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霄嘟囔着:“又来新花样。”
“不是新花样。”闵沣言双手放在贝霄腰上,轻声问:“身体还好么?”
贝霄立刻警觉地站起来,警告道:“你想做什么,下午刚来过!”
闵沣言看着贝霄的椅子,抿唇笑笑,“应该给你买个软垫。”
贝霄:“……”
等等,他想起来了,他之后可是要训练的,难道训练的时候不做?
似乎也……不太可能吧。
那如果训练的时候做了,万一不小心夸张点,那他要怎么坐在椅子上?
站着训练,还是面不改色地歪着屁股坐?
贝霄怎么想都怎么觉得那个画面太美不敢看。
闵沣言问:“在想什么?”
“在想训练的事情。”贝霄脱口而出,随后又不自然地说,“那个,也没什么。”
闵沣言却若有所悟,“是时候给PICO换一下电竞椅了。”
“你别。”贝霄阻止,“太明显了吧,我还要点脸呢,再说你给我上不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吗?”
“那就是整个闵氏集团都要换椅子的问题了。”闵沣言问:“霄神可以承担这笔费用么?”
贝霄:“……”
实不相瞒,他怂了。
算了,想想看他也没什么反攻的机会,不如认栽。
闵沣言此时已经给老章发消息,让对方给PICO基地换更高档的电竞椅,座椅务必软。
老章瞬间懂了什么,但又不敢问,只能说自己知道了,给换。
贝霄咬牙去踩闵沣言的脚,觉得自己的脸大概都被丢尽了。
老章看到他一定是一脸看破不说破的样子,他实在不敢回想。
闵沣言闷笑着,随便贝霄踩,还说:“我下次多买一些灰色的鞋,让你踩开心。”
贝霄悻悻地收回脚,感觉非常郁闷,没脸呆在PICO,都在想要不要趁早回去上学,但赛场又让他放不下。
“早点洗漱。”闵沣言揉了揉贝霄的头发,说:“明早我们去看你父亲。”
贝霄拿着东西去浴室洗漱了,出来时看到闵沣言在摆弄一些塑料袋,好奇问:“这是什么?”
“买的祭拜的东西。”闵沣言回答,“不是明早要去看你爸爸么。”
贝霄有些惊讶,其实他是打算到了墓地那边再买的,没想到闵沣言提前准备好了。
跟闵沣言在一起时,似乎总是对方很细心,会注意到很多他注意不到的细节。
“谢谢。”贝霄不自然地说,毕竟他洗澡前还在怼闵沣言,“那个,不用忙了,我们明早一起收拾。”
“好。”闵沣言拿着毛巾跟睡衣去浴室里洗澡。
因为乡下小城镇,闵沣言似乎随意了很多,带的睡衣都是短裤,小腿肌肉绷着,线条很漂亮。
贝霄默不作声地咽了一口口水,觉得闵沣言的身材其实很不错,穿着最普通的短裤也有型有款,像是T台上走秀的男模。
闵沣言吹干头发上床,胸口贴着贝霄的胸口,低声问:“还满意你看到的么?”
贝霄不带虚的,直接在闵沣言的胸口上抹了两把,“挺好,朕很满意。”
闵沣言声音低沉地笑笑,“别闹了,再闹你今晚又没办法好好睡了。”
贝霄立刻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努力睡觉。
闵沣言笑着关上灯。
**
次日早上,他们一起去祭拜贝霄的父亲。
走到楼下时,贝霄看到楼下停了一辆低调气派的奔驰商务轿车,好奇问:“你让人去市里面租的?”
“不。”闵沣言纠正,“闵氏集团这边分公司的商务车,我借来用几天。”
贝霄只能表示服气,跟闵沣言一起去墓地。
此时不年不节,墓地里的人不多,他们拿着准备好的白花等来到贝霄父亲的墓碑前。
父亲下葬时贝霄没什么钱,因此墓地很简陋,后来他挣了钱,有想过要不要给父亲修墓地,但想了想也没修。毕竟人都不在,大兴土木只能满足活人的一些念想,而他父亲一直过得很节俭,想必也不喜欢大兴土木。
贝霄将白花放在墓碑前,深深鞠躬,跟父亲说:“爸,抱歉,我还是去打职业了,不过我听您的话考上大学,办好了休学,等职业打完就继续上学,您放心。”
贝霄说着说着,就想起他父亲从前的事情。
他父亲其实是个很普通的中年男子,钱不多,却几乎把所有钱都花在孩子身上,对他很好,包容他所有的任性。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不打职业换他爸爸回来。
可惜人生无常,生命是最脆弱的东西,他倾尽所有也换不回来。
贝霄想哭了,但又不好意思在闵沣言面前哭,眼眶很酸,说不出话来。
闵沣言也跟着深深鞠了一躬,郑重道:“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贝霄的。”
“谁要你照顾。”
贝霄低声咕哝着,但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对劲,他的鼻音似乎更重了。
闵沣言似乎没有留意到这点,只是低声哄着他说:“我想照顾你,可以么?”
