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殷风?”殷风打量过来的时候傅青思也在打量眼前这个男人,都说相由心生,眼前男子虽然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可傅青思对他的第一印象倒不错,剑眉星目,鼻骨英挺,纵有那一道伤疤,男子也绝对跟丑陋两个字挂不上边儿。
“把解药拿出来。”殷风伸手,说的理直气壮。
“把母蛊拿出来。”傅青思的气焰也绝对不比殷风差。
忽的,一阵风起,傅青思就悲剧了!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仿佛海水倒灌,逼的傅青思喘不过气来,最无语的是殷风似乎还在加重力道,虎口跟钳子似的狠狠卡在她的脖颈上。
如此近的距离,傅青思有把握能要了殷风的命,可她还想再坚持一下!
而事实证明,她的坚持是对的。
殷风松手了,“你真的没带人来?”
“咳咳……这叫什么话,本小姐是那么不守信用的人么!”傅青思大口喘气,眸子似是无意的瞥了眼木床上的舞倾城,正迎上舞倾城惊恐畏缩的目光。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的傅青思自愧不如,真的,无论何时,何种境遇,她都摆不出病若西施的样子。
“既然你信守承诺,本公子便与你做这笔交易,你把解药给我,我把母蛊给你,如何?”殷风直言道。
“可以啊。”傅青思点头,“不过……我要怎么证明你给我的蛊虫是真的母蛊?”
“有百里婧在,真假一看便知。”殷风冷嗤。
“百里婧在将军府,舞倾城就在这儿,我拿出解药你当场就可以验证,我却要拿回去之后才能辨别真伪,前提是你能让我迈出这间房。”
“那你想怎样?”殷风皱眉。
“带她走,且等月寒笙无碍,我再放她回来。”傅青思提出的条件当下就把殷风给惹毛了,眼见整个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傅青思一下子就懂了。
“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解药给你,母蛊给我。”没有犹豫,傅青思当下将解药递向殷风,目光无比真诚。
一瞬间,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消失于无形,殷风欲拿解药的时候傅青思攥起拳头,“母蛊呢!”
没有食言,殷风果真拿出一个黑色瓷罐交到傅青思手里!
且在拿到解药的下一秒,殷风径直走向舞倾城,傅青思则打瓷罐,一只雪白雪白的大肉虫正趴在里面,毫不夸张的说,这玩意傅青思见过,这难道不是蛆吗?
忍住恶心,傅青思把自己的手伸了进去。
“你干什么!”在给舞倾城喂服解药之后,殷风转身就被傅青思的举动给惊到了。
“嗯,心跳的速度跟频率都一样,殷风,你果然没有骗我。”傅青思抽回手指,阖起盖子,随后又从怀里取出一粒药丸,“把这粒吃完她才会痊愈。”
床上,舞倾城默,殷风嘴角抽搐,“你敢骗我?”
“防患于未然嘛!”就目前的情况看,傅青思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这么顺利,在看到殷风之前她一直以为一个有着称王称欲望的男人该是多么的奸诈狡猾,如果殷风没有后招的话,那他明显不是,如此他功败垂成也是理所应当了。
接过傅青思递过去的药丸,殷风再次喂进舞倾城嘴里,“等她无碍,你才可以走。”
傅青思没有反对,反正她也没什么着急的事儿,“坐下来聊会儿啊?告诉你一个秘密,淳于鹤心脏长在右边儿。”
“偏左三寸也不算是右吧?”殷风才一开口便知道上当了,不由的狠瞪傅青思一眼。
“青思实在不明白,殷公子抓淳于鹤的用意是什么?威胁大齐?他只不过是东城军的统帅而已,泱泱大齐就他那个级别的武官简直不要太多。”傅青思首先可以确定一点,淳于鹤真就在殷风手里。
“哼!”殷风十分在意他刚刚被傅青思骗了。
“威胁苗疆?这就更不可能了,苗疆主才不会管大齐将士是死是活,所以你想用这个人挑起苗疆与齐大战一场的可能性根本没有好吧。”傅青思晓之以理分析。
“你想多了。”殷风冷哼着看向傅青思,“是他自己送上门的,本公子刚好缺这么一个詎蛊容器。”
“你把他杀了?”傅青思陡然起身,目露寒光。
有那么一瞬,殷风竟被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给震到了,“杀与不杀本公子为什么要告诉你,傅青思,你如果再敢耍花样,本公子保证你走不出这间屋子。”
“公子……”看出殷风与傅青思呈剑拔弩张之势,舞倾城吃力起身。
“你怎么样?”殷风登时过去为其号脉,脸色也跟着欣欣然起来。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傅青思知道再聊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而且她相信自己与舞倾城的交易不止于此。
“提醒百里婧,若然输了,别忘了到本公子面前磕头认错,金盆洗手!”殷风竟真的放傅青思离开了,不仅傅青思,连舞倾城都觉得不可思议。
直至傅青思走远,舞倾城这才小声开口,“公子给她的母蛊是假的?”
