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阳这几天沉醉在雅朵姑娘的温柔香里,他有时候不明白,那么好的姑娘为什么会被送到半山腰的小房子去,完全没有人性,没有道理,还好自己有强壮的体格,不然都没法抵达半山腰。更不要说见到自己心爱的姑娘。
孟一凡看出了薛晓阳的状态,一方面为他高兴,一方面也考虑是否还要薛晓阳继续南江之行。当孟一凡看到雅朵和薛晓阳同进同出的时候,他明白了一切,这天他带上琼儿还有薛晓阳夫妇回到了云厂。
在云厂给薛晓阳做了简单的就职仪式,薛晓阳就正式成为了云厂的总督,白胖子顾银强退而只负责周枣地区。雅朵姑娘和雅朵家的亲戚也被安排了住处,算是正式在云厂安家了。
雅朵也沉浸在爱情的美好里,从一个被家人,族人抛弃的大龄未婚女,一下子变成了大俞边境重镇的总督夫人,这可能只有故事里会这么写。多么美好,多么突然。
孟一凡让白胖子给薛晓阳张罗婚礼的事情,费用上自然不是问题,好歹是第一次结婚要风光大办,不能委屈了自己这位师兄。白胖子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虽然平时十分慵懒,但是操办起事情来和吃饭一样,是他的专长。孟一凡也放心的回到了月甸。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去都城霸尚送生辰纲了。
还好白胜和那个姑娘还没有到走不动路的程度,孟一凡答应白胜,送完生辰纲,给他在大俞云厂一个梅林军副统帅的职位,也好踏踏实实安个家,白胜自然是开心的。
这天镖局大队人马终于动身前往南江都城霸尚,来的时候还有薛晓阳,现在又少了一个,多了一个琼儿,还好总人数不变。白胜也有些心不在焉,孟一凡突然想到了大俞流传南江的那两首诗,看来南江女子真是有过人之处。他又十分好奇,既然南江女子如此多情,怎么南江的人口市场还会大俞女子如此吃香,看来南江男子喜欢新鲜口味,这就不得而知了。
一行人还没有出月甸,突然一个水族小伙快马来到了他们面前,“朗吉,你的爷爷快不行了,快回去。”
琼儿一听吓的魂飞魄散,孟一凡二话不说骑上马带着琼儿往水族大寨飞奔。白胜等人还是继续前往霸尚送生辰纲。来到水族大寨,一群人已经开始操办丧事了,整个大寨里哭天喊地。孟一凡询问了情况,才知道前几天有人送了掌舞节的礼物来,里面有一瓶老酒,这族人嗜酒如命,前几天没舍得了,掌舞节结束了便打开偷偷品尝,只有一小瓶怕与人分享,结果喝完便倒下了,如今已经没有了气息。
琼儿见到族长爷爷的时候一下子哭晕过去,孟一凡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也来到房里,只见老人平躺在床上,脸上紫黑,旁边几个亲戚还在哭泣。
孟一凡上前一摸族人的脉搏,竟然还有,只是这种微弱的脉搏一般不会武功之人根本察觉不到,看来是中毒了。“都别哭了,闪退一旁,”孟一凡大叫一声,几个亲戚都赶紧闪开。孟一凡拿出玉佩放到族长手中,然后一使内力,族长爷爷一口血喷了出来,孟一凡又张开双手用真气打通族长爷爷的七经八脉,只见族长爷爷手中的玉石瞬间便成了黑色。老人此时身体还是特别虚弱,孟一凡想到了老和尚杜大千教他的金钟罩里有一种功法可以提升阳气,此时也无他法,只能试他一试。不知是运气不对,还是别的原因,只见孟一凡手指间打出一道金光,这金光瞬间传统了老人的身体,老人身上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待到气味散尽,老人竟然奇迹般的醒了。在场众人都是目瞪口呆。
孟一凡拿了那玉佩放到一盆水里,瞬间水也变得乌黑难闻,取出玉佩,玉佩依旧白中带绿十分通透。
族人一时间以为孟一凡是神仙在世,竟然能将死人救活,还能打出一道金光,纷纷跪倒拜谢。一传十,十传百竟然把孟一凡传成了神仙。
老人依旧身体虚弱,还要修养,琼儿陪在爷爷身边,还有几个亲戚轮流照顾。孟一凡来到老人身边,“爷爷,这安心养病,这酒还记得是谁送您的吗?”