贝霄不说话。
“贝霄先生,可以请你给我这个机会照顾你吗?”
墓碑前,贝霄没闹闵沣言,只低声问:“怎么忽然这么正经了。”
“想说一句从前一直想说的话。”
时间已近晌午,阳光从清晨的柔和变成上午的刺眼,闵沣言站在刺目的阳光里,表情格外认真,线条和棱角被阳光映照得格外耀眼,像是在郑重承诺的骑士。
贝霄听到闵沣言问他:“我欠了你一个青春,可以用余生来还么?”
贝霄呼吸一顿,惊讶地看着闵沣言,一时之间竟然失语。
片刻后,他狼狈地转过头,冲着墓碑说:“爸,这是我的男朋友,他叫闵沣言,虽然看起来很正经,但其实……”
他话在嘴里面转了个弯,到底舍不得在父亲面前黑闵沣言,低声说:“其实他人也挺好的。”
“我希望你会满意他。”
贝霄又说了几句,就拉闵沣言离开。
墓碑前闵沣言问的话让他猝不及防,又不知所措,他今年才十八岁明年也才十九,用余生来还对他是一句非常郑重的话,他还没有想好很多。
车开到家后,贝霄低声说:“我不是想拒绝你的意思,我是,是……”
闵沣言伸出手指点在贝霄的嘴唇上,轻声回答:“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今天那样说只不过是想给出我的承诺,你我的人生都还有很长,我理解你会思考这个问题。”
贝霄盯着闵沣言看了一会儿,皮皮地笑了笑,“你知道吗?你刚才那个样子又像我爸爸了。”
闵沣言微微眯起眼睛,在贝霄的屁股上打了一下,问:“你爸爸会这么对你?”
贝霄立马闪开,“当然不会,渣男你要庄重,毕竟我们刚扫完墓。”
闵沣言没好气地看着贝霄,“又胡闹了。”
回到家,贝霄开始看机票,打算明天就走。
假期没多久,他要早点回去基地,多打打游戏,几天不玩他感觉手都要生了。
**
次日早上,他们坐飞机回B市,基地还在放假,闵沣言带他去了市中心的套房。
回到套房里后,贝霄看到那个小的游泳池。
闵沣言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扫了下,回答:“放心,有人负责打扫和换水。”
贝霄假公济私地训斥:“浪费,又不怎么用,还要经常换水,简直是太奢侈了,有钱人的奢侈生活,真的是拿地球的资源不当资源。”
闵沣言盯着贝霄看了几秒,忽然笑笑:“谁说不经常用。”
贝霄后背汗毛都竖起来,感觉他貌似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们这就用。”闵沣言不紧不慢地说,“先不吃饭,不能浪费自然资源。”
贝霄:!!!
艹!
他怎么又没忍住口嗨了。
他直接被闵沣言拽到游泳池里,身上的衣服全湿了。
闵沣言一点点脱掉贝霄的衣服,动作不疾不徐,像是在享受着什么。
但贝霄却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忍不住催促:“要干就干快点,不干就让我上去。”
闵沣言低声笑笑,回答:“遵命。”
贝霄的衣服被扔到泳池边上,连同闵沣言的一起,闵沣言一边动手低声问:“知道泳池有什么好处么?”
贝霄被招呼着,迷迷糊糊,不太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闵沣言的手忽然一紧,贝霄咬着闵沣言的肩膀,眼角都红了。
“泳池不需要润滑。”
……
贝霄裹着浴巾躺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累得要死,又不能平躺。
他控诉地问:“渣男,你能做个人吗?”
闵沣言想了想,回答:“应该是不能。”
贝霄想打人,真的想了。
他动了动腰部,感觉从腰部往下不是一般的疼,“你TM什么时候自己能尝一下□□的滋味?”
闵沣言想想,给贝霄一点希望:“当你能打过我的时候。”
但不知道为什么,应该满怀期待的贝霄听到这个希望时,忽然叹息。
闵沣言问:“怎么?”
“那还是算了。”贝霄趴在沙发上,生无可恋地回答:“我能打过你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你身体不好的时候。”
“我不想你身体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贝霄:我为爱做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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