
“你们到底密谋什么了，我怎么有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方酌笑笑没说话，苏甄一进去就后悔了，来这的什么人都有，但唯独没有坐轮椅的。
方酌这轮椅从进门开始就无数人目光追过来。
酒吧因涉嫌命案盘查，歇业了两天后刚开业，所以人也不多，酒吧不想惹事也没组织游戏，此时里面三三两两的都在安静喝酒，讨论的都是案子八卦，看来这里今晚的顾客中有不少慕名而来，甚至还有网红在角落偷偷直播。
方酌这轮椅一进来不少人窃窃私语，他到不在乎，直接让苏甄推他到吧台点酒，刚好服务生是那天的酒保，竟然认出方酌，惊讶的，上下打量他，“您竟然还敢来。”
“这话说得我有什么不敢来的。到是我想问你，被警察询问后还在酒吧工作，你们老板心真大。”
方酌说的直白，酒保脸色变了变直接去调酒了。苏甄皱眉，“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种时候警方盯着，他们老板再有个什么也不可能把这些人都辞了。”
刚才方酌说话声大，旁边知道方酌就是伤人案件的当事人，有好奇的过来询问，方酌竟毫无避讳，和人大肆谈论那天晚上的细节，搞的苏甄在一边脸上挂不住想离他远点，当做不认识这个人。
“你也太高调了，想怎么样。”
大概一传十十传百，酒吧的客人陆续多了起来，都是寻求刺激的，人的猎奇心理真是恐怖。
甚至看到几个拿手机对着他直播的，方酌还对镜头笑了笑。
没过一会，苏甄担心的事出现了，一个安保样子的男人过来说老板请他们到后面喝酒。
苏甄看向方酌，后者大方的朝网红解释自己一会就回来，然后让苏甄过去推他。
苏甄恨不得踹他两脚，走出人群这几秒钟仿佛一个世纪这么长，好不容易出了包围圈，瞪他，“我这辈子没被这么注视过，太尴尬了。”
“让你体会一下当明星的感觉。”
“你到底打什么主意呢？”
苏甄瞄着前面带路的保镖，压低声音，“老四要见你我。”
“见就见呗。”
“那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咱们走的不是官方，你疯了吧。”
“外面直播呢，全国人民都知道我在这间酒吧，我要是消失了那还得了，老板又不傻。”
苏甄一愣才明白，方酌在外如此高调，对方想干什么肯定有所顾忌。
可这不算挑衅吗？
苏甄心里还是没底，那保安一直把他们带到办公区，这里苏甄和方酌都不算陌生了，到办公区之前会路过小仓库，此时那边敞着门有人在盘点，可并不是老万，方酌眯起眼，“换人了，看来老万的工作保不住了。”
苏甄心里奇怪，此时正是风口浪尖，警方盯着呢，老四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开掉员工？
最后停在一间办公室，门关着，此时对面的另一间办公室开着门，里面两个沙发其他什么都没有，地上有个垃圾桶堆满垃圾。方酌说这就是那天看到的开着的那间。
还没等苏甄看清，这边门开了，和对面简陋不同，这里装修非常豪华比想象的大，里面几张真皮沙发，茶几上放着几瓶红酒杯子有些杂乱，后面桌上有电脑，甚至还有个书架上面摆了些书和花瓶，墙上挂着一副天道酬勤的书法。
而此时里面也不空旷，罚站一样站着个人，方酌在苏甄耳边小声地，“这是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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