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无权干涉苗疆疆内之事,但倾城是本王的妹妹,你若动她,本王断然不会置之不顾。”君无烨决然开口,仿佛一座山挡在舞倾城身前,替她挡住了未知的风险。
一股暖流萦绕于心,舞倾城泪如雨下。
善缘孽缘,只在一念之间。
“君无烨,你果真要与本疆主作对?”段玖双手握拳,漆黑眸子充斥着血红。
“现在是疆主擅闯凉王府,在本王府上肆意妄为,疆主说本王与你作对,好像不太合适吧。”君无烨冷嗤反驳。
“好……好啊!你们一个两个的,全然不把本疆主放在眼里,那好!咱们就来赌一赌,看本疆主到底会不会把殷风还给你们!”段玖狠戾低吼,挥手间退了杀破狼,愤然离去。
直至段玖消失在紫竹阁,傅青思这方走向舞倾城,“你没事吧?”
“没事……可他,他会不会对殷风?”舞倾城忐忑握住傅青思的手,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傅青思明白舞倾城情绪崩溃的点在哪里,刚刚段玖的话着实让人心惊。
“他如果有那个本事,今天就不会主动到凉王府闹事,放心,殷风暂时没有危险。”傅青思笃定道,“对了,你怎么会过来?”
彼时她曾嘱咐过舞倾城,尽量不与段玖正面接触,说白了,就是躲着点儿,这种下蛊于无形的人,连她都防不胜防,何况舞倾城。
“我……我只是想……”舞倾城欲言又止,傅青思心领神会,她只是想知道有关殷风的一切事,就算无能为力,可她还是想多知道一些,这样她才安心。
这时,有下人过来告诉舞倾城,说是百里婧让她到多儿房间一趟。
且在舞倾城离开的下一秒,君无烨登时过来,目色焦虑,“青思,你没事吧?”
“王爷现在才来关心我,会不会迟了?”傅青思忽的板起脸,语气里透着一股酸味儿。
“段玖又对你动手脚了?”被傅青思这般反问,君无烨心猛的提到嗓子眼儿,几乎同时抓住傅青思的手腕,这一刻,君无烨方才想起来,自己不会号脉。
被这一举动逗的不知该哭该笑的傅青思佯装嗔怒打掉君无烨的手,“王爷刚才那么护着舞倾城,该不是……”
“你该不会是在吃舞倾城的醋吧?”君无烨恍然,挑双眉看向傅青思。
“就算是也不过分啊,你刚才那么护着她!”傅青思微抬下颚,不想接下来,樱唇一热,君无烨的五官突然放大,近在咫尺。
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战凰跟雷宇站在边儿上,君无烨这是想死啊!
傅青思本能想要推开,双手却被君无烨拉着叩到了他的腰际,紧贴无缝的距离使得这个吻越发深了几分,整个紫竹阁瞬间弥漫出一股暧昧的气氛。
雷宇跟战凰额头一排黑线,转身遁入暗处。
相比明目张胆的观摩,还是偷窥比较能让人接受呵。
深吻之后,君无烨有些不自持的想要抱起傅青思走进紫竹阁,面对这个女人,所有的坚韧跟定力对君无烨来说,都是浮云。
“别太过分啊!天还亮着呢!”傅青思娇嗔推开君无烨,脸颊一片绯红。
“你不是怀疑本王对舞倾城图谋不轨么,本王百口莫辩,只能用实际行动证明,本王这人,这心,还有这身子就只属于你傅青思一个人,从拥有你的那天开始,本王此生都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心里除了你,也不会再有别人的位置。”一代战神君无烨说起情话来,还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
“油嘴滑舌!”傅青思推开君无烨,走出紫竹阁。
“做什么?”君无烨紧跟着追上。
“去看看多儿,王爷先回军营吧。”傅青思摆了摆手,却见君无烨一直跟在后面,十分委屈的样子,“晚上早点儿回来。”
听得此语,君无烨顿时欢颜,“本王一定早回。”
待君无烨离开,傅青思不由舒了口气,她没吃舞倾城的醋,逗君无烨玩呢,时至今日,她比任何人都相信君无烨对她的真心和忠诚。
来到多儿的房间,百里婧跟舞倾城刚好从内室里出来。
“让我看看!”知道段玖来过,百里婧蹙眉走到傅青思身边,抬手叩住她的皓腕,须臾舒眉,“难得他没朝你下蛊呵。”
“都气忘了,多儿呢?”堂堂一疆之主,如果不是气极,他不会亲自出手对付舞倾城,有失身份!
