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秦立和秦少烟被他目中无人的态度气到了,索性别开了脸去大喘气,无话可说。
“这个逆子……”秦立眼看着握紧了拳头要动手,姜依林帮忙着安抚秦立,“好了,消消气,注意身体。”
秦少烟虽然不喜欢这个父亲,看到他脸色不太好,眼底也有一抹担忧,只是看到姜依林去了,便冷哼一声。
气氛一时之间冷到了极点,哪怕是火热的针锋相对也是要比这种极度凝滞的情况还要好一点的。
许苒其实是最不希望看到这一幕的人,尽管她早已知道秦少辰和她在一起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但如今若是因为他而众叛亲离,真的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她靠在他肩上,小声地道:“对不起,给你带来了很多困扰……”
秦少辰冷着脸:“故意惹我生气?”
许苒笑了:“但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和你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好。”秦少辰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心情格外的宁静,看着秦少烟,淡淡道,“姐,木已成舟,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人生。”
秦少烟咬牙:“你就是鬼迷心窍了!”
这时候老太太刚好从楼下走下来,看见家里一片乌烟瘴气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了点数,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了?”
秦少辰抬眸看向了那位最尊敬的老人家,淡淡地叫了一声,“奶奶,我们回来了。”
老太太的视线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他们紧紧相扣的手上。
“你们两个跟我到花园里来吧,我有话跟你们说。”
老太太的语气算不上恶劣却也不热拢,许苒和秦少辰对视了一眼,便跟着老太太走了出去。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姜依林拉着秦立的手,柔声劝道:“你也别生气了,少辰长大了,有自己的选择也是很正常的。如果我们这些当长辈的一直反对他的选择,他难免也会反抗。少辰的性格,不是你生气动手能解决的。而且许苒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你还记得上次我受伤的事情吗?就是她帮我包扎的。你们父子俩之间的关系本来因为我就不是很好了,为什么不趁着这次的机会好好修复一下呢?”
刚才秦立在气头上,难免思维乱了一些,此刻冷静了下来,倒也慢慢地听下去了一些。
眼见秦立就要被姜依林劝得动摇了,秦少烟在一旁抱着胳膊冷笑了一声:“呵,这人还没进门呢,你就着急巴结人家,偏偏少辰也不领情,你可真是迫不及待拿热脸贴冷屁股。”
这一番话无异于是明里暗里地说姜依林是贱骨头。
姜依林的脸色僵了僵,却没开口反驳。
大抵是因为被误会惯了,心里除了无奈没再有别的想法。
倒是秦立被激得又发了一通脾气,“弟弟这样也就算了,你这个姐姐怎么也这样?这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跟姜姨讲话?逆女!”
“长辈怎么了?呵呵,她比我大不了几岁,不过是沾了你的光,在秦家成了长辈,我也不过是说出了事实而已啊,要么她别做,要么就不要怕我说。”秦少烟的情绪早就上头了,此刻说话的语气更是一点也不退让。
今晚的事情就像是早已埋在秦家的导火线,被许苒的事情一点之后便通通爆炸开来,展露出了平日里那些埋藏着的矛盾。
“你!”秦立气得差点举起了手,最后还是姜依林拉住了手,“老秦,算了,大家都在气头上,你别动手,别着急,小心身体。”
至于秦少烟,她是不敢劝的。
当初她嫁给秦立的时候,他刚刚丧妻不到一年,女儿秦少烟也只比她小了几岁,在外人看来完全是姐妹的年纪,却成了不尴不尬的母女,再加上一些误会,秦少烟姐弟对她一向是不痛快的。
这么多年,姜依林已经习惯了。
秦立确实生气:“我这是养了一双什么儿女?!”
“你先消消气,消消气……对身体不好。”姜依林拍着他的后背,语调温和平缓。
秦少烟没眼再看他们在自己面前上演夫妻恩爱的场景,直接瞪了一眼秦少辰:“你翅膀硬了,也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左右我只是个出嫁了的女儿,说不得你什么!”
话是如此,她眼底的高傲气愤半分不少,看在秦少辰眼底,也是难受的。
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年纪还小,秦少烟却已经是懂事的小大人,自打姜依林进了门,更是对他护得紧,哪怕是后来有了林若虚,依旧没有放松对他的照顾,把他当儿子一样养的。
秦少辰对她,长姐如母,恭敬有加,所以明知道林若虚和林家有龌龊,却不曾大刀阔斧得整治,也是看在秦少烟的面子上。
这还是第一次,他明目张胆的违背秦少烟的意思,的确是伤了她的心。
“姐,对不起。”秦少辰说,却不动神色得握住了许苒的手,“不是因为我和许苒在一起,而是因为,我让你伤心失望了。”
秦少烟动了动嘴,她对待亲爱的人,一向是吃软不吃硬,尤其是秦少辰,他一向冷硬,很少服软,偶尔一次,让她愈发受不住。
“你冥顽不灵,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秦少烟不再纠缠,转身上了楼,眼不见为净。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挥手冲秦立两人道:“这件事你们别管了,去休息吧。少辰,你们……跟我来。”
秦立动了动唇,还是被姜依林拉住了,看着老太太待着两人离开,秦立脸色不太好看:“我妈一向溺爱那个臭小子,让她来处理,结果可想而知。”
姜依林笑了:“你怎么就那么看不上许苒?因为家世吗?可是当年我的情况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我嫁给你的时候,我们家濒临破产,欠了一屁股债,我哥哥都快要活不下去了,你不也是伸出了援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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