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总监卡利埃与勒伯夫中校的带领下,军队与新编警察联合出动对涉嫌收买杀手谋杀总统的嫌疑人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男爵进行逮捕。
“你……你们想干什么?”公馆大门口的男爵爵管家胆战心惊地看着这群来势汹汹的警察与**厉声呵斥道。
卡利埃毫不留情的甩出一张由司法部、内务部和战争部联合签发的逮捕令道:“我们怀疑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男爵涉嫌谋杀总统,请让男爵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你们不能这样!罗斯柴尔德男爵是被奥地利皇帝赋予男爵称号!法兰西没有权利拘捕他!”心急如焚男爵管家慌不择言地说出了一个政治极为不正确的话。
“大胆!”卡利埃抓住男爵管家的言语漏洞,使之扩大化道:“你的意思是罗斯柴尔德男爵先生是受到了奥地利帝国皇帝的委托,暗杀总统先生的吗?”
“不……我不是!”男爵管家拼命摇头。
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男爵一旦被“坐实了”谋杀总统的罪名后,整个法兰西将没有没有一处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的容身之地。
“那就请你让开!”卡利埃用咄咄逼人的语气对男爵管家命令写,同时一步步朝着男爵管家逼近。
在卡利埃的强硬压迫下,男爵管家节节败退,他知道卡利埃代表着总统先生的态度,撕破脸对于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让开!”卡利埃一把推开了男爵管家率领警察与大部队闯入罗斯柴尔德男爵的书房。
警察与士兵分散在罗斯柴尔德公馆一层,卡利埃与勒伯夫两人进入罗斯柴尔德男爵二楼的书房。
此时,罗斯柴尔德男爵正坐在红绒坐垫的大椅上。
望着闯入的卡利埃与勒伯夫,罗斯柴尔德男爵并没有说话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
“罗斯柴尔德男爵先生,你有涉嫌谋杀总统的嫌疑,所以请跟我们前往警察局接受调查!”卡利埃不负之前的咄咄逼人态势,转而平和的说道。
“呵呵!”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男爵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法语翻译)。你和你的主人只不过想要图谋我家祖祖辈辈留下的财富罢了!”
“男爵先生,你们是否资助过奥尔良帮!”卡利埃决定将“证据”摆在了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男爵的面前。
詹姆斯.罗斯柴尔德表情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嘴上依然说着“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男爵先生,你现在可以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承认现在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指向你!”卡利埃上下打量着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用犀利的言语对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男爵回应道:“但是我会一直盯着你,直到你露出破绽为止!”
詹姆斯.罗斯柴尔德感觉到一阵恶寒,卡利埃的眼神让詹姆斯.罗斯柴尔德想起了那个早已死去的亡灵富歇。
当初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以命令的口吻对自己的父亲说话。
小鬼,你和他差远了!
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男爵内心依旧对卡利埃不屑一顾,经历过富歇时期的詹姆斯.罗斯柴尔德才不会怕这些家伙。
“走吧!男爵先生!我想你不会让我们自己动手吧!”卡利埃躬身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面无表情的詹姆斯.罗斯柴尔德起身走在最前面。
卡利埃与勒伯夫紧随其后,士兵与警察同样也跟随者卡利埃与勒伯夫一同离开公馆。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望着远去的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留在公馆内的管家来回踱步,思考解决方案:“对了!阿尔古伯爵他们!”
卡利埃将詹姆斯.罗斯柴尔男爵带到了警察部的拘留所中,在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男爵还没有“洗清”嫌疑之前,他必须要关押在这里。
看着眼前这个厚重铁皮包裹着的房门,詹姆斯.罗斯柴尔德内心百感交集。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以罪犯的身份参观拘留所,在此之前他一次都没有来过这里。
“打开!”卡利埃命令看守拘留所的警员将房门打开。
“是!”警员赶忙将房门打开。
尽管拘留所的外表看上去有些陈旧,但是内部却别有一番洞天。
整个房间被打扫得一层不染,房门正对面是靠近墙壁摆放着一个红色的书桌,书桌上一盏还未使用过的煤油灯,房间内仅有的一扇窗棂位于书房的正上方,两根中指一般粗的铁栏杆镶嵌在窗棂上防止犯人逃跑,书桌旁是一个简易的行军床。
虽然说拘留所同公馆相比差的很远,但是同真正的监狱相比有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男爵先生,今后的几天,您都将会在这里度过!直到我们确定您和这个案件没有任何协议之后,方可离去!”卡利埃不紧不慢地对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男爵说着,从他的话语中,罗斯切尔德男爵听到了一丝的自得的情绪。
“总统先生,准备怎么处理我的?”詹姆斯.罗斯柴尔德平静地询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卡利埃耸了耸肩膀回应了一句:“或许您会无罪释放也说不定!”