“是真的。”殷风慢慢扶起舞倾城,“身体好些了?”
“公子怎么能把真的给她?那我们的计划不就白费了!”舞倾城反手握住殷风的肩膀,美眸尽是惋惜。
“本公子总不能拿你的命开玩笑,我若然骗了她,难保她不会骗我,刚刚你也看到了,那傅青思果然狡猾。”殷风似乎并没有因为计划失败而有一丝遗憾。
“都是倾城的错!”舞倾城突然跪下来,泪水横溢。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未及舞倾城的膝盖落在地同,殷风已然把她扶了起来,不经意的四目相视,却吸引了彼此,直至舞倾城娇羞收回视线,殷风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你别误会,本公子这么做……只是不想与鬼杵作对。”
且说回到将军府的傅青思才一进门,便见君无烨带着雷宇跟‘龙渊’自里面出来。
“青思!”看到傅青思的一刻,君无烨大步过来,伸手握住傅青思仔细检查,“本王以为你出事了!”
“如果‘龙渊’跟着我才真会出事。”傅青思能从君无烨的脸上看到关心,但也摆也一副娇嗔的样子埋怨道。
“我就说嘛,‘龙渊’所中的迷药根本就是你家小七下的!”百里婧耸肩之时看向傅青思,“东西拿到了吗?”
这一晚,月寒笙醒了。
当知道自己是被殷风种下蛊虫而昏迷的时候,我们这位堂堂武林盟主沸腾了,以致于他当晚就要回幽冥山庄召开武林大会商讨一下该如何铲除这个武林败类。
对此,傅青思的看法很不一样,“你确定那些武林人士在知道这件事后不会拍手称快?”
君无烨也觉得月寒笙不能过于鲁莽,“若然让那些江湖人知道殷风曾有过这样的壮举,说不好会自发过来保护他,那我们的处境就会显得很被动。”
这个时候,月寒笙终于发现百里婧的好了,因为她从头到尾都没说话。
后来傅青思问百里婧为什么不发表意件的时候,百里婧只是撇撇嘴,那小子的话你们也能信?召开武林大会?他真当自己是武林盟主呢!
这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能不能!
傅青思猜的不错,舞倾城又约她见面了,地点一样,依旧是迎客来的三楼雅间。
再见舞倾城已是三天后,拿舞倾城的话说,她想早约,可这会儿才逮到机会。
“我不明白,你所谓的计划到底是什么?”雅间里,傅青思忍不住心里的好奇,狐疑问道。
“是苦肉计,让殷风爱上我的苦肉计。”舞倾城毫不掩饰道。
“你花了这么多心思,为的就是要这个男人爱上你?”傅青思不解。
“没错,眼下没有什么东西会比这个男人的爱更重要,傅青思,这次我们合作很愉快。”舞倾城缓身坐在傅青思对面,端起茶杯像是要庆祝的意思。
“也不尽然吧,你倒是能确定殷风对你是有感情的,可我得到什么了?”傅青思不以为然。
“那你想得到什么?”舞倾城轻抿了下茶杯里的水,声音柔美,宛如天籁。
“淳于鹤,我们此番来的目的就是他。”傅青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提出自己的条件,“如果计划继续进行,这就是我的要求。”
“我有旁敲侧击过这个问题,淳于鹤并没有在苍山,而是被他囚禁在别的地方,至于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我有听他说过,他在淳于鹤的身体里种下‘弑魂蛊’,蛊成之日便是淳于鹤殒命之时。”舞倾城并没有隐瞒。
“他……他把淳于鹤当作养蛊的容器了?”傅青思觉得殷风那家伙太会暴殄天物了!
“既然知道‘弑魂蛊’,想必以百里婧的能耐应该可以找到淳于鹤。”舞倾城正色抿唇。
“说说你接下来的计划吧。”傅青思觉得如果没有接下来,舞倾城绝对不会这么慷慨。
“傅青思,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放下对君无烨的仇恨吗?”舞倾城突然顾左右而言他。
“是啊,可你能做得到?”怨念那么深,想要放下谈何容易。
“只要你们肯帮我最后一个忙,事成之后,我与君无烨的所有恩怨,一笔勾销。”舞倾城美眸清绝,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什么忙?”傅青思看得出,舞倾城没在开玩笑。
“我要君无烨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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