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婷舒弄不懂为什么几天时间还和和美美的两个人,几天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模样,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秦宁,可看秦宁却并不是很想谈的模样,也只能选择不去追问。
“有什么条件吗?想选个什么样的房子。”
陆婷舒知道这期间陆焕之和秦宁之间必然是出了什么问题,所以也不再继续纠结为什么秦宁非要在苏黎世买房子,转而问起了关于房子的问题。
“怎样的都好,最好可以有个挺大的院子,到了那儿之后我打算养几只狗。”
秦宁从小便很喜欢狗,只是一直都没什么机会来让她养,小的时候因为钱财,大了工作和身体不允许,等她到苏黎世之后,应该会先休息几年。
“你打算养狗?”
“嗯,我很喜欢,所以需要一个很大的院子。”
陆婷舒听着秦宁对于未来的规划,心里那么点不确定也因为秦宁这面面俱到的计划而彻底地没了,秦宁是真的在规划未来,规划一个没有陆焕之的未来。
“闲来无事时,邀几个好友聚聚餐,晒晒太阳,也很好。”
“是很不错,你去苏黎世之后打算做什么。”陆婷舒问,秦宁的态度明显就是要在苏黎世定居的。
秦宁换了一个姿势:“养胎,安胎,生下来之后重操旧业,但也不一定,反正我现在赚的钱够我们母子俩花几辈子了,可能会去进修,看我自己喜好,总之就是一句话,怎么舒服就怎么活着。”
陆婷舒好半天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养胎?安胎?生下来???”
可能是事实过于让她震惊,以至于这会儿陆婷舒就连声音都是带着奇怪颤音的。
秦宁瞥了一眼陆婷舒,像是在责怪陆婷舒的大惊小怪:“不然呢,好歹也算有缘。”
陆婷舒:“……”现在是讨论有缘没缘的时候吗?难道不应该讲一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哪儿来的吗?
“孩子……多大了。”
“还不到三个月。”
陆婷舒看着秦宁平坦得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小腹,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那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这多正常,唉,还是提醒一句,婚前性行为很正常,但千万要做好保护措施,不要那么傻,我这是有钱,当个单身母亲也会很快乐,要是什么都没有,真的有你熬的。”
秦宁忽然化身为大教育家,很是语重心长地说了这么一句。
说完了也觉得其实挺可笑,毕竟哪个女人会和没有感情的男人上床,发生关系时想必都已经做好了要和对方长长久久的打算,毕竟谁又不是一开始就抱着要当单身母亲去的。
“小叔他知道吗?”陆婷舒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秦宁看陆婷舒:“他知不知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我想怎样都和他无关。”
她找陆焕之来说的是真话,但秦宁却并不认为陆焕之会把她说的话当真,看看她的操作,她先是给陆焕之打了一通电话,让陆焕之不得不来见她,然后又报了警。
“你确定小叔知道这件事之后不会阻止你出国吗?”
“那便让他不知道。”
陆婷舒却不信秦宁能瞒过陆焕之。
“你怎么能保证他不知道。”
“不会的。”
按照陆焕之的视角来看,秦宁当时会说出那样的话实在是再好理解不过,她只是为了让陆焕之见她一面,告诉陆焕之她报警了,然后再借着警察的手破了被陆焕之软禁的局,仅此而已,至于她说的话,在陆焕之的心里应该并不具备多少真实性。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聊到最后,就那么躺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为了给陆婷舒饯行,秦宁决定主动下厨为对方做上一桌饭菜。
陆婷舒本来就很紧张秦宁,这会儿知道秦宁肚子里有了宝宝之后,就更是如此,紧张得还想退了机票和秦宁一起去苏黎世,又怎么可能让秦宁动手。
“别,别,别你别动,我自己来就行。”
陆婷舒阻止。
“不至于。”秦宁哭笑不得。
“至于,说真的,我还是别走了,我和你一起走吧,反正你也要去苏黎世,我们一起刚好还能做个伴。”陆婷舒越说越觉得应该这么办。
“别啊,我们一起走目标太大了,万一陆焕之想不开不想让我走呢,我一个人还能偷偷地跑到苏黎世,我们两个?怎么跑?”
“但是……”
秦宁打断陆婷舒的话“没什么但是的,我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不懂如何照顾自己?”
陆婷舒看着秦宁:“可万一小叔不让你走怎么办?”
秦宁眨眨眼:“他会的,不然我就当着他的面表演个什么叫一尸两命。”
陆婷舒:“……你……”
“哎呀,别再说了,我很靠谱的,好不容易到现在,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小命做蠢事。”
这世上没人比她更在乎自己了。
最后秦宁也还是没能进去厨房,于是这顿原本应该是为陆婷舒准备的饯行宴最后竟是陆婷舒这个当事人亲自动的手,而秦宁这个原本说好了要动手的人则是坐在餐桌上等着菜,活像她才是那个即将要远行的人。
秦宁和陆婷舒两个人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但在口味上却是难得的一致,两个人都是无辣不欢的那种人。
因为是两个人吃饭,虽然说是饯行,但也没有做太多的菜,只是做了几道两个人都爱吃的。
秦宁拿了红酒,给自己和陆婷舒一人倒了一杯。
“虽然喝红酒有点不伦不类,但这应该是我唯一能喝的了。”
“干杯。”秦宁送陆婷舒到了机场,直到再也看不到陆婷舒的身影后,才吩咐司机回老宅。
陆焕之意料之中的不在老宅,管家显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见秦宁还问了一句:“小姐昨日怎么没有回?”