“哎呀,我真不记得了,反正这掌舞节的礼物太多了,具体谁送的,已经分不清楚了。不过这酒和一个大礼盒一起送过来,礼盒应该在账上会有记载。”
琼儿立刻去翻礼盒的台账,发现这礼物是洞族首领派人送来的,琼儿火冒三丈,召集了五百水族族人,准备去洞族领地一问究竟。
孟一凡看到琼儿如此生气,马上过来劝道,“琼儿,我感觉这事没有那么简单,爷爷中毒,想查到是谁送的礼物很简单,如果送礼的真是洞族首领,我想他们已经想好了对策来应付你们,如果不是他们所为,肯定还有幕后黑手。我觉得你带那么多人过去解决不了问题。带上十多人去问个究竟就行。只要确保去洞族领地没有危险就行。”琼儿觉得孟一凡说的很有道理,便说道,“阿哥说的是,我听阿哥的,要不是阿哥,爷爷就已经不行了。现在整个水族大寨都当阿哥是神仙呢。”孟一凡笑了笑,“琼儿,都是自家人,不说客气话,我们一会儿就动身。”
话不多说,孟一凡和琼儿带上十几个人便往月甸城的惠丰茶楼赶去,这茶楼是洞族首领莫那夜开的,基本到了中午时分,莫那夜准会去惠丰茶楼。
琼儿带的这十多个人都是水族大寨一等一的功夫高手,每人都带了一把弯刀,一群人便来到了惠丰茶楼,恰好洞族首领莫那夜就在,琼儿大喊了一声,“莫老叔,你这送的礼物挺不错啊。”
莫那夜已经五十多岁了,一听这朗吉琼杰就来势汹汹,便知道肯定有事,“我莫那夜行的正,坐的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爷爷喝了你送的酒,差点死了,这你怎么解释。”琼儿喊道。
“我送你爷爷的酒就是店里最好的老酒,自己都不舍得喝,怎么可能喝死人。”莫那夜指了指店里摞的高高的酒坛子,接着说道“我送你爷爷的酒那么大一坛子,不会只有你爷爷一个人喝了有事吧。要是别人喝了没事,可就不是我酒的问题了。”
说到这里,孟一凡突然想起那族长爷爷喝的酒是小瓶子装的,不是这大坛子。“不对,爷爷喝的酒不是这坛子装的。”孟一凡和琼儿小声说道。
“被人掉包了。莫老叔,能叫你送礼的人过来聊聊吗。我爷爷喝的不是这大坛子酒。”琼儿说话十分直爽,也不拐弯抹角。
“把店里齐小二叫来。”莫那夜说道。
不一会儿,从后厨走出一个矮矮的胖子。刚走出来,看到水族几个大汉站成一排,吓的尿了裤子,“莫当家,饶了我吧,是我干的,我不是故意的。”
没想到这人竟然那么容易招供,孟一凡也有些意外。“说说怎么回事吧。”莫那夜说道。
那矮矮的胖子说道,“我本来就馋酒,那天又是我一个人送酒,我便和我堂弟把酒换了,换了瓶小的送去。真是下次不敢了,莫当家饶了我吧。”
“混账东西,你这酒差点毒死了水族族长,你该当何罪。拿你送官。”莫那夜眉头紧锁,大声呵斥道。
“我真没有下毒,酒是我堂弟拿给我的。我真的没做什么。”胖子一脸无辜。
“事情是出自我这里,人我交给你们,要杀要剐,要送官,你们请便。我绝不包庇。”莫那夜刚说完,几个大汉把胖子架起了抓走了。
胖子带着几人去找他的堂弟,找了几处艺馆,终于在一个老鸨的床上找到了胖子的堂弟。胖子的堂弟光着膀子,抽着叶烟,“你们那么多人,找我何事。”那人丝毫没有恐惧,这让孟一凡感觉很惊吓,看来此人早有心理准备。
“狗东西,你要孩子你哥我,你为啥换个毒酒给水寨。”胖子骂道。
“那酒会有毒?我都不认识水族的人,我犯得上给他们毒酒吗。这酒是别人送我的,只是我没喝,和你换了坛大的喝喝。这酒是轻语楼的娼妓陈金金送的,我怕这酒太次,没喝。”胖子堂弟说着。
几个人不容分说,把胖子表弟抓上,前往轻语楼,这轻语楼是月甸有名的青楼,后来南江公主监国,改了制度,取缔了所有的青楼全部改成了艺馆。大多数娼妓都是当年云厂贩卖过来的大俞女子,现在多半已经被遣送回大俞,或者流落到南江民间。南江三大民族都有走婚的风俗,穷人家甚至兄弟几个合用一个媳妇,所以这些大俞过去的女子,虽然离开了青楼,但是在南江也能找个好人家嫁了。
说起南江的风俗,洞族最为夸张,同样是女孩子十四岁便可以离家,不同的是在二十岁之间,可以和很多男孩交往,待到二十岁,父母便开始给女孩安排婚事,如果有了相好的对象的,可以直接成婚,没有合适的人选的,父母会安排相亲,总体还是自由恋爱为主。但是洞族女孩结婚后要一年不可以生育,等到了第二年才准备备孕生子,这也是预防洞族女孩带着前一任的孩子到了新的婆家。所以在洞族,家里的二儿子比较受到家族的重视,长子往往身份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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