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爱情里的女人最傻,母妃到底是有多爱秦铭,才会为他傻了这么些年!
“儿臣等母妃的好消息。”武文兮浅抿薄唇,“时候不早了,母妃还是先回宫,免得被父皇知道你在太子府逗留,平生事端。”
夏碧点头,之后离开太子府。
房间里,武文兮打起响指,一黑衣人陡然现身,“主人有何吩咐?”
“独臂,你说,她是本太子的母妃吗?”武文兮叹然抿唇,视线望向半敞的房门,似乎看的很远。
“自然是。”黑衣人恭敬站在武文兮身侧,左臂袖筒笔直垂落,袖口空空如也。
“那为什么本太子在她身上连一丝丝的亲情都感觉不到!”武文兮薄唇紧抿,眼底寒意森森,“你知道吗,在得到他死讯的时候,本太子没从母妃的眼里看到一点点的悲伤,她是有多不在乎自己的儿子?”
那一刻,武文兮永远不会忘记,当听到自己同胞弟弟身死的消息时,他只觉肺腑一凉,呼吸都跟着停止了一样,他知道,那是心痛。
可是,她母妃的第一反应却是叹息,她说秦铭若是知道,一定会惋惜,那可是他们最得力的一枚棋子,就这么毁了!
“主人……”独臂感觉到主人神伤,低沉开口。
“没事,本太子早就习惯了。”武文兮长吁口气,“齐皇来了密件,说是君无烨一干人等已经到了大周,让本太子务必把君无烨永久的,留在这里。”
“君无烨?大齐凉王?”独臂颇有印象道。
“就是他,若本太子没猜错,近日频频发生的意外,必与此人有关。”武文兮自袖内取出密件递给独臂,“君飒轩在信中特别指出一个女人,傅青思。”
一侧,独臂接过密件,“属下听过这个女人,当初若非此女,君无烨活不到现在。”
“嗯,听说是神医世家沈风的嫡系外孙女,因继承‘冰魄残卷’而闻名……”见独臂将密件攥成碎片,武文兮微眯凤目,“与其让他们在暗处给本太子下绊子,倒不如把他们揪到明处,大家面对面的斗一斗!”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独臂狐疑问道。
“父皇近日因为武靖跟本太子的事差点儿没被气死,现在更是卧床不起,你吩咐咱们的人,务必找到君无烨他们的藏身地点,介时本太子自当亲自登门,邀神医替父皇看病。”武文兮重声道。
“属下遵命!”独臂得令,遁离。
没有理会独臂的离开,武文兮的视线依旧停留在母妃离开的方向。
其实他的突破口并非只有秦铭,可他终究不似母妃那般心狠。
武文兮的心底,终究残留着一丝亲情,对夏碧,他下不去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大周局势动荡,君无烨等人正竭尽心力欲救武靖于水火,反倒是南域夜鸢,这几日闲来无事,净天拉着君子剑赏花弄月,好不潇洒。
泾水河畔,夜鸢悠然坐在岸边,手里握着一柄精致雕花的鱼竿,三千青丝如瀑般垂至腰际,微风起,青丝随风轻扬,裙裾飘荡,宛如雪色浪花,美不可言。
在她身侧,一身白衣的君子剑亦握着一柄鱼竿,视线专注的盯在鱼竿上。
‘噗——’
随着君子剑猛的挑起鱼竿,他桶里的鱼已经超过三十条,而他身边,夜鸢桶里的水,比脸都干净。
“肃王棒棒哒!”见君子剑又钓起一支锦鲤,夜鸢当即撩下鱼竿,双手合十,连拍数掌。
君子剑表示无语,祖宗,你把鱼都吓走了!
“夜姑娘喜欢钓鱼?”君子剑重新挂上鱼饵,抛竿入河。
“喜欢啊!”夜鸢点头,随后重新握起鱼竿,单手托腮的想了想,“这是我第一次钓鱼。”
君子剑后脑滴出大滴冷汗,那你丫喜欢的结论是从哪里得来的!
“肃王喜欢钓鱼吗?”夜鸢说话时干脆将鱼竿粗暴的踩在脚底。
好吧,她一点儿都不喜欢钓鱼,在夜鸢眼里,这世上没有比钓鱼更愚蠢的事了,一般她想吃鱼的时候只会运内功朝河里一通狂扫,鱼会自动跳上岸。
“不喜欢。”跟夜鸢相反,这些年来,君子剑在人前装柔弱的时候,多半时间就是在钓鱼,因为钓鱼不必用力,符合他病入膏肓的特点。
“不喜欢啊!那肃王喜欢喝酒吗?再小赌一把?”夜鸢激动起身,鱼竿就那么随着河岸的坡度滑到了河里。
“夜姑娘别勉强。”君子剑突然提起鱼竿,有鱼自河里被拽了上来。
“不勉强!真的,如果王爷喜欢,我陪你!”夜鸢越说越激动,想想她是有多久没有喝酒,没有赌上一把过过瘾了!
