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何方厉鬼?”周安鸣情急之下,竟然学着戏文里的捉鬼道士喊了一句。
喊完,他就后悔了。
“噗!”接着,就见晏溪捧腹大笑。
她手中拿着的是方才吓周安鸣一跳的那个青面獠牙的鬼面具。
得知自己被她戏弄了,周安鸣假扮的玄衣护卫脸上表情有些僵硬。
晏溪却道,“看不出来啊,护卫大哥你还挺风趣。私底下是不是没少看那些捉鬼道士的书籍或戏文?哪天你护卫当不下去,还可以改行当道士,这气势足够吓人。”
“我那是故意的。”周安鸣假扮的玄衣护卫解释道。
“我懂,护卫大哥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绝对不是那种被随便吓一吓就跳起来的胆小鬼。护卫大哥放心,我不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这么大个人,胆子却这么小,被吓着了竟然还会“呔”这反差萌真的是太好笑了。
晏溪的刻意强调,让周安鸣哑巴吃黄连有苦无处说。
这种事,就是越描越黑。
“护卫大哥,你这胆子还是别喜欢我了。我也就这张脸瞧着还能糊弄糊弄人,这性子还真没几个人能吃得消。你很好,肯定可以找到一个好姑娘。”来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给人发好人卡,晏溪内心还有一丢丢的激动。
假扮玄衣护卫的周安鸣:……
他此时此刻的心情,该怎么形容呢?复杂至极。
迫于身份,他易容假扮成另外一个人无法与他们母子相认就算了。
现在又莫名其妙成了他妻子的姘头!
就在方才,他以为自己的身份被揭穿,结果,又听她说让自己去找个好姑娘。
总感觉,事情在往一个非常诡异的方向发展。
“我心里有人了。”那个人就是你。
周安鸣心里暗暗加上一句。
晏溪:额,这就尴尬了。
“咳咳,那什么我刚才跟你说笑呢,护卫大哥别往心上去。对了,你先前问我什么来着?问我来韩府有什么目的是吧,我就是想来看看,这大名鼎鼎的韩家老爷是什么样的人物?来韩家做客玩几日。”轻咳两声掩饰尴尬,然后就强行转移话题,尬不尬不重要,脸皮够厚就行。
“你为何会觉得我喜欢你?”周安鸣却不打算这样轻易放过她,不按着她的套路走,坚决不被带偏。
晏溪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这人怎么这样,顺着她的话题走给她个台阶下会怀孕吗?
大男人这般计较,难怪还是孤家寡人找不到媳妇儿。
就他这样,注孤生没跑了。
吐槽归吐槽,人家的问题她不回答还不成。
因为她不回答一次,他就继续问第二次。
同样的问题重复问,一副非要问出个究竟不可的模样,也是叫晏溪很是头痛。
“我开玩笑的,护卫大哥别当真。”晏溪脸都要笑僵了,偏生对方还一副不满意她这个答案的架势。
而周安鸣此刻真的是,脸上没表情,心里却乐得不行。
以往都是她给自己脸色看,让自己在她手上吃瘪受气。
这回自己用话把她给怼得无话可说。
看她那一副明明气得要死,还要故作不在意的模样笑眯眯的跟他说话,周安鸣就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副模样的她,着实可爱,跟糖宝太像了。
母女两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越看越心软,越看越想把人直接拥入怀中。
“护卫大哥,你在想什么?笑得好猥琐。”晏溪后退两步,带着几分鄙夷的口吻问他。
假扮玄衣护卫的周安鸣:……笑得猥琐?
他压下想去屋内找一面镜子照一照自己此时模样的冲动,轻咳两声对晏溪道,“请晏娘子不要说那些容易叫人误会的玩笑,我还未说亲,若是被晏娘子毁了名声往后娶不到妻子,晏娘子打算对我负责吗?”
目瞪口呆的晏溪:为什么有种被碰瓷儿的感觉?
“我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开这种玩笑。”晏溪飞快认怂,又往后退了两步,态度坚决的要跟他保持距离,以免被讹上。
强行负责什么的,她坚决不干。
周安鸣眼皮跳了两下,有点失望,又有点高兴。
失望没从她口中忽悠到个承诺,高兴她还记得自己是有夫之妇能抵挡住他人的示好。
就是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吧,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小纠结。
至于他在纠结什么,别人也不知道,也没人敢问。
“不必如此,现在韩府的人都把我当成晏娘子的……人,在府中对我亲近些也无妨。”姘头两个字,他实在有点说不出口。
正牌相公孩子他们亲爹,现在变成了姘头,他的心情还有点复杂。
晏溪摇头坚决的说,“不用,真不用。我可以换个人当姘头,您请便。”
姘头不姘头的不重要,别被赖上让她强行负责就好。
她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宝宝,承受不了这么多。
“你想换谁?”难道她还看上了其他男人?周安鸣的气势顿时就冷了几分。
晏溪就觉得周边空气忽然冷了下来,打了个寒颤,疑惑的问,“什么换谁?”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哭笑不得的说,“护卫大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错话我跟你道歉了,你要怎么样才肯把这件事揭过?”
这还没完了,她不要面子的啊?
“你这般轻浮,将你相公置于何地?”周安鸣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从她口中听到个什么答案?
轻浮?晏溪诧异的看向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轻浮。
她仔细回想自己先前的举动,轻浮……吗?好像有那么一点。
回想一番,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竟然在一个初相识的陌生人面前,这般轻松的跟他相处。
而她自己竟然丝毫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他身上仿佛有一种让她觉得很安全很放松的特质,甚至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异常。
直到被眼前这个身穿玄衣,长相平凡,面无表情的护卫戳破她才惊觉。
“抱歉,是我失态了。我相公永远活在我心里。”意识到自己异常的晏溪,霎间将多余的情绪收敛,客气而疏离的对他道。
周安鸣:为什么有种自己已经死掉的感觉?
她那股突然冒出来的排斥和疏离,又是怎么一回事?
方才明明不是那样。
“我……”他刚要说话,就听晏溪道,“我有一事还想劳烦护卫大哥帮忙,不知可否?”
“但说无妨。”周安鸣假扮的玄衣护卫将到嘴边的话咽下,道。
晏溪上前两步靠近他一些却又保持着非常安全的距离,轻声道,“能否麻烦护卫大哥帮忙弄来一些花楼姑娘用来增加情趣的药物?”
“你让我帮你找春啊药?”周安鸣自己的声音都冒出来,看她的眼神在往外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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