“被君离带出去玩了。”提到多儿,百里婧神色转凝,“有件事我必须要跟你们说清楚,虽然蛊王之毒无解,但以段玖的本事跟地位,他自己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舞倾城忧虑开口。
“苗疆有一个镇疆之宝,名曰‘噬蛊’,它与蛊王的关系是一奶同胞,说简单点儿,蛊王与噬蛊是由一个蛊母生产出来的,所以他们之间相辅相成,相依相克,养蛊人都知道,蛊毒可解,亦可以蛊攻蛊。”
“再简单点儿。”傅青思神色肃然。
“段玖很有可能引噬蛊入体,吃掉那些蛊卵,蛊王之毒清除之时,便是他杀殷风之际。”百里婧沉声回答。
“不可能!殷风说过,这世上没有解蛊王之毒的解药,也没有任何办法!”舞倾城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反转,她一直以为希望就要来了。
“那是他孤陋寡闻……又或者,她是不想你冒险,毕竟连他都对付不了的苗疆主,你去也是白搭。”百里婧一语破的,惹的舞倾城绝望堆坐在椅子上,满目苍凉。
“他会把镇疆之宝带到身上?”傅青思不以为然。
“那么重要的宝贝自然要带在身上。”百里婧凝神落座,“不过以蛊攻蛊的方法十分繁琐,莫说事先准备就需要五天的时间,过程中最忌讳打扰,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段玖不会贸然用这种方法,这只是一种可能。”
“……那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得到噬蛊,就有可能根除多儿体内的蛊毒?”傅青思紧蹙眉峰,狐疑开口。
“理论上应该可以。”百里婧点头。
“那你觉得噬骨会被他藏在哪里?”无论从哪方面看,最好的办法就是偷到段玖的噬骨,如此多儿有救,殷风也会安然。
“在他身上。”百里婧的意思是,噬骨藏于段玖皮肉之下,血脉之上,非亲密之人割肉取蛊,根本不可能偷得到。
房间里一片沉寂,傅青思闻声沉默,之后带着一丝希翼看向百里婧,“你觉得,咱们把他绑来硬抢的可能性有多少?”
“除非你想跟他同归于尽,段玖下蛊的本事你亲身经历,接近他,你想都别想。”百里婧被傅青思的天真给击败了,当初她给段玖下蛊时整整费了她两天一夜的功夫,还得说是用可以长距离控制的蛊虫,且在段玖毫不戒备的情况下。
就眼下的局势,段玖会毫无戒备之心?
“那是……没有希望了?”舞倾城落泪。
自认识舞倾城至今,傅青思只在这次相见时看到她落泪,一向坚强的她,亦有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总会有办法的。”虽然还没想到是什么办法,但傅青思有信心。
天近暮色,圆月如盘。
风月楼里,君子剑一袭黑袍坐在桌边,用筷子挑捡着桌上的饭菜,不时皱眉。
“十道菜就没有一样入得你口?”楚怀殇的视线跟着君子剑手里的筷子游走一圈儿,最后落在桌面上。
“看着就没有食欲,让他们撤了。”君子剑仰身靠到椅子上,嫌弃道。
“可以啊,把这桌菜钱给了。”楚怀殇伸手过去,微抬下颚。
君子剑也不含糊,当下自怀里取出千两银票,不想楚怀殇接过银票后收到怀里,之后拿起筷子夹起菜,“你过来不单单是到我这里打秋风,有事吧?”
君子剑无语,他来吃顿饭就叫打秋风?刚刚那张银票可是一千两银子,现在是谁打谁的秋风啊!
最主要,你为什么吃?
“嗯,你就当本阁主已经把菜撤下去,之后又叫来一桌,你不吃,本阁主总不能陪你一起饿着,是吧。”楚怀殇读懂了君子剑眼中不可置信的表情,十分耐心解释道。
“饮涧阁缺银子?据说‘裕盛’一个月赚的银子何止万两,你该不是都给君无烨了?”君子剑皱眉。
“想多了你。”楚怀殇搁下银筷,“说正事,你干什么来了?”
“段玖那个老不死的,到现在都没联络本王,看来他是不打算履行本王与他的盟约了。”君子剑收敛心绪,抿唇开口。
“不奇怪,段玖这个人没有那么利欲熏心,而苗疆之地,除了深谙养蛊之道,谁闯都是死,他对你没什么好忌惮的,当初答应你,只是因为殷风对他造成威胁,而今殷风在手,他怕你什么。”楚怀殇分析的那么到位,君子剑无言以对。
“所以,本王作事也无须顾忌盟友之情了?”君子剑薄唇微勾,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狐狸在笑。
“段玖没惹你,你主动去惹他,会不会不太好?”楚怀殇好意提醒。
“不惹不行啊,据本王所知,苗疆镇疆之宝噬蛊,有着极强的吸附作用,此蛊入体,可吸收一切宿体希望它吸收的东西,譬如,寒毒。”君子剑言简意赅道。
“你想用它解你体内寒毒?太冒险了,若有万一,你应该看到多儿是什么下场!噬蛊的毒绝对不亚于蛊王之毒。”楚怀殇肃然道。
“七成的把握,本王总要试试。”君子剑苦涩抿唇。
“你不相信傅青思?”楚怀殇狐疑问道。
“不是不相信她,而是她配的药只针对寒毒,却忽略了‘焚焰’,自本王吸纳轩辕霸天内力之后,她的药在本王体内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即便如此,他还是喝着,明明可以趁傅青思不注意的时候倒掉,可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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