“呵呵!”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男爵才不会相信自己会无罪释放,自己太了解他们了。
哪怕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男爵出去也少不了脱一层皮才行。
……
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男爵被关押的消息一经传出,巴黎证券交易所市场再次发生了动乱。
许多人开始争相抛售罗斯柴尔德家族发行的在这儿,其中包括奥地利与南德意志的国债。
短短一天的功夫,巴黎证券交易所便处罚了财政部建立的第一次熔断机制。
奥地利与南德意志国债仅在一天的时间下跌了10%,其他有罗斯柴尔德有关的各类股票同时下跌了3%到5%不等。
奥地利与南德意志国债的触目惊心的下跌,同样引发了奥地利驻法大使的恐慌。
眼下普鲁士与奥地利正处于对峙阶段,一旦巴黎证券交易所奥地利的国债市场反馈不行,势必会影响到奥地利本土国债的发行。
从而挫伤奥地利中产者(韭菜们)对于奥地利市场的信心。
因此,作为奥地利驻法大使休伯伊男爵再度前往爱丽舍宫同热罗姆.波拿巴商议问题。
“佩西尼先生,总统阁下现在有空吗?”休伯伊男爵一边询问佩西尼,一边将雕工精细的翡翠项链塞到佩西尼的手中。
这年头,贿赂统治者身边的人得到有利于他们的信息已经是一个有修养的外交人员的家常便饭。
佩西尼不动声色的将翡翠收好,在他的眼中,休伯伊男爵已经变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总统先生正在休息!如果您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的话,可以在客厅等待总统醒来!我会在总统醒来后将他带到客厅!”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休伯伊男爵态度温和地回应了一句。
“跟我来吧!”
在佩西尼的带领下,休伯伊男爵来到了会议室。
大约半个小时后,会议室的大门打开,休伯伊男爵顺势朝着门口望去。
热罗姆.波拿巴出现,休伯伊男爵赶忙起身迎接。
“休伯伊大使,欢迎来到爱丽舍宫!”热罗姆.波拿巴同休伯伊男爵握手道。
坐在椅子上的两人开始交谈。
起初两人只是进行一些文学上的交谈,随后由文学引申到了政治。
“总统先生,我听说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男爵被您关押在了拘留所!不知消息是否属实!”休伯伊男爵明知故问道。
热罗姆.波拿巴故作不悦,言语也变得不再和善:“奥地利帝国南大要干涉法兰西的内政吗?”
休伯伊男爵赶忙撇清关系的说:“奥地利帝国无异于干涉任何国家的内政,特别是像法兰西共和国这样有责任的大国。”
“那么奥地利帝国为何要询问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的状态,仅仅是因为关心吗?”热罗姆.波拿巴同样也是一个装糊涂的天才,他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询问道。
休伯伊男爵表示略微有些尴尬,他总不能告诉热罗姆.波拿巴自己之所以关心詹姆斯.罗斯柴尔德是因为奥地利国债问题吧!
一个只能依靠他国债券市场发行自家国债的国家,说出去实在有些丢脸。
休伯伊男爵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男爵受封于奥地利帝国……”
“大使先生,詹姆斯.罗斯柴尔德被拘留是根据法兰西共和国宪法条例执行,我作为总统同样也无权干涉司法!我可以告诉你,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男爵这一次的罪行可不轻!”热罗姆.波拿巴危言损听说,他知道为了奥地利国债休伯伊男爵必然要向热罗姆.波拿巴求情。
“总统先生,我无意干涉贵国的司法!”休伯伊男爵小心翼翼地对热罗姆.波拿巴说着:“但是我能否恳请您,能否对詹姆斯.罗斯柴尔德男爵适当放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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