君子剑沉默,之后收起鱼竿。
“肃王同意了?我知道南域城里有一家酒馆特别有名,还有赌坊!放心,有本姑娘作阵,他们不敢欺生!”夜鸢手痒的走过去,伸手就要拉君子剑的胳膊。
“本王的意思是,夜姑娘分明不喜欢跟本王在一起,为什么还要装成这样?”君子剑也是忍无可忍,打算摊牌。
“怎么会,本小姐喜欢跟你在一起啊!”夜鸢微愣,尔后反驳。
君子剑深吸口气,如果不是自己武功不及眼前这个老巫婆,他早就反抗了。
是的,在君子剑眼里,夜鸢再好看那也是一百三十岁的老女人,而且,他讨厌被人利用!
听到夜鸢说喜欢,君子剑沉默,冰冷无温的目光已然昭示了他的不信,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怎么了?我有哪里说的不对?”夜鸢挑眉之际,君子剑突然过来,伸手就要楼夜鸢的纤纤细腰。
于是,悲剧发生了。
看着被她拍在地上的君子剑,夜鸢极度无语,“你想干嘛!”
君子剑抹了唇角的血迹,“咳……夜姑娘若真对本王一见钟情,便不该抗拒本王亲近。”
“那……那怎么能一样,本姑娘……”
“夜姑娘是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才会故意与本王亲近,以此让解城主死心,其实夜姑娘真正喜欢的人是你的徒弟解锋笛。”肺腑传来剧痛,刚刚被夜鸢拍那一掌的时候,他没有用任何内力抵挡,会武功这件事,他须隐瞒。
空气骤降,连河里的水都似冰封,君子剑甚至能从夜鸢周身看出已经化形的蓬勃杀气。
失误呵,他居然得罪了一个没有男人的老女人……
“肃王会武功吧?不弱吧?”彼此僵持一刻钟的时间,夜鸢樱唇浅抿,脸上的笑容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不会。”君子剑心中暗惊,却是冷漠摇头。
“若我还没老糊涂的话,肃王的武功应该与笛儿不相上下,为什么隐瞒?”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君子剑连这个道理不懂的话没关系,她可以教。
“本王不知道夜姑娘在说什么。”君子剑撑着身子站起来,漠然抿唇。
“虽然身负绝世武功,可惜体内寒毒也真是霸道,想来肃王这些年过的必是十分辛苦,尤其寒毒与体内炙热之气对冲的时候,就像……”夜鸢摇曳着走到君子剑身边的水桶旁边,抬脚踢翻水桶,“就像……鱼离开水的感觉。”
我靠!
看着那些在草地上挣扎的锦鲤,君子剑噎了噎喉咙,“夜姑娘想让本王怎样?”
“这才对嘛!走,陪本小姐赌两把!”见君子剑服软,夜鸢这方露出笑脸,大跨步走在前面。
身后,君子剑一脸褚色,他倒是想不服软,可他不想像那些鱼一样,在缺水的地方游来游去。
别问君子剑为什么不出手,连夜鸢都说了,他的武功与解锋笛不相上下,那日解锋笛被打成猪头的场景他是看在眼里的,这种后尘他不想步……
相比君子剑在南域的‘悠闲’日子,大周的局势越发紧张。
随着周帝武雄接连三日没上早朝,朝中对新旧太子的态度大致分成两派,两派争执的焦点在于,到底谁才是龙种,谁才有资格继承皇位,莫说在朝堂,连在城郊别苑的傅青思等人都嗅到了空气里的火药味儿。
夜,已深。
君无烨回房时,傅青思正坐在桌边翻看手里的密件,专注的神情连有人进来亦不自知。
“这是……楚怀殇的笔迹?”清越的声音突然自身后想起,傅青思本能回眸,却见君无烨的视线落在了自己手里的密件上。
解释?
还是不解释!
“嗯,密件上说原来夏碧当年诞下的是双生子,对外却称只生了一个,如此看来,赤峰城外死的那个应该是武文兮的胞弟,也难怪武靖会败呵。”傅青思终究没有刻意解释自己为什么能收到楚怀殇的密件,而是将密件直接递到君无烨手里。
有些事,她既问心无愧,就不该刻意渲染是与非。
君无烨接过密件,仔细翻看里面的内容,除了武文兮是双生子的事,夏碧与秦铭的奸情亦让他吃惊不小。
“那有没有可能,武文兮是秦铭的儿子?”君无烨侧身坐到傅青思身边,只字没再提起楚怀殇。
然尔,不管是傅青思还是君无烨都能感觉到,就算再怎么忽视,他们中间,终归有那么一个人……
“未必吧,秦铭不是太监吗?”傅青思不以为然。
“真真假假谁又能说得清楚,就周朝现在的局势,如果我们把这两条传出去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君无烨颇有些犹豫,“我只怕武雄受不了这个刺激,若一口气没上来……现在的武文兮依旧是太子,武靖则是阶下囚。”
“如果我能入宫的话,想什么办法都不会让武雄那么快咽气,只是我们现在在暗,不易露面。”傅青思感慨道。
“那就由暗转明。”君无烨决然开口。
“也好,不知道沈醉那边怎么样了!”距离沈醉离开已有八日,佛山却没有半点消息传过来。
“本王正要说,雷宇传来消息……周后实际上并没有被武文兮的人幽禁,而是她自己不愿意回来。”君无烨一语,傅青思顿时觉得事情复杂了。
自己的儿子眼见着就要被斩首,身为母亲,竟然不思救?
“武靖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这是傅青思的第一反应,如果是真的,那么她不得不佩服,大周皇室的血脉,乱的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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