“公司那面有事要处理,太晚了,就睡在了公司。”
管家应了一声,叮嘱了几句秦宁再忙也要按时休息,注意身体。
秦宁从自己的文件夹里拿出了一份东西给了管家:“等陆焕之回来把这个给他。”
管家点了点头,收好了文件,目送着秦宁离开。
说来也是凑巧,秦宁的车刚开出陆家老宅,便遇到了陆焕之的车。
秦宁早上送陆婷舒时坐的是陆婷舒的车,来老宅自然也没换车,所以这会儿陆焕之还不知道回来的是秦宁,等他见了管家之后,才知道刚才车里坐的是秦宁。
“这是小姐让我交给您的。”管家将文件交给了陆焕之。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刚才,您应该能碰到小姐才是。”
陆焕之拿着文件的手一顿:“她和陆婷舒一起回来的?”
“这倒没有,但也有可能陆婷舒小姐正在车里等着小姐,小姐只是回房拿了什么东西,很快便走了。”
陆焕之没再说什么,而是拿着文件进了书房,文件里面的东西不多,只是一些转让的协议,协议的另一面秦宁已经签好了字,只要陆焕之在另一侧签字,那么原属于秦宁的东西便会尽数转到陆焕之的名下,而作为相应的回报,陆焕之只需要给秦宁一定的资金。
坦白来看,和这个项目的未来发展相比,秦宁这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说是白送的也不为过。
秦宁估摸着陆焕之已经把文件看得差不多了,才拨了陆焕之的通话。
“你应该已经看到了那份转让协议,我已经在上面签好了字,你签了字,合同便能生效了,最好要趁早,不然有些事情不方便。”
“项目是你一手建造的,花了那么多的心血,现在就这么把它让了出来,你不觉得可惜吗?”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花了那么多的心思,但我现在也不想要了,也不觉得可惜。”
陆焕之的呼吸一顿。
“我现在已经是嫌疑人了,警方已经立案调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为了避免以后影响到项目,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个项目从我的手中转出去。”
早在报警的时候,秦宁便已经想到了这一步,她要让自己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变得合理。
“而最好的人选就是你,别犹豫了,签字吧,就像我刚才说的,以前它很重要,但现在我有了更重要的东西。”
“你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秦宁心知肚明陆焕之问的是什么,却还是故意装傻:“嗯?我说了那么多,哪句。”
陆焕之这次过了半天才给秦宁回应:“一尸两命。”
“哦,我随口胡诌的,我不那么说你能来么,你不来,怎么让你看着我被警察带走。”
“你骗我。”
秦宁这次是真的有点郁闷了,郁闷为什么陆焕之会觉得她在骗人,不应该啊,毕竟陆焕之也看不到她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她的声音已经足够正常了。
“笑话。”
秦宁没有正面否认陆焕之的话,而是很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
“其实我挺看不上你的,你要么就直接送到警方,要么就全心全意地信任我,可你既做不到全心全意地信任我,也没有办法把我送到警方,懦弱。”
秦宁说完也不等陆焕之的回答,直接挂断了通话。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秦宁又去了几次警局,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怎样,都是上次为秦宁做笔录的警察接待的秦宁。
有了警方的介入,办案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哪怕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因为那些伪造的人证和所谓物证,还是找到了不少的蛛丝马迹。
在警方办案的时间里,秦宁也没闲着,她将自己名下除了陆家股份外的其他东西尽数变卖,并委托中介公司在国内外不少地方都购置了一些房产。
秦宁的动作很小心,都是在零零碎碎地购置,但即便是这样,也是被陆焕之察觉到了。
秦宁不想见陆焕之的心思很明显,几乎隔一天便会换一个酒店,而原本跟在她身边属于陆家的保镖也尽数被秦宁赶了回去,秦宁现在身边带着的都是自己的人,陆焕之几乎没有办法确定秦宁的踪迹。
这样的游击战,直到警方出调查结果的那一天。
作为家属,陆焕之自然也是要去的,秦宁没看陆焕之,率先走了进去,警察拿了证据。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件事和秦宁小姐无关……”
秦宁看着自己面前的警察,笑了一下:“谢谢警察同志为我洗刷冤屈,现在既然我已经没了嫌疑,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秦宁对面的周大明闻言便是一愣,其实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多数人都会选择留下来听听幕后真凶到底是谁,像秦宁这样知道自己没有嫌疑便说要走,丝毫不关心幕后真凶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自然是可以的。”
秦宁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打了个招呼后便走了,路过陆焕之身边时看了陆焕之她瞧了对方一眼,笑得不怀好意:“就让你看看你宝贝了那么多年的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不需要听最后的结果,秦宁也知道结果是什么样的,有这时间还不如收拾收拾自己的包袱抓紧时间跑路,在这儿浪费实属不值得。
秦宁这段时间一直在换酒店,行李基本都是打包好的状态,她查了一下航班,选了最近的可以出国的飞机便走了。
毫不留念。
等陆焕之知道秦宁离开的消息时,秦宁已经在万米的高空之上。
只言片语未留,那句在警局里的不怀好意便是秦宁留给陆焕之所有的话了。
其实秦宁并不觉得陆焕之会意外,毕竟她做这些决定又不是第一天,在这之前,她便已经在准备了,只要陆焕之想,那陆焕之便必然是知道的。
知道了,却不阻止,其实就已经说明了对方的态度,这样也挺好的。
秦宁转了两次机,才到的苏黎世,陆婷舒的办事效率很好,在秦宁没来之前便已经帮秦宁打点好一切,问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干儿子受苦受罪。
苏黎世和滨海的巨大温差让秦宁有些不适应,即便已经尽量小心,却还是不小心染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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